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唔!”

卧室门嘭的一声关上,唇瓣贴上来的瞬间几乎不给郁棠任何呼吸的机会,肖正冕揭开他后颈的贴纸,让那块光滑馥郁香气的肌肤暴露在空中。

这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娇嫩的比大腿肉还要滑腻,贴纸一掉,郁棠的腿便软了,紧紧的用双腿盘住肖正冕的腰:“哥,我腿软..”

肖正冕把他扔在床上:“要是别人这么对你,郁棠,你是想让我疯吗?”

郁棠不假思索的摇摇头,使劲求饶,他心虚的不敢和肖正冕对视,这像本能一般的逃避,声音颤抖:“不会的哥,那是学校,不会的。”

肖正冕作为一个哥哥,一个长辈,又或者是一个准恋人,他都不会允许郁棠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但郁棠听不懂,学不乖。

人教不会,事教人总是能长记性。

肖正冕从小就知道他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为他处心积虑的寻找合适的职业,他作为一个alpha,能为了让郁棠快乐就让他去学表演,接受郁棠将来有可能在大荧幕出现,被更多人喜欢,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大方。

唯有郁棠不把自己安全当第一位,胡乱出风头,这种习惯是被宠出来的,不及时制止等将来真的出事就晚了。

若是今天的事地点不在学校,如果那三个人的歹心落在郁棠的身上,这是要他的命。

郁棠哆哆嗦嗦的攥着被子:“哥,我还没过生日哦..!”

“又不打你,怕什么。”

卧室中,alpha的信息素悄无声息的压着他,好像一滴墨水进了水池,将空气中所有属于郁棠的信息素慢慢吞噬。

郁棠小心翼翼抬头,看到肖正冕冷峻的眉眼,他是真不觉得这事大,甚至还觉得是件见义勇为的骄傲得意事,怎么他哥就发了这么大火..

“哥,我不信。”

肖正冕笑了,附身亲亲他的脖颈,信息素让郁棠像软脚虾,他的声音有些轻佻,像挠痒似得落人耳畔:“不信就对了。”

开着门,郁棠是家里的娇宠的小宝,所有人的爱轻而易举的倾向他,关上门,他们变成单纯的性别占有,肖正冕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尤其是在床上。

“哥,你别弄我了。”郁棠被抓住大腿,他忍不住抱着人求饶:“你还不如真把我怎么样算了!这太难受了!”

“难受长记性。”

肖正冕的掌心有层薄薄的茧,握着他的感觉是郁棠的掌心无法代替的。

郁棠这么大了也学不会自己来,次次不是在他哥手里就是在嘴里。

节奏不是他掌握,他哥真的在他最上头的时候松手,放开他,就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深呼着气息压着他自己内心中的澎湃,郁棠想死的心都有了。

蚂蚁在他心里啃似得发痒,百转千回,他意乱情迷的倒在人怀里亲,求他:“帮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他哼哼唧唧的哭,把身体贴着肖正冕,一个劲的嗅他身上的信息素,肖正冕却忍着伸手在床头柜抽了一针信息素打,把自己味道收了。

“肖正冕,你混蛋!”郁棠的哭声都颤了。

根本无法相信这人竟然真的能不管他,并且坐在一旁静静的瞧他掉眼泪。

他哥的心和他的保温杯一样硬!

肖正冕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从嘴慢慢往下亲,一分钟后再放开,让郁棠这个三分小孩所有脾气竖起来又掉下去,难受硬生生给熬到三十分钟。

“哥,真坏了,你让我出来..”

肖正冕亲亲他的眼尾,尝到又热又咸湿的眼泪:“小宝没错。”

“我真错了,我错了,Eric,宝贝,大宝,亲爱的..呜呜,哥!!好哥哥..”

最后也没有最后,肖正冕铁了心让他难受长记性,郁棠委屈巴巴的裹着被子,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被这么大盆凉水浇个透心凉。

他哥就不让他出来,他就只能等身体自己好。

这时候真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算了,让肖正冕这个混蛋后悔去。

肖正冕看他哭的难受,还忍的一身汗,贴心的给他洗澡,又让郁棠哭了半天,哭哭唧唧进去,骂骂咧咧出来,把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洗干净,吹头发的时候郁棠嘴巴都能挂吊瓶。

他不要和他哥搞对象了。

他扒开肖正冕的衣服,在他胸肌上咬了好几口,牙印咬的可深可深了,气鼓鼓的抱着书包准备离家出走:“我恨你!”

嘭!

离家出走两米不到,又进了另一个家。

郁棠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回来,脸都要黑的能当包公断案,坐在沙发上大声哇哇:“我哥欺负我!肖正冕欺负我,爸!爸爸!爸爸——!”

“我没聋。”郁爸爸手里捏着一个面团兔子。

郑庭阳正在擀面皮,一会要包点馄饨吃,季思云以前帮着妈妈干活,擀面包.皮都是他擅长的,他低着头,和郁爸爸继续贴心的聊天。

他从对面的家里受气回来,没想到这个家里也没人搭理他。

“季思云!你怎么也不理我啊。”郁棠皱着眉,怨气很重的走到桌子旁拿起来一个小面团捏:“讨厌你们所有人!”

