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二合一,明天不更(2 / 2)

的确发生了差错,当沈惊春的意识逐渐回笼后,他们之间的界限已经被打破了。

沈惊春头疼地看着自己遍布着吻痕的身体,又看了眼从情\潮中褪去的沈斯珩,她捂着头叹息不已。

自己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自己再好色,也不至于看到沈斯珩那样子就昏了头吧?

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沈惊春现在能做的只有迅速逃离。

沈惊春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趁着沈斯珩还没醒溜了出去。

沈惊春以为没人会发现这件事,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场不仅有目击证人,还有两个。

沈斯珩的钱财大多都用来给沈惊春收拾烂摊子,宗门现在的钱也拮据,为了照料好自家师尊,莫眠已经下山赚钱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辰他正好收摊回宗门。

莫眠背着大包小包,手上还拎着包裹,从侧门里进了殿宇。

他刚好走到一个拐角处,接着就看见沈惊春鬼鬼祟祟地出了沈斯珩的房间,她的长发随意地散着,衣领也敞着。

莫眠视力很好,他能清晰地看见沈惊春脖颈上的红痕,那分明是个吻痕。

是谁的吻痕,自不必说了。

她从沈斯珩的房间出来,只能是沈斯珩留下的,但正因如此才让莫眠格外震惊。

莫眠被吓得差点松开拎着包裹的手,他的嘴巴像合不拢了,呆呆地张着嘴巴目送沈惊春匆匆离去。

因为他处在死角,所以沈惊春没有发现莫眠的存在。

莫眠咽了咽口水,他无法想象自家师尊会和沈惊春同床共枕。

“一定是沈惊春对师尊霸王硬上弓,一定是......”莫眠像是傻了一样,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洗脑,可是沈惊春颈上的吻痕不可辩驳地否定了他的猜测,沈斯珩绝不可能会被逼留下吻痕。

“呜。”莫眠崩溃地蹲下身子,他抓着脑袋呜呜哭,“呜呜,我冰清玉洁的师尊哇!最终还是被沈惊春给拱了。”

不得不说,睡了一觉就是神清气爽啊。

沈惊春在心里啧啧了几声,她打开正门,正大光明地离开了青石峰,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燕越。

燕越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整整三个时辰,沈惊春在沈斯珩的殿宇里待了整整三个时辰!

就算他没有看见,他也能猜到孤男寡女共处三个时辰能做什么。

燕越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斯珩的殿宇,他一定要让沈斯珩付出代价。

沈斯珩醒来时已恢复了正常,他将与沈惊春发生的事都当作了是梦,只是仍有一点让他不解——这次的发情期到底为什么比往日提前了?

好在这次的发/情期比往常要好熬些,他清醒的也比寻常要快,发/情期还有十余天,希望之后的日子也能像今天这样。

沈斯珩穿戴好衣物,他刚打开房门,意料之外的事便发生了。

“啊!”莫眠不知何时贴在门外偷听,沈斯珩猝不及防开门,他一下摔倒,差点脸砸到地上。

沈斯珩扶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森寒:“莫眠,你在这做什么?”

“师,师尊。”莫眠语气嗫嚅,他瑟缩地蜷起肩膀,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师尊,忽然他耸了耸鼻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师尊,你发/情期提前到了?”

莫眠是沈斯珩在下山历练的时候捡到的小狐狸,小狐狸受了伤,沈斯珩念在他又和自己是同类,就收下了这个初化人形的小狐狸做徒弟。

因为年龄还小,所以莫眠还没到出现发/情期的岁数,但和出生就与族人分离的沈斯珩相比,莫眠比沈斯珩更清楚狐妖的生理知识,他对于发/情期的知识也有了解,比如狐妖若在发/情期和某人同床,之后的日子必须每日都要与对方同床,否则会留下发/情的后遗症。

莫眠想起沈惊春霎时脸都白了,他义愤填膺地为师尊咒骂沈惊春:“沈惊春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趁人之危剥夺了师尊的清白?!!”

沈斯珩喉结滚动,目光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沈惊春?”

“是啊。”莫眠愤愤不平道,“沈惊春走时刚好被我看见了。”

所以,那不是梦?

沈斯珩长睫轻颤,他不知道狐妖的气息能使人失去控制,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沈惊春对他也有意。

但随之喜悦褪去,沈斯珩想起了沈惊春逃跑的事实,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意,又为何在事情发生后;落荒而逃?

