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0(1 / 2)

第46章 家教篇 受伤事件

花见月有几天没见到云雀恭弥,骤然看见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时他还有些惊喜,“云雀先生,您来了?”

云雀恭弥的视线扫过这间他甚少踏足的休息室,扫过窗边那一排绿,又落在花见月的脸上。

长发,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所以被彭格列其他人认为是女孩子。因为在他的休息室处理杂物,所以被当做和他恋爱甚至有了孩子的女孩子。

但这个人似乎对外面的传言一无所知,见到他时还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让云雀恭弥看向肩上的云豆。

总觉得,有点像。

“云雀先生请坐。”花见月说,“这里我有打扫干净,送到这边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打理,您放心,我绝对会为您分忧的。”

“云雀先生喝水还是喝咖啡呢?最近我也学习了怎么泡咖啡……云雀先生将是第一位喝到我泡的咖啡的人!”

云雀恭弥冷眼看着花见月去取杯子,取豆子磨咖啡,在花见月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他才问,“你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花见月说,“当然知道,云雀先生发现我很有能力,所以是来奖励我的!”

他被咖啡递给云雀恭弥:“云雀先生,请喝吧!”

云雀恭弥没有接花见月手中的咖啡,他问,“你知道现在彭格列的那些谣言吗?”

“什么谣言?”花见月奇怪,他待在这里除了狱寺隼人会来找他麻烦之外,没有其他人来了,当然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谣言了。

他看起来一脸单纯的迷惑,云雀恭弥站起身来,“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花见月没来得及后退,手中没有端稳的那杯咖啡泼到了两个人的衣服。

这也太偶像剧情了啊,而且太刻意了吧?

花见月眼皮一跳,顾不上地上的咖啡杯,慌忙抽了纸巾蹲下去给云雀恭弥的衣服和裤子擦咖啡渍,“云雀先生,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是你起得太快了。”

云雀恭弥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抱歉抱歉,但是裤子也湿了。”花见月说着看向云雀恭弥被咖啡泼到的裆部,有些心虚,“还好不是很烫,要不然把云雀先生烫坏了。”

毕竟这个地方稍微……有点微妙了。

云雀恭弥按住花见月胡乱擦拭的手,语调阴沉,“别乱摸了。”

乱摸?

花见月感到冤枉,他哪里有乱摸了?

西装裤都湿了那么多,不擦一下会被人误以为是尿裤子了吧……这对云雀恭弥来说也太,太丢脸了吧?

“花见月,你知不知道云雀来找你的——”麻烦了。

狱寺隼人从门外探头进来时震惊的瞪大了眼,他的手指了指云雀恭弥,又指了指蹲在云雀恭弥前面的花见月,居然连手指都有些颤抖,“你们两个,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花见月:“……”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云雀恭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也太、太不正常了,很容易被误会的啊!

难怪云雀恭弥的脸色那么难看。

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花见月被吓得一个哆嗦,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下一刻他又痛呼起来。

手扎到了刚才摔碎的咖啡杯了。

“你没事吧?”狱寺隼人三两步走进来蹲下身,“手伸出来我看看。”

花见月疼得眼圈都红了,他抬起手怼到狱寺隼人面前,“……疼。”

瓷片扎到了掌心里,此刻鲜血直流。

“很疼。”花见月又强调了一遍,他的声音里有着哽咽声,“流了好多血。”

“人家好歹是因为你受伤的吧?”狱寺隼人瞳孔微微紧缩了一阵,他看向一旁的云雀恭弥,很不爽,“医药箱呢?”

云雀恭弥的目光从花见月手上扫过,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心想,这么娇气,果然很麻烦。

他三两步把医药箱丢给狱寺隼人,转身进入隔间换衣服。

“来坐下。”狱寺隼人说,“我给你取出来。”

花见月的眼泪滚落下来,小声说,“你轻点,我怕疼。”

“……娇气。”狱寺隼人取出取瓷片的镊子,似乎很无语,“一个黑手党这么娇气怎么行?”

“本来就很疼嘛。”花见月委屈得不行,“都扎进肉里了,还流血了……我不会死吧?”

“会死,血流光了就死了。”狱寺隼人呵了一声,然后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别乱动,也别撒娇。”

谁撒娇了?花见月觉得狱寺隼人有点毛病。

疼。

冰冷的镊子碰到掌心的那一刻,花见月手都哆嗦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都说了很疼的嘛,你能不能轻点……”

狱寺隼人咬牙:“你别说话了!”

他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云雀恭弥换好了衣服出来,瞥了一眼花见月和狱寺隼人,视线停留在花见月那张脸上,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因为哭泣而染了点薄红,绿色的眼瞳被泪水冲刷得晶莹剔透,如同盛着破碎的光。

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顿,云雀恭弥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花见月没注意到云雀恭弥的去向,痛意太过明显,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不自觉的咬紧了唇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等到碎片取出来,花见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唇瓣被咬得泛红,浑身都在颤抖着。

狱寺隼人的目光在花见月脸上停留了一瞬,他说,“要处理血了……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你不是……不是让我闭嘴吗?”花见月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你……你凶我,我不敢哭了。”

狱寺隼人:“……我哪里凶你了?”

