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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柯学篇 “最美味的料理”(二合一)……

花见月一时没能回答出来,被琴酒这么看着,花见月抿了抿唇说,“就是喜欢,我没有骗你。”

琴酒轻嗤一声,翻身把花见月压在了床上,他迫使花见月看着自己,面容有些冷沉,“这张嘴,总是说些花言巧语,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吗?”

“我说的没有半句谎话。”花见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琴酒,“但之前我的确离开过,所以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

琴酒冷呵一声,他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Gin,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带走了会有很多麻烦的,研二是见过你的,倘若等他反应过来,我想你应该会很麻烦,这应该不符合你的行事准则吧?还有……你们这个组织在你暴露之后说不定直接放弃你,你没必要做这样麻烦的事。”花见月试图替琴酒分析。

琴酒撩了撩眼皮,“所以?”

“所以你让我回去不好吗?”花见月说,“就算回去我也不会到处跑的。”

琴酒垂眼,轻吻了吻花见月的唇,十分冷漠的吐出来一句话,“做梦。”

花见月:“……”谈判有点破裂了。

他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那你打算怎么办?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吗?”

“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家。”琴酒说到家的时候嘴角不明显的扬了扬,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花见月的唇,“我不会把你关在这里,毕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又跑了怎么办?你得跟我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出任务去杀人也要我和你一起去?”

“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琴酒幽幽的说着,“现在不愿意了?”

花见月:“……”谁愿意跟着你一起去杀人啊?

“不是说喜欢我吗?和我待在一起都做不到吗?”

“你这样……”花见月问,“不累吗?”

他都替琴酒觉得累,整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车上,现在还得盯着他……超人啊。

那个黑暗组织如果没有琴酒的话,说不定能倒一半。

花见月眉梢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他忽然抓着琴酒的衣服说,“Gin,你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组织吗?”

琴酒淡淡的看着花见月,像是他说了什么傻话一般。

“我是认真的,这个组织这么危险,你替这个组织这么卖命得到了什么?我跟着你的时候都觉得担心受怕……”

“不用怕。”琴酒的手指抚摸上花见月的眼尾,动作之间竟然透着几分温柔,“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没办法顺利脱离这个组织,毕竟你是他的事情好多。”花见月开始给琴酒出主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

琴酒不语,手指却顺着花见月喋喋不休的嘴探入进去,他微眯着眼感受着花见月柔软湿润的舌尖。

花见月含糊的咿唔了两声,推了推琴酒的手,“Gin……”

他们现在在谈事情啊,不要有这种走向。

琴酒取出手指,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指尖,手指轻轻地按上花见月的后颈,他凑过来舔了舔花见月的唇,声音微哑,“你不用管这些。”

花见月往后靠了靠,他说,“你带着我去做危险的事情我总要关心自己的安危。”

琴酒掌心下移,“嗯,现在也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Gin,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花见月偏过脸,“现在不要做这种事。”

琴酒松了松手,他低头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带你去衣帽间看看。”

“Gin。”

琴酒拉着花见月来到了衣帽间,他拉开衣柜,露出满墙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和配饰,

琴酒从花见月身后抱住了花见月,“如果不喜欢,再换别的……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会帮你找来,我有足够的能力把你养好的。”

他就差说你不要离开我了。

但是这句话琴酒不可能说出来,让他像败犬一样求着花见月不要离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花见月安静的看着满墙的衣服,尽管他在服装店的时候就意识到琴酒应该是为他准备的,可在知道他消失的是三年而不是三天时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年杳无踪迹,不管怎么说还在坚持的人都是相信他还活着的人。

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你还有喜欢的……”

“Gin,已经完全足够了。”花见月打断了琴酒的话,他和琴酒此刻还能心平气和的谈论着了,“你其实不需要做这些的。”

琴酒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大概是因为花见月已经在他身边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花见月抱了起来。

“Gin。”

“你该休息了。”琴酒说,“我也是。”

……

琴酒大概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花见月就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琴酒低头问,“什么时候醒的?”

花见月说,“饿醒的。”

“想吃什么?”琴酒顿了顿又说,“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花见月唔了声,跟着琴酒起床,“Gin,你还是很信任我的吧?要不然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睡得那么熟呢?”

琴酒极其冷淡,“你想太多了。”

【他死装。】系统说。

花见月看着琴酒的表情,对系统这句话保持沉默,虽然系统说琴酒是因为信任他才会在他身边睡得好,可从他和琴酒是对话来看……或许琴酒处于喜欢他又恨他,对他并无信任可言的阶段。

花见月跟着琴酒钻进了厨房。

男人回头看向花见月,“你做什么?”

“我帮你呀。”

“……”谁知琴酒的表情却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花见月,“你也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吗?以前你从来不和我一起来厨房,所以……因为他们,你还学会了做饭?”

“啊?”花见月懵了一瞬,“学会做饭……没有这回事。”

见琴酒表情越来越冷,花见月决定说点好听的话,“之前没帮你是因为我恃宠而骄,现在知道你讨厌我,我肯定要讨好你的。”

这句话并没有让琴酒高兴起来,他那双眼依旧幽暗莫测,“讨好我?用这种方式讨好吗?这种方式……你对其他人也用过。”

花见月:“……”

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那,这样,我没对别人用过……”花见月抬头,他本想亲琴酒的脸,却因为琴酒抬了抬下巴,他亲到了男人的喉结。

柔软温热的唇一触即发,琴酒的喉结滚动着,他按着花见月的后颈,“如果想要讨好我,仅仅是这样可不行。”

花见月慌忙抵着琴酒的胸膛,“Gin,我知道了,但是现在……现在我饿了,可以先做东西吃的对吗?”

