第96章 咒篇(完) “妈妈,再多喜欢我一点”……
花见月的小小花店就这么开业了,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去。
伏黑惠的生日在十二月。
伏黑惠生日当天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大雪。
伏黑惠回来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都来了,面对伏黑甚尔的不欢迎,五条悟叹气,“惠毕竟是我的学生,我来给我学生过生日怎么了?”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的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微笑,“我和悟是朋友,我朋友的学生过生日,我来看看也正常对吧?”
伏黑甚尔冰冷的、含着杀意的目光看向了最后面的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轻咳一声,“甚尔君,不管怎么说,伏黑惠也是我的侄子呢……如果甚尔君这么不欢迎我,我可以在外面不进去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伏黑甚尔身后的花见月身上,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嫂嫂,我不冷的。”
花见月:“……”好装。
他拉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衣服,却说不出让伏黑甚尔放禅院直哉进来的话,或许现在伏黑甚尔已经懒得搭理禅院家了,但面对禅院直哉,他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最终伏黑甚尔还是冷着脸后退一步。
真正给伏黑惠过生日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拎着蛋糕进来,面对着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人说话。
半晌,虎杖悠仁脸上冒出一张嘴,“小鬼,去,靠小兔子近些。”
虎杖悠仁立马后退,“我不要!”
他的目光在人妻漂亮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飞快收回视线,他绝对不能做破坏人家家庭的人!
两面宿傩不爽,“那把身体交给我。”
五条悟不爽的看向禅院直哉,“你是最不应该来这里的那个人吧?能离远点吗?”
禅院直哉趾高气扬,“作为嫂嫂最喜欢的小狗,嫂嫂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当狗还很骄傲。”夏油杰说,“禅院家脸都被你丢没了。”
“禅院家本来就不要脸。”伏黑甚尔冷笑。
客厅里各有各的混乱,花见月在混乱中拉了一下伏黑惠,“我有东西要给你,跟我上来。”
伏黑惠眼睛微亮,跟着花见月上楼,“小月,是生日礼物吗?”
“对哦。”花见月说,“但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所以就随便送了……”
随便说的是一条领带。
伏黑惠握着那条印着暗纹,面料舒适的领带,“为什么……送这个。”
“十八岁也算得上大人了吧。”花见月浅浅的笑了一下,“既然是大人了,有一条好看的领带也很重要吧?”
伏黑惠的心跳快了几分,他说,“小月,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
“嗯?”花见月略显疑惑的看着伏黑惠,“说过什么?”
“不是领带,而是……”伏黑惠按住了花见月的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花见月,“你说的,我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花见月的确说过的,领带是他前两天和夏油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觉得合适买的,但许诺伏黑惠的生日礼物的确需要伏黑惠自己说。
花见月含笑,“当然,所以想了半年,你终于想到了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当然,”伏黑惠逼近了花见月一步,垂眸看着他,“一直都知道。”
这个距离……
花见月眼皮轻轻地跳了跳,伏黑惠好像又长高了点,他的确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伏黑惠了,曾经那个小小孩似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长相俊逸的少年。
花见月侧过脸,“嗯,你想要什么?”
“……我想,”伏黑惠的指腹轻轻地按上花见月的唇,他的眉眼在此刻极具攻击性般,他说,“小月,我想要你。”
花见月的眼睛骤然睁圆了,呆愣的看着伏黑惠。
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没有收回来和逃避的理由了。
伏黑惠俯身,轻吻落在了花见月的眼睫,他的声音低哑,“我想要你,只想要你,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你疯了?”花见月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父亲也……”
“你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伏黑惠说,“顶多算同居人,你们去申请结婚证件了吗?”
花见月一时哑然,当然,没有。
不管是他还是伏黑甚尔都一样,他们之前的婚姻关系随着警方认定一方死亡而不复存在,而再次回来之后,虽然伏黑甚尔提过,但因为他还没有答应而作罢。
他们已经不算夫妻了。
可伏黑惠……怎么能行?
唯独伏黑惠,唯独伏黑惠是绝对不行的。
看出花见月的抗拒,伏黑惠眼底的光黯淡下来,看起来尤其失落,他低声说,“是你说的,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都可以……”
花见月一时失语,半晌才说,“可我没有说这种也可以……”
更何况他也没想到伏黑惠想要的居然是这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你没有说这种不可以。”伏黑惠的手落在花见月的肩膀,力道也一点点的收紧,他注视着花见月,眼底的爱欲情绪尤其复杂,“你很讨厌我吗?”
