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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柯学篇 “爆炸发生之时……”……

降谷零把哈罗送到了月之屋。

这只长大了许多的小狗……嗯,已经不算小狗了,半点没有觉得这里陌生,撒欢了的探索着这栋别墅。

降谷零看它这副模样,无语的笑了,“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它的。”

花见月信心满满的,“zero,你放心去赚钱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它的!”

降谷零:“……嗯。”

“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它?”花见月说,“别担心。”

“我是放心不下你。”降谷零微微弯腰凑近了花见月,他亲了一下花见月的唇,声音很轻,“怕它折腾你。”

花见月眨眼,“唔……不会的,我也工作呢。”

降谷零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中午我会过来一趟的。”

花见月小声,“好哦。”

降谷零来的快离开得也快。

花见月坐在秋千上,看着那只明显兴致勃勃的小狗。

“汪呜。”小狗蹭了蹭花见月的小腿,“汪呜。”

花见月伸出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你的主人去上班了哦,在他下班之前,你得跟我待在一起,这样好吗?他应该有和你说吧?”

小狗又汪汪了两声,趴在了花见月的膝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

但是,好像很可爱啊。

花见月从秋千上下来,他蹲下身试探性的抱了抱小狗。

“汪呜。”

小狗就这么开心的扑上来了。

猝不及防被压在地上,花见月脑袋都有些晕乎,“……哈罗,你有点沉啊……是长大了吧?”

“汪呜。”

小狗就这么开开心心的单方面和花见月玩起来了。

花见月:“可以让我先起来吗?”

养狗狗,好像真的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

诸伏景光从哈罗的后面弯腰看下来,“tsuki,哈罗怎么来你这里了?”

“因为……让zero把他送过来了,小景你快把它拉开,我起不来了。”

诸伏景光闷笑着把花见月从小狗身下解救出来,“为什么突然把它送过来了?”

哈罗显然和诸伏景光也很熟悉,这会儿冲着诸伏景光直摇尾巴。

诸伏景光揉了揉哈罗的脑袋,“你现在已经是大狗狗了,不能随便往人身上扑了。”

“因为我想zero上班的时候哈罗说不定会觉得孤单呢。”花见月站起来,“真是好有活力的小狗。”

“已经不算是小狗了吧。”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花见月的脖子,“不过,这里有小狗爱的印记呢。”

花见月:“我去洗洗。”

哈罗脑袋一转就要跟上去,被诸伏景光拦住。

诸伏景光微笑着摸着哈罗的脑袋,“就在这里等着哦。”

“汪呜?”哈罗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他要一直看着这个人类的。

诸伏景光道,“你的体重他承受不了,下次不要往他身上扑了。”

哈罗:“汪呜。”听不懂,不听。

花见月出来后,诸伏景光才说,“我最近有事需要外出几天,这几天可能来不了了。”

“那小景要注意安全哦。”花见月说,“我在家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诸伏景光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他眉眼温和下来,“顺利的话,之后或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像现在这样?

花见月有些微怔,他抓住了诸伏景光的衣服,“小景。”

“嗯。”诸伏景光说,“我会注意安全的,也会保护好自己。”

花见月点头,“那你……要小心的。”

等到诸伏景光离开,花见月看着哈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下,“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小狗是很黏人的小狗。

花见月午睡的时候哈罗跟着上了床。

花见月搂住哈罗嘟囔着,“那就一起睡吧,你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蹦迪哦,我不介意的。”

哈罗汪呜一声。

花见月闭眼。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哈罗汪呜的低吼声。

“哪里来的狗?”不悦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居然还上床了。”

花见月眼睛一睁,他有些懵的看着来人。

“几天不见,不认识了?”男人三两步走到床边,有些不爽的捏了捏花见月的脸蛋,“盯着我做什么?”

“Gin……”花见月呢喃着。

“嗯。”琴酒手一伸,把花见月搂进怀里,瞬间觉得满足了许多,“想你。”

花见月的睡意瞬间消失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看着琴酒,“你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为什么消息也不回我的?”

“换了手机。”琴酒后知后觉一般,他说,“你给我发消息了?”

花见月:“……这难道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

琴酒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说,“有点。”

一旁的哈罗:“汪呜。”

琴酒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他指着哈罗问花见月,“这条狗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允许他上床?”

