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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咒篇 “哥哥,还想要吗?”

花见月的心脏砰砰的,跳得很快。

这个姿势的确太危险了。

他后退不了,可保持着这个姿势也很累。

他的唇动了动,“悟,甚尔……”

“这种时候哥哥还在想着伏黑甚尔吗?现在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五条悟摩挲着花见月的耳垂,动作温柔又缠绵,“而且你也说过的,你没有很喜欢他,你对他只是家人和朋友的感情,所以哥哥要因为他拒绝所有对你示好的人吗?”

花见月的呼吸微窒,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不应该这么说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反驳五条悟的话。

这明明就是诡辩……

“哥哥。”五条悟的手指从耳垂移到花见月的唇,“你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已经……没关系了。

他早就知道了,毕竟禅院直哉告诉他了,他在那间办公室里,被当做了死亡处理了。

“所以哥哥。”五条悟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垂,“你可以和别人……我的意思是和我试试。”

如此心软的,他等了十二年,好不容易见到这个人,怎么还能继续等下去了呢?

花见月的视线下移,又颇为慌乱的移开目光。

五条悟轻轻地笑了笑,他握住花见月的手,轻吻也落在了花见月的指尖。

微微有些痒。

花见月有些不安的蜷缩了一下手指,他慌忙的转移话题,“你说的,你给杰发了消息,他会来……”

“一时半刻来不了,如果哥哥想要验验的话,他还可以来得更晚。”五条悟抵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哥哥。”

这个人就用这张脸说着这样的话,还近乎撒娇一般……花见月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抬起眸。

五条悟又吻过他的眼睫。

花见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眼含笑意的五条悟,他的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抬手,完全扯下了五条悟眼睛上的眼罩。

五条悟半遮了眼睛,目光落在花见月的唇上。

花见月看了那双眼睛半晌,别过脸轻声说,“你不要试图诱惑我……”

“哥哥禁不起诱惑吗?”五条悟低笑了起来,“会觉得对不起丈夫吗?”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实在是太没有道德了。

而且,明明是五条悟一直在说他和伏黑甚尔没有关系的,为什么一直要提起丈夫这个词,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花见月抿了抿唇,柔软的唇珠被压得颜色微深,“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嗯?”五条悟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眼尾,声音很低,“我不说,毕竟丈夫失踪了这应该是哥哥的伤心事。”

花见月恼怒的瞪了五条悟一眼,“你……”

都说了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他的话被五条悟堵回了口中。

被吻了。

被含着唇吮吸,那颗小巧饱满的唇珠仿佛能被吮出水一般,五条悟吻得很用力。

很甜。

五条悟想,比他吃过的所有甜品都甜,甜得他想要完全将之吃掉。

仅仅是吮唇珠根本不够,还需要更多的。

唇面、舌头。

相比五条悟来说,少年实在太过娇小了,几乎完全被笼罩着,只能看到华丽的羽织在颤动着,被压在身下的少年发出极轻的呜咽声。

花见月想叫五条悟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一开扣不过是更方便了男人的舌头入侵,不给他丝毫思考的时间。

花见月的眼尾被迫挂了生理性的泪珠,五条悟的力道太大了,以至于花见月头皮有些发麻,他有种自己会被五条悟吃掉的错觉。

甘甜可口的甜水被尽数掠夺,直到吃无可吃。

五条悟才勉强松开那张被他亲到红肿的唇,看向身下的这张被亲得浮了一层绯色的面容。

花见月张着唇大口的呼吸着,湿漉漉的眼睫轻颤着,水光潋滟的眸光也轻颤着,脸上带了点微惧的看着他,“悟。”

声音很软很好听也很勾人,五条悟的指尖抚摸上那双红唇,手指按上了被他吮过的舌尖。

花见月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哥哥好甜啊。”五条悟近乎叹息般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哥哥,再给我多吃一些吧。”

花见月轻轻地咬了咬五条悟的手指,舌尖抵着那根手指想要将手指推出去。

五条悟轻易的拨弄着柔软无力的舌尖,含笑着凑到花见月耳边,他轻声说,“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那根手指从口中被取出来了。

花见月脸颊泛着红,呼吸有些急促,操控着有些酸软的舌根吞咽了一下口水。

五条悟的指尖勾上了花见月和服上的带子。

羽织被丢到了一旁,和服被解开之后半挂在肩上,身体欲遮不遮。

五条悟的手指从花见月的脸移到下巴,最后停在了花见月的胸膛。

花见月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抬眸对上了五条悟那双蓝色的眼瞳。

他怔了怔,喉结轻轻地动了动,然后抬起脸轻吻了一下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呼吸一沉,越发灼热的呼吸撒在了他的肩上,略显粗粝的指腹抚摸过他的身体,“哥哥,这么喜欢我的眼睛吗?”

花见月有些羞耻的别过脸,“……没有。”

“和伏黑甚尔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到我吗?”

怎么可能?

“但哥哥一直都在家庭里扮演着依赖丈夫爱护孩子的妻子。”

花见月的耳朵滚烫,他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好像他曾经是贤惠的妻子,因此显得他现在很淫-荡一样。

五条悟的嘴唇印在花见月耳尖,“现在都是我勾引的哥哥,毕竟没有丈夫的妻子是很难过的,更何况是哥哥这样美貌的人妻,很容易被人觊觎。”

花见月的脚趾蜷缩了起来,他抬手遮了遮五条悟的嘴,“……别说了。”

“哥哥找新的丈夫或者保护者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五条悟顺势舔上了花见月的手指,“因为哥哥想要家人,所以我愿意成为哥哥重要的家人。”

花见月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来。

他的身体又微微的僵硬起来。

湿润的舌尖舔舐过他的颈项,锁骨,然后再往下,这让他哆嗦着打了个战栗。

“哥哥。”

五条悟算不上很正经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哥哥的反应好可爱,很喜欢被这样舔吗?”

