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咒篇 “太太放心,我会把你喂饱的”(……
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花见月抓住了夏油杰的衣服,又慢慢地垂下眼,湿润的眼睫不安的颤抖着。
夏油杰就这么耐心的看着花见月,等待着花见月的回应。
很奇怪,夏油杰想,他应该不算很恶劣的人才对,至少……肯定不如五条悟那家伙恶劣的,但他就是想让花见月主动些。
所以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动静,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候。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少年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若有若无,轻若羽毛般抚过。
然后停在了雪地里的那点红梅上。
花见月的呼吸一颤,有些腿软的扶住了门框。
夏油杰看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动着手,他说,“太太不说话吗?不想要吗?”
花见月咬紧了唇,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再开口时声音也有着颤音,“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夏油杰看起来好像有些无奈,他说,“太太现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花见月眼睫颤抖着,他……他不能说。
总觉得说了,他会变得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夏油杰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太太,我们都需要你表达出来哦。”
我们?
花见月有些茫然的想,哪个我们?杰和悟都这样吗?
花见月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细碎的发丝从额旁垂落下来,漂亮又柔弱。
夏油杰的手已经落到了花见月的腰间,他能感受到面前少年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及那颗心。
他微微低头,含了雪上的那点梅。
花见月扶着门框的指尖越来越白,颤抖着声音,“杰。”
夏油杰没有说话,手指轻触着光滑细腻的肌肤。
“杰。”
“太太。”夏油杰松开了那点樱,他凑到了花见月的颈边,温热的呼吸也撒落在花见月雪白的侧颈,他的声音温柔的落入花见月的耳中,带着两分微不可察的痒意,“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要说出来,我都会满足你的。”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大约是因为休息了几天,之前那些人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但这具身体这么漂亮,皮肤这么白,很适合留下某些颜色。
夏油杰的手指重新从少年的肩膀移到锁骨,声音很轻,“太太,想好了吗?”
被触碰着,似有如无的痒意也挠的心头泛痒,几乎是在逼着花见月说出口。
花见月轻轻地喘了口气,抬手按住了夏油杰的手,他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绯色,抬起眸看着夏油杰,“你……”
声音刚出来,花见月又闭了嘴,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此刻这么的……好像要求欢似的。
夏油杰眼底反而覆盖了笑意,他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然后舔上去。
花见月的身体迅速的放松了下来,然后抓上了夏油杰的衣服,抬起头迎合了夏油杰的动作。
“太太。”夏油杰含着热气的呼吸越近,“还不愿意说自己想要什么吗?”
花见月有些生气的迫使夏油杰低头,“你故意的是不是?”
“当然,我是故意的。”夏油杰轻易的承认了,他轻轻地笑了一阵,挑逗般的咬了咬花见月的唇,“我希望太太能坦诚些,像现在这样……主动,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花见月眼睫颤抖着,如同被夏油杰说服了一般呢喃着,“我……我想要。”
“想要什么?”夏油杰温声的,鼓励的问着,“太太要直接说。”
花见月的心脏轻轻地牵扯着,让他张了唇,他说,“想吃。”
“既然太太都说了。”夏油杰说,“我肯定要满足太太的。”
他把花见月按在了墙上。
光洁的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上,花见月一边哆嗦了一下,一边抬起细白的胳膊环住了夏油杰的颈项,抬起眸。
“太太,我们这叫合奸吗?”夏油杰的手贴心的挡在了花见月的后背上,然后吻上花见月的侧颈,“如果被你的丈夫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想要杀了我的……到时候你会帮我吗?”
花见月的眼尾染上了一层绯色,“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夏油杰低笑,舌尖舔过敏感的喉结,感受到少年的轻颤,他把少年抱起来,回到了房间。
然后,花见月坐在床上,长发被捋到了胸前。
夏油杰的手指顺着少年光洁顺滑的后颈往下移动,蝴蝶骨无比清晰。
他让少年抬头,他看着花见月,那双眼睛在灯下也显得很深,他说,“太太,张嘴,舌头伸出来。”
又是这句话。
花见月的手攀在了夏油杰的肩上。
被含住了舌尖吮吸和舔舐了。
夏油杰将包裹着少年的浴巾扯下,俯身把少年压在了床上。
敏感的人妻身体已经软了下来,那双绿瞳被水光笼罩着,里面晃动着明亮的灯光。
夏油杰的黑发垂下来落在了花见月的胸膛上。
并没有打算克制的男人手指顺着花见月的身体下移,舌尖也是。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花见月的轻喘声和憋不住的呜咽声。
直到夏油杰放开了他,在他耳边温声说,“太太。”
夏油杰说,要继续了。
花见月别过脸,床单在力的作用下被抓出了凌乱的痕迹。
他低低地嗯了声。
男人一边亲吻着花见月,一边夸奖着,“太太很厉害的。”
“太太,你真的很棒,你的丈夫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在家呢?”
花见月羞耻得不行,眼底的水光也破碎难以聚拢,他的手移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有些沉迷于被男人完全拥抱的感觉。
这样……好像被需要着。
好喜欢。
被这样占有也好喜欢。
他果然……果然是个坏蛋。
……
和夏油杰做过之后,花见月觉得自己似乎有所变化了,可他自己也说不清哪里有变化。
夏油杰离开之前在客厅装了全身镜,花见月不明白这镜子装来做什么,“浴室不是有镜子吗?”
