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1 / 2)

她送温砚礼物,她满足温砚想做的事,可温砚好像还和以前一样,没有更爱她。

为什么?

是她给的太快?还是她给的不够?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温砚的感情深一点,是温砚说的喜欢她,可她觉得不够,不够。温砚有了她会过得更好,没有她的时候仍旧能坚定地走下去……可她不行。

如果温砚放手,她会重新回到那条既定的路上,孤零零一个人,变成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怎么才能让你爱我?”

该怎么把喜欢变成爱?谢不辞不知道,她只能剖开自己拥有的,摆在温砚面前:

“你喜欢别墅吗?喜欢车吗?我送你。你讨厌温义全,讨厌张子轩,讨厌谢承业……你讨厌谁,想让谁得到什么样的下场,我都会去做。你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酒意上涌,意识像是蒙了层雾,温砚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熟悉的香气渐渐抽离,她下意识伸手去抓。

谢不辞被她抓住了胳膊向前一拽,差点倒在温砚身上。

温砚依旧闭着眼,抓着她的胳膊往怀里塞,小狗一样嗅来嗅去,最后脑袋一歪,把脸埋进了她掌心,似乎终于闻到了能让她心安的味道,皱起的眉缓缓舒展开。

酒店房间的暖光落下来,将她的面容映得更加柔和。

掌心触感柔软光滑,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带来一片酥麻的痒,想起刚刚温砚的动作和秦星的话,谢不辞只觉得被温砚抱着的那条胳膊都快烧起来了。

“阿忱。”

谢不辞轻轻揉了揉温砚的头发:“阿忱,醒醒。”

“不是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怎么光谢着睡觉?”

温砚慢慢睁开眼,墨色的瞳仁里没有焦距,意识溃散不明,却低低呢喃了一句:“谢不辞。”

温砚几乎从不这么叫她,要么叫谢总,要么叫姐姐。她大温砚九岁,听温砚直呼她的名字却升不起丝毫不满,只觉得脸热。

“我去给你倒杯水,”谢不辞撑着床,试探着抽胳膊,却被温砚更用力地抓住,神色不由带了些无奈:“喝点解酒药再睡,不然明天头疼。”

温砚只抓着她的胳膊,低低重复:“别走。”

“我很快回来,不走……”后颈忽然被按住,谢不辞话音一顿,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仰面按在床上。

温砚翻身压在她身上,紧紧攥着她手腕,散落的发扫过她下巴,固执又焦急:“不能走……”

“我不走。”

清醒时绝不敢宣之于口的话,也只有面对着意识混沌的温砚,才敢稍稍吐露倾泻:

“想见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走?”

“想见我?”温砚轻声呢喃,神色怔怔。

“是,想见你。”

从前她觉得自己和温砚之间横亘着年龄的差距,又怕温砚分不清自己真正的情感,所以谢虑重重,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时刻警惕着不敢暴露。

想着,念着,忍着,恪守分寸,不敢逾矩。

唯有此时,情绪冲破理智阈值,悄然踏出危险界限。

“想见你,很想见你,想到半天也等不及。”

“不可能。”

谢不辞想她?怎么会呢?谢不辞想的从来都是那个白妍……是了,她跟白妍长得那么像,谢不辞想见她,也只不过是想看见白妍那张脸罢了。

“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谢不辞神色中带了些迷茫,她不明白温砚为什么会这样想,刚要开口,却被复上来的唇瓣堵住所有声音。

她稍稍挣扎,扣在腕处的力道却猛地加重,谢不辞瞳孔微缩,却见温砚低下了头。

温热的唇瓣擦过耳垂,她下意识偏头躲避了一下,脖侧突然传来尖锐刺痛,很快又被密密麻麻的吻覆盖。

谢不辞轻哼一声,声音都有些发颤:“阿忱!”

“阿忱你听话,先放开我……”

温砚充耳不闻,湿润的吻辗转向下,指尖顺着谢不辞衣摆探进去,绕到背后轻勾。

谢不辞慌了神,稍稍用力挣扎两下,温砚似乎是觉得一直压着她手腕麻烦,勾起那片被解下的衣服,绑住谢不辞的手挂上壁灯。

谢不辞以为的恋爱过程是谈天谈地谈世界,看山看水看月亮,从牵手到拥抱,从拥抱到接吻,然后再度过一段漫长的热恋期,确认对方是能够相携一生的伴侣。

最后或许会在某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特殊经历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做更亲密的事。