“我怎么可能讨厌你?”花见月忍不住反驳,“可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只想要这个……”伏黑惠低下头来,他的额头抵在花见月的肩上,声音很低也很失落,“小月,我只想要这个,别的都不要……你能接受他们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花见月没见过这样的伏黑惠,他的心脏一跳又一跳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
他抬手,有些无措的摸了摸伏黑惠的脑袋,“小惠,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喜欢我,可是你现在很小,你或许只是被他们影响到了,你稍微远离我一些就会知道,你并不喜欢我……”
“我已经不小了。”伏黑惠双手捧起了花见月的脸,眼底闪过一片黯然,看起来十分委屈,“小月,你为什么依旧把我当做小孩子?”
“我……”
花见月忍不住偏过头,他睫毛不安的颤抖着,“我没有。”
“妈妈难道不该满足孩子生日时这个小小的愿望吗?”伏黑惠的吻落在花见月的唇角,他说,“妈妈,求求你,给我……”
花见月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他慌乱无措的推着伏黑惠的肩膀,“不准,不准叫妈妈。”
“我这些年没有收到过你的生日礼物。”伏黑惠呢喃着,“从来没有收到过。”
花见月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不可避免的,他有些心软。
他从来没有给伏黑惠送过生日礼物……
伏黑惠看着被他笼罩在怀里的人,看着那形状漂亮姣好的唇瓣,看着那柔软小巧的唇珠,他把花见月眼底的愧疚看在了眼中,他低下头又轻轻地舔了舔那颗饱满多汁的唇珠。
花见月没控制住颤抖了一下,伏黑惠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腰间,他低声说,“就今天……小月,就今天好不好。”
就今天……就今天吗?
花见月抬起长长的睫毛,绿瞳里溢出怔忪,他没说话,可看在伏黑惠的眼中,自然就是默认了。
只是今天吗?伏黑惠想,有了今天就有明天,小月怎么这么天真呢?
他含住了饱满的唇珠,不太熟练的吮吸着甘甜的味道,甚至牙齿还会磕碰道花见月的唇。
花见月有些无奈的抬手,推了下伏黑惠的肩,他看着伏黑惠的那双眼睛,舔了舔唇,轻声说,“牙齿收回去,不要咬到我。”
成熟的人妻到底还是决定教导着伏黑惠,以免自己被咬坏。
伏黑惠乖巧极了,听话的舔上花见月的唇,去脱花见月的衣服,这个吻往下。
白得过分的肌肤染了绯色。
伏黑惠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副好学生的模样,他问,“妈妈,可以吗?”
花见月抓紧了伏黑惠的衣服,他勉强别过脸,“不要叫妈妈,还有……可以。”
花见月被抱坐在桌上,衣服挂在了手臂上。
伏黑惠俯首下去,含糊不清的喊着妈妈。
花见月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脚趾头,压着轻喘,按了下伏黑惠的脑袋。
真是……怎么能这样啊。
伏黑惠露出那种很乖巧的表情,用一种求夸奖的语气问,“妈妈,我做得好不好?”
花见月的半抱着伏黑惠的脑袋,垂着眸看着伏黑惠的黑发,这个动作好像……
他有些羞耻的想着……
好像婴儿一般。
伏黑惠甚至还叫着他妈妈,实在是有点太羞耻了,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抓上伏黑惠的头发,“别叫……别叫妈妈。”
如此纯洁的词被这么叫着,他还有着这样的反应,真是太、太丢脸了。
更何况,他是伏黑甚尔妻子的时候也不见伏黑惠叫妈妈,这种时候为什么要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
伏黑惠的手指掐上了花见月的腰。
他的目光停留在花见月那张因为动情而绯红的脸,貌美的人妻眼角眉梢都染着勾人的风情,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人妻。
至少伏黑惠绝对不可以。
伏黑惠蹭到花见月的颈项,“小月,妈妈……现在我该怎么做?”