“你说让我别说话了,你还吼我。”花见月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狱寺隼人无语的给花见月擦了血消毒,然后裹上纱布,“这样就好了,不过不要碰水,睡觉之前再上一次药。”

花见月的声音因为哭过而带着鼻音,他眼泪汪汪的点头,“……谢谢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轻轻地呵了一声,“现在知道谢谢我了?”

“一码归一码。”花见月说,“虽然狱寺先生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但今天狱寺先生还是帮助了我。”

虽然狱寺隼人天天找花见月麻烦,但花见月也意识到狱寺隼人似乎就是嘴上不饶人,本质还是个很心软的人。

真是奇怪啊,花见月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想,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对待讨厌的人也能这么和善?

狱寺隼人递出手帕,“擦擦脸。”

花见月摊出自己的手,可怜兮兮的说,“手受伤了。”

“两只手都受伤了吗?”狱寺隼人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胡乱的给花见月擦了脸。

青年皮肤白,稍微红一些就格外明显,狱寺隼人显然不知轻重把花见月的脸都揉红了。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扑闪着,偏了偏脑袋,“狱寺先生,请你温柔一点。”

狱寺隼人的目光停留在花见月的脸上片刻,又红着耳根移开视线,“我也没有很凶……”他把花见月按到沙发上坐下,“等我把地上的东西处理干净,你这么笨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你才笨!”花见月又不开心了,“狱寺先生才是笨蛋!”

狱寺隼人把瓷片都清理干净,又看向花见月,“被吓晕,被撞晕,还自己把自己扎得满手,你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

什么不继续说了?

花见月歪着脑袋看着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哼了一声,“反正就是娇气,柔弱。”

花见月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娇气怎么了?柔弱怎么了?”

“根本就不像个黑手党。”狱寺隼人开始展示自己的身材,“你看看我,哼,强壮,有力。”

花见月:“……”

花见月敷衍的嗯嗯两声,“虽然看不见狱寺先生到底有多厉害,但既然狱寺先生都这么说了,肯定很厉害吧。”

狱寺隼人抬手就把西装外套脱了,顺手还解开了衬衫,尤其自信的抬着下巴,“看见了吗?”

花见月的目光落在了狱寺隼人的身上,这身肌肉的确很漂亮,甚至还有着八块腹肌,但也不会很夸张。

花见月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半晌,夸奖:“很了不起,狱寺先生,你的身材好厉害啊……特别好看,我很喜欢。”

什么叫他很喜欢啊?狱寺隼人被夸得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这有,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锻炼的话你也有的。”

“哦。”花见月说,“我觉得我可以不需要的。”

“……真是一点都不上进。”狱寺隼人恨铁不成钢,“就这样还想和我抢夺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花见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把那句的确是开玩笑给说出来,他都已经忘记那天的事情了,狱寺隼人还如此耿耿于怀……果然是对待十代目如此忠心的男人。

“上进的事有狱寺先生,云雀先生……你们这些守护者,我这样的可以不需要上进的。”花见月诚恳的说着,“狱寺先生,你放心,我已经完全看清了我自己的能力,我不配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你不用担心我抢夺你的位置了。”

“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和我抢吗?”

狱寺隼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

花见月:“。”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狱寺先生,可以摸摸腹肌吗?”

狱寺隼人:“?”

他还在生气,为什么花见月突然说这个?

而且腹肌……腹肌怎么能随便给人摸?

狱寺隼人的耳朵又红了,“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花见月说,“只是狱寺先生有的我没有,而且狱寺先生锻炼得这么好看,我很羡慕。”

他那双绿瞳亮晶晶的,看起来真挚又诚恳,看得狱寺隼人耳朵的红蔓延到了脸颊。

……这个花见月,怎么、怎么这么看着他,真是太奇怪了。

“你的手不痛了吗?”狱寺隼人问。

花见月说,“摸摸腹肌就不痛了。”

这个人真是……狱寺隼人轻咳了一声,“都和你说了你也可以有……摸吧!”

说完这句话,狱寺隼人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花见月觉得好笑,他用没受伤的手碰到了狱寺隼人的胸膛,本来还软着的胸肌一下子就绷紧了。

“狱寺先生。”花见月的指尖轻轻地滑到狱寺隼人的腹肌上,“手感很好诶……”

什么、在说什么啊?

狱寺隼人耳朵红得要滴血了,他忽然抓起西服,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子。

花见月:“诶?”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狱寺隼人这是……怎么了?

不过手感真的很不错嘛,花见月摩挲着指尖,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意外的,好像是个很纯情的人嘛。

……

晚餐之后,花见月回到云雀恭弥的办公室时,有只小黄鸟站在桌上。

他记得,这是云雀的那只叫云豆的小鸟。

云豆前面是一瓶药,爪子下还踩着一张纸条,黑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靠近了云豆,好奇的问,“这个难道是云雀先生送来的吗?”

