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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体温烧干了闻月白的理智,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吻痕和血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这样狂躁又热烈的X事让人可耻地着迷,眼泪随着激烈的动作顺着眼角滑落,闻月白按着他的肩膀想要标记他。
黎呈瑞的眼泪淌进他的锁骨,他看不清黎呈瑞眼底充斥的是欲望还是痛苦。
亦或者欲望和痛苦本自同根生。
闻月白抿着唇抵抗本能,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要。
他可耻地享受黎呈瑞为他抓狂,但他总有一天会看腻。
他要黎呈瑞非他不可,要黎呈瑞饱受失去之苦。
他活着时身边人痛苦,他死了,身边人也要继续痛苦,谁都不可以高兴,谁都不能痛快……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闻月白咬住他的手臂,却被人狠狠推开,生怕他吸入信息素。
“闻月白,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抢走,谁都不可以,包括你自己。”
三句话反复在脑海里绕,闻月白笑他太蠢太天真,居然妄想困住他。
黎呈瑞什么时候疯成这样了?跟谁学的?往常那个温柔又好脾气的人怎么突然变了样?
肯定是跟什么坏人学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感受到床脚塌了下去,黎呈瑞果然转头去看,床又坏了么,看来还得更结实点。
这令人血脉喷涌的情趣持续了很久,久到闻月白的身体都快没有知觉了,只剩思维缥缈着在空中晃。
脑子里响起天气预报的声音,今天是阴天……雨夹雪。
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好天气呢?
是明天还是后天来着?
一滴眼泪滴到他的唇边,咸苦的一滴水真是让人心烦。
闻月白骤然掐住了黎呈瑞的脖子,“谁都别想困住我……尤其是你……”
他翻到黎呈瑞之上,夺回控制权。
事到如今他才想明白,哪怕黎呈瑞不是黎正行的孩子,他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就恨他,讨厌他,厌烦他!
把他当做自己的目标,当做一个标杆,他会游到他身边,将这面旗帜扯下来狠狠撕碎,管他是谁的孩子,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要折断他……
黎呈瑞,是他最恨的人,也是这些年吊在喉咙里的一口气。
只要黎呈瑞痛苦了,他就彻底痛快了。
尝到黎呈瑞的爱时,他自得又高兴,更多的还是摧毁,黎呈瑞爱上他,就是劫难的开始。
居然敢爱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愤愤地想着,突然被人亲吻了,习惯性闭上眼,接吻时收起了全部的尖刺。
温热的手捧着他的脸,他们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沉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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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闻月白带着手铐脚铐,叮铃哐当地下楼。
黎呈瑞走在他身后,三名保镖在前方开路,押解重刑犯用餐。
诚叔看了一眼,深觉不妥,但黎少的吩咐不容拒绝,他看不惯就只能把眼睛闭上不去看。
菜香味驱散了屋子里诡异的气氛,黎呈瑞为他拉开座位,闻月白没坐那个座位,等保镖给他拉开座椅。
黎呈瑞站在他对面,握着椅背的手绷出青筋,闻月白轻蔑一笑,怎么,气得不行,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吗?
黎呈瑞给他盛了一碗汤。
奶白色的汤下一秒就碎了满地,刺耳的声音吓得其他人原地卡顿。
黎呈瑞又给他盛了一碗汤。
当然,地上又多了一碗汤。
黎呈瑞挺直了腰板,没再逼他,兀自坐下吃饭。
满桌子菜都是闻月白平常爱吃的,可他现在没有半点想吃的欲望,看惯了黎呈瑞对他千依百顺,突然换了口味,他吃不下去。
但对面的人丝毫不受影响,吃得很香,甚至比平时多盛了一碗饭……
闻月白很不爽,黎呈瑞为什么突然不爱他了?为什么不在乎他了?
这是新的手段吗?呵,他是不会屈服的。
以为用暴力就能镇压他?简直是笑话。
手边再次被人摆了一碗汤,这一次,闻月白没有推开碗,反倒利索地仰头喝干净。
对面的人轻轻挑眉,仿佛在说:看吧,你还是认输了。
闻月白笑着将碗摔得稀碎,对,他喝了,那又怎样?一碗汤而已。
用完餐,黎呈瑞失落地坐在一边腩枫出神,没有陪他,只有诚叔牵着他出去散步,闻月白早就知道黎呈瑞在这里有房产,但从未在意。
湿润的空气滋润人心,明明是块风水宝地,黎呈瑞却很少回来。
诚叔带着他走上小桥,闻月白顺着湖面扫了一眼,是活水,他冷冷地勾唇,笑得很坏。
诚叔不知道闻月白双耳失聪,一直在哄他,然而下一秒,被哄的人投了湖。
诚叔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