夏油杰看了一眼花见月,唇角上扬,“当然是因为,那个镜子不够啊。”
不够?
什么不够?
直到夏油杰离开了花见月都没太明白,难道是想要穿搭得好看些吗?
相比起这面镜子,花见月更在意自己,夏油杰今天晚上不在家,据说是要去一趟京都,留了两个接近人形的咒灵在家里保护他。
保护什么的……他更希望夏油杰在家,至少睡觉的时候有人抱着他,他会觉得更有安全感。
花见月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怔然的想,果然还是堕落了吧。
但是……但是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那种事情,也会很喜欢。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脸,打开门。
五条悟站在门外,笑盈盈的,“哥哥,今天杰晚上不回来呢,怕你害怕,我来陪你了哦。”
说着,五条悟的目光落在花见月脸上,他的呼吸忽然微窒,面前的少年似乎变了许多。
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挂着一股被催熟之后的成熟气味,失去丈夫后的漂亮人妻没有半点黯淡,依旧被浇灌得无比娇嫩和美丽,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
五条悟微微敛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进来关了门,“哥哥,你和杰做过了吗?”
花见月迟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放过你的。”五条悟哼了一声,“装货。”
花见月:“……”
“真不爽。”五条悟开始皱眉,“不爽。”
花见月打断了五条悟的不爽问,“吃东西了吗?要一起吃晚饭吗?”
五条悟摸了摸花见月的手,叹气,“一起吃……我去做。”
“你也会料理吗?”花见月惊讶的跟在五条悟身边,“根本看不出来啊。”
五条悟笑了一声,“哥哥,我记得我可是和你说过的,我这个人做什么都很完美的。”
花见月:“……”嗯?
五条悟又说,“那就煎牛排和煮意面吧,哥哥喜欢哪种熟度?”
花见月说,“全熟吧,我不太喜欢生食。”
所以生鱼片花见月也不爱吃。
五条悟轻松的应下来,动作娴熟。
花见月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问,“你今天又戴的墨镜吗?”
五条悟笑盈盈,“来见哥哥当然要戴墨镜啊,这样哥哥想看我的眼睛的话,好取眼镜哦。”
花见月轻轻地笑了一下,他问,“是杰让你过来的吗?”
“知道他要离开东京一趟,我当然要过来啦。”五条悟说,“要不然哥哥晚上害怕怎么办?”
花见月嗯了声。
“嗯?”
“你过来我很高兴。”花见月看向五条悟,“一个人,我的确有些害怕。”
对上花见月那双水盈盈的眼,五条悟笑了起来,他心情愉悦的煎了牛排,“我记得杰那家伙还藏着红酒呢……啊找到了,哥哥要喝吗?”
花见月迟疑:“……我现在能喝吗?”
“啊,对,哥哥现在只有十九岁,还喝不了呢。”五条悟又压低了声音,“但如果哥哥想喝,悄悄喝一点没关系的。”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五条悟手中的酒杯,又摇头,“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五条悟低笑,“好,那我也不喝了。”
气氛和谐的吃过晚饭,天已经暗下来了。
见花见月在浏览电脑,五条悟凑过来看了一眼,“哥哥在找工作吗?”
花见月嗯了声,“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吧,反正新的证件也拿到了。”
五条悟跟着看了半晌说,“你的公司……”
花见月的手一顿,他垂眸,“我没去看过,我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也……”
他觉得他也没有去看的理由了。
五条悟圈住花见月的腰,他把花见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哥哥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花见月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过。”
五条悟的下巴抵在花见月的肩上,“要不然哥哥开店吧。”
“开店吗?”花见月迟疑了一下,“我其实有想过,但是我也不知道要开什么店,更何况……很麻烦,我不太喜欢麻烦的事。”
“甜品店,我可以帮哥哥。”五条悟说。
花见月微微转过身,他的手搭在了五条悟的肩上,问,“开花店怎么样?我会插花……这个或许不会很累。”
“当然可以。”五条悟轻轻地笑了起来,“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能帮你。”
“那我们现在看看。”花见月指了指电脑,“店面装修,人流,还有适合开在什么地方之类的?”
五条悟说好。
他耐心的陪着花见月规划了许久,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还是在花见月打了个哈欠的时候,五条悟才轻抚着花见月的后颈,“哥哥,睡觉吧。”
花见月点了下头。
他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悟。”
五条悟轻轻地嗯了声,他跟上花见月,“哥哥,我们一起洗吧。”
花见月握着门把,没有说话,默认了。
本来就是面积不大的单身公寓,五条悟人高腿长,一进来,这间浴室的空间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花见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抬起脸来看了一眼五条悟又移开目光,“悟,我……”
“我知道。”五条悟抬起花见月的脸,“哥哥,让我亲。”
花见月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件事于他来说已经不算很羞耻的事了。
五条悟弯下腰来配合了花见月的动作,他打开水,在接吻中把花见月抱了起来。
衣服和头发都被轻易打湿了。
花见月攀附着五条悟的肩膀,轻轻地喘了口气,声音很轻,“悟,浴室太挤了,不喜欢。”
五条悟轻笑,“要去哥哥和杰睡觉的床上吗?”
这样说起来,总觉得有些羞耻了。
五条悟很听话,用浴巾把花见月抱回了房间——夏油杰和花见月睡觉的房间。
一想到夏油杰和花见月同床共枕,五条悟有点不爽,可让花见月住到这里来也是他提议的,他把不爽咽回去,把花见月抱到床上。
床单的颜色很深,少年躺在床上,皮肤白得过分。
五条悟喉结滚了滚,他低下头来,墨镜有些碍事,五条悟将墨镜取下,那双蓝色的眼睛暴露出来。
他的声音很轻,“哥哥,这样像不像在偷情一样?”