云豆:“啾。”

花见月看了一眼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言简意赅:“药。”

“果然是云雀先生送来的,不过他居然是这么贴心的人设吗?”花见月的目光落在云豆身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鸟顺滑的绒毛,“我听说你已经跟着云雀先生十年了,云雀先生居然这么有耐心,果然不是很凶的人吧。”

云豆啾啾两声,用脑袋蹭了蹭花见月的手指。

花见月小心翼翼的把云豆捧到了自己的掌心,抬到自己的眼前,“你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等云雀先生吗?那你要吃什么?面包碎可以吗?”

云豆:“啾。”

花见月从桌柜里翻出面包来,“那就吃一点吧!云雀先生会过来吗?”

云豆没有回答花见月了,它啄着桌上的面包碎。

花见月看向自己的手,的确该换药了,他把纱布取了,看向掌心。

伤口倒也算不上多难看,看起来应该也不会留疤,就是……看着还是挺疼的。

他取了棉球,先清洗消毒,然后再沾了药液涂上伤口。

冰冰凉凉的,还是有疼感。

花见月轻轻地吹了吹掌心,额头一片冰凉,停顿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始上药。

等他好不容易上完药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雀恭弥,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云雀先生。”花见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云豆已经回到了云雀恭弥的肩上,此刻啾啾的叫了几声,云雀恭弥抬脚走进来,语气冷淡,“出去之后不要来打扰我。”

“好的,云雀先生。”花见月把医药箱抱起来,“您要在这里休息吗?”

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那只医药箱上,花见月察觉,又小心的把医药箱放下,“那我……不碰?”

云雀恭弥淡淡的看向花见月的手,“包扎好再出去。”

云雀先生果然是个好人啊。花见月这么想着,在距离云雀恭弥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下,老老实实的包扎。

一只手不太好操作,花见月没有做过这种事,纱布掉了好几次。

感受到云雀恭弥那若有实质的目光,花见月有些心虚,“我,那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云雀恭弥在花见月身边站定,伸出修长的手指把纱布取了出来,“手伸出来。”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乖乖的把掌心摊平。

云雀恭弥只瞥了一眼花见月的掌心,把纱布按了上去,花见月的手哆嗦了一下,小声开口,“云雀先生,疼……”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花见月却感受到了轻了许多的动作。

果然,花见月想,云雀先生果然是个好人。

云雀恭弥微微侧过脸,看到了青年弯弯的眉眼,那颗小巧饱满的唇珠因为紧张而被微抿着,被压得仿佛要出汁水一般。

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后,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眉。

他想,真是麻烦,都是草壁的错,把这个人安排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雀先生。”花见月轻声问,“你上午的时候说那个什么传言……是什么东西啊?”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门口。

巡逻队从敞开的办公室门前经过,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八卦。

但在当事人面前,这些当然不要说出来。

直到在云雀恭弥看不见的地方,巡逻队才小声出声,“果然,恭先生是要结婚了吧?”

“按照恭先生的脾气,能从恭先生的身边全身而退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草壁先生也总是被揍呢。”

“所以那个人和恭先生果然感情很稳定……听说恭先生专门让草壁先生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独处……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笹川了平经过巡逻队,把这些话听在耳中,惊讶的问,“谁要结婚了?”

巡逻队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回答,“那个……我们说的是恭先生。”

笹川了平:“?”

他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云雀恭弥就要结婚了?

一头雾水的笹川了平大步来到了云雀恭弥的办公室,“云雀,我听说你要结婚——”

笹川了平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个一向讨厌群聚人多的云雀居然在给人包扎伤口?

长发完全遮住侧脸的花见月微微抬眸看过来,他有些了然的看着那个人,这就是彭格列的晴之守护者笹川了平,有着一个妹妹。

听见声音的云雀恭弥头也没抬,“你又在哪里听说了那些谣言来问我这种蠢话了?”

蠢话?

这根本不是什么蠢话。

笹川了平迅速后退一步,有些震撼,“看来你真的要结婚了。”

第47章 家教篇 “我想给自己换个老公有什么错……

云雀恭弥已经给花见月包扎好了。

听见笹川了平的话,他抬起眼来,“你很闲吗?”

“也不是很闲,就是好奇。”

笹川了平进门,忍不住多看了花见月两眼,开始没看清这个人的脸,现在笹川了平才发现,这个人长得很漂亮。

但就算漂亮也……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吧!

花见月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他冲云雀恭弥笑了一下,“云雀先生,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

云雀恭弥顺手合上医药箱,没说话。

花见月后退两步,离开了云雀恭弥的视线之中。

笹川了平轻车熟路的自己泡了茶,他问,“所以现在是,你打算和一个男人结婚?”

云雀恭弥:“……”

他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着笹川了平。

笹川了平道,“你看起来对他的确不太一样啊,你还给他包扎伤口,说起来你自己有伤口都没有动一下手吧?”