这种时候,身为母亲必须得得出教导才行。
所以花见月抬起脚来,他拉了一下伏黑惠的衣服把人拉进了些。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看着伏黑惠说,“这里。”
……
房间里空气都是闷热的。
冬日里便是如此。
伏黑惠俯在花见月上方。
大约是因为不熟练,至于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花见月抓紧了伏黑惠的肩。
他缓了缓才轻声说,“你……慢点。”
伏黑惠听话的慢了许多。
他舔过花见月泛红的眼尾,眉眼也覆盖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伏黑惠轻吻花见月的唇,问,“妈妈,我学得好吗?”
花见月大口的呼吸了一阵,湿漉漉的睫毛睁开,那双水盈盈的绿瞳看着伏黑惠,像勾人的妖。
他夸奖着自己,“做得很好。”
虽然是初学者,但伏黑惠很聪明。
伏黑惠算得上温柔和有耐心,但这点温柔很快又被花见月的低吟声打断了。
外面的大雪纷飞,扑簌簌的掉下来,白茫茫的一片,肉眼可见的冷。
可是房间里却闷热得厉害。
花见月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已经忘记了楼下还有人等着他们下去。
肚子好撑啊,吃东西吃多了……
花见月迷迷糊糊的想着。
“妈妈,小月。”
伏黑惠在花见月耳边呢喃着,“妈妈,惠好喜欢妈妈……最喜欢妈妈了。”
吃了可以算得上是继子的东西,可他真是一个不庄重的妈妈啊。
“妈妈好香,妈妈也好温暖……”
絮絮叨叨的话就这么传进花见月的耳中。
已经不能再听见妈妈了。
这种感觉真是……真是丢人。
好热。
房间里的温度更高了,偶尔仿佛还能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
但很快那些声音都被伏黑惠叫着妈妈的声音掩盖了。
“再多喜欢我一点吧。”伏黑惠说,“小月妈妈,再更多的喜欢我一些。”
花见月的声音是破碎的,眼底的光也是破碎的,他已经没办法再压制自己的声音了。
“以后还要。”伏黑惠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他说,“妈妈,以后还要。”
花见月泪水涟涟的看着伏黑惠,“你说的……只今天。”
“妈妈怎么这么天真呢?”伏黑惠笑了一声,他说,“妈妈,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停下了……所以妈妈,你绝对不能和伏黑甚尔结婚哦。”
“妈妈,不夸夸我吗?”
花见月沉迷的脑子勉强分出一点清明来,他轻呜了几声,“……小惠,小惠很厉害的。”
“会更厉害的。”伏黑惠掐住了花见月的大腿,他说,“妈妈要教我其他的方式吗?”
……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伏黑惠正用纸巾给花见月擦拭着。
他俯身,在少年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吻。
伏黑惠轻声问,“妈妈,我做得很棒是不是?”
花见月还没太回过神来,听见这句话低低地呜了声。
“我这么乖,这么听妈妈的话,妈妈不能不要我。”
“伏黑惠,开门!”
伏黑惠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花见月的小腹。
“是甚尔……”花见月推了推伏黑惠,“小惠。”
伏黑惠定定的看了花见月一眼,到底还是把门打开了。
伏黑甚尔用阴沉冰冷的目光扫过伏黑惠,他大步来到花见月身边把人抱起来,低声说,“我带你去洗澡。”
花见月不免觉得丢脸,他低声说,“我自己洗。”
伏黑甚尔走了两步,他在伏黑惠身边停下,眉宇间都是阴鸷之色。
伏黑惠不闪不避的看着伏黑甚尔,甚至笑了一下,“父子口味一样,因此喜欢上同一个人也是正常的对吧?”
伏黑甚尔漠然的扫过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可不行啊。”伏黑惠跟着挤进了浴室,他看着伏黑甚尔把花见月放进浴缸里,开口说,“小月已经答应我了。”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跟个鸵鸟似的,把脸埋进了水里。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这意味着伏黑甚尔早就听见了。
花见月想,他真是个坏蛋。
“滚出去!”伏黑甚尔沉沉的看向伏黑惠,“现在,滚到外面去。”
伏黑惠道,“我要给小月洗澡。”
伏黑甚尔忍耐的闭了下眼。
花见月轻轻地拽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衣服,“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
他说,“我自己来。”
伏黑惠看了花见月半晌,最终还是乖乖的退出去了。
花见月看了看伏黑甚尔,声音很低,“甚尔,你也出去。”
伏黑甚尔默不作声的站起身,他走到门口才哑声说,“有事记得叫我。”
花见月轻轻地点了下头。
浴室的门一关,花见月听见了外面巨大的动静。
“哟,这不是伏黑父子吗?怎么打起来了?”五条悟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进来,“杰,快拍照,快录像,到时候给哥哥看啊。”
夏油杰温和的说着,“伏黑先生也是,怎么能在生日的时候揍孩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小,仗着小月心软就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果然得多揍几顿吧?作为他的老师,悟你没有揍过吗?”