琴酒舔了舔唇说,“当然可以,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讨好我。”

花见月心虚的抓了下头发,“那个……”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发,心平气和的给花见月编辫子,“那个叫萩原的,是这样做的对吗?”

花见月:“……”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花见月的发上,他似乎意识到那个萩原为什么会给花见月做辫子了,因为真的很漂亮。

如同新婚时柔软漂亮的妻子,做着这个发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反抗,会乖乖的叫着老公,然后被老公操得失神。

琴酒垂眸。

花见月不知道琴酒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问琴酒,“我需要做什么?”

琴酒出声,“你先别说话。”

花见月:“?”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琴酒,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琴酒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情绪化了?

他还是怀念琴酒以前桀骜不驯的模样……唔,算了,也不是很怀念,毕竟琴酒不近人情的模样还是很可怕的。

琴酒切东西的动作干脆利落,花见月盯着那双手看了半晌又默默地移开,在厨房里显得很忙的样子。

琴酒余光落在花见月的身影上,又淡定的收回视线来。

很突兀的,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花见月愿意一直和他这样在一起的话……他也会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喜欢这样安静的、不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

“Gin,回头。”

琴酒略略转过脸来,微微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玫瑰花?”花见月不确定的把胡萝卜怼到琴酒面前,“送给你的。”

琴酒:“……”

他伸手把胡萝卜接过来,语气很微妙,“你捣鼓了那么久,就刻出来这个……这个……”和玫瑰花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花见月登时有些恼怒,伸手试图把胡萝卜拿回来,“你不要就算了,怎么还嘲笑我,你还给我。”

“送给别人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琴酒把胡萝卜往口袋一塞,“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这东西怎么能往口袋里放——”花见月去翻口袋的手一顿,“这是什么?”

他取出一张纸来。

说是纸,或者说是一张游乐园的门票,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

三年前……

这个熟悉的日期让花见月愣了一下,这张门牌也显得越来越眼熟。

就好像是……

花见月忍不住抬头,他对上了琴酒微暗的目光,“……这是,我那张?”

琴酒平静转过视线,“不知道,这是这三年我第一次穿这件衣服。”

不对。

这张门票看起来分明被抚摸过很多次的样子,琴酒怎么可能不知道。

【诶,看不出来琴酒还是这么痴情的人呢。】系统幽幽道,【虽然老婆不在身边,可老婆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条也能好好的收起来。】

花见月:“……”别开这种玩笑了。

【不信我的话现在去打开琴酒的衣柜,你会发现很多惊喜。】

从琴酒的脸上花见月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他决定听从系统的话去楼上看看。

“去哪里?”琴酒开口问。

花见月说,“休息。”

琴酒皱了皱眉,休息?为什么不在楼下的沙发上休息,要去楼上?

花见月一旦脱离他的视线,他就会觉得……有些烦躁。

花见月不知道琴酒在烦躁,他打开了琴酒的衣橱,夹杂着黑色大衣和寥寥无几的西装之中的是他曾经穿过的衣服,还有——内裤?

【琴酒用这些被你穿过的衣服干了些什么呢?好难猜呀。】

花见月手一抖,迅速关了衣柜。

琴酒……怎么可能用这些衣服做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变态。

【转身,去旁边打开房门。】系统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月月,快去。】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转身打开了门。

【哇哦,琴酒还真是。】系统啧啧道,【虽然没有留在老婆的影像,但画了好多老婆啊,甚至还有那种图片,看不出来琴酒还是个闷骚。】

花见月的目光从满墙的画像上扫过,如系统所说,甚至还有那样的画像,琴酒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琴酒居然会画画吗?

花见月看了半晌又关上门。

他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下楼的时候琴酒已经准备好了午餐,看见花见月,他撩了下眼皮,“休息好了?”

花见月有些心虚,“……啊,嗯,休息好了。”

琴酒没有再多问什么,他道,“来吃饭吧。”

花见月连忙点了下头,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琴酒那张冷淡的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应该会做出那种变态,堪称痴汉的行径吧?

“看我做什么?”琴酒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花见月连忙摇头,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汤,大概是有点烫,他还吐了吐舌头。

对面的男人把那如同小猫吐舌似的动作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掩住眼底的神色。

吃完饭后,眼看着琴酒把碗放进洗碗机里,花见月亦步亦趋的跟在琴酒后试图帮忙收拾厨房,他小声的,“Gin。”

琴酒撩了撩眼皮。

花见月声音更小了,“那个,以前我的那些东西……”

“都丢了。”琴酒淡淡道,“你该不会以为在明知道你背叛了我之后,我还会把那些东西留着吧?”

花见月:“……”

没听见花见月说话,琴酒转过身来,他手一伸把花见月抱起来放到厨台上坐着。

花见月被吓了一跳,“你……”

“突然问我这些做什么?”琴酒微微俯身,目光幽深,“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发现什么啊。”花见月连忙说,“我就是觉得……那些也好贵的,丢了很可惜……”

琴酒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花见月下巴的软肉,他说,“的确很可惜。”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那我们现在……”

“亲我。”

“啊?”

“亲我。”琴酒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你会的吧?”