花见月捂住五条悟的嘴,耳朵有些热。
五条悟又笑,他的头发全部垂下来,如同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花见月微微怔了一下,半遮住眼,膝盖若有若无的蹭了下五条悟。
下一刻他的腿被五条悟按住,男人灼热的呼吸撒在他的耳畔,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偏了下脸。
“哥哥。”五条悟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声音沙哑起来,“你和杰也在这张床上做的对吗?”
花见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在五条悟的控诉声中,他恍惚记起,之前禅院直哉来时他还认为这是在夏油杰家里,所以绝对不可以这么……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也没多久啊……花见月陷入一片情潮之时想着,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地接受了五条悟在这里了?
……
花见月睁开眼的时候,夏油杰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看起来像个男鬼。
花见月抬起手指轻轻地拽了一下夏油杰的衣服,“杰。”
夏油杰垂眸,看着花见月,“太太,在家里偷吃了吗?”
偷吃?
花见月愣了一下,“我……”
“是我让太太如此坦诚的。”夏油杰轻叹一声,俯下身来,“太太就算偷吃也没关系,但是太太……在我们的床上偷吃是不是不太好呢?”
花见月手指蜷缩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想要松开手,夏油杰却一下子扣住了他的手,“太太,今天、明天我都没什么事。”
花见月愣了一下,“那……”
“所以太太在我们的床上偷吃这件事需要好好算清楚。”夏油杰慢条斯理的解开衣服的系带,“太太,你需要接受惩罚。”
什么……什么惩罚?
花见月因为夏油杰的动作,莫名有些心慌起来,他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杰,我不是……”
脚踝被握住了,男人的掌心滚烫,落在肌肤上让花见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有些怯怯的看着夏油杰,“……杰。”
夏油杰抬起眼朝花见月轻轻笑了笑,“太太,别怕,这样的惩罚你会喜欢的。”
他说,“你看,我这么爱你,连惩罚你也要选择你喜欢的方式。”
话虽如此说,花见月还是无法忽视被握住的脚踝,他呼吸急促了许多,“可是……可是杰,我……”
温热的吻落在了脚趾上,然后是脚背顺着往上。
花见月的手抓紧了床单,雪白的足背微微紧绷,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映着下面深色的床单,显得无比色情。
滚烫的手落在了花见月大腿。
那是软肉最多的地方,手指也能轻易的陷入进去。
花见月低低地叫了声,“……杰。”
夏油杰的呼吸撒在那里,让花见月有些害怕。
“太太居然连内裤也不穿。”夏油杰说,“怎么能这么淫-荡呢?”
“我……”
夏油杰的舌尖舔到了那块软肉,没有给花见月说话的机会,他的手握住花见月的脚踝,推到了自己的肩上。
脚不得不屈了起来,这个姿势有些……难以启齿。
花见月颤抖着眼睫闭上眼,但闭了眼好像更奇怪,他睁着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看着颜色深沉的窗帘。
一开始还恍惚着,很快他的脑子就被夏油杰的舌头霸占了。
花见月咬紧了手指,把自己的声音都咬在口中,水雾化作泪珠滚落了下来。
他总觉得外面下雨了,好多的水。
但没有下雨,因为太阳很大,即便是隔着那层厚重的窗帘,也能感受到闷热。
夏油杰将那些水舔过去了。
他松开了花见月的腿,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无力的垂下去,而花见月还在轻轻地颤抖着。
夏油杰握住花见月的手紧扣,看着那双因为舒服而失去焦距的眼睛。
“……杰。”少年的声音软得厉害,如同呢喃般,“可以,可以了吗?”
“当然不可以呢。”夏油杰温和的笑了起来,“太太,还没开始。”
还没……还没开始吗?
花见月很快意识到了夏油杰的还没开始是什么意思。
“太太,我和悟谁更厉害?”夏油杰捋过贴在花见月额角的发,轻声问着,“谁让你更舒服?”
花见月的指甲几乎陷入了夏油杰的后背,听见这句话,有些茫然的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夏油杰。
明明眉眼中都是化不去的春情,偏偏却又做出一副无辜纯洁的模样,真是不安分的人妻啊。
夏油杰没有放过花见月,他停下自己的动作,扣着花见月的腰肢,又问,“太太,这种时候更喜欢我还是悟?”
花见月的头脑还有些空白,听见这句话也没反应过来,恍惚的重复着,“……悟。”
夏油杰拢眉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温柔的模样,他说,“抱歉啊太太,原来我没有给你很好的体验。”
话音一落,花见月几乎是哭叫出声的,他哽咽着,“不……不是,不是,我听错了。”
“听错了?”夏油杰叹息,“那更不可饶恕了,因为这种时候太太还想着悟,这让我很嫉妒……嫉妒得快要不行了。”
花见月摇着头,眼泪掉得厉害,眼底都是破碎的光,“不,没有……没有想悟的。”
“还在提悟的名字吗?”夏油杰说,“太太果然要被狠狠惩罚一下才行。”
明明……明明是夏油杰先提的。
“坏蛋……”
“我是坏蛋。”夏油杰抓住了花见月的一只胳膊,让少年的膝盖跪在了床头,“那么太太,坏蛋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撑。
肚子……
“太太这么贪吃,你的丈夫知道吗?”夏油杰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看起来,好像怀孕了啊。”
花见月小声的呜咽着,“……他不知道。”
也没有怀孕的。
“没有怀孕吗?我不信。”夏油杰用着一种温和的商量的语气说,“太太这样看不清楚吧?我带你去看清楚些。”
他被夏油杰抱到了镜子前面,用着一种给小孩把尿的姿势。
这样他能轻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甚至避无可避。
“太太,看镜子,是怀孕了吗?”