花见月:“……”
真是添乱啊。
浴室的门悄悄的被打开了,禅院直哉钻进来把门关上,“嫂嫂,我来了……”
下一刻他的衣服被人揪着扯了出去,五条悟笑眯眯的看了花见月一眼,“哥哥,这种家伙我来替你解决,你好好休息。”
那扇门又被关上了。
“伏黑惠,把身体给我,既能永远和小兔子在一起,我还能给你打回去!”两面宿傩尤其嚣张,“这笔交易难道不划算吗?”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花见月:“……”
他靠在浴缸里,觉得真是完蛋了。
禁不住诱惑都算得上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这种混乱……以后,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要这样啊,毕竟这半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样想想还觉得有点可怕,不……是特别可怕啊!——
作者有话说:咒回结束in
下个世界文野[垂耳兔头]
第97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我好像…………
[小猫咪,好漂亮的小猫咪,看着我吧,一直看着我吧。]
“小猫咪,可爱的小猫咪。”
“小猫咪,今天中午吃了拉面吗?舌头这么软,可以让我吃一下吗?”
“手好漂亮,想舔。”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蜷缩在床角的少年抱紧了膝盖,浑身发抖。
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那部振动的手机一眼,捂紧了耳朵完全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
直到男人进来将手机关闭,把他抱进怀里,“不怕了,很快就能解决了。”
……
“这次工作的对象是他哦~”
放出来的照片是过分美貌的男性,是即将迈入成熟馥郁年华的少年,及臀部的长发,有着一双似猫瞳般的绿色眼眸,鸽羽般的长睫看着镜头,里面蕴含着化不去的忧郁。
“啊我知道他,他代言的这款薯片真的……超好吃的!”江户川乱步说着已经取出来一袋零食,上面还印着少年那张漂亮的脸蛋。
托江户川乱步这袋零食的福,侦探社的人几乎都认识了这张脸。
也知道这个少年是近几年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花见月,因为性格,也因为出道作是饰演的一只猫妖,因此他被粉丝们称为小猫咪。
小猫咪,本来是一个很亲昵的称呼,却因为那个骚扰者而变得奇怪起来。
“零食……”泉镜花说,“非常好吃。”
“任务内容不算多难。”国木田说,“因为长期遭受变态痴汉的跟踪骚扰,警察也没办法解决掉那些东西,因此经纪人找到了我们这里,希望我们能帮他解决掉这件事——太宰呢?”
……
离开剧组之后,男人在一旁轻声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花见月坐在保姆车里,半垂着眼倦怠的靠在车椅背上,听见问话,他抬眸看向旁边的男人,然后回答,“还好。”
“等明天杀青之后很长一段休息的时间。你想去哪里?或者留在家里?”
花见月有些迟钝的重复,“休息啊……”
休息在哪里休息都可以,只要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别管的话。
他没说话,旁边的男人也只是取了件外套给花见月披在身上,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眉眼都染着疲惫的少年。
车子在公寓外面停下。
见花见月还没醒来,男人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神色微顿打开车门下了车。
“嗨呀。”太宰治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织田作,怎么你一个人呢?”
“很显然,”织田作之助抬手指了指那辆车,“因为小少爷在里面睡觉。”
太宰治瞥了一眼保姆车,“大小姐不是很好伺候呢,跟他进入娱乐圈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也很好伺候。”织田作之助说,“照顾他也很轻松,比照顾你时轻松无数倍。”
“哈,居然这么说诶?”