“没有……”花见月不自在的偏过脑袋,他摩挲间抓住了五条悟的肩膀,声音轻得过分,“悟,别咬我。”

五条悟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听话的不咬了,舔得却用力了。

花见月的腰软了下来,又被五条悟过分滚烫的手撑住了后腰。

五条悟湿热的吻从胸前继续,落在了花见月的小腹。

花见月眼睫颤抖着,咬紧了手指。

好难受。

和被两面宿傩舔的感觉完全不同,是心态不同吗?

两面宿傩舔他的时候好像把他当做可口的食物,根本不在意他的心情,可是五条悟不一样。

五条悟在……取悦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花见月的脑子都有些迷糊了起来。

他抓紧了五条悟的头发,本能的推了推五条悟的脑袋。

五条悟的闷笑声从花见月的小腹传来,这一瞬间,热意和羞愧一起爬上了花见月的身体,他偏过头看向那扇窗,忍不住屈起腿。

“哥哥,别夹。”

五条悟按住花见月的腿,“突然这么紧张做什么?”

“窗……”

花见月更觉得羞耻了,“窗帘没拉,会被发现的。”

一想到居然是在学校做这样的事,他更觉得羞耻难堪起来。

五条悟看到窗户的时候似乎是骂了一句脏话,但花见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窗帘合上后,屋子里暗了许多,这种暗色反而缓解了花见月许多的羞耻。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心态不过是在掩耳盗铃,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

大腿被咬了。

和两面宿傩他还能安慰自己是为了活命,可和五条悟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理由,他就是这样的……他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他被五条悟的舌头舔得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水,毫无力气的躺在那里,只能竭力的呼吸着。

五条悟的脑袋抬起了起来,眉睫上都沾着花见月的水,他眼底都是一片欲色,凑近了花见月的耳边低声说,“哥哥,水也是甜的。”

花见月羞耻至极的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

“哥哥其实很喜欢吧。”五条悟将挂在花见月肩膀的和服取下,下巴靠近了花见月的肩,“就算哥哥否认也没关系,我很喜欢。”

“……不要再叫哥哥了。”花见月从嘴里憋出这句话来,眼中有着羞耻又没被满足的情绪,“我也,我也没有否认。”

五条悟笑了起来,他的眼底似乎闪着光,修长的手指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滑下去,“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

“我本来还很担心哥哥会受不了的。”五条悟的声音很低也很哑,“可既然哥哥喜欢,那我就不需要担心了对吗?”

“等……等等。”

花见月想要按住五条悟的手,那双手被轻易束缚在头顶。

花见月的眼底盈满了泪水,那些泪水可怜兮兮晃动着。

这个动作……

花见月的身体绷紧了,腿也绷紧了。

他咬了咬唇,眼底一片模糊,他看不清五条悟的表情了,只能呜咽着叫着五条悟的名字。

五条悟安抚般的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哥哥别紧张。”

盈满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的滚落了下来,“你不要……你不要叫我哥哥了。”

五条悟又笑,他凑近花见月的耳边,压低了声线,“那要叫哥哥什么呢?可以叫宝贝吗?”

花见月无能的想要避开五条悟无处不在的气息,听见这句话,又恶狠狠的看了五条悟一眼。

只是他泪水涟涟的,看起来可怜又无助,这副模样看起来反而更惹得人想要狠狠的欺负他。

“哥哥喜欢我叫你宝贝吗?”五条悟舔上花见月的耳垂,“我倒是没关系的,毕竟哥哥现在比我小呢……我叫哥哥小宝贝好不好?”

这个混蛋,这种时候不要说这种话啊。

他想踹一下五条悟,可是腿只能被迫圈在五条悟的腰间。

“或者,哥哥叫我哥哥吧。”

男人舔舐过花见月的眼睛,舔得花见月有些害怕的闭了下眼,“不准这样舔。”

五条悟露出一种无辜的表情,“这些水太多了,总要弄干净的,要不然会脏的。”

花见月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一眼五条悟,“你……”

“嘴巴里也很多水,还有……”五条悟又慢吞吞的进了些,“这里也是。”

他眼底闪着促狭的笑,“哥哥,你看,这么多……”

花见月满脑子都是水这个字,甚至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想再喝水了。

他憋了许久才呜咽了一声,“变态!”

被这样骂了一句,五条悟笑得越深,他说,“哥哥现在才发现吗?”

花见月的泪水又掉出来了,“……变态。”

然后他被捏住了下巴,五条悟说,“……哥哥,叫哥哥。”

神经病!

变态!

“哥哥,好喜欢你啊。”五条悟声音沙哑起来,“喜欢上哥哥,喜欢上别人的妻子真是抱歉啊……可喜欢是控制不住的,偶尔也会觉得伏黑甚尔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

花见月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

混沌的脑子偶尔会清明一瞬。

每当脑子稍微清楚的时候,每当从情潮中挣脱出来的时候,花见月会觉得自己很不道德。

和朋友做这种事不道德。

因为根本无法拒绝……怎么能无法拒绝呢?