花见月虽然有些懵,但还是乖乖的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琴酒的唇。

“不够。”琴酒声音很低,“完全不够。”

花见月的手搭在了琴酒的肩上,“那你下来点,我仰着头很累。”

琴酒无声的俯身,手撑在厨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墨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抬起脸,他亲得认真且有些笨拙。

大概是因为几乎没有主动过的缘故,花见月的吻技可以称得上糟糕。

但琴酒似乎被这点糟糕取悦到了。

他按住了少年的后颈,舔了舔花见月的唇,然后视线下移。

他的手指按上了少年下面,声音有些低,“让我给你舔。”

花见月的耳朵倏地一下红了,有些结结巴巴的,“……不……这样不太好。”

琴酒显然不是在和花见月商量,他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道,“裤子脱了。”

“……那至少,至少回房间。”花见月咬了咬唇,“这里……这里不合适。”

琴酒没什么耐心的抓住了花见月的睡衣,撕拉一声,衣服从中间迸裂开来。

如此暴力。

花见月:“……”

他下意识抓住了身上那两块布料,“Gin……你,你不用,去工作吗?”

“休假。”琴酒凑过来,他从花见月的锁骨往下舔,像吃骨头的大狗一样,舔得很认真。

身为骨头的花见月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觉得……好变态。

琴酒……真的有点像变态。

被舔过的地方湿漉漉的,在空气中泛着凉意,花见月偏了偏脑袋,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微微闭了闭眼,放任了琴酒的动作。

……

花见月那凉快半挂在肩膀上,琴酒就伏在他的胸前。

他抓着琴酒的头发,湿润的睫毛半垂着,唇间溢出极低的声音。

琴酒微微抬了抬眼,看了一眼花见月,少年眉眼中都染着情与欲的颜色,眼尾一片如同上了色的绯,漂亮得惊人。

接触到琴酒的目光后花见月如同被烫了一般收回视线,身体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他按着琴酒脑袋的力道大了些,呢喃着,“Gin,另一边……也想要。”

琴酒在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很高兴花见月因为他露出这样的情态。

很漂亮。

漂亮得让人想吃掉。

琴酒也是这样做的。

他的模样仿佛在处理最好的食材,烹饪最美味的料理。

这道雪白的食材摆在了上好的料理台上,而那颗樱肉被他细细的品尝着,修长的手指拢住了另一粒果肉。

“唔……”

这道声音并没有品尝中断。

琴酒扶住了往前倒下来的美味,他轻轻嗅着其中香甜的味道,喉结滚动着问,“出水了吗?”

少年湿着长睫,听见这句话羞耻的转过头去。

“看来有了。”琴酒的指尖挑开了那点薄薄的布料,他垂首。

花见月咬紧了食指的骨节。

他把所有的声音都压在了喉中,男人却按下了他的手指,猝不及防的,声音泄露了出来。

花见月能感受到琴酒的呼吸,舌尖和嘴巴的温度。

还有高挺的鼻尖也抵在了他的肌肤上。

花见月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那些银色的长发完全的撒在他的腿上。

“Gin。”花见月低低地呜咽着,“够了。”

花见月的眼泪掉落下来,同时撒落出来的还有另一种液体。

撒在了琴酒的唇角、鼻尖、还有脸颊上,然后慢慢地往下滑落。

花见月被琴酒捞进来怀里。

男人抬起手指抹掉唇角的白,然后沾上了花见月的唇上。

花见月偏过脸,想要避开琴酒的动作。

琴酒低笑着禁锢着花见月的脸,“漂亮。”

他说那些东西留在花见月的脸上很漂亮,花见月睫毛扑闪着,没能说出话来。

“满足了吗?”琴酒哑声问,“你满足了的话,是不是轮到我了?”

轮到他……

“厨台我本来已经整理干净了。”琴酒咬上少年的耳垂,“现在多了这么多水怎么办?你处理吗?”

花见月被琴酒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底一片湿润,模样有些可怜的摇着头。

琴酒的语调像是怜惜,“我不会让你处理的,你只会把水越弄越多。”

“下来吧。”琴酒说,“下面或许好打理一下。”

……

本来冰冷的大理石现在硌着温暖的身体都有了些暖意。

琴酒拨开少年的长发,去亲吻花见月的耳后,后颈,一点点的,吻得花见月身体颤抖。

“很难受吗?”琴酒轻声询问着,“那里不舒服,告诉我?”

花见月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按在了冰冷的台面边缘,指甲有些泛白的,他俯身咬紧了自己的手臂。

胸膛也碰到了泛凉的大理石,他呼吸颤抖着,试图让自己好受点。

“是这里难受吗?”琴酒自身后抬起花见月的下巴,眸光暗沉,“还是更里面?”

花见月克制不住的呜咽了一声,“Gin,不要……”

“别担心。”琴酒把少年完全钉在自己的刃上,他说,“我漂亮的小妻子,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花见月眼底的泪水凝聚成泪珠,然后滚落了下来,落在厨台上。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越是这种时候那种感觉越是明显,他的目光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

他好像对上了一双蓝灰色的眼睛。

好像是……小景。

这个想法吓得他几乎要从那种被弄到崩溃的状态中惊醒,但很快又被琴酒扣紧了腰。

——一定是错觉吧。

肯定是错觉。

小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他这么想着,却抬手抓住了琴酒的手臂,“Gin……去房间……”

去房间才行,这里太丢脸了。

琴酒俯身亲吻花见月光滑漂亮得蝴蝶骨,那过分白皙的皮肤因为灼热的呼吸而泛起浅粉。

去房间?

他可没打算放过他。

……

在厨房累得不行的少年伏爬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的脸被胸膛压出一片红。

琴酒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花见月的长发,他能感受到花见月贴着他的心跳,是人类,而不仅仅是没有心跳的幽灵。

是脆弱的、轻易就会死掉的人类。

必须被好好保护着才行的。

保护……琴酒眼底的神色微暗,即便是花见月背叛他、欺骗他之后,他依旧还想着要保护花见月。

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样的人了?