“啊?”季思云犹犹豫豫:“就别讨厌我了吧..我什么都没干..就帮叔叔包馄饨了。”

“那你说肖正冕大混蛋,你永远你和我一伙。”

“这不好吧..”他很为难。

“臭小子,你哥教训的还是少。”郁爸爸捏着手里的面团,把他手里的面团也没收不给他玩。

郁棠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家里的小皇帝,怎么打个架就变成人人嫌弃的臭豆腐了?

说到豆腐。

郁棠就想到自己被他哥吃了不少豆腐,气不打一处来。

没人搭理他,他就自己捶捶沙发抱枕幽幽的说:“你们都不爱我啦。”

“一会我就走,我回海城去,我出国去找肖叔,他疼我。”

餐桌上的夫夫两人低头笑着,季思云本想开口,被郁爸爸示意让他不要吭声。

“不在家过年了,这就准备走啦!”

还是没人搭理他,几个人静静的包着馄饨。

这时肖正冕开了密码锁进门,刚洗完澡发尖还有些潮,听见他说着走不走的话笑着说:“会自己叠衣服吗?海城好像下雪了,知道家里袜子放在哪吗?”

郁棠噘着嘴:“不知道怎么啦!我可以问呀,问你不就知道了...”

肖正冕坐在沙发上一把搂过他:“事过了长了记性,以后别犯,听懂没?”

郁棠不吭声,咬着嘴巴。

肖正冕掰着他的脸不让他咬嘴唇:“小宝,听明白就点头,说明白了。”

郁棠眼里有埋怨的意思,下了床,他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omega,他就是这个家里的小皇帝,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不点头?难道以后还想挨罚吗?”

重点不是挨罚,是以后。

郁棠想想刚才的样子,像个被逼急的小朋友摇脑袋和拨浪鼓似得。

“道歉。”

“哥哥对不起。”他不情不愿,心里怎么能甘心,眼神瞥着后面正在包馄饨的爸爸们,他们背对着两人。

郁棠忽然有些报复心,他抓起肖正冕的手,湿软的舌尖在他的食指上舔了一下,从指根慢慢向上,最后学他哥咬他的样子,也咬了下顶尖:“我也会!哼!”

自认为的惩罚落在旁人眼中是天真又勾人的诱。

肖正冕愣了一下,墨眸微眯,发现他们小宝真的开始学坏了。

而且还是跟着自己学的。

不等肖正冕过来偷亲他一下,郁棠便起身扑腾着报复结束后快乐的小翅膀飞到爸爸身边:“爸爸我错啦!对不起——”

“哎呀我没聋。”两个爸爸就等他这句话呢。

得到小孩的认错,他们也笑了:“以后看情况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知道了吗?别沾面啦,让你哥给你揉揉手,下馄饨,开饭!”

“今天家里有客人,热闹呀。”郁爸爸笑呵呵的说。

两人拿着馄饨的小篮子进厨房做饭,季思云抿着嘴唇,呆呆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

刚才郁棠咬肖正冕指尖时,爸爸们背对着没看到,但他看见了。

他们在家的相处和平常兄弟没有任何差别,温柔引导教育的哥哥,调皮捣蛋但听话的弟弟,但——他们是兄弟啊!

季思云把嘴巴闭紧,真正懂事的人会假装看不到,他宁可自己是个傻子。

郁棠把家里好多零食拿出来分享,逢年过节又到了郁棠表演的日子,他在家美滋滋的展示自己学舞蹈的天分,说偷看了几节拉丁课,现在已经扭的很好啦!

不太标准的动作和骄傲的脸让人看的极其开心,好像见了郁棠的笑容便会很轻易的被他拽进属于他的快乐世界。

等到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家里齐声举杯说:“新的一天快乐!”

郁棠也跟着喝了一些红酒,抿着品尝,他爸爸也不常喝,反而是郑庭阳想要试试肖正冕上大学有没有酒量才开了一瓶红的。

爸爸们笑谈着曾经开花店遇上过的有趣事,给季思云讲郁棠小时候特别爱玩铲车,还说要开铲车征服全世界的事。

季思云听着,也笑起来,他拿着手机给妈妈打电话,让妈妈放心。

隔着屏幕两方家长交流着育儿心得,对方很感谢他们的照顾。

餐厅里因为这通电话变得热闹起来,郁棠的手在桌下被牵住,他喝了几口酒有点晕晕的,转头看肖正冕,不肯牵他。

但他的指尖在桌下挠了挠肖正冕的掌心,男人的喉结慢慢滚,他痴痴的盯着郁棠。

肖正冕的酒量和大学室友出去吃了几次饭,酒量已经练了上来,不醉,单纯大脑有些兴奋。

趁着爸爸们在打电话的空档,他侧过去在郁棠耳边说:“宝贝儿,你太可爱了。”

郁棠觉得心里有些刺刺的痒,想到下午又觉得委屈,转头唇瓣微张,刚要说话,爸爸们忽然转头让他对着镜头打招呼:“和阿姨说再见。”

郁棠拢回思绪,乖乖的和电话那头的阿姨再见。

三室两厅的格局,除去一个房间改了衣帽间,多加一个客人就住在郁棠的卧室。

“正冕明天是不是还有考试?”郑庭阳问:“你爸爸今年回来过年吗。”

如果肖凯不回来,肖正冕年后就要抽时间飞国外一趟。

“回,郁棠考试,他买了很多东西要带回来。”

“那快早点回去睡觉呀。”郁言幽怨的拍了下郑庭阳的肩膀:“知道他考试还让他喝酒?”