“……朋友的狗。”花见月说,“他上班的时候小狗很孤单,我就让他送过来了。”

琴酒冷笑一声,他松开花见月,然后抱起哈罗,十分无情的把哈罗丢出门外关门。

花见月:“……”

哈罗在门外愤怒的汪了几分,听起来骂的很脏。

琴酒充耳不闻,他重新把花见月拥入怀中,细密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颈项,“想你,好想你。”

这种坦诚思念的感觉对琴酒来说实在难得可贵,可看着花见月耳廓微红的模样,他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好想花见月,想……留在花见月身边,就像他们在别墅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拥抱、想亲吻,还要侵占。

他是如此的渴望着花见月。

如此的……喜欢着花见月。

花见月抬眸,接受了来自琴酒的吻。

前所未有的,过分温柔的抚摸和亲吻。

花见月攀着琴酒的肩,泛着潮红的脸贴在了琴酒的颈项。

他说,“Gin……”

Gin快一点。

如同在疾风骤雨中,花见月被暴雨打湿。

“轰隆”一声,真的打雷又下雨了。

琴酒粗粝的手指抚过花见月的腰肢,他咬着花见月的耳垂,轻声问,“这样可以吗?会舒服吗?”

花见月咬紧了枕角,回答不了。

琴酒若有所思,“我明白了,看来这样是很满意的。”

窗外的大雨打在了窗户上,混合着花见月的哭音,在房间里听不真切。

琴酒吻上花见月的后颈,吻过因为紧绷身体而格外漂亮的蝴蝶骨,如同有蝶翼要破骨展翅欲飞一般。

那身娇养出来的雪白肤肉让琴酒爱不释手。

很香,很好亲,也很好摸。

琴酒想,他想一直和花见月在一起。

一直。

永远。

如果花见月愿意的话。

如果花见月不愿意,那他也会……

他把花见月捞进怀里,去亲花见月湿润的眼睛,“还要吗?”

花见月慢白拍的摇了下头,眼睛红彤彤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吃不下了,呜。”

琴酒没有再给花见月喂更多的,这身漂亮的肌肤很适合上点颜色。

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落在眼中都显得格外淫靡。

琴酒准备点烟的时候看了一眼怀里的花见月,又默不作声的把打火机放下了,他就那么咬着那根烟问,“你有想我吗?”

花见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琴酒,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直接问出来了这句话。

这根本就不像琴酒。

花见月按了按琴酒的胸膛,回答,“嗯,想吧。”

“什么叫想吧?”琴酒暗沉沉的绿瞳看着花见月,“是不是你身边的男人太多了,你想不起来我了?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会直接忘了我?”

花见月:“……”

他抬手摸了摸琴酒的眼睛,“没有这回事,你这么凶,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

琴酒低头,“哪里凶?”

他觉得他已经很温柔了。

花见月说,“哪里都凶,而且冷冰冰的。”

琴酒:“……”

花见月拍了拍琴酒问,“你今天要不要走?”

琴酒说要,他轻轻蹭着花见月的脸,声音很低,“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个时候的琴酒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黏人的大狗狗,花见月有些心软的亲了亲琴酒,“那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琴酒抱着花见月躺下来,“陪我休息半个小时。”

花见月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他能听见琴酒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的……他的手按在了琴酒的胸膛上,声音很轻,“Gin,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琴酒握住花见月的手,“当然,我会一直缠着你的,就像鬼一样。”

花见月:“……”要不然琴酒还是闭嘴吧。

琴酒在他身边轻易的睡了过去,许久没有出声的系统冷不丁开口,【他果然很爱你。】

花见月睫毛微微颤了颤,他放空了脑子什么都没想,倒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花见月再醒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在了,只有哈罗在一旁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怔忪的坐在床上,若非身体上还留有琴酒的痕迹,他会觉得自己做了场梦。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花见月都没有再见到琴酒,唯有每日不断的消息让花见月得知琴酒还在。

别墅里除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几乎天天光临之外,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似乎都忙得很,隔壁的赤井秀一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花见月有时候会戴上口罩带哈罗出门。

哈罗虽然平时在别墅撒欢,但出门之后意外的很乖,根本不会乱跑。

偶尔花见月还能碰到江户川柯南和侦探所的那对父女。

他很少和他们搭话,倒是会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就在这样的一个下午,赤井秀一回来了。

他没有易容成冲矢昴的模样,出现在花见月面前的时候,花见月还懵了一下,“……akai?”

“是我。”赤井秀一看向花见月牵着的哈罗,“养狗了?”