一直等待他的朋友,还有他一直期盼着见到的朋友,不管如何都拒绝不了的。

他想,真是抱歉啊。

“哥哥在心底和伏黑甚尔忏悔吗?”五条悟灼热的呼吸撒在花见月颈项,湿热的吻顺着颈项又来到了耳畔,“不需要忏悔,你们十二年未见了,已经不算夫妻了,哥哥有权利和其他人在一起。”

花见月的指甲深深地抓紧了五条悟的肩肉里,他看到五条悟那双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的,却又似深渊一般。

五条悟手动了动,黑色的眼罩被覆盖在了花见月的眼睛上,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可越是漆黑,身体上的反应越是敏感,所有的热都能被感知到。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五条悟的所有举动。

——当然也包括着自己被打开的身体。

这些都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悟……”他几乎是祈求着,“可以了。”

“哥哥。”男人靠在他的耳畔,“还没开始就不想要了吗?哥哥是哥哥,所以不可以这么没用哦。”

因为是哥哥,所以不能这么没用吗?

花见月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咬紧了唇。

眼泪濡湿了眼罩的布料,他能感受到五条悟在吻他。

身体因此激动得轻颤着,给予着五条悟反应。

他咬紧的唇被五条悟的吻打开,无法抑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溢了出来。

五条悟轻笑,他说,“哥哥叫得很好听,所以不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哦。”

花见月看不见五条悟的表情,可是这片空间好像变得格外闷热,他的额发有些湿润了。

他轻轻地呜咽着。

即便是这样的哭声也被因此变得支离破碎。

五条悟的吻落在眼罩上,他声音低哑,“哥哥,你的丈夫有到过这里吗?”

这种时候听到关于伏黑甚尔的话,背叛的感觉陡然升起,他拒绝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五条悟也不在意花见月是不是回答,轻轻地笑了笑,“哥哥,我知道了。”

花见月不知道五条悟知道了什么。

但是他很快被拉入了情潮的深渊中,脑子一片模糊起来。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光泄露进来的时候,花见月才意识到眼罩在这个姿势中下坠,挂在了鼻尖上。

他几乎是茫然的看着身下的五条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坐到了五条悟的腰间,长发披散垂落下来。

五条悟掐着花见月的腰,脸上还带着笑,“哥哥,怎么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

敲门声让他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他的手按在了五条悟的胸膛上,酸软的腰肢半塌下来,他看向了那扇门。

“是杰呢。”五条悟微微撑起身体,距离花见月近了许多,他掐着花见月的手微微动了动,按在了花见月没什么力气的后腰,“哥哥你说他是不是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肯定、肯定可以听见的。

花见月眼中的泪光颤抖着。

“我可不想和杰分享哥哥啊。”五条悟说,“所以只能让杰再听一下了……啊,这样一想可真是对不起杰呢。”

五条悟,嘴上说着对不起,眼底却丝毫没有对不起的情绪,甚至布满了愉悦。

花见月不明白,夏油杰又不是五条悟,不会喜欢他,所以为什么……

“悟……啊。”

花见月毫无防备的,惊喘了一声,他含了泪控诉的看着五条悟。

“看,他没敲门了。”五条悟说,“哥哥,这个做法最好不过了。”

好过分……怎么能这样过分。

他阻止不了五条悟恶劣的动作,只能祈祷夏油杰离远一些不要继续听下去了。

这太羞耻了。

好像出轨被人发现了一样。

可他在警察局已经被认定死亡的话,婚姻关系应该算是自然解除了吧,这根本不算出轨的。

“哥哥不要胡思乱想。”五条悟扣紧了花见月的手,“我在。”

花见月想问夏油杰离开了吗?可他觉得很羞耻,也问不出来了。

五条悟在灼热中看了一眼那扇门,他知道,他的好友就在门外。

就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至于夏油杰现在是什么心情五条悟不可知,如果能就此放弃最好不过了。

就算是挚友,这种事情上也是不可相让的,毕竟夏油杰说过的,不要自甘堕落当小三啊。

他这样想着,轻吻着因为失力而伏趴在自己胸膛上的花见月,沙哑着声音问,“哥哥,还想要吗?”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儿子啊,其实没道德的是我[抱抱]

第87章 咒篇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二合一……

窗户被打开,屋子里闷热的气味被吹散了。

五条悟给花见月洗了澡,又给花见月把衣服穿上。

花见月很累也很困,五条悟这么折腾他也没怎么睁开眼,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五条悟这才打开了门,夏油杰冷着脸站在门口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躺在床上的少年脸颊泛红,湿漉漉的睫毛盖在眼睛上,至少能看到疲倦。

五条悟开口,“出去说,不打扰他。”

夏油杰后退一步,嫉妒和怒火已经在刚才不可置信中散去了,现在他满心唯余庆幸。

庆幸花见月回来了,庆幸花见月还活着,相比起这个,他能退步接受的很多。

但五条悟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让他不爽,他盯着五条悟,“你速度还真是快。”

五条悟很骄傲,“这次我可不是小三了,不过你说过不会自甘堕落当小三,应该会放手了吧?”

夏油杰冷嗤了一声,他说,“你就没想过,如果伏黑甚尔回来了你该怎么和小月解释?”

“啊?”五条悟无辜极了,“他和哥哥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夏油杰瞥了一眼五条悟,他说,“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五条悟哼了声,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棒棒糖,没滋没味的含了一下,幽幽道,“还是哥哥更甜呢。”

夏油杰:“……”

他懒得再和五条悟多说,伸手把五条悟挥到一边,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忽然看向五条悟,“小月现在住在哪里?”

“禅院直哉。”五条悟咬了咬糖,冷笑一声,“根本看不出来对吗?”