太宰治话没说完,车子里忽然传来惊恐的叫声,织田作之助脸色一变,迅速转身。
车门已经被打开了,少年跌跌撞撞的从车里钻出来,在要跌倒于地的时候被织田作之助抱进了怀里。
“……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少年如此重复着,声音里都染着哽咽,“又来了……那个又来了。”
车子里还传来机械的电子音,“小猫咪,可爱的小猫咪,惊慌失措的模样真惹人怜爱,皮肤好白……好想射在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呢。”
这种色情的话配上机械的电子音,有种诡异感。
花见月几乎是崩溃般的捂住了耳朵,“不要听,不要听。”
“不听。”织田作之助抱着少年后退了几步,“先回家。”
太宰治伸手将那只录音笔取出来关闭,慢吞吞的跟上来,“大小姐,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花见月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在了织田作之助的怀里,那双漂亮的、含泪的眼睛看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录音笔又飞快移开视线,他用力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
太宰治回头问保姆车里的司机,“你知道吗?”
司机战战兢兢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啊,这种事情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啊。”太宰治跟上织田作之助的脚步,“你没找到干这种事的那个人吗?没有报警吗?”
“的确发生过好几次了。”织田作之助说,“报警了,警察没能找到是谁干的,毕竟小少爷的粉丝群体庞大,每天来见他的人有很多,有这种变态很难找出来。”
“你也没能找到?”
“……”织田作之助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少年,“我不能离开他身边……不过我已经委托了你们侦探社处理这件事。”
“几天没见,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大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呢。”太宰治瞥了一眼织田作之助怀里的人,他按了电梯。
“还说请你们喝酒,看来是去不了了。”
花见月已经勉强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恐惧,他颤抖着湿漉漉的睫毛看向太宰治,又垂下眼睫,看起来像只被淋湿的小猫,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说起来这里的安保也没有那么好。”太宰治熟练的输入密码,“怎么看都早些搬家比较好吧?”
花见月没说话,他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衣服,呼吸也显得很急促。
“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宰治问。
织田作之助说,“一个星期以前。”
最开始的时候是夹杂着粉丝里送来的信件,虽然发言有点奇怪花见月并没有多想。
直到第二次收到差不多字迹的信件后,花见月摸到了有些黏糊的东西,味道有些奇怪的信件上写着:[因为太想念小猫咪了,所以写信的时候也忍不住发泄了一下呢……啊,这个东西也要送给小猫咪呢。]
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想都能想得到。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当时花见月几乎要把手都洗破皮了,织田作之助当时就报警了,那封信件也被警察带走了。
本来最近一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就让花见月有些无法喘息,碰到这种事情他没忍住大哭了一场。
虽然警察检测出信件上的东西并不是男人的那种东西,但因为这件事,在那些信件送过来之前,织田作之助会先看一眼,倒也没有再看到哪种恶心的话了。
本来以为只是哪个粉丝的恶作剧,但花见月在休息的空隙里接到了一通没有署名的私人电话。
他询问了好几声对面一直没说话,在他莫名其妙想要挂断的时候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几乎是一瞬间,花见月就想到了那封信,他似乎知道对面在做什么了。
只一瞬间,花见月的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然后迅速把那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但自那以后,花见月的生活彻底发生了变化。
他总能接到一些恶心的电话,收到一些骚扰短信,或者是录音笔……报警之后又得知那些电话号码都是虚拟号码。
或许是知道他身边有着异能者,那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冒出半点影子,警察也没能找出那个人是谁。
被这样骚扰着,短短一段时间内,花见月的精神状态格外糟糕,已经发展到看见手机都会手抖心慌的程度。
织田作之助擅自给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希望能先给他养好身体。
“毕竟如果被森先生知道的话。”织田作之助说,“肯定不会允许小月待在外面了吧?”
已经脱离了港口黑手党,因此织田作之助也不再称呼森鸥外为首领,尽管他依旧作为森鸥外给花见月雇佣的经纪人在花见月身边活动。
花见月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发呆,他一双眸子看着虚空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粉丝称为绿宝石的眼睛晃动了一下,听见这句话他轻轻地拉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衣服,“不要……”
在场两人都听懂了花见月的话,不要让森鸥外知道。
“所以到现在我也很惊讶,森先生真的允许大小姐出来了啊。”太宰治叫大小姐的时候带着点不正经的味道,“还离开了这么久……所以大小姐,你怎么和森先生谈判的?”
花见月的眸子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太宰治的身上,他又垂下眼睫,“没有……没有谈判。”
一向鲜活骄傲的少年如今恹恹的模样,看起来便觉得无比惹人怜爱。
太宰治握住花见月的手,神情恳切,“小少爷,既然这么难过,不如陪我殉情吧?”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的推开太宰治,“你疯了吗?”