他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发丝上,还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看到了手机的来电。

琴酒抬手把花见月放到床上,这才去到阳台接了电话。

是那位大人。

黑衣组织的首领。

居然劳烦对方亲自联系了自己……琴酒敛眉,开始思考自己最近完成的任务,确认都足够完美后才接听了电话说,“BOSS。”

“你最近在做什么?”那边问。

琴酒回答,“最近两天在休假,但任务都有完成。”

“休假……”那头属于中年人的语气意味不明,“是休假吗?”

琴酒垂眸,回答,“是的。”

“这三年你因为那个男孩做出的事已经很不理智了,如果他真的消失也就算了,既然他又出现影响到你。”对面的声音说着,“或许你该尽管做出决断。”

决断?

什么决断?

琴酒想,他早就做出了决定,他要把花见月留在身边。

他生,花见月生。

他死,花见月……

“你就那么将他带走,现在日本警方也在大张旗鼓的找他,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对组织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琴酒握紧了手机,他的眸色晦暗不明,他意识到了这通电话的目的,正是因为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心情堪称恶劣。

分明刚才和花见月进行了让他感到很愉悦的事,让他觉得一切都好起来了,但此刻,心情却比还没找到花见月之前还要烦躁。

“你一向是最冷静理智的——影响到你情绪的人,都应该铲除,你应该不想其他人动手。”——

作者有话说:既然评论区的老婆选的文野家教咒……那我投骰子随机抽取一个世界[摊手]

(虽然看到有老婆提痒痒鼠,但这个不能写嗷[求你了])

第37章 柯学篇 约会事件(二合一)……

琴酒这两天有点奇怪,花见月总能看见琴酒用一种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花见月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电视,转过脸就对上了琴酒那很奇怪的表情。

“Gin。”花见月往琴酒的方向歪了歪,几乎完全靠在了琴酒怀里,“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琴酒收紧手臂,“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

花见月觉得有些莫名,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他抬起脸看着琴酒,仔仔细细的盯着琴酒。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琴酒伸出手掌遮住了花见月的眼睛,“……不要这么看。”

“我只是在想,Gin。”花见月说,“你这两天有点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琴酒如同抱洋娃娃一样把花见月抱进怀里,他的声音很低,“你只需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花见月哦了声,他抬手环住琴酒的颈项,把脸埋在了琴酒的怀里,嘟囔着,“Gin,你说得好像要有人对我不利似的,这让我好害怕。”

琴酒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没说话。

花见月迟钝了一阵,忽然抬起眸,“Gin,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真的有人想对我不利吗?”

琴酒的手按在花见月的腰上,“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叫不要胡思乱想?

花见月有些紧张,“Gin,我一生行善积德,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没有害过别人也没有得罪过人,不会有人想害我吧?没有理由吧?”

琴酒沉默的把花见月抱紧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沉默啊!”花见月想哭,“Gin,我不想死的。”

“不会让你死的。”琴酒轻轻叹了口气。

花见月幽幽道,“Gin,该不会是因为你吧?你突然这么温柔显得很可疑诶。”

琴酒:“……”

“该不会是你们老大想让我死吧。”花见月又说,“因为觉得我会把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带坏什么的……”

这种时候这么聪明做什么?琴酒抬手摸了摸花见月的脸,“不是。”

花见月也是根据看过的电视剧套路随意说的,但是琴酒的反应倒像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慢慢地抬眸看着琴酒,轻声说,“如果你的上司一定要我死你会杀了我吗?”

琴酒回答得很快,“不会。”

花见月在心头松了口气,他戳了戳琴酒的胸膛,“你看,我就说你不该带我回来吧……说不定你把我放回去你们老大就不会盯着我了。”

“你留在我身边我才安心,才是最安全的。”琴酒按住花见月的手平静道,“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此刻琴酒庆幸于这三年那位大人也不知道花见月的所在,若是在他没有找到花见月之前花见月被那位大人发现,那么或许他真的永远见不到花见月了。如果是被那位大人把花见月拿捏住……他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花见月无人打扰的住在这里,特别是在惹得警察关注起来的情况下。

一想到花见月和死亡擦肩而过,琴酒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

如果组织的人一定要对花见月动手的话,那他……

花见月坐直了些,他说,“Gin,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琴酒没有说出喜欢这个词,他只是垂眸看着花见月好奇的模样说,“你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那怎么嘛。”花见月立马囔囔着,“你要我害怕你,扮演一个被囚禁的小可怜,然后每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吗?”

琴酒说,“没有。”

“这样才对嘛。”花见月动了动腿,跨坐在琴酒怀里,“抱我上楼,睡觉。”

琴酒:“……”

他把得寸进尺的少年抱起来,语气凉飕飕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养我吗?”花见月圈住了琴酒的脖子,腿也圈上琴酒的腰,嘟囔着,“而且你把我弄得浑身都难受,抱抱怎么了?”

琴酒轻呵了一声,他抱着少年上了楼,眼底却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也许真正的情侣和夫妻就是这样相处的吧。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之中,这栋楼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别墅之外的左转角处却停着一辆车,男人抚摸着手中的贝斯,轻轻地弹了几个音又松开。

他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又平静的移开视线看向那扇已经完全暗下去的别墅。

天黑了啊。

这两天琴酒和花见月都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人上过门,但他知道花见月就在里面。

不仅在里面,他们还会做很亲密的事。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少年被弄得失神的模样,那身雪白的肌肤上面都是深浅不一的印子,让人无法忽视掉。

又是一夜,他依旧注意着那栋别墅的动静。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了,那栋别墅也有了新的、不同于以往的动静。

那辆保时捷被开出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被男人抱在怀里上了车。

……

花见月困得不行。

他趴在琴酒的怀里,呢喃着,“Gin,去哪里?”