云雀恭弥没有多做解释,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现在外面可都在说,你要结婚了。”

“这些草食东西聚在一起就会说蠢话。”云雀恭弥面无表情,“至于那个人……看着蠢得心烦,顺手了。”

花见月打了个喷嚏。

“生病了?”身后忽然有人问。

花见月回头,有些惊讶,“山本先生。”

花见月与山本武没什么接触,仅有的两次见面都是因为狱寺隼人,也没有过多交流。

至于资料上,写着这位雨之守护者和暗杀队的斯库瓦罗被称为彭格列的两大剑豪。

山本武带着几分笑,下巴有着一道疤,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彭格列的守护者这么强也有人能伤到他吗?

“我听说,你和云雀要结婚了。”山本武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花见月茫然,“山本先生,我是男人啊。”

“啊是这样。”山本武挠了挠脑袋,笑容爽朗,“我不歧视男人和男人的结婚。”

“这本来就很有问题吧!”花见月说,“虽然不知道山本先生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谣言,但你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那是云雀恭弥,就算你们都结婚了他也不可能结婚的吧!”

“这样吗?”山本武看起来好像有点迟钝,“但是大家都在这么讨论啊,云雀也没有说是假的。”

“云雀先生的性格不会管这些谣言吧,说不定他都不知道。”花见月甚至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山本先生你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说起来,云雀恭弥找到他说什么谣言之类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所以现在彭格列内部已经到了这么离谱的谣言也会被相信的程度吗?

山本武哦了声,“好像是这样。”

花见月开始怀疑山本武是装的了,怎么可能这么傻白甜啊?这种话居然也会相信……肯定是做的伪装,为了迷惑其他人的。

这样看起来,彭格列也是心机颇深啊。

“山本先生现在要去哪里?”花见月多嘴问了一句。

“训练室。”山本武回答。

花见月眼睛微微一亮,训练室,那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吧?

“山本先生,我也可以去吗?”花见月转头看向山本武,眼底带了点期盼,“我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过去也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山本武望进了花见月那双水润晶莹的目光中,微愣了一下,“这个当然没问题,反正就是训练而已……”

“那走吧。”花见月颇有些迫不及待,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太急迫了,为了避免被误会,花见月轻咳一声,“因为我不会这些……所以会比较激动,可能会很崇拜你们这种厉害的人。”

没错,花见月想,谁不慕强呢?满分答案。

山本武微微笑了笑,“那就走吧。”

花见月一路跟着山本武去了训练场所。

彭格列的训练室真的很大,隔壁还传来了那些成员集体训练的声音。

花见月坐在一旁,撑着脸看山本武的出剑挥舞。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花见月虽然看不出有多厉害,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锋利和凛然,再到后面,转换成了如水般的柔和。

观赏性也很强啊。

花见月用力鼓掌,“山本先生,你好厉害,好漂亮!”

山本武动作一僵,余光撇到了花见月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显然不是客气话。

“山本先生,这就是你的绝招吗?”花见月见山本武停下来,忍不住问道,“看着都非常非常厉害!”

“绝招吗?”山本武笑了起来,也算是坦然的接受了花见月的夸奖,“这个应该算不上。”

“那绝招应该更好看……更厉害吧!”花见月说,“毕竟现在已经特别厉害了,就像……就像游龙一样。”

“绝招不适合在这里施展。”

“当然啦!”花见月道,“绝招也不适合现在用,绝招肯定是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啊!”

山本武问,“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

“试试用刀?”

闻言,花见月看向山本武手中的刀。

“不是这个。”山本武又笑,“这个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为你先准备木刀。”

花见月有些心动,有山本武这样的老师教导的话,榆木也能开窍吧?

注意到花见月的神色,山本武又提醒,“不过会很辛苦,而且不能半途而废,我也是很严格的。”

如果学会的话,不仅能自保,以后离开黑手党也不怕碰上坏蛋了……

花见月后退一步,郑重鞠躬,“山本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但得等你手上的伤先好起来。”山本武指了指花见月的掌心。

“好的老师!”花见月说,“我会让它快点好起来的!”

山本武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把木刀给了花见月。

大概是听闻山本武要教花见月剑术,狱寺隼人也跟了来,他在花见月身边说,“让他教你不如让我教你,炸弹,格斗?这些我也会。”

花见月的目光从那把木刀身上移到狱寺隼人身上,他说,“狱寺先生,你也可以教我学用炸弹的,多多益善,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如你所说,我要做个合格的黑手党。”

狱寺隼人:“……”

reborn也坐在椅子上,目光从山本武身上移到了花见月的身上,“山本是个很厉害的老师,你可以好好学。”

“reborn先生。”花见月说,“我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

“虽然你看起来不适合用刀,也过了最佳学习的时机。”reborn接着说,“但稍微学习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花见月:“……reborn先生,其实这种话可以不用说的,实在很打击我的自信心。”

“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reborn眨着眼睛,“毕竟满怀信心的,到时候会有心理落差。”

花见月:“……”这下已经不是心理准备了。

“山本武收弟子了?让我也来看看——”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进了训练室。

这道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花见月的眼皮轻轻地跳了一下,把木刀抱在怀里抬眸看去。

那人的声音在看到花见月时骤然消失,他瞪大了眼,声音足以冲破训练室的屋顶,“——居然是你这个骗子!”