“不是……这是zero的狗。”花见月说,“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赤井秀一眼底浮现出疲倦,“我可以去你那里休息吗?那边许久没住……现在回去需要打扫。”

“当然没问题!”花见月牵着哈罗往回走,“我的卧室都有整理的……客卧也是。”

赤井秀一看着花见月的背影,他快走了两步跟上花见月,“这么大的屋子,自己打扫吗?”

“那有点困难。”花见月笑道,“有时候是请保洁,有时候朋友会帮着整理一下……不过还好,我平时不爱动那些,就是容易染尘。”

赤井秀一微微敛眉,“这些日子……应该没有人来打扰你。”

“没有。”花见月回答,“我觉得我过得可自在了。”

“那就好。”赤井秀一极淡的笑了下,他说,“我暂时也不需要离开了,可以继续和你作伴。”

“那好呀。”花见月说,“最近小景和zero也很忙的样子呢。”

“是吗?”赤井秀一的神色有些微妙,“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花见月蹲下身揉了揉哈罗的脑袋,“去玩吧!”

哈罗没动,虎视眈眈的盯着赤井秀一。

花见月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不去玩了?”

赤井秀一神色散漫的对上哈罗的瞳孔,“它好像很不欢迎我。”

哈罗:“汪呜。”

花见月微微眨眼,“看来它不熟悉你。”

赤井秀一轻呵了一声,他握了花见月的手,“走吧,不用在意它。”

哈罗:“汪呜。”

然后摇晃着尾巴跟了上来。

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小狗,“它看起来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赤井秀一垂下眼皮看着哈罗,他觉得这只狗是故意在阻止他和花见月独处,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

赤井秀一拉着花见月进房门,然后关门。

这动作看起来有点熟悉了。

门外的哈罗疯狂扒门,听起来很凶,花见月没绷住笑了一声。

赤井秀一侧过脸看着花见月,微微弯下腰来,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脸蛋,“看了这狗是被你惯的。”

“哈?”花见月说,“我没有惯着它……akai不要捏我的脸。”

赤井秀一的手被推开,他笑了一下,绿瞳里也染着笑意。

“你不是要休息吗?”花见月指了指床,“你睡,我还有事。”

“不陪我一起吗?”赤井秀一垂下眼,“我一个人的话……会感到很孤单的。”

花见月:“……”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赤井秀一那副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半点没有躲避。

花见月道,“你这段时间是撞邪了吗?”

赤井秀一微微笑了笑,他脱了外套上床,“睡了。”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上床没太久就睡着了。

花见月安静的看了他半晌,才轻轻地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自从赤井秀一回来之后,花见月时常能看到哈罗冲赤井秀一低吼,他觉得颇为好奇,“哈罗对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

赤井秀一手指绕过花见月的发丝,抬起眼瞥了一眼哈罗,“正巧,我也不是很喜欢它。”

“对了。”花见月忽然站起来,他打开柜子取出一只丝绒锦盒递给赤井秀一,“礼物!”

“……”赤井秀一手一顿,他看向面前的盒子,“我说的礼物可不是这个。”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把盒子塞给赤井秀一,“你说的是你说的我送的是我送的,你先看看嘛,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换的!”

赤井秀一打开看了一眼,轻笑,“为什么想要送我香水?”

花见月用食指轻轻地挠了下鼻尖,“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应该很适合你。”

赤井秀一微微闻了闻香水的味道,“这种……适合我?”

“本来还不知道你是akai的时候我准备的是其他的礼物。”花见月斟酌着说,“但这个……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你。”

赤井秀一伸手勾了下花见月的衣领,花见月毫无防备的撞到了赤井秀一的怀里,他下意识抓住了赤井秀一的衣服,抬眸,“akai?”

冷调的木质香钻入花见月的鼻尖,他忍不住轻轻地嗅了嗅,果然……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现在我们这样的关系,你知道送我香水代表着什么吗?”

花见月怔愣了一下,他跨坐在了赤井秀一的怀里,“我们……不是朋友吗?”

赤井秀一:“……”

他抬起花见月的脸,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鼻尖,唇上,声音很低,“可以接吻的朋友吗?可以这样拥抱的朋友?”

花见月笃定:“当然。”

赤井秀一的声音一顿,“我以为我们算是在暧昧的阶段。”

花见月极快的眨了下眼,“akai,你应该知道的吧?就算是你觉得是暧昧阶段,我们也不可能交往的,因为我就是觉得……我们是朋友。”

赤井秀一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按着花见月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他的手指挑开了花见月的衣襟,“这又是哪个朋友留下的?”