“有事。”琴酒道,“不用担心,睡觉吧。”

“哦……”

花见月没有多想,毕竟和琴酒在路上奔波,然后在车里睡觉这种事情太多了。

这次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剧院。

花见月下车的时候揉了揉眼睛,“Gin,为什么来这里?”

“找只逃跑的小老鼠。”琴酒说,“据说会在这里出现。”

“小老鼠?”花见月奇怪的看向琴酒。

“是啊。”琴酒露出森白的牙齿,露出了反派式笑容。

花见月默了默,虽然不知道琴酒说要找谁,但还是不要过多探究琴酒的事比较好。

琴酒给花见月戴上口罩和帽子,又拢了拢大衣的衣襟,才说,“进去之后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不要乱吃东西。”

花见月哦了声。

他被琴酒拉着往里走去。

剧院门口写着赞助商的名字——【铃木集团】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本次持铃木集团赠票可免费观看。

花见月多看了两眼奇怪的问,“Gin,你从哪里得到的票?”

“伏特加给的。”琴酒说。

花见月忍不住道,“伏特加还真好用。”

琴酒:“……”

他把花见月的手握得更紧了,有些不高兴,“怎么?喜欢?”

花见月:“……不要胡乱吃飞醋好吗?”

琴酒道,“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夸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行。”

花见月:“……”

他又说,“Gin,你说的逃跑的那个人是从你手上逃跑的吗?那她很厉害诶。”

琴酒冷笑,“我会杀了她的。”

花见月抬了抬眉,“Gin,你是不是骗我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想杀的人只有我还活着吗?”

琴酒:“一开始只是把她关在了毒气室,严格来说她不算是从我枪下逃走的。”

花见月:“哦。”

他一副不信的样子,琴酒又不太高兴了。

大厅来来往往的都是为了进入剧院看歌剧的人。

花见月一进入大厅就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如芒在背,让他浑身不自在,更重要的是,好像不是一个人在盯着他。

“元太,步美,别跑了!”

“你们几个小鬼,停下。”

咯咯的笑声在撞到花见月的时候那一刻戛然而止。

花见月抬手扶了下撞到自己腿上的小女生,轻声说,“小心点啊。”

小女生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花见月声音温和,“但是这里人很多,还是不要跑那么快了,会摔倒的。”

吉田步美的脸有些红,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知道了!”

“步美,快过来。”小岛元太伸手拉了一下吉田步美,他偷瞄了一旁一身黑衣,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我们快过去吧——园子姐姐,我们来了。”

“你不要接近那种人啊,看起来很像不怀好意的坏蛋哦。”

“那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哥哥。”

“我是说他旁边那个啦,看起来好吓人的。”

花见月轻轻地弯起眼睫,“Gin,小朋友也知道你很吓人哦。”

“无所谓,我不在乎。”琴酒的目光转动了一下,“倒是你,那种小孩该臭骂一顿吧?”

“还是小朋友呢,小朋友有玩闹的权力哦。”花见月说,“只要不太过分就好了啊。”

“你倒是像个好妈妈。”琴酒的眼底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

花见月忍不住看向琴酒,“你说错了吧?应该是好爸爸吧?”

“是妈妈呢。”琴酒俯身,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你是我漂亮的小妻子,当然是妈妈啊。”

在这种时候琴酒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花见月的耳朵刹那间红了起来,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琴酒不置可否的站直了身体,他拉着花见月走了几步,“我们走吧。”

“去哪里?”

“那边看看。”

离开的时候,花见月下意识转头看过去,见到了两个少女,还有……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很快,这两个小学生就被人群遮住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那冲矢昴……会不会也在这里?花见月还记得他们关系好像不错,也许会趁这个时间约出来一起看歌剧放松放松?

不过这个猜测也站不住脚……花见月晃了晃脑袋想,不用胡思乱想了,他们不在更好,他挺害怕琴酒和他们发生冲突的。

他并不知道和琴酒离开后,江户川柯南就给降谷零打了电话。

“我在剧院看到了琴酒和你要找的那个人。”

降谷零那边传开汽车发动的声音,“我知道,hiro已经告诉我了,我马上就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转身已经看不见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身影,思量片刻,江户川柯南还是准备跟上去看看。

他走了没几步被人拎住衣服,“柯南,你在乱跑什么啊?”

江户川柯南慢慢回头,露出笑,“啊,小兰姐姐,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去那边了。”

毛利兰把他放下来,“走吧,要准备进场了。”

江户川柯南被放下来,一旁的灰原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是准备跟上琴酒吗?”

“啊?”江户川柯南说,“他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吧?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灰原哀过了许久她才说,“你看到他们亲密的姿势了吧?我就说那个人是琴酒的人,我在组织看到过他的,我不会记错他们的面容。”

花见月打了个喷嚏。

琴酒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冷?”

“不是。”花见月揉了揉鼻尖,“不冷。”

琴酒扣上花见月的手,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把花见月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花见月抽了抽手:“……Gin,这稍微有点夸张了。”

琴酒淡淡道,“不夸张,就这样。”

花见月:“……”

……

演出的剧目是唐璜。

花见月以前没有怎么看过这种话剧,但既然来了,他还是坐得笔直,看得很认真。

一旁的琴酒余光扫过这个剧院,手指却牢牢地扣住了花见月的手,直到他忽然听见了一片惊呼。

舞台上巨大的吊灯忽然坠落下来,直直的朝着男演员砸下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夹杂着死人了这样的话。

花见月只看到了吊灯掉下来,后面的事情在他眼中一片漆黑,听见旁边的尖叫声,花见月心头也有些怵,他微微侧了侧脸,小声叫着,“Gin?”