夏油杰轻抚着花见月的肚子,他看着镜子里双眼蒙了一层水雾的少年,眼底欲色沉浮,“好像真的被野男人把肚子搞大了呢。”
花见月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不敢相信镜子里面容绯红,肚子被撑起来的是自己。
太淫-荡了,怎么能这样……
“不要……不要这样说。”
他现在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夏油杰要在这里准备全身镜了。
但是,好羞耻。
这样看着也太羞耻了。
“太太。”夏油杰轻咬上人妻的后颈,声音有些含糊,“偷吃是你丈夫平时没有满足你吗?”
花见月紧紧地抓住了夏油杰的手臂,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轻喘着,难受的蹙了下眉。
“……杰。”
花见月呜咽着叫着,“不要……”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太太摸一下。”
夏油杰握着花见月的手去摸肚子,“宝宝也有没有动一下。”
肚子好像在动,好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花见月有些神志不清的想,可他是……他是男人。
男人是不能怀孕的。
“难道是碰到肚子里的宝宝了吗?”夏油杰微微皱眉,露出很担忧的模样,“太太,宝宝知道你这么贪吃吗?”
花见月胡乱的摇着头,眼底泪光闪动。
身体都浮上一层粉色的少年此刻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镜子上,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太糟糕了。
“所以是不够吗?看起来我还不够努力啊。”夏油杰似乎很无奈,“太太放心,我会把你喂饱的……毕竟宝宝需要营养。”
夏油杰的话说完,镜子里的人影晃动得厉害。
“不要。”
他轻声的哭着,压抑的哭着,“杰,肚子……”
“放心,不会伤到宝宝的。”夏油杰语调依旧很温柔,“说到底都是太太的错呢,怎么能在我们的床上和悟做那种事呢?就算是偷吃,太太也有些过分了。”
花见月觉得自己要死了。
小腹好酸。
他哭得厉害了,夏油杰捏着他的脸转过来,去亲他的泪水,“太太,知错了吗?”
花见月又胡乱的点头,“我知道……杰,我知道了。”
夏油杰动作缓了些,他的目光从少年紧紧蜷缩着的脚趾头上扫过,“没有不让太太偷吃,可是不能在我们床上,太太,知道吗?”
“不要了。”花见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知道,知道了……杰,我想……想去卫生间。”
卫生间?
夏油杰微微顿了顿,脑子里冒出一个格外过分的念头,他咬上花见月的耳垂,“想尿?”
花见月眼泪汪汪的点头,他看到镜子里的夏油杰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恶劣,“就在这里。”
花见月呆住了。
什么……什么在这里?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说完那句话后,夏油杰没有再给花见月说话的机会。
这一刻,花见月有些崩溃的哭了出来,感到羞耻和无地自容。
“杰,不要。”
男人并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
直到镜子模糊一片,他才无力的靠在夏油杰的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感到羞耻的想法都没有了。
“太太。”夏油杰的声音沙哑了许多,“镜子也被你弄脏了。”
花见月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丢脸,他闭上了眼这次真的不敢看镜子了。
他哭得很可怜,“都怪……都怪你。”
“都怪我。”夏油杰轻轻地笑了出来,他掐着花见月的腿,让花见月的腿圈上自己的腰,他说,“太太,时间还早,我们回床上吧。”
“毕竟,太太这么喜欢吃,总要吃饱才行……我的时间很多。”
直到现在,花见月才知道,夏油杰第一次和他的时候根本就是收了力的,根本没有用尽全力的——
作者有话说:毕竟体术可厉害了呢[捂脸偷看]
爹咪可以回来了[可怜]
第92章 咒篇 “为什么让那些臭虫在你身上留下……
房间闷热至极。
电话铃声响了又被停下。
花见月不知道夏油杰有没有接过电话,他在沉迷中被夏油杰哄着呜咽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手机被丢到了一旁。
在勉强算得上休息的空隙里,门铃声又响起来,花见月下意识的看出去,还没清醒的脑子刚叫了一声夏油杰的名字,又被男人拖入了沉溺的海中,因此连门铃声也停下来了。
花见月度过了十分混乱的一天,或者说,不止一天。
他醒过来的时候,手指都在轻颤着。
夏油杰看着他,眼瞳里映照出他不堪入目的模样。
花见月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甩开夏油杰的手,“……我不要,我不要了。”
夏油杰抬手把花见月眉眼上的发捋到一旁,轻声道,“不弄了。”
花见月微微松了口气,这种高强度的……实在是让他有些害怕,怕自己会坏掉。
“饿了吗?”夏油杰的手抚摸上花见月的小腹,轻声说,“要吃什么?”
滚烫的掌心落在小腹上,让花见月忍不住握住夏油杰的手,他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都可以。”
夏油杰给花见月穿上衣服,轻吻花见月的唇,声音微哑,“害怕我吗?”
