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出车祸后请了一段时间假,席温纶遂把他带回A市做了个全方位检查。
检查结果出得很快,席温纶接过看了眼。
符瑎站在旁边瞧着他看结果时表情,本能觉得自己要摊上事儿。
当席温纶放下检查报告时,符瑎早已不见踪影。
席温纶:“……”
待他走回房间,觉察到窗帘处可疑凸起。
显然他此刻并不打算给符瑎面子,径直走过去将遮挡物拉开。
“不错,比藏被子里有长进。”
符瑎瞪了他一眼,手还放在窗帘那儿。
“这里的监控无死角,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是的,自打他回来以后每次都能在角落里随机发现摄像头,就知道别墅里的安保又升级了不少。
虽然刚和席温纶顶嘴,但符瑎非常怂地又缩了回去。
模样瞧着倒比往日活泼得多。
席温纶只觉得好笑。
“好了,又不会骂你,出来吧,里面有灰尘。”
符瑎露出小脑袋,“真的吗?”
“你是我的伴侣,我们是平等的人,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我应该尊重你的想法,再说了,我也不想对你生气。”
符瑎朝他伸出一只胳膊。
席温纶熟门熟路地把人抱出来,点了点符瑎鼻子。
“小花猫。”
符瑎此刻亦发现衣服上沾了灰尘,刚想用手拍,席温纶替他先拍掉。
“谢谢。”他经常忘记自己只剩一只手能用,趁着席温纶弯腰,在他面颊上“啾”一下了。
席温纶勾唇,凤眸里温柔快要能溺死人。
但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冰冷:“亲亲也不能不吃健康餐。”
符瑎脸一下就垮了。
没错,自打回来以后,他现在都是阿姨专门给做的健康餐。
色香味俱全,就是十分的……清淡。
对于平时吃惯外卖重油重盐的符瑎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吃饱了,又好像没有吃什么。
每天都觉得自己嘴巴淡得寂寞。
唯一庆幸的点是他不是一个人。
符瑎看到席温纶餐盘里也是同样的食物时,把椅子拉到席温纶身边,用闪亮亮地大眼睛仰视。
席温纶纹丝不动地往口中优雅送食物,对于符瑎这无视餐桌礼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也和我一块儿吃吗?”
“嗯。”席温纶简短地回覆他。
家庭医生之前已经告诉过席温纶要注意身体,可他那时没心思去管这些。
但符瑎回来以后,他胸口憋闷之气彷佛烟消云散,看符瑎一个人苦哈哈吃健康食物于心不忍,所以便陪他一块儿。
符瑎有一起遭罪的同伴,心情更加愉悦,看碗里健康食物都顺眼了。
他虽然手臂受了伤,但对别人的喂食仍觉着羞涩,遂用自己非惯用手慢吞吞地吃饭。
健康检查包括生理以及心理,符瑎知道上边肯定没好话,但不愿面对事实不去看。
反倒是席温纶把他情况记得很清楚,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脾气的行为无奈。
符瑎嘴硬:“反正我会乖乖接受治疗,看不看有这个必要吗?”
连席温纶都管不了他,其他人更不用说。
好在别墅里常备家庭医生,有什么事情直接把人叫过来干活就好。
不过符瑎很乖,平日里每天就在家宅着,逛逛庭院,更不会考虑做危险运动。
家庭医生倒很轻松,除了每日惯例检查伤口与心理谘询外几乎没有额外工作。
要说符瑎骨折之后不太方便一点,就是洗澡了。
医生说:“休养时要少运动,x生活最好也不要有。”
只留下席温纶和符瑎坐着大眼瞪小眼。
经过前夜互诉衷肠,席温纶已清楚了当初符瑎离开的理由。
弄来弄去只是两人想要在一起和谐时间点不同,被符瑎误会自己要把他赶走,所以符瑎先下手为强跑掉。
席温纶颇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
符瑎用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会跑路了。”
那时符瑎被EMO情绪冲昏头脑,如今回归理智,思考了两人尺寸与体型的差距。
想想还是慢一点再考虑推进度比较好。
正常生活时姑且能安然相处,可到晚上洗澡的时候。
符瑎站在浴室门前。
“伤口不能碰水,你一只手不方便,需要我帮忙吗?”席温纶这会儿拿好了换洗衣物,在他身边装得一板正经。
好像他帮符瑎洗澡,端的是对同伴一片关怀,半点邪念也无。
符瑎心道都替他把理由找好了,还有必要多问一句么。
“好啊。”他弯起桃花眸,微微扬唇
看到时候先投降是的谁。
于是符瑎利落地解-开衣物。
他仅穿着纯白睡衣,布料缓缓从奶白色肩膀滑-落,灯光充足,使得他整个人像是过曝一般白得刺眼。
睡衣跟随身材的曲-线起伏,旋即落至足尖旁。
席温纶不觉喉头微动。
符瑎像是没察觉背后有人,大喇喇地任由-欣-赏,踩着带花纹大理石砖进入浴室中。
门没关,半敞开着,遮住内室里风情,如似邀人窥探。
水声淅沥沥地响起,雾气蒸腾而上,沿着门框四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