花见月抬手摸了摸脖子,“……或许是研二。”

赤井秀一俯身,吻覆盖上去。

花见月被吮得有些疼,他推了推赤井秀一的脑袋,“akai,不要这样咬。”

那个淡淡的粉色印子颜色变深了,赤井秀一的吻移到花见月的唇间,他说,“我之前说的诚意是你自己。”

诚意是……自己吗?

赤井秀一的指尖轻轻划过花见月的锁骨,衣服的扣子一点点的解开,绿瞳里也是一片暗色。

衣服半挂在肩膀上,花见月忍不住转过头,咬了咬唇。

这具身体……总是很轻易的就能适应着各种各样的情事。

……

在这样的日子里,秋日了。

花园里的绿叶渐渐泛黄。

花见月从工作室回来时是下午,哈罗这只聪明的狗狗在看电视。

花见月靠近哈罗,抱紧这只大狗狠吸了一口气,“你的主人两天没来看你了,还好把你送到这边来了。”

哈罗爪下还按着遥控器,听见声音汪呜一声。

花见月松开哈罗,看向电视。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则新闻。

鸟取县某栋别墅发生了爆炸事件,据说里面的人无一逃生。

花见月的心头莫名跳动了一阵,他很快调换了频道,没有太在意这则新闻。

这些事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事实上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花见月的脸贴在哈罗毛茸茸的身体上,关闭了电视后去他给哈罗准备了食物,他盯着哈罗吃东西的模样,慢吞吞的撑着脸想,大家都这么忙是因为加班吗?

他干脆也去加班吧。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工作。

临近天黑的时候,花见月听见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降谷零。

降谷零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花见月一下子站起来,“zero,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降谷零的目光从哈罗身上移到花见月的脸上,他唇动了动,轻声说,“小月,过来。”

花见月来到了降谷零面前,他拉了一下降谷零,“zero,真的没有受伤吗?可是好多血,先去处理一下吧……”

“小月。”降谷零说,“有件事要和你说。”

花见月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降谷零伸手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血腥味让花见月有些不适应,他叫着,“zero。”

“小月,你听我说。”降谷零的声音在耳边,很重又很沉,降谷零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很低,“发生爆炸的时候……他在里面。”

花见月迟缓的眨了眨眼,有些没听懂降谷零的话,他隐约能猜测到降谷零说的他是谁,可花见月想,怎么可能呢?

所以他只是缓慢的抓上降谷零的衣服,张了张嘴,声音似乎有些被堵住了。

他问,“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哦,还有一章…[求你了]

第42章 柯学篇(完) “你愿意收留这样的我吗……

日子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降谷零大概是担心花见月,搬到了月之屋。

但花见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从工作室回来后会陪哈罗一起玩,会打理花园,时常抱着哈罗吐槽自己工作好累。

没有人在花见月面前提起过琴酒的名字了,似乎是担心花见月难过,但是花见月想,他真的不难过的。

他就是觉得,有些恍惚。

二月五号是花见月的生日。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花园都被白雪覆盖着。

诸伏景光说蛋糕要自己做的才有心意,所以他和降谷零钻进了厨房。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拎着蛋糕进来,花见月忍不住询问,“你们买蛋糕之前都没有互相之间询问吗?”

“嗯?”松田阵平疑问,“什么?”

“小景和zero的蛋糕都要做好了诶。”花见月指了指厨房,“到时候会很多,吃不了的。”

“啊……”萩原研二把蛋糕放下去,“我也去厨房帮忙吧,除了做蛋糕还要做什么?”

“生鱼片。”诸伏景光指挥着。

他们说身为寿星花见月不要下厨,因此花见月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哈罗发呆。

但很快,松田阵平被赶出来了。

松田阵平挨着花见月坐下,幽幽道,“小月,既然他们这么嫌弃我,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了。”

花见月:“嗯……好。”

“在看电影吗?”松田阵平的手悄悄的从花见月身后扣在了花见月的腰上,“我们一起看吧。”

花见月没动。

他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淡定道,“毕竟只有我陪你了。”

花见月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开心?”松田阵平握住花见月的指尖轻吻了一下。

“没有。”花见月看了一眼手机,幽幽道,“工作……工作又来了。”

松田阵平叹气,“生日也要处理工作吗?”

“没办法的啊,十分钟。”花见月起身上楼,“我十分钟就下来,哈罗就拜托你看一下了松田君。”

松田阵平那句我陪你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了花见月的话,他哽住的看向旁边的哈罗,抬手揉了揉狗头,“算了,不打扰他吧。”

花见月把资料传送过去之后看向窗外。

现在也还在下雪,站在窗边甚至能听见大雪簌簌往下掉的声音。

花见月在窗户上哈了口气,慢慢地写下Gin三个字母,又飞快的擦掉。

他的脸贴着冰凉的玻璃,轻声说,“系统,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这和我想他好好活着也很矛盾吗?”