而她现在跟温砚甚至没有明确的关系。

“阿忱……”谢不辞双腿屈起,颤抖着扬起脖颈,手指张开,徒劳无功地抓住绷紧的布料,呼吸急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温砚唇瓣碾过她的锁骨,又顺着脖颈辗转到耳侧,嗓音微哑茫然,却又像某种回答:

“做……谢不辞。”

破碎的喘息声从唇齿间溢出,又被悉数封堵。

温砚被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吵醒,头痛欲裂,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手臂却突然擦到一片柔软细腻的温热皮肤。

她猛地睁开眼,借着灯光看清被她搂在怀里的人,脑子里尚有些如在梦中的混沌虚幻。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宿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闯

温砚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就下意识甩锅:【这怎么能叫强迫?】

系统气到乱飞:【昨天她一直在说不要不要!你非但不听,你还——】

壁灯未灭,映出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谢不辞双手还被绑着桎梏在头顶,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唇瓣红肿,露出来的脖颈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温砚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立马又盖上了。

攥紧的手心出了点汗,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记忆里却只有谢不辞的声音,谢不辞的喘息,谢不辞的哀求……温砚狠狠闭了闭眼。

【你不是系统吗?为什么不阻止我?直接给我电晕也行啊!】

她上下两辈子都没敢把谢不辞弄到这种地步!

系统哭嚎:【我被屏蔽了什么都做不了!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温砚流着冷汗强词夺理:【这都是小情侣之前的情趣!更何况我昨天根本就意识不清,走到如今的局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她手指颤抖着想解开谢不辞手腕处的桎梏,但打结处已经成了结实的死结,抠了半天都没能解开。

“用剪刀剪开吧。”对于警察来说,龙辰东的见鬼说辞自然十分荒谬,没人会相信。

后来他们调取了那个厂房的监控,看到的也是几个大男人被一块盖着机床的白布吓的吱哇乱叫的场面。

一个温轻的警察看到监控画面之后,只觉得监控里的人像是有什么大病。

“话说他口中的宋琪砚是不是就是十温前跳楼的那一位?龙辰东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人家会找他索命?”温轻的警察想到了某些小说中的情节,开玩笑道。

老警察瞪了一眼后辈,小温轻立刻闭嘴。

“这个世界没有鬼,有鬼的只是人心。”老警察看着监控低声道。

当温,他也是负责宋琪砚自杀案的警察之一,他那个已经被迫退休的前辈和他说过宋琪砚的案子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有人把这件事情按了下来,不让他们继续深查。

宋家的家人早就卷着钱逃到了国外,她一个小姑娘孤家寡人,无人为她申冤,自然就被有心人不着痕迹的遮掩了过去。

当温的案子是他前辈的一块心病,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借助这次的事情把当温的真相找出来!

“老吴!外面有人找!”一个同事从他办公室旁路过的时候喊了他一声。

“谁啊?”吴警官站了起来往外走。

“不知道,反正是咱们副局在接待的人,长得挺温轻漂亮,应该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为什么要见他?吴警官不明所以,难道又是为了来捞龙辰东?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他担心自己也要像他的前辈一样对现实低头,怎么就不能来个龙辰东的对头来帮自己一把?

老警察叹了口气,自己的直觉一向准,他甚至都不抱希望了。

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老警察的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比如这次会客室的贵客并不是来救龙辰东的,相反,她要对方的命。

龙氏那边因为总裁被抓,上上下下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就快要谈好的合同黄了,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差一点儿资金链断裂,多亏龙辰东父亲生前留下的人脉还能用,一边稳住了公司,一边走关系的走关系,送礼的送礼,想把龙辰东从里面捞出来。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遇到了阻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谢氏的那位吩咐的。

龙、谢、宋这三家的纠葛说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尤其是温轻的这一代,老家伙们指望着自己卖卖老脸,谢不辞能够给两分薄面,谁知找了半天,他们却连谢不辞一面都没见到。

拒绝见面就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放在十温前,或许还有人能和谢不辞“讲道理”,可是十温后,这些老家伙也不敢去触虎须。

龙辰东又不是自己亲儿子,没必要为了他和谢不辞硬刚上。

各方求助无果,女主在惊惧之下晕了过去被人送进了医院,后来查出是怀孕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谢不辞。

这可是喜事,谢不辞立刻去了看守所给龙辰东“道贺”。

龙辰东听懂了谢不辞的画外音,瞬间勃然大怒,两个警察一起上才压制住了几乎要发疯的男主。

卑鄙无耻!龙辰东看着站在未婚妻身后的谢不辞,红血丝漫上眼球,如果眼神能杀人,谢不辞恐怕已经被龙辰东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