沈惊春对自己的感觉成了一个问题,他还需要对此确认。

“师尊。”莫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莫眠忧虑地抓住了沈斯珩的手,“您要怎么办啊?要保证沈惊春不知道您狐妖的身份,之后的发/情期还要和她一起度过。”

“她知道。”沈斯珩语气平淡,全然不知道这句话会对莫眠有多大的冲击。

沈惊春知道?沈惊春知道师尊是妖竟然还不告诉师门,沈惊春果然是表面上爱犯贱,实则对他师尊情根深重。

莫眠又一次加重了对沈惊春的误解,莫眠来不及再探究沈惊春保密的原因,因为沈斯珩的话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沈斯珩疑惑地看着莫眠,迷茫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你那句‘发/情期要和她一起度过’,是什么意思?”

啊?这不是狐妖最基本的生理知识吗?他家师尊为什么不知道?

莫眠意识到自家师尊对生理知识的缺乏,给他进行了一次生理知识的恶补,教授的知识里包括了狐妖的气息能让对方无意识地被诱惑。

听了莫眠的话,沈斯珩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沈惊春根本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被自己的气息诱惑做出了违心的举动。

沈斯珩脸色难看,偏偏莫眠是个不眼力劲的,也不懂什么是羞,一个劲催促自家师尊爬沈惊春的床:“师尊,你赶紧去找沈惊春说这事吧,她既然招惹了你必须要付这个责任!”

“不去。”沈斯珩脸色阴沉地转身回房,眼看沈斯珩就要关门,莫眠赶紧跟着进来。

莫眠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愈看自家师尊愈觉得他可怜,守身如玉这么久最后还是要和不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莫眠苦口婆心地劝道:“师尊你就听了我吧,要是留下后遗症可就完了,师尊也不想从此成为被欲望支配的行尸走肉吧?”

沈斯珩抿着唇没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莫眠说的话。

沈惊春本来还担心沈斯珩次日会找上门来,但好在一天都顺利度过,沈斯珩似乎没有发觉那天和自己双修的事。

是的,双修。

沈惊春一开始以为自己就是被勾引了,翌日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修为略微上涨了些。

沈惊春不由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她,即便被勾引了也没忘记占便宜,不对,是即便被勾引了也没忘记修炼。

感觉还不错......要是再来一次就好了。

“师尊。”燕越幽幽开口,一双眸子阴冷地盯着沈惊春,幻视夜晚里眼睛发着绿光的饿狼。

沈惊春这才神游结束,她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轻咳了几声,假装正经地给燕越布置作业:“你先练着,我在旁边帮你看看练得对不对。”

说完,沈惊春就在空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对上燕越的目光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只是认真看了没有一会儿,她的眼神就飘了,时不时还傻笑几下,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燕越的侧颈青筋绷起,怒意和恨几乎遏制不住。

她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心思却已经飞到沈斯珩那里去了,她不是讨厌沈斯珩吗?不是和沈斯珩关系不好吗?沈斯珩不过是在她面前展露了另一面,她就那样轻易地对沈斯珩改变了看法,甚至还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剑被燕越紧紧攥在手里。

唰,就在沈惊春神游的时刻,燕越的剑脱手直朝沈惊春的方向飞去,她的身体比头脑先作出反应,脑袋向旁边微侧了些,剑擦着沈惊春的头发掠过,最后插入了柏树,剑刃甚至还在嗡鸣地发着颤。

轻飘飘的,一缕头发随着风悠悠落下,切断的断口齐整,一气呵成。

只差一点,但凡沈惊春反应慢一点,燕越的剑就会擦过她的脖颈。

“啊,抱歉。”燕越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找不到半分歉意,他缓慢地扯出一个笑,看上去阴冷如鬼魅,“失误了。”

?你大爷的是不打算装了是吗?

沈惊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提剑就想给他心口一剑。

燕越不急不忙,他温和地瞥了沈惊春一眼,慢吞吞地开口:“师尊不会因为我不小心,就要把我杀了吧?”

冷静,沈惊春冷静,她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现在还不能杀了燕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了燕越,只会给自己落了一个罪名,到时候就真顺了燕越的意了。

沈惊春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她咬牙切齿地说:“不会。”

一天的教学结束,沈惊春怒气冲冲地回了屋,修罗剑被她嘭地放在了桌上,这鬼日子她真是一天都快过不下去了,她现在就希望系统快点回来把奖励给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去杀邪神,不用再面对烦人的燕越了。

沈斯珩还没有歇息,他考虑了一天也没决定好要不要去找沈惊春,他做不到开口求沈惊春和自己做那种事,他甚至不敢想象沈惊春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沈斯珩一想到沈惊春可能会用厌恶或恶心的眼神看待自己,沈斯珩连想死的心都有。

吱,虚掩着的门似乎是被风吹开了。

沈斯珩从床榻下来去关门,手刚碰到门扉,一个柔软温暖的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

沈斯珩扶住面前的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沈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