系统沉默许久才道,【不矛盾,你对他有感情。】

花见月恍然,“感情吗……”

他捂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心跳还是平缓的,没有太大波动的,“即便是有感情,但也算不上很深刻对吧?要不然知道他死去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哭呢?”

那个时候降谷零说,“没有出来的人,是琴酒。”

开什么玩笑呢,当时花见月还这么想着,琴酒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啊?

“难过的话就哭吧。”降谷零那么紧的抱着花见月,“小月,可以哭的,我知道你很难过。”

难过吗?花见月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但是也没有哭,他的眼睛很是干涩。

小时候他是一个很爱哭的人,不管是磕到还是碰到,撅起嘴巴就哭。但那个时候他却哭不出来。

他想,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琴酒这样的人,肯定死不了了的。

他这么笃定着的想法在系统说没有检测到目标的时候不那么坚定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琴酒依旧没有出现,花见月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偶尔他会想,啊,原来琴酒真的不在了啊。

但好像也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多少影响,他有时候会看着手机短讯发呆,那是琴酒最后给他发送的消息。

琴酒说:【我喜欢你。】

如此坦诚的和他说喜欢了,但只是在手机上说的。

琴酒说:【这次顺利的话,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我很期待。】

这是琴酒第一次说出期待之类的话,但很遗憾的是,这个期待的确永远都变成了期待。

琴酒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花见月这么想着,他都没有亲眼看到,或许那家伙就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小月。”赤井秀一敲了敲门,“不下楼吗?”

花见月抬眸看过去,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赤井秀一说,“飞机稍微有些晚点了,否则我可以早些到的。”

花见月咦惹了一声,他站起身朝赤井秀一走过去,“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了,要换衣服吗?”

靠近了,花见月才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的香水味,冷调的木质香,是他送的那一瓶。

赤井秀一轻轻拍了拍肩膀上雪花化成的水珠,开口,“我申请了长驻米花町。”

花见月抬眸。

“……不过你知道的,隔壁工藤家那个高中生侦探回来了,我不能住他家了。”赤井秀一微微弯腰,“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我能打扫卫生,洗碗做饭,还可以付房租。”

花见月极快的眨了眨眸子,笑盈盈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降谷零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小月,不要仗着自己心软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据我所知,你也住在这里。”赤井秀一说,“既然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降谷零冷笑,“我和你不一样。”

“大家都是小月的朋友,没什么不一样的。”赤井秀一十分淡定,“既然都是朋友,那当然都能住进来。”

“那我也能住?”萩原研二的手撑在门框上,“小月,我能住吗?”

花见月:“当,当然……”

“我觉得不行!”降谷零磨着牙,“你们好意思住在这里吗?而且人这么多不方便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花见月琢磨着,人多热闹,而且大家都是朋友……

不会看起来萩原研二也只是起哄开玩笑的,当然不会真的搬过来,花见月没有很在意。

倒是诸伏景光前几天说过要搬来这边住,应该等到休假的时候会搬过来吧……那可真是太热闹了。

赤井秀一语调淡定,“那么说好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搬过来,小月,我没开玩笑哦。”

花见月点头,“没问题的。”

降谷零咬牙,拉着花见月就下楼,他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就那么让他住进来了?”

花见月老实点头,“我知道啊,可是他没地方住,那住进来也没关系嘛,反正房间完全足够的。”

降谷零:“……笨蛋!”

花见月:“……”

怎么就又笨蛋了。

帮助朋友,那不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花见月看着降谷零转身进厨房的时候鼓了鼓脸,他跟进去,“小景,我也要帮忙。”

萩原研二伸手握住花见月的头发,“那么先把头发整理一下吧,漂亮的人妻。”

熟悉的发辫和调侃,花见月已经做到了神色淡定,当然,如果不看他那红红的耳朵。

花见月一进来,赤井秀一和松田阵平也跟着挤进来,“既然如此,大家都来帮忙吧。”

“假惺惺的。”降谷零嗤笑。

“毕竟是小月生日呢,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松田阵平义正词严,“我说零你啊,是故意挑拨离间吧?想让小月觉得我们是不会帮忙的人吗?”