在这么吵的地方,琴酒也准确捕捉到了花见月的声音,他声音很沉,“死人了,别看。”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但剧院还是被警察包围了起来,禁止了出行。

即便是琴酒松开了手花见月也没敢多看,他把脸埋在了琴酒的怀里,自然也就没看到松田阵平也跟着警察一起进来了。

松田阵平在进入剧院之前接到过诸伏景光的电话,他知道花见月就在剧院之中,此刻他也没办法在昏暗的厅中,从数百人里准确找到花见月。

他草草的扫过乌压压的人群,又感觉到被人扯了扯裤子。

松田阵平低头看到了江户川柯南。

琴酒抱着花见月移到了最后排,脱离了人群花见月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脸。

“等排除了嫌疑人身份就可以离开了。”琴酒低声说,“不用怕。”

花见月微微摇了摇头,他好奇问,“你不找人了吗?也没怎么看你去找诶。”

琴酒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花见月的耳垂,直到白玉似的耳垂染了红他才说,“找人只是顺带,主要是想带你来看看话剧放松一下,结果遇到了这种事。”

花见月轻啧了一声,“Gin,你的意思是本来是带我来约会的吗?任务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那通电话,琴酒平静至极,“嗯,你是最重要的。”

花见月不由睁大了眼,眼底露出了震惊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琴酒说这种……这么露骨的,表达心意的话。

确定这次男主演死亡的事并不是意外,前面的警察和侦探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为什么不说话?”琴酒拉着花见月随着人群往外走,“很惊讶吗?”

花见月勉强回神,回答着,“难道不惊讶吗?你说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琴酒沉默了片刻,他开始思考自己在花见月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这还用说吗?”花见月立马说,“你就是那种对你的组织死忠的人啊,任何一切都要排于你的组织之后,你就是你们组织的劳模啊,整天都奔跑在路上,兢兢业业的……杀人。”

琴酒:“……”

他轻轻地摩挲着花见月的掌心,并无法否认花见月的话,以前的确是如此,现在……只要不动花见月,他依旧对组织忠心耿耿的。

“你不找人了,那现在去哪里?”花见月问。

琴酒问,“你想去哪里?”

“咦?”居然在询问他的意见?

花见月站定,去扒拉琴酒的脸,“不管你是谁,马上从Gin的身体上下来!”

琴酒:“……”

他一把按住花见月,“别乱动了。”

“原来真的是Gin啊。”花见月松手,他好奇的看了琴酒好几眼说,“那我们去……喝酒吧!”

琴酒没有异议。

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拉着花见月去了组织的酒吧,相比外面那些不知道底细,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更熟悉的地方。

大概是琴酒冷着脸的模样太吓人了,有想要过来搭讪的人都被琴酒吓跑了,有个男人不慎撞到了花见月,琴酒一脚给人踹了出去。

十分暴力。

花见月看得唏嘘,跟着琴酒坐下,“你这样做事居然没被打啊?”

“打不过我。”琴酒招手要了酒,“你要什么?”

又在询问他的意见了,花见月新奇之下问,“什么都可以?”

琴酒颔首。

花见月:“苏格兰威士忌?”

琴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他盯着花见月,“换。”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花见月在琴酒雷点疯狂蹦跶,“那黑麦?”

琴酒冷笑。

花见月试探了琴酒的底线后见好就收,“那试试你的……那个Gin。”

琴酒瞥了花见月一眼,“确定吗?”

“不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换波本……”

花见月的嘴巴被捂上了。

花见月闷闷的笑了一声。

酒上得很快,花见月嗅了嗅味道,看向琴酒,“这是什么味道?”

琴酒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花见月试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唔了声,“Gin,你的味道也没有很特别嘛。”

琴酒问,“不好喝?”

花见月:“那倒也没有……”

他还以为琴酒这个代号会特别……特别刺激或者怎么样,但口味和他想象中相差甚远。

花见月给琴酒也倒了杯酒,“你也试试?你应该喝过吧?你觉得好喝吗?”

琴酒握住酒杯还没来得及饮又摸出手机,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看向花见月。

花见月:“?”

“接个电话。”琴酒垂眸说。

花见月:“哦。”接电话也要和他报备吗?是不是有点太自觉了?

花见月听不清琴酒说了什么,只觉得琴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花见月一边抿酒一边瞄着琴酒的表情,琴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的电话,花见月心想,至少琴酒不喜欢。

他很少见到琴酒因为工作的事皱眉……嗯,姑且称作工作吧。

挂断了电话之后,琴酒俯到花见月耳边说,“我要去见个人,但不能带你去。”

花见月:“嗯?”

“我会叫伏特加来保护你。”琴酒说,“不要乱跑。”

“伏特加?”花见月说,“他在吗?”

“一直跟着的。”

花见月:“……”居然,完全没发现啊。

他笑眯眯的开了句玩笑,“你是因为想要和我约会又不被人打扰,所以才没让伏特加出现吗?”

谁料琴酒认真回答,“是。”

花见月一愣,他有些不自在的摆了摆手,“好,你去吧。”

伏特加很快出现在了花见月面前,他坐下来,像一座山。

花见月问,“你要喝吗?”

伏特加拒绝了,“大哥说了让我保护你,不能喝酒,我会寸步不离的。”

花见月:“哦……”

他撑着脸看向伏特加,“你跟着Gin多久了?”

