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可不管这些,一把用力推开冯文珠,而后带着林君兰迅速离开。
肖聿枭见此,刚把梨之的轮椅换了个方向,就看见冯文珠迎面而来。
梨之看着对面这个脸色憔悴、眼神中满是哀求的女人,面无表情。
仿佛眼前的人不过是个陌生人。
冯文珠几步上前,在她跟前缓缓蹲下,语调带着几分哽咽和急切,“之之,我知道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恶人。
能不能请你看在我怀胎十月,辛苦将你生出来的份上,放你姐姐一马,她得了这个病已经生不如死了,真的不能再蹲牢子。”
梨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冷开口,“既然都生不如死了,不如直接死了好,不是嘛!”
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冯文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睨着小女儿的脸,质问道,“你的心都是铁做的吗?你和晴晴同父同母,你们是亲姐妹啊!”
梨之不屑地笑了笑,“如果你当年能够做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很大概率,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你是怎么纵容赵晴姿和赵晚姿欺辱我的,你虽然年纪大,但不至于失忆吧。”
“冯文珠,你还曾经想把我置于死地呢,盘山公路,你忘了?要不是阿聿救了我,我很可能已经死了。
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没有让你体验亲手害死自已亲生女儿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有本事你可以让赵老爷子去救,但我想那老家伙应该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救一个将死之人。”
话落,梨之侧眸,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对身旁的男人轻声说,“阿聿,走吧。”
肖聿枭微微点头,推着她离开。
只留下冯文珠瘫坐在地,满脸的绝望与懊悔。
生不如死的人,又何止赵晴姿,还有她自已。
*
半个月后。
四月三十日。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进病房,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暖光。
梨之站在衣柜前,美眸满是期待与喜悦。
她缓缓脱下病服,换上了一条肖聿枭特意为她订做的白色吊带裙。
裙子的面料轻盈飘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最柔美的花瓣。
随后,她精心地为自已化了一个妆容。
每一笔都倾注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肖聿枭站在一旁,身着一件高定的白衬衣,下身搭配着剪裁流畅的西裤,整个人显得帅气又精神。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梨之,神色透着爱意与宠溺。
梨之完成妆容后,满意地站起身,转过身,笑盈盈地看向肖聿枭。
随后双臂如藤蔓般攀上他的肩膀,声音软糯又俏皮,“肖先生,准备好了吗?”
肖聿枭薄唇微翘,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他轻轻点了点梨之的鼻尖,温柔回应,“赵小姐,你的肖先生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好久好久。”
说着,他微微俯首,想要吻上梨之的唇。
梨之却像只灵动的小鹿,轻轻推开他,摇了摇脑袋,故作严肃地说,“不许蹭花我的口红。”
这可是她精心涂了好久的。
肖聿枭无奈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
两人十指紧扣,缓缓走出病房。
医院地下停车场,阿达早已等候多时。
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上前,打开车门。
三人上车后,阿达发动车子,朝着民政局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车内洋溢着幸福与甜蜜的气息。
梨之靠在肖聿枭的肩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深蓝色的红旗国礼刚开到民政局门前时,一辆黑色的红旗国礼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硬生生地将他们逼停。
驾驶座的阿达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踩下刹车。
今天这日子要是撞车,多不吉利。
肖聿枭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转头看向梨之,轻声安慰道,“别担心,阿达你下去看看。”
阿达刚准备推开车门,就见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老男人从那辆黑色红旗国礼的副驾座上下来,径直朝着他们这辆深蓝色的红旗国礼走来。
他定睛一看,不禁惊呼了一声,“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