花见月:“……”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厨房好拥挤,明明厨房很大的啊。

不过……

花见月揉了揉鼻尖,“我觉得……这样的感觉真轻松啊。”

真轻松啊。

可是这么轻松的日子……他还是会想到琴酒。

想到琴酒就会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旁边的降谷零微微低下头,带水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掌心,轻声说,“别难过。”

“没有难过。”花见月弯了弯眸,“你太小看我了吧,zero。”

“可以不要对小月动手动脚的吗?”松田阵平把花见月往旁边的带了带,十分不赞同的看着降谷零,“今天是小月的生日,大家都不可以欺负他。”

“那你可以先把手放开吗?”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小阵平,你这不是动手动脚吗?”

“我是为了保护小月不受你们的骚扰。”松田阵平拉着花见月往厨房外走,“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花见月发誓,他听见了一片冷笑声。

门铃声响起,诸伏景光开口,“tsuki,开门哦。”

花见月懒洋洋的拖长了尾音,“知道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母亲让人送的东西到了。

他把手从松田阵平的手里抽出来,慢吞吞的打开了门。

下一刻,他呆愣在原地。

门外的银发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肩膀上都是凝聚的雪花,那双墨绿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眼前甚至有些模糊的……

知道琴酒死亡的消息时他没哭,可现在好奇怪的……他的眼泪好像掉下来了。

好奇怪,花见月想,他大概是在做梦了。

为什么要哭呢?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克制得那么好的。

那滴泪落在了男人的掌心,微凉的触感让男人的眼底波涛汹涌。

怎么能哭呢?

花见月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用力的、仿若失而复得的。

“你的生日,我是不是没有来晚?”

花见月的声音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他想说没来晚,还没有吃蛋糕,但他没能说出来。

“我说过的,你生,我也生。我还活着,所以我来找你了。”

泪水洇湿了黑色的大衣,花见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呜咽出声。

像是后知后觉而来的难过和欢喜。

他想,他就知道,琴酒怎么会死呢?

“但现在的我好像无处可去了,所以你愿意收留这样的我吗?”——

作者有话说:因为想把这个世界写完,所以浅浅加更[求你了]

一个开放式结局[垂耳兔头]

下个世界不出意外就是家教了~[抱抱]

第43章 家教篇 “因为仰慕十代目……”(二合……

彭格列总部位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自初代建立至今已经经历了十位首领,沢田纲吉就是第十位。

花见月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位十代目不像是黑手党,从短暂的接触来看,的确不太像是他之前遇到的黑手党。

但花见月认为,这也有可能是这位十代目的伪装,毕竟黑手党怎么可能真的纯真无害,更何况还是家族的首领。

还有他身边那几位守护者,花见月全都一一了解过,他觉得只要自己投其所好,卧底生涯肯定能安稳度过——如果没有和狱寺隼人发生冲突的话。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小时前说起来。

花见月是一个卧底,不是卧在床底的意思,虽然BOSS当时笑盈盈的说,“如果你真的能卧到彭格列十代目床底的话。”

为了完成任务,那也不是不可以。

花见月这么想着,看着上方的床板。

是的,来到彭格列的第二天,他真的躲到了十代目的床底。

当然,并非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因为在十代目的办公室找东西的时候,十代目和他的那位婴儿老师突然进来了,花见月当机立断躺到了床底。

就是床底好狭窄,很不舒服,他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啊?

不对,他差点忘了,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十代目和那个叫reborn的婴儿老师肯定会密谋什么很重要的事啊,他得好好听才行。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由远及近的声音在开门那一刻也随之消失。

花见月侧耳认真听着,也没有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他有些狐疑的眨了眨眼,又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十代目的皮鞋和裤脚。

明明进来了啊,为什么没说话?

“reborn,”十代目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刚才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小婴儿嗯哼的声音响起,“当然,既然你确定了要这么做的话那就这样吧,毕竟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首领了。”

那件事是什么事?

花见月忍不住屏息凝神,试图听得更真切。

不仅没有声音了,花见月还看到十代目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花见月:“……”就这吗?这就是秘密吗?根本什么都没说嘛!

还有这两个人为什么还不出去?

他不想一直在这里躺着啊。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花见月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意识到这一点花见月又放缓了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呼吸也消失在房间里。

可恶,为什么十代目还不离开啊?至少让他出去再回来嘛!