花见月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那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你这对人骗身骗心的混蛋!”斯库瓦罗大步走到花见月面前,一把揪住花见月的衣服,“你马上跟我去见首领!”

什么骗身骗心啊?他那个时候明明是为了求生!

见首领?

那不就是……xanxus?

那怎么能见?

“你认错了。”花见月语速极快,“真的,我不认识你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你这小骗子!”斯库瓦罗弯腰瞪着花见月,“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花见月呼吸都急促了些,他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男人,眼睛一闭,又晕过去了。

晕得迅速又及时,恰到好处,旁边的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啊?居然敢碰瓷我!难道以为我是首领吗?”斯库瓦罗抓着花见月的衣服不知道该不该松,他看向山本武,“你收的徒弟?”

山本武张了下嘴,还没回答,狱寺隼人已经从旁边挤过来了。

“斯库瓦罗你这个混蛋!”狱寺隼人不爽的推开斯库瓦罗,把花见月抱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斯库瓦罗,“你吓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

“我……你……我……”斯库瓦罗气得抓头发,有些抓狂,“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自己晕倒的!”

“你吓到他了!”狱寺隼人十分不高兴的强调着,“你们瓦利亚的这群野蛮人,离他远点。”

斯库瓦罗被气得发笑,“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首领,这小骗子完蛋了!”

狱寺隼人同样冷笑,“你不会以为你告状了我就怕xanxus吧?”

斯库瓦罗瞪着狱寺隼人,随即转身,跟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狱寺隼人一肚子火,他把花见月抱紧了些往外走。

“所以……”山本武对着空旷的训练室询问,“骗子是什么意思?”

唯一知情人斯库瓦罗已经离开了,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reborn同情的看了山本武一眼,“看来你的徒弟现在是回不来了。”

山本武叹气,“说到底他晕过去也有我的关系,我也得去看看才行。”

……

花见月没想晕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晕过去了,还正好晕倒在了斯库瓦罗抓到自己的那一刻,很明显,斯库瓦罗并不是他的攻略对象,毕竟以前他们是见过的。

在还没有遇到白兰之前,那还是花见月刚被检测出绝症的时候,花见月目睹了一场杀人事件。

如果不是男人脸上的疤痕和他的下属们单方面的屠杀,花见月会怀疑此人是在参加高级晚宴而不是杀人。

因为男人就那么闲适的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杯——总之十分的装逼。

但花见月没有去吐槽这个男人是不是装逼,他被这副场面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墙后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被发现后他们杀人灭口。

等到一片寂静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慢慢地抬了抬眼皮,“滚出来!”

脾气也很差的样子。

花见月被吓得更不敢说话了,他甚至不敢肯定对方说的是不是他,可是周围都没人了,难道真的是叫他吗?出去还是继续坚持隐藏?

花见月闭了闭眼,脚刚抬起来旁边的暗夜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xanxus大人。”出来的那个男人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难道你不想杀掉那个没用的十代目取而代之吗?我是来帮你的。”

被叫做xanxus的男人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旁边刘海遮住眼睛,笑嘻嘻的金发男人已经动手了。

血肉溅射了一地。

花见月的脸都木了,心头那口气根本没能放松下去,他慢慢地放下脚,打算趁着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脚一落地,地上的枯枝发出吱呀的声音。

那一刻,花见月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到了。

“原来还有一只小老鼠。”xanxus眼底似燃着一片火焰,阴森森的,“滚出来。”

花见月想哭了,他甚至想着要不然直接跑吧。

可脚怎么比得上枪快呢?

xanxus又抬了抬手,他旁边那个长发男人已经动手了。

今天真是倒霉,花见月被斯库瓦罗拎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刚发现自己绝症还没找到治疗方式就要被黑手党杀死了……

太惨了,他实在太惨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花见月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在月下看到了男人那双明显不好惹的猩红眼眸,配上脸上的疤,更可怕了。

“首领,怎么处理?”

“我来杀吧,我不折磨他,一下子就杀了。”

“嘻嘻嘻,不如我来吧。”

“你杀人那么血腥,还是我来,他长得这么漂亮,成为的人体模特不是更好吗?”

xanxus的部下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怎么杀掉花见月,不管哪种死法听起来都十分变态。

花见月眼睛一眨,眼泪啪塔一声掉了下来,落在了xanxus的鞋尖上,面前讨论的声音一收,纷纷看向坐在椅子上的xanxus。

“说。”xanxus抬着下巴,明明坐着的,气势却比站着的人还要强,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

“我……”花见月没憋住哽咽了一声,“我就是意外路过此地的,我没有想打扰你们。”

“哭什么哭?你是男人吗?”xanxus脸色不好看,“不准哭,不然我杀了你。”

花见月过往十八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被吓得脸色在月下更显苍白,这人果然是个杀人如麻的黑手党,连害怕都不让人害怕,哭都不让人哭,简直就是有病。

但他不敢说出来,他就站在那里,刘海遮住他那双泪盈盈的绿瞳,“我没哭。”

“继续说,谁派来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花见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就是路过这里不小心目睹黑手党杀人,他还能怎么说?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叮的一声,【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不攻略就会死系统激活中——】

什么东西?什么……不攻略就会死系统?是面前这些黑手党搞的鬼吗?