花见月抬眸看着夏油杰的眼睛,被这双眼温和的盯着,花见月忍不住别过脸,“没有害怕,就是……就是你下次不可以这么做了。”
“不喜欢吗?”夏油杰低笑了一声,“不舒服吗?”
花见月咬了下唇,小声说,“喜欢,舒服……可是我害怕。”
“下次我克制些。”夏油杰指尖轻捏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眉眼温柔,“这两天,是我的错。”
花见月的耳朵又红了起来,“……也没有,我不该和悟在这里。”
的确是不应该的,花见月想,就算是夏油杰不说也不应该的,明明前两天还拒绝了禅院直哉的亲近。
“……”夏油杰把花见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声音很轻,“你没错,我只是那个时候……太嫉妒了。”
明知道少年并不止他一个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嫉妒。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环住夏油杰的颈项,抬起头来,轻吻了一下夏油杰,带着点安抚。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夏油杰的心却又安定下来,仿佛获得了花见月的承诺一般,他克制着自己还想把成熟美丽的人妻按在床上的念头,“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花见月乖乖的点了下头。
等到夏油杰出去,他才握住了前两天没碰手机,收到了无数消息。
五条悟,禅院直哉,还有伏黑惠……
他迟疑之下查看了一眼前两天的来电,眼前一黑,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就算了,甚至伏黑惠也打过电话,不仅打过电话,他还接通过。
或者说,是夏油杰接通的。
他忍不住回忆了一下伏黑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下午,他被按在玻璃窗前,夏油杰还轻声和他说继子给他打电话了。
“如果被继子知道妈妈这么贪吃的话就糟糕了,所以太太不能叫出来哦。”
说着不能叫出来,但夏油杰却似乎在和人较劲似的把他逼在了玻璃窗上。
不行,花见月闭眼,猛地关闭了手机不想去回忆。
这两天真的、真的过得太淫-乱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花见月才抖着手指去回复消息,指尖都被咬出浅浅的齿痕,花见月看着自己的指尖,又闭了下眼。
真是……
不能多想,想多了他会对自己产生怀疑的。
消息一回过去,电话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花见月僵着手指,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禅院直哉的电话。
那头禅院直哉没说话,花见月也没说话,过了好半晌,禅院直哉才哑着声音开口,“嫂嫂。”
花见月低低地嗯了声。
禅院直哉说,“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花见月:“……”
禅院直哉说,“嫂嫂,夏油杰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这种偏执的男人还是要远离些。”
花见月轻轻地垂下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好。
禅院直哉道,“嫂嫂,虽然很不愿意,但有件事我的确需要和你说。”
花见月怔了一下,和禅院直哉约了时间后,他又给伏黑惠回了电话。
伏黑惠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没有打过那么一通电话似的,他说,“小月,我想见你。”
花见月挂断电话后,伏黑惠躺在床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伏黑惠从来没有把花见月当做自己的母亲过,曾经他一直,一直把花见月当做他最重要的家人般的存在。
年幼时他也见过自己的父亲对花见月有多好,.那个时候他想,就这样也好,他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小月也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
可命运似乎总是在戏弄他,只是出了一趟门而已,花见月怎么就失踪了,而且还失踪了十二年。
上学的时候好像还有人问过他,因为花见月他的父亲才整日不着家,他讨不讨厌花见月。
他怎么会讨厌小月呢?本来曾经他就对那个人——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印象的,若非小月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或许他和父亲也不可能有关系好起来的一天。
是小月给了他宛若母亲般的关怀,让那个人回归了家庭,他为什么要讨厌小月呢?
他那个时候更多的是怨恨,怨恨为什么那个人没有保护好小月,让小月消失……他失去了很重要的家人。
后来,那个人也失踪了。
他把小月留在桌上的那张照片放到了他的包里随身携带,他想,如果小月有一天回来,看到这张照片肯定会高兴的,说不定还会夸夸他。
然后……小月真的回来了,在他十七岁这一年,失踪的少年一如曾经的模样,容颜没有丝毫改变。
依旧是少年的模样,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他想,现在或许他可以保护小月了。
或许……但他没做到。
因为有五条悟,有夏油杰……总之于他们来说,他还不够强大,他只能任由小月被他们带走,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小月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妈妈’。
是他的……
他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呜咽声。
柔软,勾人。
小月好像不知道他的电话拨过去了,哭喘着叫夏油杰的名字,说着一些他从来没听说过的话。
他看到了自己的反应,这让他惊慌失措的挂断了电话。
年幼时隔着那堵墙,少年叫着甚尔,叫着老公,而现在少年叫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小月和那个人已经不算夫妻了,伏黑惠想,小月有追求其他幸福的权利,不管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或者禅院直哉。
他无法忽视自己心底的焦灼和不安。
如果小月真的和他们在一起了,那小月是不是就不会再管他了?
不管他,也不会叫他小惠,不会关心他,更不会成为他的家人了。
晚上的时候他做了个梦。
他梦见少年如同小时候给他讲故事那般,眉眼温柔的亲了他的唇。
而他困住了少年的腰,将少年压在了床上。
他在亲吻中轻声的叫着妈妈。
他被自己吓醒了,这个梦更让他感到惊慌。
他不敢想自己怎么能对小月有着这种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
幼时觉得伏黑甚尔欺负小月的时候,他说过要和小月结婚的话,可那样的话根本不是……根本……
根本怎么样呢?