他悄悄的翻了个身,往外爬了一下试图去看十代目是不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看,花见月对上了一双暖褐色的眼睛,如同足以包容一切的天空,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还有那个小婴儿老师莫测的表情。

花见月:“……”

他低头,把脑袋往自己手臂里埋去,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所以,还不出来吗?”十代目这么问着。

都已经被发现了,花见月才挪动着身体,慢慢地从床下出去。

从站起来到来到十代目的面前之前,花见月的脑子飞速旋转,试图找个理由让自己能合理的出现在这里。

“你手里拿的什么?”

十代目的目光移到了花见月的手上,那双暖褐色的瞳孔似乎有些凝滞,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他的内裤?

花见月慢慢地低下头去,看到手中的裤衩时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好像是刚才躺下床的时候情急之下从床上拽下来的……应该是十代目的吧?

该不会要被当做变态了吧?!

等等,资料上不是说十代目沢田纲吉一直都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吗?虽然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真的,但是……就算被当做变态也比被发现自己是卧底好吧?

小婴儿眯了眯眼,跳到了桌子上盯着花见月上下打量,“阿纲,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当首领夫人吧?”

什么首领夫人啊?他是男人的!

“那个……”花见月鼓足了勇气大声说,“因为我十分敬仰十代目,所以才会进入你的房间拿了你的内裤想要自我慰藉……”

等等,什么慰藉?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解除自己身为卧底的嫌疑!

reborn在桌面上盘腿坐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闭目大声说话的花见月,“果然是想做首领夫人啊。”

沢田纲吉:“reborn,不要开这种玩笑。”

花见月只当做没听见reborn的话,他继续认错,“总之都是我敬仰十代目的错——十代目你怎么了?”

花见月已经注意到了,沢田纲吉的脸和耳朵都已经红透了,好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是被他气到了吗?

看起来好像要烧起来了!

完蛋了,如果十代目在他说话的时候出事的话,他肯定有很大的嫌疑的!

如果被发现身份的话,肯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不要这样啊!

花见月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去摸沢田纲吉的额头,“十代目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偏了偏头,没让花见月碰到自己,他说,“我没事,你先别说话。”

这些话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沢田纲吉还没能消化掉。

什么仰慕要用内裤来慰藉啊?沢田纲吉在心底偷偷的吐槽了一句,怎么看都不是正经的仰慕吧?

出去?那怎么行?

花见月不知道自己的嫌疑有没有洗清,当然不会轻易离开,他一时着急,“十代目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因为仰慕你。”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忍不住开口,“你先别紧张,好好说话,我没有怪你。”

reborn不知道从哪里端了杯茶来,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也不掺和花见月和沢田纲吉之间的谈话,等着看沢田纲吉的处理。

花见月松了口气,说,“十代目,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要随便拿这些东西了,毕竟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为什么要躲在床下?”沢田纲吉问。

花见月又紧张起来,他恳切的看着沢田纲吉,“十代目,还有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藏在你床下面的,我是怕你和reborn先生进来误会我不怀好意……”虽然的确有着这样的想法,但绝对不能承认!

花见月说到不怀好意的时候,沢田纲吉和reborn都默默地看向了花见月的手。

顺着两个人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内裤,他又慌忙举起内裤和沢田纲吉说,“这个,这个我马上给你放——”好。

话还没说完,花见月的声音已经被打断了。

“十代目,发生什么了?我听见很奇怪的声音!”

推门冲进来的是狱寺隼人,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一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看起来就很凶的意大利男人。

众所周知,狱寺隼人从学生时代就是十代目最忠心的追随者,对靠近十代目的人他都会朝对方宣誓,‘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啊。

因此,花见月看到狱寺隼人比看到沢田纲吉还要紧张,他生怕被狱寺隼人发现自己是个卧底。

花见月抓紧了那条裤衩后退一步,也不敢说把内裤还回去之类的话,他悄悄的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床之间的距离,确认如果过去的话肯定会引起狱寺隼人注意的。

毕竟此刻的狱寺隼人似乎也没看到花见月,只是紧张的询问着,“十代目,你还好吗?”

“没事。”沢田纲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镇定,如果不是耳朵还红得厉害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刚才有过慌乱。

总之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关注花见月。

花见月又悄悄的后退一步,小声说,“十代目,那我……我先走了。”

沢田纲吉还记得花见月胆大妄为的虎狼发言,他耳朵又红了,也没看花见月,只应声说,“嗯。”

狱寺隼人这才看见了花见月,他盯着那单薄纤弱的背影看了一眼,奇怪问,“十代目,之前似乎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沢田纲吉说,“最近才来的。”

reborn眯了眯眼,这个最近要打折扣,甚至是昨天才来的,来的第二天就出现在了首领的房间。

长得又一副漂亮柔弱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越是艳丽的玫瑰扎人越疼。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十代目的房间?”狱寺隼人立马警惕起来,“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自我慰藉那句话又在沢田纲吉脑子里冒出来,他的脸和耳朵又一起红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着,“……不清楚,没有细问。”这种事情他要怎么问啊?