“小少爷陪我殉情的话,这一生就足够满足了。”太宰治如此叹息着,“可惜啊……”
“所以你们侦探社的人接了委托之后什么时候能出发呢?”织田作之助彬彬有礼的询问着,“毕竟我也是付了大价钱的。”
花见月也慢慢地抬了下眼,眼底带了点期待。
“啊,这个事情明天早上我跟你们去剧组就解决了嘛。”太宰治说,“我都来了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至于今天晚上……”太宰治替花见月把手机关机了,“我非常的不介意在这里睡一晚。”
“这里没有你睡觉的地方。”织田作之助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睡沙发的话我当然不介意。”
花见月又轻轻地拽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袖子,“你的房间,你陪我……”
他的意思是织田作之助的房间可以睡,让织田作之助陪他一起睡。
太宰治坐直了一些,义正词严,“我不介意和小月一起睡的,织田作,你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我怕你半夜带小少爷一起殉情。”织田作之助淡淡道。
太宰治:“……”
他说,“你这是对我和大小姐认识了七年的羞辱。”
七年啊……
花见月轻轻地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没错,他和太宰治,已经认识七年了。
七年,真是很漫长却又很短暂的时间。
花见月是十二岁的时候被带回港口黑手党的,和太宰治加入的时间差不了多久。
就算是时隔七年,他还记得与太宰治的初见。
小时候的花见月就长得已经十分漂亮,他留着长发,个子又小,在十二岁的年纪显得雌雄莫辨,难以分辨是男孩还是女孩。
即便是这样,他在孤儿院是独一份的受欢迎,孤儿院的小朋友喜欢和他玩,大人也喜欢他,这样应该不会过得太糟糕。
但偏偏就是因为长得过分漂亮,会有那种糟糕的家伙对他动手动脚。
只是摸摸手和脸蛋以花见月懵懵懂懂的性格根本觉察不到什么,但有些人实在过于大胆,朝着花见月露出了自己的□□,还笑嘻嘻的说明天还要看哦。
不过十二岁的少年被吓得不轻,做了大半夜的噩梦后他悄悄的爬起来,在认真思考了之后他翻墙离开了孤儿院。
有一段时间花见月都在外面流浪,直到他偷面包的时候被老板抓住了,当时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抓住了旁边的男人小声的撒谎,“我、我是和爸爸一起来的!”
被他抓住的那个人低下头来,看起来一副温和随性的模样,在看到小少年那张脏兮兮的脸蛋后微微的笑了一下,“爸爸?”
面包店的老板见此立马站出来,“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撒谎,之前我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的……你现在跟我去见警察!”
警察……见警察?
偷面包也会被判刑吗?花见月惊恐万分,转身就想跑,但他被男人拎住了衣服,手中的面包也被男人夺去结账。
他听见男人和面包店老板说,“她是我的孩子。”
花见月呆愣的抬起头看着男人,他还有些茫然的想,为什么是“她”?难道他其实是女孩子吗?
但男人没有解释,他把花见月带上车,又用手帕一点点的给花见月擦干净脸,直到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暴露在他的眼中,他才问,“你叫什么?”
“花见月……”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的少年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说,“谢谢叔叔帮我,我吃饱了,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不是叫我爸爸吗?”男人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可没有做赔本买卖的想法……既然你叫我爸爸,那就跟我走吧。”
花见月睁大了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男人,“……跟你走?”
“当我的女儿。”男人温和的说,“以后不用偷面包,每天都有好吃的,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不用偷面包,每天都有好吃的,也不会被人欺负……只需要给人当女儿,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花见月一口答应下来,“我给爸爸当女儿。”
等到跟男人回去之后,花见月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森鸥外,是港口黑手党新上任没多久的首领……当然,一直待在孤儿院的花见月根本不知道黑手党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不会被迫看男人的□□了,也不需要去偷面包了……总之他有家了,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爸爸。
虽然,这个爸爸在听给他洗澡的佣人说他是男孩子的时候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最终爸爸很头疼的说,“都已经带回来了,漂亮的裙子也买了,只能继续养着了吧?”
还是被当做女孩子养了。
他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夹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跟着家庭教师学习。
知道花见月是男孩子之后的一段时间,森鸥外没有过多的关注他,是那个家庭教师悄悄的抓上他的裙子时,他推翻了桌子引来了外面的森鸥外。
花见月泪眼模糊的看过去,相比起森鸥外,他先看到的是而森鸥外身后那个缠着绷带的少年。
少年穿着黑色外套,缠着绷带,带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冷静询问,“首领,需要把他处理了吗?”