小月是他的家人啊。
他要让小月回到他的身边才对。
清醒之后的伏黑惠这么想着,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他都要让小月回到他的身边。
既然他的父亲不在了,那么作为儿子的自己照顾父亲留下来的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的,只有他才有,天然有着这样的资格。
他完全、完全可以替代父亲的位置。
更何况,小月对他还有着疼惜和爱护,他还有着很多的机会。
他要让小月不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本来……本来他也不是孩子了。
……
夏油杰把花见月送到了咒术高专。
下车之前,他仔仔细细的给花见月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确定看不见颈项上那些痕迹才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吧。”
“你也要去吗?”花见月有些惊讶,他以为夏油杰把他送到这里就会离开了。
“嗯。”夏油杰给花见月打开车门,他说,“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花见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他的伏黑惠,还有后面的虎杖悠仁。
看见虎杖悠仁的时候,花见月瞬间想到了附身于他体内的两面宿傩,脚步微顿,微微侧脸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微微笑了笑一下,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走吧,不怕。”
花见月轻轻地垂眸,嗯了声。
“小月。”伏黑惠低头看着花见月,他没有看夏油杰,只是低声问,“你不要我了吗?”
对花见月来说,让伏黑惠听见自己和夏油杰做那种事已经足够耳热和愧疚了,此刻听见伏黑惠的话,忍不住轻轻地抬起眼,“我没有,我们是家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伏黑惠轻轻地笑了一下,笑意浅淡,他说,“我昨天回了一趟家,取了件东西……我想你应该会需要的。”
“东西?”
伏黑惠自然的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跟我去宿舍吧。”
“那我……”花见月转头看向夏油杰,“杰,我去了?”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伏黑惠牵着花见月的手上,他微微眯了眯眸子,轻笑着松开手,“去吧,我去见悟。”
花见月点了点头,跟着伏黑惠走。
虎杖悠仁跟幽魂似的跟上来,“奇怪,今天宿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大招呢。”
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虎杖悠仁,迟疑了一下问,“宿傩他……平时出来的时间多吗?”
“还好……”
“是在防备我还是在关心我?”两面宿傩的声音从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发出来,打断了虎杖悠仁的话。
伏黑惠抬手,让花见月待在自己可以轻易保护到的位置。
花见月后背发凉,一旦和两面宿傩对话,他不自觉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什么都没有。”
“你身上有着其他人的味道。”两面宿傩说,“我很不爽。”
他曾经舔了花见月那么久花见月身上都没有留下他的味道,但是五条悟也好,夏油杰也好,轻易的在花见月身上留下了难闻的味道。
他冷笑一声,“不过胆敢让你和我单独相处,他们是在看不起我吗?”
“哪里是单独相处了?”虎杖悠仁忍不住开口,“我也是人。”
伏黑惠拉着花见月进入宿舍,看向虎杖悠仁,“你不要进来了。”
虎杖悠仁:“……我也没准备进来,是他啊。”
伏黑惠关了门,把虎杖悠仁关在门外,他取过照片递给花见月,定定的看着花见月,“你的东西我都有收好,这个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的。”
花见月接过相框,微微怔了怔,即便是再保护,照片也已经有些泛黄了。
他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啊……
他抱紧了相框看向伏黑惠,弯了弯唇,“谢谢你小惠。”
伏黑惠伸出指尖碰了碰花见月的眼尾,“不要哭。”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笑了一下,“我没哭。”
“……”伏黑惠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他敛着眉,声音很轻,“小月,我会照顾你的,就像父亲做的那样,我会对你好的。”
花见月微微抬着头下巴抵在了伏黑惠的肩膀上,他没有意识到伏黑惠说那些话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伏黑惠的后背,“我不用你照顾,你要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不需要我照顾?你不想要我当你的家人了吗?”
“不是。”花见月笑着说,“家人也需要有自己的事情呢,小惠你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伏黑惠抿紧了唇,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些,许久他才轻声说,“可是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
“好。”花见月眉眼弯弯的,“我知道,等你休息或者住家里的时候……我和你一起住好吗?”
伏黑惠的唇轻轻上扬,他说,“好。”
“喂,伏黑惠。”门外传来虎杖悠仁——或者说两面宿傩嚣张的声音,“你滚出来,让我和小兔子谈。”
伏黑惠的眉一皱。
花见月松开伏黑惠,看向那扇门,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逃避是没有什么用的,他想,他总要和宿傩单独见面、单独谈的……就算是害怕也、就算是害怕也没关系,至少现在他在这里,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在的。
宿傩就算嚣张现在毕竟借用的别人的身体……
他轻轻地拉了一下伏黑惠的衣服,低声说,“我和他谈……小惠。”
伏黑惠握紧花见月的手又松开,他警惕的看了一眼那扇门说,“我去叫老师,那是虎杖的身体,他从不会乱来的。”
花见月点了下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面宿傩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伏黑惠的宿舍,在花见月面前停下,“为什么让那些臭虫在你身上留下味道。”
花见月的目光从两面宿傩脸上扫过,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着和两面宿傩对话的恐惧,他说,“这是我的事,宿傩,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两面宿傩抬手按住了花见月的后颈,凑近花见月的后颈,“我从来没有说过允许你离开我。”
被两面宿傩这么触碰着,花见月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睫毛抖了抖,偏过头。
两面宿傩忽略掉虎杖悠仁的声音,舔上花见月的耳垂,愉悦的眯了眯眼,“你喜欢伏黑惠吗?等到时候获得他的身体,你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听见这句话猛地抬起头去看着两面宿傩,“你不能对小惠……”
“我不喜欢从你的嘴里听见其他人的名字。”两面宿傩强迫性的把花见月按在了怀里,“还是说你现在就想我把他杀掉?一具身体我可以再找,但你让我不高兴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他。”
花见月咬了咬牙,他抬手挡住两面宿傩的嘴,“你不能用虎杖悠仁的身体来碰我……”
“现在控制身体的是我,这是我的身体。”两面宿傩的眉忽然皱了起来,他尖利的指甲按上花见月的颈项,“这些咬痕也是那些臭虫留下来的?”