“没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夏油杰淡淡道,“我在伏黑家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想法了,但毕竟十二年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惦记着的。”

五条悟哼了一声,感到不爽,“哥哥还和他约好了今天也要住到他家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看向夏油杰,“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想办法让哥哥住你那里。”

夏油杰道,“这个时候不担心我趁机下手了?”

五条悟淡定道,“相比起禅院直哉,我当然更相信你啦,毕竟十几年的友情了对吧?”

夏油杰推开门说,“明天,我会让小月愿意住到我那里的——现在,你待在外面,不准进来!”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间吧?”五条悟气笑了,“还真是倒反天罡啊。”

夏油杰对此充耳不闻。

他关了门,在床边坐下。

他的感情看起来相比起五条悟要内敛许多,但他和五条悟到底是好友,某些事情上的确想法一致,说是臭味相投也不为过。

喜欢的就要握在手中,最好是据为已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是如此想。

手指轻轻地从印着吻痕的锁骨上扫过,夏油杰意味不明的收回手指。

明天,他会让花见月住到他那里去,至少,在伏黑甚尔回来之前,他会在少年的心底占据让少年无法推开他的位置。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没睡多久的少年睫毛轻轻地晃了晃,然后睁开眼来,露出那双微红的眼睛。

花见月对上夏油杰的眼睛,微微的怔愣了一下,相比起五条悟,夏油杰的变化要大一些,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夏油杰……一直没走吗?羞耻感瞬间蔓延上花见月的胸膛,以至于耳尖都有些红。

“不认识我了吗?”夏油杰伸出手将花见月扶起来,他神态自然,似乎没有在门外听见花见月和五条悟做那种事的声音一样,“小月,我是杰。”

花见月慌乱回神,在他温和的声音中坐直了身体,“我……我知道,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夏油杰轻笑一声。

他一笑,花见月耳尖有些泛红了,“我真的……真的是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夏油杰说,“毕竟十二年没见,一时间生疏我也能理解。”

“没有,没有生疏。”花见月声音轻了许多,“对我来说,没有太久。”

他在千年前也只待了不到一年而已,所以才……在看到变化很大的故人有些无措。

可面对五条悟时没有这种无措感,因为那个人真的……很轻易的就消除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隔阂。

夏油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我听说你住在禅院家?”

“嗯。”花见月点了下头,“是他把我带了回去。”

夏油杰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花见月的长发,动作亲近又不显得轻浮,“有考虑搬出来吗?”

“我暂时没有住的地方,变化好像挺大的,我还有些适应不过来。”花见月说,“虽然惠让我搬回去,但他也住在宿舍的,我搬过去好像也是一个人……所以暂时住在直哉家也没关系。”

“我那里可以住。”夏油杰道,“禅院家……那种咒术师家族水很深,就算是禅院直哉也很难保护你。”

花见月怔了怔,“我……”

“我一个人住,租的公寓。”夏油杰微微的笑了笑,“最近正好也是休假期,没什么事,可以带你去熟悉一下外面。”

花见月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他有些意动。

现在他是真的没钱了,自己绝对没有钱去租房子和买房子的……说起来他当初还和伏黑甚尔说好了买房,结果因为他失踪的事肯定也……总之住在禅院直哉那里他偶尔也会觉得可能不太好。

虽然禅院直哉叫他嫂嫂,但毕竟伏黑甚尔和禅院家早就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他和伏黑甚尔……是不是也算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伏黑甚尔回来的话……花见月想,他总觉得伏黑甚尔没有死的,虽然这种直觉很难说明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觉得伏黑甚尔还活着。

“如果你愿意的话。”夏油杰温和道,“今天晚上你可以和禅院直哉商量商量,毕竟他帮了你,于情于理都要和他说一声的。”

“可是……”花见月小声说,“我现在很懵,我现在……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夏油杰的手落在花见月的肩上,那双含笑的眼带着鼓励,“小月,就算是和我住一起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想要继续上学也可以。”

上学啊……花见月有些怔然的想,的确,他那个时候还在上学,若非是突然离开的话,现在他应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现在还累吗?”夏油杰问。

花见月一愣,意识到夏油杰问的什么后,耳朵又红了,他小声说,“还好。”

夏油杰单膝跪地,握住花见月的脚给他穿了鞋。

被宽大的掌心握住了脚,花见月下意识缩了下脚,有点不自在,“杰。”

夏油杰并没有要掩藏自己的想法,他抬眸看着花见月笑了一下,“总不能一直在悟的房间待着,我们出去吧。”

花见月有些羞愧,的确,他一来就和五条悟做了那种事……真是太堕落了。

夏油杰拉开门,带着花见月走了一阵,远远的看见五条悟坐在台阶上,盯着他的学生们训练。

花见月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夏油杰,“为什么……悟会想要来当老师?”

夏油杰握住花见月的手腕往那边去,“这个……你可以问他。”

“那你呢?”花见月问。

“我啊。”夏油杰轻笑了一下,“我曾经差一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想到了什么吗?”