他,显然指的是那个家庭教师。
这是花见月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
很长一段时间,太宰治都认为花见月真的是女孩,所以太宰治会和周围的人一起称呼花见月为大小姐。
得知花见月是男孩子的时候,太宰治一晚上没睡觉,最终也没能把称呼改回来。
……
身心俱疲的花见月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织田作之助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拉上房门,他看了一眼太宰治,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递给太宰治,“只有这个。”
“你该不会带着大小姐喝酒了吧?”太宰治接过来,“他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哦。”
织田作之助极淡的笑了一下,他拉开易拉罐平静道,“其实,最近森先生已经在让小月回去了……只是我还没让小月知道。”
太宰治诶了声,“也不是很惊讶的事情吧?本来他就很宠爱小月啊。”
“但我我不想他回去。”织田作之助说,“那里本来也不适合他。”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是是是,你觉得你把他照顾得最好。”
“我也没觉得我把他照顾得很好,”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那部又振动起来手机,“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你看着他,我出去一趟。”
“要去解决这个吗?”太宰治指了指织田作之助面前的手机,“你打算怎么做?”
织田作之助拿起手机,“那个人就在附近,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小月说,总觉得有人盯着他,这不是错觉。”
“那你把人找到之后……”
“报警,送公安局。”
太宰治又闷闷的笑了起来,“真是……行了,你去吧。”
织田作之助迟疑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太宰治赶人,“快走,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织田作之助颔首,离开了公寓。
那罐啤酒最终太宰治也没喝完,在听见房内传来低低地哭声时,他站起身朝里面走去。
房间里只有客厅里传出来的光让房间不至于太暗。
抱着被子小声啜泣的少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床上,看见太宰治进来,他胡乱的擦了下眼泪看着太宰治,但擦拭泪水似乎没用,因为眼眶里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他坐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织田作呢?”
“出去了。”太宰治说,“害怕?”
花见月垂下眼遮住了哭得泛红的眼睛,“……只是有一点点。”
“如果需要的话,”太宰治笑盈盈的展开怀抱,“我的怀抱可是能借给你的。”
花见月眨了下眼,让睫毛上的泪珠滑落下来,他慢慢地伸出手,抓住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花见月轻声的呢喃着,“我最近……变得很奇怪。”
太宰治轻轻地挑了下眉,“很奇怪?”
花见月垂下眼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去,在下巴聚拢然后掉在被子上,他说,“我不敢和织田作说……”
如织田作之助所说,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只有织田作之助,但他不敢和织田作之助说,更不想去看医生。
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他肯定就完蛋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下意识的想要告诉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
“他现在不在,你可以告诉我。”太宰治说,“我是不会向他告状的哦。”
花见月咬了咬唇,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问题,还是因为长期被跟踪、骚扰……精神压力就会变得格外大,所以他想要释放自己的压力。
他这样的表情让太宰治看起来也严肃了许多,太宰治道,“既然想告诉我就是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所以不管什么都不要隐瞒。”
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他唇动了动,“我好像……生病了。”
想被人拥抱、触摸,乃至亲吻,最好能让他身上所有的压力都消失掉。
第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是在三天前,他因为接到骚扰者的电话后跑到卫生间吐了一阵,很恶心……恶心得他连手机都觉得很脏。
但是看着镜子里的面容苍白的自己时,他想,自己好像生病了。
因为他在渴望着性.爱。
花见月不是十二岁了,他现在很清楚有着这样的想法意味着什么。
被如此骚扰着,他本该对此感到恶心才对。
或许是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正常,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正常男人也不会轻易同意自己被当做女孩养吧?
他对着太宰治露出一个笑,看起来比哭还绝望,他说,“太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太宰治没有因此说出什么糟糕的话,他的指尖擦去少年下巴的泪水,耐心而温柔的,“你需要我怎么样帮你?看医生?”