伏特加说,“你可以问大哥。”

多冷漠啊。

花见月决定不和伏特加交流,只默默地抿酒了。

“不要喝太多了。”伏特加在一旁提醒,“大哥看见了会不高兴。”

“你管我?”花见月撑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他说,“我要去洗手间。”

这酒喝的时候只觉得有点辣,也没觉得很特别,但现在却觉得晕乎乎的……有点难受。

伏特加跟着花见月走了几步,花见月扶着墙回头指了指伏特加,“我去,我去洗手间,你不能跟我去。”

伏特加不语,跟在花见月身后,前面急匆匆来的人撞到了花见月,那人扶了一把花见月后对上了伏特加阴森森的双眼,他慌忙松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花见月用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双颊泛红的自己,用力的晃了晃脑袋。

……有些热。

但不是喝醉了的热。

花见月抓了下衣襟,出去的时候晕乎乎的栽倒在了伏特加的怀里,他抓紧了伏特加的衣服,抬起眼,“我难受。”

伏特加道,“我提醒过你了,少喝点。”

“不是那个……那个难受。”花见月蹙着眉,又抓了下衣服,“我热,有火在烧……那种热。”

伏特加停顿了一秒,随即脸色大变,“你忍着,我给大哥打电话。”

这种事情怎么忍?

不对,为什么是被琴酒打电话,不是应该给医院打电话吗?

医院啊!

他们这个组织的人都不知道医院这个地方的吗?

琴酒没有接电话,伏特加没办法,只能动作十分迅速的带着花见月在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

伏特加把浴缸放了冷水,再把已经开始胡乱抓衣服的花见月按进水里,半点没有温柔,只有对大哥的忠诚。

然后他后退关门,守着房门继续给琴酒打电话。

他还是没想通,明明自己一直跟着花见月的,花见月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花见月因为冰冷的水浑身发抖,又以为身体里的热而觉得浑身难受,他听见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只是再次抬眸,他已经被人从冰冷的水里拢进了温暖的怀里。

有点熟悉的味道,花见月强迫自己恢复点理智去看,“……谁,你是谁?”

“是我。”这道声音很轻很温柔,“不要怕,小月,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人。

花见月立马攀着来人的肩,呜咽着出声,“小景……小景帮我,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3k营养液了,加更(这里有个女人想方设法的找理由加更[小丑])

[抱抱]都能吃,都能吃……嗷。

第38章 柯学篇 “小景欺负我”(二合一)……

接到电话时,琴酒刚刚站起身,他停在门口,脸色尤其难看的回过头。

“是你的小情人出事了吗?”里面坐着的那个人问道。

琴酒缓缓攥紧了手机,“他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他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你留在身边无可厚非。”宾加说,“但是现在警方一直在找他,这对组织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你不愿意处理,那只能我们出手了。”

琴酒猛地掏出枪对准了宾加。

“这是朗姆的意思。”宾加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说,“琴酒,你要和组织作对吗?”

琴酒没再说什么,他深深地看了宾加一眼,那目光阴沉。

他后退了一步,快速离开了酒吧。

“像琴酒这样的人,居然真的对人动心了。”宾加摇晃着红酒杯,叹息着,“真是太好了,琴酒啊,你也有今天……你这样的人,怎么能为组织效力呢?”

琴酒再次拨打伏特加的电话时那边已经没有人接听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着牙,“伏特加究竟在做什么?”

此刻的伏特加已经被电晕了丢在电梯旁边的安全通道。

手机闪烁不停之后又归于平静。

诸伏景光庆幸于自己一直跟着花见月的,否则他肯定没办法在此刻帮助花见月。

少年的脸颊被热得泛红,眼睫湿漉漉的,眉眼中都是情潮,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抓紧了诸伏景光,凑上去亲诸伏景光的唇,呜咽着,“小景,小景我好难受。”

胡茬扎在了下巴,但在此刻却没有半分难受,反而极大的缓解了花见月的不适。

诸伏景光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声音有些哑,“小月别急,慢点。”

花见月挣扎着,这让浴缸里的水被溅得到处都是。

他的头发完全被打湿贴在了脸上和脖子上,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臂,努力的攀着诸伏景光,“小景,想要……小景,我想要。”

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好热。

诸伏景光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的手指擦去花见月的眼泪,“tsuki,别哭,会给你的。”

好热啊,花见月想着。

被诸伏景光按在怀里的时候,花见月的脑子勉强清醒了一瞬间,为什么小景会在这里?

如果琴酒来看到了小景怎么办?

他不能……不能这样才对。

可是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这些了。

柔嫩的肌肤被胡茬扎得泛痒,抓肝挠肺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

被亲吻的、被抚摸的……

被完全占有的。

“小月。”耳边有人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放松,小月。”

灯光一直在摇晃着,花见月的眼底映着那片光,晃得他眼泪滚落下来,眼底的光破碎一片。

他攀上了诸伏景光的肩,呢喃着,“小景,再……快点。”

好像有敲门声。

诸伏景光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过去,又被花见月咬了肩膀。

“小景,不要走神。”

花见月的脑子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混沌,他在炙热的空气中,亲上了诸伏景光胸口那淡不可见的疤,嘴里呢喃着,“小景,不痛。”

诸伏景光声音沙哑,“不痛。”

被花见月触碰着和亲吻着,他都会觉得心头都在发痒。

“tsuki。”诸伏景光轻声的叫着。

“小景……唔。”花见月眼泪滚落下来,“……成。”