【月月,你快死了。】

废话啊,他刚从医院出来。

【但我来了,你也可以不用死了!】

花见月想,自己果然是幻听了。

【现在,你面前那个男人,去抱住他,叫他老公,你说你是他未来的老婆。】

花见月觉得这个世界癫了,什么东西?叫老公?是他疯了还是这个说话的东西疯了?

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难道很好惹吗?难道是蠢货吗?

“说话!”面前的男人显然没有耐心了,“再不说话我就杀了你!”

【快啊。】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也在催促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听我一句说不定就活下来了!】

花见月的身体抖了抖,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因为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进了xanxus的怀里,用着恐惧的哭声喊,“老公,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

万籁俱寂不过如此,抬着刀准备砍下来的斯库瓦罗:“哈???”

瓦利亚守护者们:“……”

只有脑子里那个声音叮的一声,【已激活,瓦利亚首领xanxus,这好像是个脾气不太好的男人……请攻略他,努力点亮他的小红心吧!祝你幸运哦!】

祝他好运什么……根本就不可能有好运啊!

花见月努力的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张黑沉着的脸,然后他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晕倒了就算死也不痛的。

那个系统害他病也没治就要死了。

xanxus本来想把花见月丢下的,他的耐心已经完全磨灭了,但是此刻少年的眼泪落在了他的颈项上,分明晕过去了还在抽抽噎噎的叫着老公,他又面无表情的把人带走了。

当然,这并非xanxus相信了花见月的话,相反,他对这种哭得柔柔弱弱的男人十分不耐烦,他就是想看看花见月搞什么鬼。

“其实直接杀了就好了。”斯库瓦罗说。

“让我收集起来比较好。”路斯利亚摆了个造型看着自己的指甲,“不会浪费那张漂亮的脸蛋。”

贝尔菲戈尔嘻嘻嘻的笑起来,“首领不会真的相信他了吧?那么蠢的话。”

毫无耐心的xanxus冷声道,“都闭嘴!”

总之初次见面对花见月来说实在惊心动魄,花见月这辈子不想再回忆。

若不是因为知晓瓦利亚是直属于彭格列第九代的独立暗杀部队,花见月肯定不会想不开来彭格列做卧底的。

资料上也没说斯库瓦罗和山本武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花见月慢慢地睁开眼,先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然后他的眼珠晃动了一下,看到了xanxus那张冰冷的,毫无笑意的脸。

花见月眼睛一闭。

“晕吧。”xanxus阴沉沉的说,“晕了我把你丢去喂老虎。”

花见月:“……”

花见月不得不睁开眼,朝着xanxus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请问你是……”

“失忆了吗?”xanxus表情森然,“丢进老虎群里能想起来吗?”

花见月闭目,太凶残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他揉了揉脑袋,幽幽道,“xanxus,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回答花见月的是一声冷笑。

花见月:“……”

花见月轻声说,“那个时候我不告而别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不想拖累你。”

xanxus的枪抵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他冷漠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死吧。”

花见月:“……”

他怀疑自己被系统骗了,不是说xanxus的心已经点亮了吗?

他柔弱的捂着心口,一边咳嗽着一边细声细气的说着,“你如果真的想杀我我是反抗不了的,我也知道你讨厌我……”

“别再花言巧语的骗我了。”xanxus的枪口慢慢下移,落在了花见月的胸口处,“你这张嘴说的话都是假的,这颗心肯定也是黑的,不如掏出来看看吧。”

花见月哽了一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他不知道,xanxus的心肯定不是红的!

枪口不轻不重的在花见月胸口处辗转,xanxus道,“解释。”

花见月的眼尾泛了点红,轻轻地抿了唇,呼吸却带了点急促。

这个混蛋,到底是在审问他还是故意在……

“你先把枪挪开……”花见月的声音也带了几分轻颤,“挪开我就解释。”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xanxus的枪划开了衣服的领口,冰冷的枪口接触到了柔软苍白的肌肤,他那双猩红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公吗?既然这样,那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花见月:“……”

花见月呼吸有些急促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苍白的脸上隐约浮现出绯红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xanxus,你看……你现在也这么凶的对我……”

他说着,眼泪又滑过了脸颊,那滴泪滴落在了xanxus的枪上。

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一把落泪一边悄悄的看向xanxus,正好撞入那双猩红眼瞳。

花见月:“……”

他恶狠狠的擦了下眼泪,“这都是你的错,你对我那么凶,我想给自己换个老公有什么错?”