花见月摇了摇头。

夏油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花见月,他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脑袋上,声音很轻,“小月,我想到了你。”

“你是我最想保护的普通人,就算是因为你,我也不想走那条路。我想,若是你回来看到我违背了自己曾经的想法杀了要保护的普通人,你或许会对我感到失望。”夏油杰的眸子里仿佛映着光,“想到你会因此失望,我会很难过。”

花见月愣愣的看着夏油杰,因为……害怕他失望,对夏油杰来说,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想变成让你讨厌和害怕的人。”夏油杰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再把保护弱者这件事当做目标了,我总是想,并不是所有弱者都值得保护。”

花见月轻轻地抓住了夏油杰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既然失去了本来的目标,既然悟想要改变这个腐败的咒术界,那我作为好友,总得出点力的。”夏油杰说到这里还琢磨着,“所以现在,我应该也算咒术师高层了吧……”

花见月眸光晃动了一下,轻声说,“这样也很有意义。”

“意义吗?或许吧。”夏油杰忽然弯腰,他看着花见月的眼睛,“但现在最有意义的事,应该是你回来了。”

花见月因为这双眼中的真挚心头一跳,他轻抿了下唇,“我……”

“小月。”

伏黑惠的声音打断了花见月的话。

夏油杰微不可见的皱眉,他站直了身体,和花见月一起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只当自己没看到夏油杰的表情,他递给花见月一张卡,定定的看着花见月,“这是那个人留下来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他没在的话,把这个一定要交给你,他怕你回来之后无处可去没钱可用。”

花见月一愣,看着那张卡许久没动。

夏油杰飞快的看了一眼花见月,随即神色不明的看着那张卡。

“这些本来也是你的钱。”伏黑惠把卡塞进花见月的手中,他说,“只是暂时交给我保管一下而已。”

花见月捏着卡,指尖有些泛白。

“是曾经你说过的那个吗?”夏油杰温和的说着,“小月,你说你和伏黑甚尔结婚是为了取得父母留给你的……是这笔吗?”

花见月声音很低,“应该是吧……”

或许是吧。

他不知道。

他好像也没有很意外,只是想,甚尔想得可真是全面啊。

“小月。”伏黑惠继续说,“如果那个人一直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会代替他照顾好你的。”

“代替他照顾好谁?”夏油杰似笑非笑,“伏黑,小月还年轻,难道你的意思是他得为你的父亲一直守寡吗?”

花见月:“……”说什么守寡这么难听啊?

伏黑惠的脸腾地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油杰罕见的有点咄咄逼人,“你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把小月一直绑在你家吗?难道小月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是那样想的!”伏黑惠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他只是看向花见月,眼底带着点恳求,“小月,我没有那样想。”

“小惠,我知道。”

花见月从伏黑惠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点幼时的伏黑惠,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伏黑惠的脑袋,在意识到自己没有伏黑惠高之后,他又准备把手收回来。

偏在这个时候,伏黑惠低下头来,脑袋蹭在了花见月的掌心。

花见月眨了眨眼,没忍住笑了一下,他轻轻地揉了揉伏黑惠的脑袋,“小惠,你也很辛苦吧?”

伏黑惠没说话了,只是把花见月抱在了怀里。

夏油杰冷眼看着,一眼瞥到走近的五条悟,“你这个学生,还真是深得你真传。”

“是吗?”五条悟笑眯眯的,“那还真是多谢你夸奖了。”

“我这是在夸你吗?”夏油杰说。

“惠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五条悟摆了摆手,“他把哥哥当做母亲对待,你要理解一下。”

“是吗?”夏油杰道,“你把他当孩子,小月也把他当孩子,但事实上现在他和小月的年龄最接近。”

伏黑惠已经很克制的松开了花见月,他说,“小月,我只是现在住在宿舍,之后我也会回家的,那个时候你和我回家住好吗?”

花见月当然答应了下来。

伏黑惠这才露出了极其浅淡的笑容,含蓄又内敛,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

“哟,还真是热闹啊,这么热闹的时候不需要加大爷我吗?”

听见这个声音的瞬间,花见月下意识的躲到了夏油杰身后,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过去,五条悟那个名为虎杖悠仁的学生的左脸上一张嘴巴一张一合。

虎杖悠仁抬手就去按住那张嘴,很无奈,“老师,不是我想过来的。”

“小兔子。”那张嘴巴移到了虎杖悠仁的手背上,“是谁舔你了?你身上有臭狗的味道。”

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丝毫不在意旁边有哪些人。

花见月:“……”

伏黑惠下意识看了一眼花见月的颈项,又飞快收回来,目光的从夏油杰身上滑到五条悟身上,默不作声的垂下眼。

他转身拽了一下虎杖悠仁的衣服,“把那个东西带走。”

那个东西,显然说的是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还懵着,听见这话,他一把按住了手背上的那张嘴,“好,走,走吧。”

走远了花见月还能听见虎杖悠仁的话,“真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活跃……他和你那个朋友认识吗?”

伏黑惠不知道说了什么,两面宿傩冷漠的声音传来,“把你的身体让给我,我会让小兔子乖乖留在我身边的。”

不难听出来,两面宿傩还窥视着想要夺取伏黑惠的身体。

花见月轻轻拽了拽夏油杰的衣服,又看向旁边的五条悟,“为什么那个宿傩……会变成现在这样?”

五条悟把花见月从夏油杰身后拉出来,“不需要过多关注他。”

花见月微蹙眉,“他看起来,还想要夺取小惠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呢?他为什么现在附身在他人身上?”

“小月知道的话,除了给自己增加困扰没有任何意义哦。”夏油杰说,“别想了。”

花见月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夏油杰说的是对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知道后也不过是徒增困扰而已。

但是……但是。

花见月抿紧唇,脑子也有些混乱起来。

“走吧,到下午饭的时间了。”

花见月跟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身边走了几步,他又听见夏油杰问,“小月,手机有吗?”