郑庭阳说他已经是成人了,没事。

肖正冕明早还有考试,爸爸们让郁棠和同学住,不许他去打扰他哥。

收拾完桌面后肖正冕便回去了,每个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的灯渐渐熄灭,只有墙边的引导萧排灯亮着微弱的光。

卧室门一关,季思云坐在床边问:“你今天...”

“咋啦?”郁棠喝的有些晕乎乎,他的耳朵贴在卧室门口听,确定客厅已经没人了,转头问季思云:“你自己睡害怕不?”

季思云担忧着问他:“你们这样,能长久吗?他是你哥啊。”

郁棠瞧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儿,噗呲一声笑了:“那我和我哥在一块,你知道了会说出去吗?”

季思云拨浪鼓似得摇头:“我发誓,不说。”

“那你帮我打掩护,我走啦?”

“叔叔们晚上会来吗?”季思云心里也打鼓。

郁棠鼓鼓嘴说:“晚上不搂着我哥,我睡不着。”他也傻乎乎的笑。

季思云答应帮他掩护,让他明早一定要记得换回来。千万不能被发现。

郁棠把卧室开了个门缝,外面太黑,他又夜盲症看不清,踢脚线的灯是通向卫生间的,他让季思云开着手电送自己到门口。

一开门,他哥就坐在楼梯口抽烟等他,脊背靠在栏杆上,慵懒随性,见到门开的刹那又像是垂头的堕天使见了毒苹果,伸手把他牵住:“不怕被发现吗。”

郁棠可紧张坏了。

以前只要爸爸不来京城看自己的时候,他干脆连家都不回,每天都和肖正冕住在一起,早上起不来时都要被哄着的,爸爸们来了,他哥就到家里来住,假装给他补文化课。

今天忽然不住在一起郁棠不太习惯。

季思云悄悄把门关上,郁棠红着脸激动的说:“哥,好刺激哦!”

“好像偷情。”

肖正冕把手里的烟按灭,捧起他的脸吻下去,指缝中带着几丝烟草气息,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特有的炙热,他闷笑着在走廊和郁棠拥吻。

他问:“你哥算什么?你的情郎?”

郁棠喘着气息,脸颊红扑扑有些小可怜的呢喃:“情郎才不会欺负我呢。”

“哥疼你都来不及。”

边吻边向后退,打开指纹锁横抱着人进门。

肖正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罚过了长了记性便不会再为难,轻轻的给郁棠弄,哄着他,咬着他,软床旁边的飘窗窗帘飞起,床头柜上的日历又被扯下一页。

半个月后是郁棠的十八岁生日。这段时间格外度日如年。

俩人晚上有点小荒唐,郁棠酒量不好喝的晕乎,他也学着咬人,后果就是嘴角有点痛,吃的东西塞不下,又庆幸这几天不考试,不然这嗓子肯定废了。

肖正冕早上买了早餐,抱着没睡醒的人到隔壁,把郁棠放回卧室。

爸爸们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打着哈欠出来:“你今天考试,还给我们买早点,太辛苦啦。”

“习惯早起了。”肖正冕笑着说:“小宝爱吃这家的豆腐脑,郁叔你们也尝尝。”

“这小孩肯定还没睡醒呢。”郁爸爸敲郁棠的卧室门,推开后发现季思云早就起来了,郁棠裹着被子像小蚕蛹似得,脑袋也埋在里面没露出来。

“他晚上打滚闹不闹?”郁爸爸问季思云。

季思云摇摇头:“挺好的,挺好..”

“出来吃饭,哥哥给你们买了早点,吃完饭我们一块送他去考试,你们还能在京大玩一圈。”

季思云和两个爸爸在客厅吃饭,肖正冕说自己吃过了,他端着一杯豆浆进卧室里哄人起床。

爸爸们还笑着说,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和小时候差不多,一直没变。

谈着谈着,又忍不住感慨时间飞逝,真如白驹过隙,从指缝中溜走的时光浇筑了一个萝卜头长成少年,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郁棠在京城这段时间,在爸爸们眼中是独立的。

所以当早饭时,肖正冕顺口提了F大表演系和京大有中外合并专业时,爸爸们第一反应自然认为好。

“不过表演系是大一就要去国外念,我不建议。”肖正冕剥茶叶蛋,把蛋清放进郁棠的碗里:“反而海城大学不错,这些年已经成了国重点,虽然专业落后一些,到底能在叔叔们身边陪着,等成绩下来后,让我帮忙报考,我肯定是建议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