“难道reborn先生也没问吗?”狱寺隼人立马询问一旁的小婴儿。

reborn啊了声,“看起来好像是阿纲的桃花呢,得阿纲自己处理才行。”

沢田纲吉:“……reborn,那不是什么桃花啊。”

“这可不行,如果是对十代目不利的人怎么办?”狱寺隼人说着就转身,“十代目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一定会解决掉的。”

“十代目,总之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狱寺,等等——”沢田纲吉的手抬起,狱寺隼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后面的话没有能说出去,沢田纲吉闭眼想,天塌了。

reborn敲了敲沢田纲吉的脑袋,“担心什么?狱寺有分寸的。”

沢田纲吉:“那个人……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内裤也带走了啊?”

reborn:“……好像是呢。”

……

花见月并不知道狱寺隼人来找他了。

他出门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还把那条裤衩握在手中的,如果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被当做变态的。

难道给沢田纲吉送回去吗?

也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了,如果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又被怀疑了怎么办?

那个叫reborn的小婴儿,据说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轻易就能看穿他。

不行不行。

可是不送回去的话,他要拿去哪里啊?总不可能真的带回去吧?那真的好像有点变态了。

就在花见月纠结的时候,身后传来狱寺隼人的声音,“前面那个长头发的!站住!”

长头发的花见月身体瞬间紧绷着,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只是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条裤衩,低着头也不敢看大步来到他面前的狱寺隼人。

好吓人,好害怕。

居然追出来了,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肯定是不能容忍他出现在十代目房间,现在来找他算账了。

用系统的话来说,狱寺隼人就是沢田纲吉的单推加毒唯,而他就是个私生粉……完蛋了,肯定要完蛋了。

狱寺隼人指了指花见月手中的裤衩,“这是什么?是不是十代目的东西?放下来。”

花见月被吓得一个哆嗦,他手一松,那条裤衩掉到了地上。

狱寺隼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条内裤,又去看花见月,“你是变态吗?”

花见月慌乱的把内裤捡起来,“抱,抱歉……我不是变态,我就是敬仰十代目而已。”

“敬仰十代目需要偷他的内裤吗?”狱寺隼人拔高了声音。

“我不是偷的。”为什么把他说得像个痴汉一样啊,这根本就是意外嘛!

“难道是十代目送给你的?”狱寺隼人开始挽袖子,“你老实讲清楚,为什么拿十代目的裤子?”

“那个是意外……”花见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狱寺隼人,“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送给你?”

狱寺隼人顿时气炸了,“我又不是变态,我拿十代目的内裤做什么?”

花见月小声,“那……那我给十代目还回去。”

“你都拿出来了还想拿回去给十代目穿?好深的心机。”狱寺隼人靠近了花见月,“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见月有些恼了,他觉得狱寺隼人简直是得理不饶人,他又没拿狱寺隼人的内裤。

就算他是卧底……总之就算他是卧底,现在狱寺隼人也不知道他是卧底,干什么要对他这么凶?

他气呼呼的抬起头来瞪着狱寺隼人,“我都说了我是仰慕十代目了,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陪伴在十代目身边,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不行吗?”

作为卧底来抢你饭碗,不行吗?

狱寺隼人一愣,他盯着面前这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蛋,看着这双因为气恼而眼睛格外明亮的绿瞳。

有点像被气炸毛的猫,不过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他这是合理质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狱寺隼人愤怒的话被咽下去,冷笑,“就凭你也想做十代目的左右手?想得美。”

“我不仅想得美我还长的美。”花见月瞪了狱寺隼人一眼,把那条裤衩往狱寺隼人手里一塞,“还给你。”

狱寺隼人没能接住裤衩,他从后面一把拽住花见月的衣领,“你别跑,别想陷害我,自己把这个给十代目送回去!”

花见月:“……”

“转过来。”狱寺隼人说,“然后捡起来,给十代目送回去,再和十代目道歉。”

花见月忍辱负重的蹲下身把那条裤衩又捡回了手中,“你松手,我自己去。”

狱寺隼人冷笑着跟在了花见月的身后。

走向沢田纲吉房间的那短短两分钟内,花见月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如果被怀疑的话该怎么全身而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