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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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自从发现戚淮能“长大”之后，打扮鞋子先生就变成了小南赫的乐趣。

戚淮原本劝对方别总买那么多，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玄女士和保姆阿姨发现，可尹南赫就是忍不住。

他看到西服套装加皮鞋就觉得肯定适合鞋子先生的长腿，看到卫衣牛仔就觉得这是鞋子先生会喜欢的品味，看到那些设计夸张的联名款他就更想买了。

鞋子先生喜欢逗他，他也喜欢恶作剧鞋子先生，尹南赫很喜欢对方万般无奈后总会顺着他的样子。

后来，房间里成年男人的衣服越来越多，将衣服付费寄存在洗衣店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没想到，还是一着不慎被妈妈发现了。

不过也好。

如今这些衣服在家里正式有了“姓名”，尹南赫觉得很高兴，就好像鞋子先生真的成了他的家人一样。

就这样，卧室里增加了新的衣柜，尹南赫兴致盎然地拉着戚淮一起把这些衣服塞进衣柜里，正装、潮牌和奇装异服挨在一起，莫名有种温馨味道。

“再长高点我就能穿你的衣服了。”尹南赫朝戚淮挑眉。

戚淮心道还差得远呢，不过为了维护小朋友的面子，他还是很鼓励地说了句：“嗯，其实你现在也能穿我的衣服，没大多少。”

“真的？”尹南赫眼睛一亮，“那我今晚就穿。”

他掏出一件适合做睡衣的短袖，毫无回避地当着戚淮的面换上。十几岁少年的腰肢纤细如柳，皮肤白的像玉，戚淮揉着额角移开眼，轻咳一声。

“干嘛？”换好衣服的尹南赫皱眉，“我穿这个很难看？”

潮牌T恤设计简洁，纯白的棉料上印着一双手绘黑皮鞋图案，当时尹南赫就是一眼看中这个设计才会买，感觉很有纪念意义。

戚淮笑笑：“不难看，很适合你。”

尹南赫半信半疑，和戚淮肩挨肩躺到床上。

明明还是那张床，他们已经睡了五年了，可经历过今天下午那些胡思乱想后，尹南赫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对劲。

青春期的少年太容易热血沸腾，暗恋之人的带着笑意说话的声音、熟睡时无意触碰的肢体，甚至就连一声声平稳的呼吸对他来说都算是一种勾引……

更何况他身上还穿着对方的衣服。

变成鬼怪的戚淮不再喷香水，因此衣服送洗后留下的抹茶洗衣液味儿就成了小南赫最熟悉的鞋子先生气味。

他偷偷摸摸，把头缩进被子，然后像个变态一样揪起衣领贴在鼻尖深吸一口气。

鞋子先生。

戚淮……

什么时候才能抛弃敬语，放肆地叫你的名字呢？

小南赫嗅着淡淡抹茶香入睡，他梦见鞋子先生从背后抱住他，没有温度的柔软唇瓣顺着耳廓向下，那双手翻过他的身体，抚摸他全身，最后在嘴唇上留下令他沉醉的吻，就像学校论坛里的那些照片。

嘶！

天光大亮。

尹南赫猛地惊醒，梦中的酥麻触感在他惊醒之后仍在颅内留下一片战栗。

他面红耳赤地把脸缩进被子，又在嗅到那股抹茶香后迅速把头伸出被子，不能闻、不敢闻，他夹紧双腿，裤子里热乎乎的湿滑令他脊背冒汗，整个人像一团被火星溅到的棉花，嗖地一下就燃了。

“怎么了？”早已洗漱完毕的戚淮凑过来，手背贴向尹南赫的额头，“做噩梦了？睡觉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叫不醒你。”

“嗯！”尹南赫瞪着眼睛说，“做噩梦了，可怕。”

的确可怕，梦中的鞋子先生亲他亲得很凶，他完全招架不住。

那是一个尹南赫从未见过却异常熟悉的漂亮房间，床又大又软，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片。鞋子先生对他说敬语，叫他哥，问他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慢一点。

然而问也白问，尹南赫咬着被角说不出话，对方更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刻不停地拼命在做。

梦中，尹南赫的眼睛仿佛被黏住了一样，他看不清对方的脸，无论多努力都看不清，只能从熟悉的声音分辨出，那是从他十岁开始就给他讲睡前故事的鞋子先生。

温柔的男人凶猛了一整晚，像饥饿的野兽，随便伸出舌尖舔一舔就能让猎物四肢发软。

尹南赫吓坏了，不仅因为梦中的鞋子先生又凶又狠，更因为他此时裤子里的状态。

一旦下床，就露馅了。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说梦话了吗？”尹南赫眼神飘忽，忍不住问，“我说了什么？”

戚淮轻描淡写：“没听清，以后不要再看鬼故事了，睡觉都吓成这个样子。”

尹南赫松了口气：“嗯，知道了……可以帮我拿个牛奶吗？”

“现在？”戚淮问。

“谢谢。”尹南赫缩在被子里催促，“我渴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绝大多数时候保姆阿姨不会发现，偶尔发现了尹南赫就说是自己起夜拿的，次次蒙混过关。

戚淮无奈点头：“好吧，等我一下。”

鞋子先生出门了，尹南赫长舒一口气，他飞快起身冲进浴室，把自己浑身上下连同内裤一起洗了两遍。

于是，这天早上的意外情况便成了小南赫的第二个秘密。

他不知道的是，假装一无所知的戚淮刚出门便弯了弯唇角：“小色鬼，叫了一晚上我名字。”

那种濒临顶点时的呢喃哭腔和成年时的尹南赫语气一模一样，要不是对方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姿态，戚淮几乎以为对方就是尹社长。

不过这么想的话似乎有点奇怪，以对方在梦话中流露出的信息来看，对那种事是不是太熟练了点儿？

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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