“不如换条命。”xanxus的手微微用力,枪口也稍微的用力,蹭过雪上那一点颜色,“现在投生还来得及。”

什么投生……他才不要投生,他要好好活着的。

现在就要好好的活着。

花见月的身体都绷紧了,眼尾的红加长,他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声。

xanxus站起来,枪口依旧落在花见月的胸膛,然后从胸膛往上。

他的枪口挑起了花见月的下巴,人却倾身,一寸寸的靠近了花见月,“你看你,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副不中用的模样。”

花见月被迫看着xanxus,他湿润的睫毛又轻轻地抖了抖。

“这次来到彭格列,你又是因为什么来的?”那张带疤的脸凑近花见月,还是那副毫无笑意的模样。

不等花见月回答,他又说,“不管你因为什么来的都没必要了,我不会允许你在这里。”

花见月勉强偏过脸,避开xanxus,开始口不择言的发泄着,“就是因为你无理的要求我才想走的,又凶脾气又差,我才受不了你这个狗脾气,要不是因为怕你杀了我,我才不会跟你——唔唔。”

xanxus一口咬在了花见月的唇上,疼痛让花见月气得反咬回去,血腥味瞬间蔓延在两个人的口中,花见月毫无反抗之力的接受了这个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吻。

舔舐、啃咬,毫不放松。

xanxus很愤怒,他愤怒得想杀人,花见月居然敢这样说,竟然会这样说,明明最开始就是花见月先开始的。

明明就是!

“xanxus!你这个家伙!”狱寺隼人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推开xanxus,“你在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个病人,你是禽兽吗?”——

作者有话说:老婆们,明天十有八九要去医院,中午不一定有加更……![求你了]

第48章 家教篇 暧昧的

xanxus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推开了。

他冷着脸看向狱寺隼人,“你这蠢货,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狱寺隼人毫不相让,怒气冲冲的,“你在对他一个病人做什么?”

“那是我们的事。”xanxus阴沉沉的说着,“你简直就是多管闲事!”

“他现在是彭格列的成员!”

花见月被吵得头疼,他缓了缓才从被xanxus如同发泄般的吻中回过神来,开口叫道,“狱寺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微的哑,是被亲的。

狱寺隼人看向花见月,青年那因为身体不好而颜色浅淡的唇此刻被亲得嫣红,饱满的唇瓣上沾着血,脸上染着一层浅浅的绯色,如同传说中能吸食血液为生的吸血鬼。

妖异、美丽。

“别担心!”狱寺隼人站在花见月床前挡住了花见月,话是和花见月说的,眼睛却是看向的xanxus,“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这野蛮人欺负你的。”

xanxus抬起大拇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看着那点血迹,他冷笑一声,那双眼看向花见月,“短短的时间内就有狗愿意挡在你面前了,怎么他就是你准备抛弃我要换的新老公?”

什么?什么老公?

本来还无比气愤的狱寺隼人那股气一下子就散了,他甚至颇为无措的害羞的看了花见月一眼,“新……新老公什么意思?”

花见月:“……”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啊?

他说,“狱寺先生,xanxus现在在说气话,都是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敢做不敢让我说?”xanxus郁气沉沉的扫过狱寺隼人,“花见月,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他什么也不是。”

花见月轻轻地扯了下狱寺隼人的袖子,他实在不愿意让其他人介入他和xanxus之间的事来,毕竟他们之间……的确算得上复杂。

然而xanxus看到花见月的动作,那双眼瞳颜色更深了,他看着狱寺隼人的目光犹如看着偷自己老婆的奸夫,“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了。”

花见月一懵,又知道什么了?

xanxus指着狱寺隼人,又指了指自己,“滚出来和我打!”

“打就打,我怕你吗?”

打什么?

打架吗?

花见月慌忙开口,“狱寺先生,你别冲动。”

他又去拉xanxus的袖子,“你也是,别冲动,我们好好谈谈……”

“等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服了我就来和你,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这两个词xanxus明显加重了音,面容森冷,配着脸上疤痕,像恶鬼一样。

花见月一口气没呼出去,差点又晕过去了。

他咬了咬舌尖才说,“xanxus,我现在就要和你谈!”

匣子已经打开了,匣兵器也被放了出来。

xanxus身边,那只凶猛的花纹白虎狮怒吼一声,然后舔上了花见月的脸。

花见月当然知道xanxus的匣兵器,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是一只大空属性,威名远扬的白虎狮。

“贝斯塔,我准你舔他了吗?”xanxus拍了一把白虎狮,脸色很难看,“去外面。”

“等等,xanxus!”

花见月没能叫住xanxus,只能去看狱寺隼人,“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说,“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这家伙随便欺负人的,真是太过分了!”

花见月:“……”

他无可奈何的,拨通了沢田纲吉的电话,“十代目,快来救命啊!”

……

沢田纲吉到的时候花见月正坚强的趴在窗户上,他怕外面的战斗波及到自己。

斯库瓦罗握着刀腿一跨站在花见月身边,还在和花见月说话,嗓门大的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你看你,在外面和野狗厮混把首领气成什么样了?”