花见月摇头,他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有让直哉帮我准备手机的,但是他可能太忙了所以忘记了吧。”

“呵。”五条悟冷笑,“其实是不想哥哥你拿到手机联系其他人吧?那个家伙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花见月小声说,“其实直哉现在没有那么讨厌。”

“在哥哥面前乖得像条狗呢。”五条悟又阴阳怪气起来,“哥哥训狗技术真好。”

花见月:“……”

夏油杰一言难尽的瞥了五条悟一眼,“你也可以当,毕竟狗狗忠诚。”

五条悟一把揽住花见月的肩,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花见月肩上,“哥哥,我给你当小狗要不要?”

花见月:“……”

“不要。”花见月推了他一下,“很重,起来。”

“哥哥难道只需要禅院直哉那条狗吗?他难道会比较乖吗?那明明就是条装乖的疯狗。”五条悟指控,“更何况,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准不要我。”

夏油杰:“……”

花见月迅速的捂住五条悟的嘴,微微咬了咬,“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五条悟顺势扣住花见月的手说,“哪里不光彩了,你丧偶,我未婚。”

花见月眼皮直跳,只想让五条悟当哑巴。

夏油杰微笑,“小月,把他毒哑吧,不需要嘴巴也没关系。”

“嫉妒啊?”五条悟抬了抬下巴,骄傲极了,“嫉妒也没用,哥哥就是喜欢我。”

花见月没忍住,叹了口气。

明明在两面宿傩身边的时候,他想起五条悟嘴欠的时候都觉得挺好的,怎么真听到了他又觉得想让五条悟闭嘴呢?

还是得居安思危啊,毕竟两面宿傩这个人可是还在这个时代的。

想到这里,花见月拍了拍脸呼出一口气。

……

禅院直哉来接人的时候,花见月靠在五条悟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一见到禅院直哉,五条悟忍不住冷笑,“来这么晚还不如别来了。”

禅院直哉并没有和五条悟说话的意思,但因为五条悟牢牢搂住花见月的腰,他皱了下眉还是道,“把嫂嫂给我。”

五条悟把少年给了禅院直哉,还觉不舍,他深深地看了花见月一眼,然后道,“明天开始,哥哥会住到杰那里去。”

禅院直哉一顿,他没说话,抱着花见月转身就走。

外面的风一吹,禅院直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垂眸看着花见月,被衣领遮住的颈项隐约露出红色的痕迹来,禅院直哉神色一顿。

他上了车手指轻轻地撩开花见月的衣襟,这才发现并非错觉。

花见月的皮肤白,稍微有点痕迹便显得格外明显,更何况一看就是被吮得厉害了留下来的。

五、条、悟!

禅院直哉在心底把这个名字恶狠狠的念了一遍,浑身寒意。

嫉妒的火焰几乎要把禅院直哉整个人都燃烧了,他那么小心翼翼的、那么的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连吻一下都怕吓到花见月,怕花见月不能接受,但是五条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直哉少爷……”

“开车,回家。”

禅院直哉沉沉道。

车子起步了。

禅院直哉抱着花见月的手指都用力的有些泛白,怀里的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什么,有些不安的轻蹙着眉。

禅院直哉一见,满腔火焰又都散了下来。

他想,五条悟以前就和嫂嫂关系好,他以前和嫂嫂的关系没有那么愉快,所以嫂嫂才不允许的……现在,现在嫂嫂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已经在开始相信他依赖他了,所以……所以……

车子急刹之下,他抬起脸看向前面,阴森森的说,“开车都不会吗?”

“是旁边突然有车窜出来……”司机连忙解释,“直哉少爷,是那辆黑色的车。”

黑色的车?

“下去处理掉。”禅院直哉看出去,脸色难看至极,“开车都不会以后都别——”

衣服被轻轻地拽了一下,禅院直哉的话没能说完,他低下头看向花见月。

大约是因为急刹车的缘故,花见月被吵醒了。

他的眼底还带着点朦胧睡意,抓着禅院直哉的衣服,“直哉……好凶啊。”

禅院直哉硬生生咽下喉咙里的话,他轻声说,“那些家伙把嫂嫂吵醒了,我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

“不是被吵醒的。”花见月的脸贴在禅院直哉的胸膛上,若有若无的带了点依恋的味道,“直哉,我想回去睡觉了。”

禅院直哉立马让正准备下车的司机坐回来,“走吧,今天就放过他们了,继续开车。”

花见月抬眸看着禅院直哉,想到五条悟的话,他的眉梢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试探性的说,“直哉这么听我的吗?”

“我听嫂嫂的。”禅院直哉声音微低,“只要嫂嫂别讨厌我,喜欢我,依赖我一些……我什么都可以给嫂嫂。”

花见月的手轻轻地落在了禅院直哉的脑袋上,他眼中闪过些许的复杂,半晌他说,“杰说,让我住到他那里去。”

“嫂嫂,我做错什么了吗?”禅院直哉掐紧了花见月的腰,呼吸有些急,“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是不是我做什么让你讨厌我了?是昨天我亲了你的事吗?还是我……”

“不是。”花见月的腰被掐得发酸,他忍不住推了下禅院直哉的手,“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是因为你亲我,我只是觉得,或许住到他那边去会更好一些。”

禅院直哉努力压着自己心底的那份急躁,他试图温顺些,“嫂嫂,可是我想你留在我这边……我不会欺负你的。”

“直哉。”花见月本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他又推了下禅院直哉的手,“腰好酸,直哉,不要捏我的腰了。”

禅院直哉的手动了动却没有松开,他看着花见月,“嫂嫂,你允许五条悟对你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对吗?”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直哉,我……”

“既然你都能允许五条悟做,那我不行吗?”禅院直哉滚烫的唇落在花见月颈项上。

花见月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他试图从禅院直哉的怀里起来。

“嫂嫂。”禅院直哉呼吸粗重了些,他按着花见月的后颈,“我会很听你的话的,做最乖的小狗,你也稍微的喜欢喜欢我。”

说着会听话的,会做最乖的小狗,但是却紧紧地罩着花见月,胡乱的亲着花见月的颈项和耳垂。

花见月有些喘不过气来,又觉得被罩得难受,他的手按在了禅院直哉的肩上,“直哉,你先等等,别亲了……你不是听我的话吗?”