花见月抓着太宰治的衣服略略紧了些,那双绿瞳又盈满了泪水,“你不能……当医生吗?”——
作者有话说:这种病一个人是治不好的(目移)
搞点伪父与子强制吃(bushi)
老婆们先说好,包ooc的,不能接受的现在跑还来得及……[可怜]
时间线是22岁宰的时间线,踹了个织田作便当,还是以贴贴为主,剧情?那也是没有的(心虚),好了,有请男嘉宾们出场。
第98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你已经不需……
太宰治扶住花见月的肩,他的表情有些晦涩,定定地看了花见月半晌才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花见月声音有些哑,“我知道……我脑子也很清楚,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扬又骄傲的少年如今像一朵枯萎的花,焉哒哒的模样的确惹人怜爱。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唇极轻的碰了碰少年的脸颊,将少年挂在眼尾的那滴泪水吻去。
花见月更抓紧了太宰治的手,他抬起脸,露出那张漂亮的,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脸,在模糊的灯光中那双眼睛也显朦胧。
太宰治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曾经花见月饰演过一个男扮女装的艺伎,是艺伎馆最美貌的那一个,无数人一掷千金就是为了看他一笑。但这位美貌的艺伎从来不笑,永远都是一副冷淡平静的模样。
而某一日,主角潜入艺伎馆的时候看到了在湖边垂泪的少年,月下回眸的少年面容清冷,眼尾泛红,泪滴欲坠不坠。
就这样……主角对他一见钟情。
这一幕也是电影里粉丝们最喜欢的一幕,网上都称呼他为坠入人间的月亮。
但那个电影花见月并不是主角,而是一个早死的白月光,在电影里最长的镜头就是主角的一见钟情,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太宰治看完电影的时候还和花见月打电话戏笑着,“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哭,现在让我和你殉情我也很乐意。”
当时的花见月哼了一声,“你也只能在电影里看看了。”
那个时候的花见月被宠得骄纵又受不得气,哭是绝对不可能哭的,太宰治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真的看到少年哭得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毕竟,这是港口黑手党的大小姐,没有人会让他受气。
唯一会让他苦恼的就是怎么还要穿裙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被痴汉骚扰而惊慌失措……
或许花见月一直都是孤儿院那个因为恐惧变态而出逃的孩子,就算是在黑手党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变成真正的黑手党。
“别哭了。”太宰治又轻笑起来,那笑意不达眼底,“一个变态而已,把他解决掉就好了,这种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不需要这么害怕……说起来被这么频繁的骚扰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不想,不想给人添麻烦。”花见月的脸在太宰治的颈项上蹭了蹭,像一只受了委屈后找主人撒娇的小猫,“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过分的。”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去看医生好吗?”太宰治抬手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不用担心被发现,这不是你的错。”
“会被笑话的……”
“医生不会笑话你。”太宰治把少年的脑袋按在怀里,又胡乱的揉了几把,“你只是生病了而已,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会发生的。”
花见月也不明白,之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软弱。
感受到少年身体的轻颤,太宰治抬起花见月的脸,“还是很害怕?那你说我要如何安慰你比较好?”
花见月的睫毛也轻颤着,去看太宰治的脸。
青年看起来一副不庄重的笑盈盈模样,手指轻轻地没入了花见月的发间,“你想要什么样的安慰都可以,还是说……你其实想和我殉情呢?”
殉情是不可能殉情的,不管怎么样,花见月都想要活着才行。
太宰治的指腹按上花见月的唇,“亲一下好不好?还是想要别的?”
花见月怔怔的看着太宰治,半晌他凑到了太宰治的面前,声音有些哑,“可以吗?”
太宰治有些哑然的想,花见月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太宰治只是按住了花见月的后颈,低头吻上了少年的唇。
柔软而饱满的唇瓣,青涩和甘甜的味道。
这是被花见月的粉丝评价为最适合接吻的唇。
的确如此,太宰治想。
他并不是第一次亲吻花见月了,曾经也有过,不过是国王游戏输掉之后的惩罚……当然,当时桌上其他人的脸都黑了。
少年的身体柔软而青涩,在他的怀里软得像一滩水,因为不会换气而含糊的骂他混蛋。
但现在花见月没有骂他。
现在花见月勾住了他的颈项,试图获得更多的。
亲得过分了,少年的唇间溢出细细的呜咽声,眼泪也滚落下来和吻混合在一起。
太宰治松开了花见月的唇,手指擦过花见月的脸,“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哭的?”
花见月一边攀着太宰治的肩膀用力呼吸着,一边哽咽着,“……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