花见月:“……你们首领太小心眼了!”

斯库瓦罗冷笑,嘴巴叭个不停,“你还好意思说首领小心眼?五年前是谁扒拉着首领说未来是首领的老婆?首领真把你当老婆了你还不乐意了非要跑?你老老实实跟首领认错然后做他的老婆不就好了吗?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我们的工作量都增加了,你居然还说首领小心眼?”

花见月撇过头,不想搭理斯库瓦罗,“谁让你们一开始想杀我?如果没有想杀我的事我根本不会和你们有交际!”

山本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个人身后,“所以,斯库瓦罗你们把人威逼利诱的带回去的?”

“胡说八道!”斯库瓦罗大声说,“明明是他自己扒拉着首领不放!”

花见月冷笑,“呵,那你说我为什么扒拉着xanxus不放?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想要杀我一个身患绝症,无辜可怜的路人吗?”

斯库瓦罗:“这也不是你在外面和野狗厮混的理由!”

“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婆丢了。”山本武吐槽了一句。

斯库瓦罗登时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山本武,我要和你决斗!”

花见月扒拉了一下斯库瓦罗,“战斗停止了,你不需要去看看你们的首领吗?”

“相比起这个。”山本武看向被炸开的屋顶,“经费又要支出了。”

花见月:“……”

斯库瓦罗拎着花见月的衣领,“来,去关心关心首领。”

花见月抬手抓住斯库瓦罗的手,咬牙,“你是拉皮条的吗?”

斯库瓦罗不语,只是把花见月拎到了xanxus面前。

花见月低头对上了匣兵器的大眼睛。

虽然凶名远扬,但是……其实有点可爱的。

不对,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他的余光落在了旁边的狱寺隼人身上,相比起xanxus,他觉得狱寺隼人简直是无辜被波及的。

对上狱寺隼人的目光,他冲着狱寺隼人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xanxus,狱寺隼人没有再说话。

“我……”

“你简直太过分了!”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花见月以这种方式打断,xanxus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说,“你因为他凶我?”

花见月避开xanxus的目光,“你凶我还凶得少吗?我才凶你一次怎么了?你本来就很过分!”

“……”

xanxus没有说话,他大概是生气了,转身就走。

斯库瓦罗叫道,“首领!”

xanxus没有理他。

斯库瓦罗又看向花见月,“首领在等你哄他。”

花见月别过脸,表示拒绝和斯库瓦罗说话,他才不要哄xanxus

斯库瓦罗又气得要抓头发了,“真是,这个该死的首领,服个软都不会吗?”

xanxus没有服软,但他的匣兵器还在花见月脚边,这会儿舔上了花见月的手指。

花见月一顿,他低下头看着贝斯塔,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贝斯塔的脑袋。

匣兵器似乎很高兴,低吼起来,连尾巴也翘了起来。

“……真没出息。”斯库瓦罗捂脸,“如果首领有你这个觉悟,哪里还能一副被老婆抛弃的怨夫样?”

xanxus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斯库瓦罗,我听得见!还有贝斯塔,给我滚回来!”

花见月立马收回手后退一步转身,他没有注意到xanxus微微侧过脸看他的动作,去看狱寺隼人,“狱寺先生,你有没有事?”

狱寺隼人摇头,十分嘴硬,“小伤而已,我根本一点都不疼!”

花见月的手指抚过狱寺隼人的手臂,有些沮丧和内疚,“是我连累了你。”

“跟你没关系!”狱寺隼人只差没跳起来了,他说,“都是xanxus的错!”

xanxus不远不近的冷眼看着这边,准确的说,是看着花见月的动作。

斯库瓦罗很努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门,“首领,你要真想让他回来,那就低个头。”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低头?”xanxus冷笑,“他竟然真的敢无视我!他竟然真的敢!”

斯库瓦罗无语至极,“他都敢骗你,敢跑五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和xanxus……到底是为什么?”沢田纲吉注意到xanxus跟野鬼似的表情,忍不住询问着,“没关系吗?他看起来好像想吃了你一样。”

周围的人都看了花见月,显然是在等着听八卦。

花见月:“……这件事,说来话长。”

“可以慢慢说。”reborn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了小桌子小椅子开始煮茶,他说,“让我来听听你们的爱恨情仇。”

花见月:“……大概就是我路过他们的杀人现场,为了不死我自称是xanxus未来的老婆。”

狱寺隼人忍不住看向花见月,所以那个新老公是……不要xanxus了,要重新找个老公的意思吗?

花见月没注意到狱寺隼人的表情。

如果不是突然又再见了,花见月大概也不会去想以前的事。

他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和xanxus再见,xanxus会因为他的欺骗和擅自离开想杀了他。

五年前的那个时候沢田纲吉等人应该还在日本,花见月被带回瓦利亚时也不爱外出。

他第一次接触黑手党,只觉得所有黑手党都和暗杀部队的人一样,一言不合就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