禅院直哉的动作停下,他抬起眼看着花见月,眼睛有些红,染的金发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光,看起来像一只温顺的金毛。

但禅院直哉不是。

“嫂嫂。”禅院直哉的额头轻轻蹭在花见月的肩上,“我真的好喜欢你……就算是因此对不起甚尔君也要喜欢你,我会和甚尔君道歉的,可我真的好喜欢嫂嫂啊。”

花见月轻轻地咬了咬唇,“直哉,或许你只是觉得不甘心,因为我打了你骂了你,所以你觉得新奇……”

“我为什么要不甘心?别人如果敢打我骂我我会马上送他下地狱。”

禅院直哉握住花见月的手,让花见月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嫂嫂打我是喜欢我,要不然为什么嫂嫂只打我不打别人?嫂嫂只是恨铁不成钢……嫂嫂若是还想打现在打也行,嫂嫂的掌心好香。”

他这么说着又偏了下脸吻上花见月的掌心,看不出半分乖巧,反而像个痴汉变态。

花见月顿时失语,连手也没收回来,他甚至开始怀疑禅院直哉脑子出问题了,他什么时候把禅院直哉调-教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甚尔君可以,五条悟可以,我不可以?”禅院直哉亲过花见月的掌心后又抬起长长的睫毛,他的声音有些哑,“嫂嫂,我就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晚九点才发现上一章被锁了……已经解锁了好几段,还有两段……二十几字没解锁[抱抱]

第88章 咒篇 “嫂嫂吃不下了吗”

我就不可以吗?

禅院直哉想,既然别人可以,那他也可以,别人能做的他也能做。

他可以做花见月乖巧的小狗,只要花见月愿意喜欢他……哪怕是一点点。

禅院直哉后悔把花见月带出来了,被其他人发现花见月的存在后,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把花见月留在家里了。

他这位美丽的嫂嫂想要离开家,想要住到另一个男人的家中,但是他不想……他不想嫂嫂离开他。

这些天他回家就能见到乖巧等待着他的嫂嫂,好像等着丈夫归家的妻子……以前嫂嫂也会这样等待着甚尔君吗?而他如今不过享受了几天而已。

他贪心的想要更多的,最多的。

他在花见月耳边重复着问,“嫂嫂,我就不可以吗?”

花见月的的眼底浮现了一层浅浅的水光,说不清是因为被掐着泛酸的腰还是因为禅院直哉的追问。

他被迫坐在禅院直哉的腿上,没有动弹的余地。

“嫂嫂。”禅院直哉抬起脸,轻吻落在花见月的下巴,他说,“我可以替代甚尔君照顾好你的……所以拜托你,也看看我吧。”

花见月微微偏了下脑袋。

无法否认的,自他回来之后禅院直哉都对他很好,好得过分了。

但是……

“直哉少爷,到了。”

到了。

花见月看向外面的和室,他又收回视线看着禅院直哉,轻声提醒,“到了。”

禅院直哉只是定定的看着花见月,半晌,他松开了花见月下了车。

灯光也显得过分昏黄,有飞蛾在檐下飞舞。

禅院直哉默不作声的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腕,在花见月看过来时轻声问,“嫂嫂明天一定要走吗?”

花见月看向庭院里的打理得很好的花草,许久才说,“直哉,我很感谢你这么喜欢我,帮助我,我……”

“嫂嫂为什么拒绝我?”禅院直哉说,“是因为甚尔君吗?”

“因为甚尔君讨厌禅院家,所以嫂嫂也会跟着讨厌我。”禅院直哉迎着花见月的目光,“从我这边离开之后,嫂嫂也不会再见我了对不对?”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花见月轻声说,“我也不讨厌你了,也没有认为离开这里之后就不再见你了,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我是甚尔君的堂弟。”禅院直哉微微弯腰,他一步步逼近花见月,那双眼睛映照出花见月无措的模样,“因为是甚尔君的堂弟,所以完全出局了对不对?”

“……”花见月无法否认有着这样的原因,他被逼得后背抵在墙上,不得不看着禅院直哉。

“甚尔君已经脱离了禅院家,他也根本不把我当做弟弟。”禅院直哉眼底露出几分痴迷,他说,“嫂嫂,你这样对我根本就不公平,这层关系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嫂嫂你看看我。”禅院直哉抬起花见月的脸,不给花见月躲避的机会,“你看看我,我长得不符合你的审美吗?我现在已经改得很好了,你不是说我改好了会给我机会吗?”

