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奇妙的平衡(1 / 2)

想起那一天,那情景,冷秋香的心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烙过一样。

那天是凌海涛生日,她提前一天跟他说好的,一定要回家。

凌海涛也同意了。

她特意早早下班,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生鲜和蔬菜,准备给凌海涛做几道他爱吃的菜,来缓和一下夫妻关系。

几天前,她还特意买了一件水红色真丝连衣裙,款式很性感,就放在衣柜里。

她幻想着,自已做一桌海涛爱吃的菜,开一瓶红酒,然后换上新连衣裙,化个淡妆,等他回家,过一个浪漫的二人世界。

拎着菜进了家门,赫然听见卧室里有声音。

是呻吟声。

紧接着,她看到凌海涛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关上了卧室的门,“咔嗒”

一声,还把门反锁上了。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蒙着被子。

她的脑袋“轰”

的一下。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凌海涛对她这么冷淡会不会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现在谜底揭开了。

他就是有了别的女人。

他还把野女人领回了家里。

在他们的床上。

床头的墙上,还挂着她和凌海涛的婚纱照。

他们就在她的婚纱照下面,做有辱她脸面的事。

她把菜放进厨房,冷静的洗了手,往脸上扑了点冷水。

然后掂起菜刀就去踹门。

她要让那个野女人知道,睡别人老公的下场。

她要薅着野女人的头发,把她脸扇肿,拧折她的手腕子。

她把门拍得震天响,骂得很脏。

凌海涛开了门。

不知怎的,一见他,她的气焰就矮了许多。

卧室很小,十个平房,一眼看尽。

没有野女人。

屋里是两个男人。

一个是凌海涛,一个是小丰。

小丰穿着凌海涛的睡衣,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床头的梳妆台上,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斜睨着她。

小丰叫江丰,是凌海涛的好兄弟,当初结婚,小丰是伴郎。

她们结婚后,小丰隔三差五的来她家吃饭。

每次来家里,都亲亲热热的叫嫂子。

凌海涛不回家的时候,也总是跟她说“我去小丰那儿”

她自然也没多想。

甚至待小丰很亲厚,真把他当小叔子对待。

可是大白天,两个男人在卧室床上干什么?

刚才那声音明明……

“你干什么!”

凌海涛看着她手里的菜刀,冷声问。

她一时语结,忽然没有了底气。

“你们……在干什么?”

她问。

“小丰今天心情不好,过来坐会儿,刚才困了睡会儿午觉。

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我以为是谁呢……咳,小丰……你来啦。”

她尴尬的跟小丰打了个招呼。

也对,自已家这个小小的一居室,沙发很小,小丰那么大骨架也睡不下,去床上躺会儿也正常。

她勉强说服了自已。

小丰笑了,笑得依然很奇怪:

“嫂子回来了,拿着刀干嘛呀,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

怎么会呢,小丰别走啊,今天你涛哥生日,我去做几个菜,咱们一起吃饭。”

她笑着又回了厨房。

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以前在农村,镇上有个人见人嫌的老光棍,人们都说那人玩兔子。

邻居嫂子给她解释过玩兔子的意思,她不信。

她有限的想象力也想不明白,两个老爷们,怎么玩兔子。

可是现在,她有点怀疑,凌海涛和小丰,就是在玩兔子。

更让她烦心的是,每次小丰在,吃完饭凌海涛就会跟小丰一起离开。

那她今天的连衣裙就白买了,二人世界也泡汤了。

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炒了六个菜,一个汤,又张罗着把生日蛋糕打开。

“涛哥,嫂子对你真好,你肯定不舍得离开嫂子吧。”

小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

凌海涛没说话,低头切蛋糕,切好了,第一块给小丰。

小丰用小叉子挑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然后咬着小叉子,又说:

“嫂子你看你头发油的,都能炒一盘菜了。”

“……”

她顿时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本来打算做完菜,洗个澡,换上新裙子,喷点儿香水,等凌海涛回家的。

计划完全打乱了。

她辩解:

“我做了一桌子菜,在厨房忙了两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头发能不油吗。

没事,一会儿你走了,我洗个澡就清爽了。”

小丰看了凌海涛一眼。

凌海涛吃着饭,道:

“一会儿我跟小丰还有别的事。

那个,你先把钱给我吧。”

今天是她发工资的日子,她每个月都把钱交给凌海涛。

但是,今天,她忽然不想那么主动的上交工资了。

“有事明天再办,不差这一晚上。

小丰啥时候找个对象啊,年纪也不小了。”

是的,江丰比她还大一岁,三十三了。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惧一愣,对视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从小丰看凌海涛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他俩就是在玩兔子。

小丰眼神幽怨,噘着嘴,一脸委屈。

那分明是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再想想小丰平时说话和走路的样子,她有一次说小丰娘娘腔,凌海涛还训斥过她。

那天晚上,凌海涛跟小丰走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把工资交出来,他半夜又破天荒的回来了。

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已的疑惑。

“海涛,你跟小丰,到底是什么关系?小丰是……断袖吗?”

她在凌海涛面前,总是忍不住自卑,问得理不直气不壮。

凌海涛气呼呼的看着她,回了句:

“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是不信任我,这日子就别过了!”

她一下子慌了:

“谁说我不信任你了,我信任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再提咱们就离婚!”

凌海涛冷着脸,气呼呼的卷了一床被子,去睡沙发了。

最终,她的新裙子也没派上用场。

那天过后,她拼命的说服自已,凌海涛说不是,那就不是。

她实在是太爱凌海涛,太珍惜她的小家了。

她不可能离婚。

她还等着有朝一日带凌海涛回村,让那帮眼皮子浅的人看看——

她,冷家大丫头,不是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