花见月捂住自己的脖子,他抬起眼,露出漂亮湿润的绿瞳,“宿傩,你放过我吧。”
“你当初求我别杀你的时候也是这副语气。”两面宿傩的视线从花见月的颈项移到了花见月的脸上,他抬起花见月的脸,“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能说让我放过你?”
花见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冤过,明明是两面宿傩把他当储备粮,他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了?他一直兢兢业业的,就怕两面宿傩不高兴的时候杀了。
漂亮的绿瞳里又盈满了泪水,两面宿傩舔上了花见月的眼睛。
花见月被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这种被强行舔舐着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有种自己回到了千年之前的错觉。
明明舌头温热湿润,花见月却觉得眼皮如同被冰冷滑腻的蛇舔过一样,花见月紧闭着眼又被强行舔开。
这种舔法实在太变态了。
没有正常人会这么舔人的。
他抗拒的推了推两面宿傩的肩,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宿傩,别舔了……”
用的还是五条悟学生的身体,真是……真是太罪恶了。
久违的舔到了熟悉的味道,两面宿傩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开,他掣肘着花见月的双臂,把人完全困在自己怀里。
这种时候他深刻的嫌弃起这具身体里,如果是他的本体的话,花见月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抓着花见月的衣服,再次觉得这些衣服真是碍事,浪费他的时间。
衣服坏得轻而易举。
“宿傩……”
哽咽声被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
那扇门被人轻易的踹开了,花见月颤抖着抓着破碎的衣服,不适的眨着湿漉漉且模糊的眼睛,抬起脸来。
他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已经被人抱进了怀里。
不是五条悟,不是夏油杰,也不是伏黑惠……更不是禅院直哉。
是另一个……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但他依旧记得很清楚的怀抱。
花见月颤着睫毛抬眸,看到了男人唇上未变的疤,他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是……是伏黑甚尔——
作者有话说:可能还有四五六章左右吧,老婆们,下个世界看啥[求你了]
第93章 咒篇 “他们都能这样做……那么他也可……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
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谁之后,花见月睁大了眼,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看着伏黑甚尔的脸,有些怔然。
伏黑甚尔,好像也没变多少,就是看起来更成熟面容更锋利了些。
“小月。”伏黑甚尔把花见月抱紧了些,他蹭着花见月的脸,眼底的眷恋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回来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谁回来了。
花见月抓紧了伏黑甚尔的衣服,终于还是轻轻叫着,“……甚尔。”
“是我。”伏黑甚尔垂下眼,沉沉的看着已经夺回了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虎杖悠仁,他说,“我要杀了他!”
“不关他的事。”花见月慌忙搂住伏黑甚尔的脖子,“他不是,不是那个人。”
虎杖悠仁显然知道两面宿傩做了什么,他忍不住后退一步,也不敢看花见月,一张脸红得厉害,“……抱歉!抱歉!刚才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我,我先走了。”
他的背影称得上落荒而逃,两面宿傩阴沉沉的声音传来,“把身体给我,我要杀了那个人!”
虎杖悠仁跑得更快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面宿傩传来了冷笑。
花见月这才注意到伏黑惠身后站着的是禅院直哉,禅院直哉直勾勾的看着花见月,他说,“嫂嫂,我在电话里要和你说的事就是这个……甚尔君回来了。”
花见月抬眸怔怔的看着伏黑甚尔,“你……去了哪里?”
“逮到了之前把你带走的那个咒灵。”伏黑甚尔说,“花费了一点时间把它袚除后才发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虽然我觉得才过去没多久的时间。”
如果是那个咒灵的话,就不奇怪了。
“那……”
“那个咒灵有一个主人,是某个寄生在人类身体上的大脑。”伏黑甚尔说到这里面容阴沉,“都是它的缘故,否则你不可能失踪这么久,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我把它也解决了。”
花见月轻蹙眉,“说起来,那个时候那个咒灵也说因为我破坏了什么计划之类的,所以才想改变这些。”
“……”伏黑甚尔抬起花见月的脸,手指慢慢地摩挲着花见月的唇,“现在没事了,现在那个东西没办法再来了。”
花见月微微偏过脸避开伏黑甚尔的目光,“先放我下来吧。”
伏黑甚尔没有把花见月放下来,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沙哑起来,“让我抱抱,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花见月迟疑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禅院直哉和伏黑惠,轻声说,“直哉,小惠,让我和甚尔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可以吗?”