花见月微微睁大眼,“我说的明明是……”

“愿意和我做朋友不就是给我机会吗?”禅院直哉低下头来,他说,“嫂嫂,我也想要拥有你的机会,我不会吃醋惹你讨厌的,也不会去挑衅其他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是你最忠心的小狗……”

花见月不可避免的心软了,禅院直哉说出这样的话来,根本就是……根本就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意识到花见月的退步,禅院直哉眼底闪过些许的光,他又往前一步,密不透风的把花见月笼罩在自己的怀里,“嫂嫂,好想亲一下嫂嫂。”

花见月抬眸,看着禅院直哉,他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无法判断这些人的好感度怎么样……

他好像有点坏,相比起他们想要获得他的喜欢,他在那个时候想的却是如果那颗心点亮了他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轻易的、轻易的被按下去了。

他可真坏啊。

花见月抬手,手轻轻地落在了禅院直哉的肩上,抬起脸轻轻地亲了一下禅院直哉的喉结。

禅院直哉的呼吸骤停,只一瞬间他就扣住了花见月的后脑,亲了下去。

禅院直哉亲得很凶,鼻尖怼得花见月避无可避,只能被迫的接受了这个吻,任由禅院直哉纠缠着他的舌头。

他根本就没什么底线的,花见月想,他早该意识到了,如果他有底线也不会为了活下去依附着两面宿傩,任由他们对他做出这样亲密的事情。

更何况,更何况是朋友,是愿意和他成为家人的人……他根本没办法拒绝的。

他闭上眼,勾住了禅院直哉的颈项。

华丽的和服随意的撒落了一地。

过分灼热的吻从唇到耳垂,再到颈项。

房间里的温度热得过分了,花见月轻喘着,含泪的眼看到了那盏昏黄的灯,灯光朦朦胧胧的,此刻更显得暧昧。

“嫂嫂,嫂嫂。”

禅院直哉把他完全困在了榻榻米上,滚烫的呼吸撒落在花见月的颈间,像小狗一样到处乱嗅,“嫂嫂好香……嫂嫂,好香,好喜欢。”

花见月眼睫挂上了泪珠,他推了下禅院直哉的脸,“别闻了……你是狗吗?”

禅院直哉的舌尖舔上花见月的掌心,他握住花见月的手扣紧,又去亲花见月的耳垂,“我是嫂嫂的小狗。”

花见月:“……”

禅院直哉低下头,舔得花见月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花见月没忍住又轻轻地推了推禅院直哉的脑袋,“别舔……也别咬。”

“嫂嫂什么都不允许。”禅院直哉感到委屈,“我想让嫂嫂舒服。”

花见月睫毛轻轻抖了抖,他的力道轻了许多。

禅院直哉的吻落在了大腿间。

热度和力道都让花见月有些哆嗦,他轻轻地喘了口气,手指抓紧了床单。

腿不得不搭在了男人的肩上。

舌头舔得花见月浑身泛软,搭在禅院直哉肩上的腿微微使了力,又被禅院直哉掐住。

雪白的肤肉在这样的行为下浮了一层浅浅的粉,花见月漂亮的绿瞳里都是潋滟的水光。

水声听得花见月闭了下眼不敢再多看。

他想,这种事真是太淫-乱了……

真的……

门外偶尔有仆人经过,脚步声很轻,花见月本来不应该听见。

但是他的手撑在了门上,跪在禅院直哉的衣服上,这个地方距离外面的走廊太近了。

身后的禅院直哉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嫂嫂,要小声一点哦,如果被人听见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嫂嫂被我勾引了。”

花见月别过脸,长发因为那点薄汗而贴在了脸上,唇上……他恍惚的想现在自己看起来肯定很糟糕。

他的手在门上撑得指尖泛白,克制着自己的呜咽声,轻喘着哽咽,“直哉,你慢点……”

禅院直哉低低的笑声在花见月耳边响起,他的鼻尖贴在了花见月的后颈,声音又低又哑。

他说,“嫂嫂,小狗操得你舒服吗?”

花见月的呼吸更乱了,他努力的回了下头,想要看禅院直哉,这个人怎么能、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但是他一转过头去,禅院直哉便轻易地亲了他的唇,掐住他的腿让他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花见月的声音都被禅院直哉堵在了口中,他的眼泪也被禅院直哉一点点舔舐掉。

腿被迫环在了男人的腰间,脚趾蜷紧又松开。

“直哉。”花见月哆嗦着,呜咽着,“……可以了。”

“嫂嫂吃不下了吗?”禅院直哉的手按在了花见月的小腹上,凸起的弧度让他笃定,“还能吃,嫂嫂可以吃的。”

被挤压的感觉让花见月几乎要崩溃了,他一口咬在了禅院直哉的肩膀上,泪水扑簌簌的滚下来。

肩膀上轻微的刺痛让禅院直哉绷紧了身体,他轻声说着,“嫂嫂,小狗还有很多要给你。”

不要再说小狗了啊。

禅院直哉贴在花见月的耳边,声音温柔极了,“嫂嫂,嫂嫂生个小小狗吧。”

“混蛋,我……”花见月抓着禅院直哉的后背,眼底都是泪光,“我是男人。”

“但是嫂嫂很激动啊。”禅院直哉舔上花见月的耳垂,“嫂嫂也想要个小小狗吗?”

昏黄的灯光在眼底摇晃着,花见月将灯光从眼中剥离。

结束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凌乱,味道堪称淫靡。

禅院直哉抱着花见月进了浴室,他把花见月放进浴缸里,亲了亲花见月红肿的唇,“嫂嫂,我让人来收拾房间。”

“不要。”花见月倏地抓紧了禅院直哉的手臂,他又松了下手,哑声道,“你收拾,不要被人知道。”

“我要给嫂嫂收拾。”禅院直哉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花见月的小腹,“毕竟嫂嫂吃得有点多。”

花见月:“……”

他别过脸有些羞耻,“你去收拾房间。”

“那嫂嫂……”

“不准被人发现。”

“我好像嫂嫂见不得光的情人。”禅院直哉有些幽怨,在花见月看过来的时候,禅院直哉立马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