好撑。

敲门声仿佛错觉,诸伏景光把花见月按在了床上,他的吻落在了泛热的肌肤上,然后一寸寸的,完全将花见月侵占。

他听见花见月说自己吃撑了,然后开始呜呜的哭。

哭得很可怜,让诸伏景光忍不住想要看他哭得更多。

他把这具雪白的身体笼罩着,试图让花见月吃得更多。

把所有的,完完全全的吃下去。

肚子撑得难受的花见月眼尾被洇湿,他他试图躲开诸伏景光的力道,又被完全钉死在诸伏景光的怀里,只留下停不下的哭音。

“小景,小景难受……小景不要,不要欺负我。”他这样哭喊着。

诸伏景光只是把他被汗湿的发捋到一边,眼底带着怜惜,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我没有欺负你,不难受,等会就好了。”

小景骗子,花见月说不出话来,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失去了理智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想要用脚踹开诸伏景光。

但是脚被握住了。

如同白玉雕刻出来的雪白足背绷紧,脚尖蜷缩着又伸展开来。

他又看到了摇晃的灯光。

诸伏景光俯下身来,温柔的吻去花见月眼尾的泪水,“tsuki,这样会更舒服些吗?”

花见月的身体颤抖着,指甲抓上了诸伏景光的后背,他说,“小景……小景欺负我。”

小景以前从来不这么欺负他的。

好过分,小景好过分。

诸伏景光的回答是落在话可以胸膛上的胡茬。

过分敏感的少年又哭了起来。

哭得更可怜了。

这让诸伏景光很怜惜花见月,他说,“这么可怜的小月再吃一点吧。”

直到花见月完全睡过去,诸伏景光才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看着那扇门思量了许久,他知道外面是谁,也知道打开门可能会面临着什么。

拨通了降谷零的通话后,诸伏景光得到宾加已死的消息。

诸伏景光压低了声音问,“你觉得,我能和琴酒谈判的可能性有多少?”

降谷零坐在车里握紧了方向盘,“你不要冲动!”

“他一直在门外。”诸伏景光说,“无论如何都会碰面的。”

“hiro,你不要乱来,不要去赌琴酒会放过你的可能性——”

诸伏景光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男人脚边是一堆烟头,看到诸伏景光的时候,他的眼底有一瞬间的紧缩,随即手中那只枪对准了诸伏景光的额头。

琴酒的声音阴沉,“既然没死,那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诸伏景光没有躲避,他看着琴酒说,“现在你还是觉得,小月要和你一起待在这个危险的、不近人情的组织里面吗?”

“那是我们的事。”琴酒面容冰冷,“这些也都不影响我要杀你。”

“你的这个组织,你效忠的上司,还有组织里的那些人……今天下了这样的药,那么下一次呢?”诸伏景光只是平静的问着,“你能完全保护好他吗?”

琴酒的枪慢慢地放了下去,他推开诸伏景光进了房间。

诸伏景光的目光随着琴酒去到花见月身上。

餍足之后的少年躺在床上,面容带着浅浅的薄红,蝶翼般的长睫覆盖在眼上。

睡得很安稳。

“宾加,我已经杀了。”琴酒的指尖从花见月脸上抚摸过去,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唇,“我不会放任伤害他的人活着。”

诸伏景光眸光暗了暗,他说,“是你千方百计要把小月带走的,你没有保护好他,那么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我的事。”琴酒面容阴郁。

“小月不可能永远跟你过没有安全保障的生活。”诸伏景光伸手,他挡住了琴酒想要去碰花见月的手,“你必须让我带他回去。”

琴酒想,真是做梦,他绝不可能让花见月离开他的。

“其实你也意识到了对吧?只要这个组织还在,你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给小月健康的恋爱环境。”诸伏景光语气温和,“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对小月到底有多在乎,有凌驾于你对这个组织的忠心之上吗?”

“在你想清楚之前,小月不适合和你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会保护好他,今天也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当然。”诸伏景光并不畏惧,“你当然可以杀了我,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今天小月被下药的事就不存在了吗?你的组织就愿意放过小月了吗?”

“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组织的本质不是吗?”

琴酒难得没有说话,他看着花见月的模样,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看向诸伏景光,“你是在告诉我,让我背叛组织吗?”

“我并没有这样说过。”诸伏景光淡淡道,“但你见到我之后并没杀我,我想这是因为小月的缘故。”

琴酒冷嗤了一声,他坐在床边看着花见月,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诸伏景光也没有再说话,对琴酒这样的人不需要说太多,毕竟他曾经本来也是一个没有弱点和感情的人——是的,曾经。

……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

他刚动了下,旁边的人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发烧了,别动。”

发烧了?

难怪这么累,花见月躺平了。

等等!

花见月又猛地睁开眼来看向诸伏景光,“小景!”

“是我。”

花见月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月之屋。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坐起来,“小景……我怎么回来了?Gin呢?”

“走了。”诸伏景光说。

走……走了?

等等,他好像记起来了,他被下了药,然后伏特加把他带到了酒店……后面就是、后面就是……就是诸伏景光来了!

花见月慌忙去看诸伏景光的身体,“你有没有事?”

“没事。”诸伏景光声音十分温柔,“小月,我没事。”

花见月心头一松,“那Gin……”

“你想见他吗?”诸伏景光问。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没事吧?”

“没事。”诸伏景光道,“我和他的确碰面了,但他没有杀我。”

花见月没太听懂这句话,诸伏景光和琴酒碰面了,然后琴酒还让诸伏景光把他带回来了。

“为什么突然……”

“你待在这里更安全一些。”诸伏景光凑过来,又摸了摸花见月的脸,“……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花见月的手按上心脏处,不明所以,“只是被下了那种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