伏黑惠垂下眼,没什么表情的后退了一步。
禅院直哉依旧是那副直勾勾看着花见月的模样,“嫂嫂,就算是甚尔君回来了,你也不能不要我。”
伏黑甚尔冰冷探究的目光看向禅院直哉,禅院直哉现在的做派颇像小三正大光明挑衅正牌丈夫,他回了伏黑甚尔一个笑容,“甚尔君,在你没有回来之前,我有好好照顾嫂嫂呢……”
“直哉。”花见月眼皮跳了跳,慌忙打断了禅院直哉的话,“你先出去。”
禅院直哉的声音一收,有些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花见月心头一松,他抬眸看着伏黑甚尔,咬了咬唇,“我……”
伏黑甚尔的目光已经看到了少年脖子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少年身上明显散发出的属于人妻的成熟气息,他呼吸一窒,抱着花见月的手紧得花见月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妻子已经被其他人抢先一步采撷了,并且成熟了。
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的情况下,在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下……至少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并不存在了。
他也没有理由要求花见月等着他回来。
一切都是正常的,是他……是他回来晚了。
他拥抱着花见月,嗅着少年身上未曾变过的香味,半遮了眼。
他的小妻子……是他的妻子。
“甚尔。”
伏黑甚尔低头,吻了花见月的唇,打断了花见月的话。
只是浅浅的亲了一下后他又松开,声音低哑,“我想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花见月抬起脸看着伏黑甚尔,半晌轻声说,“甚尔,我们已经不算夫妻了。”
伏黑甚尔高大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底带着点茫然的看着花见月,他说,“你不想要我了吗?”
“甚尔,悟、杰,还有直哉……”花见月微微的敛下眉,“我都和他们有过关系了,这件事至少你得知道,而且以后也……若是你还把我当妻子,那么这样的错误也是不可饶恕的吧?”
“小月没错,是那些人不要脸的勾引你。”伏黑甚尔的声音有些干涩,相比起嫉妒,更多的是对花见月想要远离他的恐惧。
他找了花见月这么久,他的人生已经是为花见月而活的,若是花见月不要他了,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他想,他会死的。
“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小月,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伏黑甚尔会说这样的话啊。
因为,喜欢他吗?
花见月的指尖触碰上伏黑甚尔的嘴唇,他冲伏黑甚尔笑了一下,“甚尔,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伏黑甚尔握住花见月的手,堪称温柔虔诚的吻着花见月的指尖,这副模样看起来竟觉得十分可怜,他说,“小月能回来也真是太好了……只要小月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花见月怔愣了一下,他抵着伏黑甚尔的额头,轻声呢喃着,“可是你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那个时候也是,你不需要一直找我的,甚尔,我一点都不好。”
“我优柔寡断,又不会拒绝别人的示好,更不可能做个温柔贤良的妻子了。”
“我不需要你做温柔贤良的妻子,我从来不需要你成为贤惠的妻子。”伏黑甚尔的手过分用力的抱紧了花见月,他哑声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做一个很好的丈夫的,做一个温柔体贴能爱护你的丈夫……”
花见月无声地眨了下眼睛,他没说话。
“小月,你还要我吗?你还要我的,你要我对吗?”伏黑甚尔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带着点祈求的问着,“老婆,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他用鼻尖蹭了下花见月的颈项,如同呢喃般,“老婆,要我吧……要我,你不要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花见月的手攀上了伏黑甚尔的肩,他没说话,只是吻了一下伏黑甚尔的喉结。
伏黑甚尔因为少年的主动却更显紧张了,他如同等待法官判决的犯人,紧紧地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抬眸对着伏黑甚尔笑了一下,“我没有不要你。”
他的指尖划过伏黑甚尔的喉结,在感受到男人的喉结滚动之时,花见月眉眼轻弯了一下,他伏在了伏黑甚尔的怀里,声音很轻的,“甚尔,那就这样吧。”
那就先这样吧,至少……花见月想,至少在他没想到该怎么办之前,就这样也没关系。
“那我们回家?”伏黑甚尔把花见月抱起来,他的手托着花见月的臀,用着一种抱小孩的姿势,让花见月的腿挂在了他的腰间,“小月,我们回家,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回家吗?
花见月说好。
伏黑甚尔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在花见月耳边说,“之前你觉得不错的那套房子我买下来了,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修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拆了重新装。”
花见月的脸贴在伏黑甚尔的肩上,他的眼睛有些发热。
是家人……是家人吗?
是家人。
甚尔,是家人。
是除了爸爸妈妈外,接纳他、带他回家的家人。
尽管他们互相之间一开始的目的都并不纯粹。
踏出门,伏黑甚尔的脚步一顿,他平静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对上那几双眼睛,他甚至笑了一下,语调很沉也很冷,“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的妻子了。”
夏油杰眯了眯眸,他轻笑,“不客气,不过……你们现在已经不算夫妻了吧?说妻子是否不太对呢?”
“对嘛。”五条悟咬着棒棒糖,幽幽道,“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和哥哥也是夫妻呢。”
“甚尔君。”禅院直哉说,“真是抱歉啊,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嫂嫂……如果不算是夫妻的话,我也是可以追求嫂嫂的吧?”
伏黑惠眉梢动了动,他看向花见月没有说话,但却意识到伏黑甚尔回来了,花见月会回家住了。
伏黑甚尔神色冷淡,他的目光从几个男人身上移过,没说话,只是抱着花见月往外走。
花见月攀着伏黑甚尔的肩微微侧过脸看着其他人,想说什么,又被伏黑甚尔不轻不重的捏下屁股。
花见月的身体僵了一下,伏黑甚尔声音很轻,“小月,这是我们的事,你不需要再管了。”
他声音很低,但旁边的人却都听得很清楚。
就好像雄狮争夺领地一般,他们并没有要让花见月做出什么抉择来,而是默认了由他们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