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是跳给你看的。
初禾不想理他,既然道过歉,就不必再跟他多啰嗦。
“你没事就好。”迟叙微笑问初禾,“墨京的舞跳得比我还好,你不是一直想练,要让他带带你么?”
初禾立刻皱眉,哪有这样把妹妹往狼口里送的哥哥?
初禾张了张嘴,刚想拒绝,便听程墨京散漫地轻笑了声,扬起眼尾:“想和我跳?”
初禾瞪他一眼,不情愿都在眼里。
谁料程墨京也不瞧她,转了身:“我还没和我的舞伴跳够,初小姐先排着队吧。”
“……”
谁求着你跳了真是。
初禾懒得理他,对迟叙说:“没事哥,我有点累了,我去喝点饮料。”
一曲跳完,初禾在旁边的休息区坐着。
迟叙和顾皎皎又开始新的一轮舞。
顾皎皎在美国自学过拉丁,但跳起华尔兹,也丝毫不青涩。
她与迟叙配合得天衣无缝,许多宾客在旁边笑着围观。
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喝完这杯酒,初禾准备再去续一杯,两个人影拦住了她。
她抬起头,皱了下眉。
是孟北修。
旁边挽着他的女人,大概是新宠,初禾也不陌生。
是她那个不友好的室友,孟蔓蔓。
孟北修朝初禾一笑:“初小姐,别来无恙啊。”
初禾嗅到一股不友好的气息,她神情疏离:“孟先生,你好。”
她越不想搭理自已,孟北修就越不走:“初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气高啊,好歹都是有过一段缘分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孟蔓蔓在他身边娇滴滴地附和:“可不是,她在学校里也这样,仗着自已长得好看,姿态可清高了,我都跟她玩不到一起去。”
初禾听她的满嘴胡诌,忍不住都笑了。
“谢谢你夸奖,我也觉得我很好看。”
她接过酒保递来的草莓酒,“孟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女大学生呢。”
“仗着迟叙的面子,是清高啊。但原生家庭连个普通人家都不算,顶多是个贫民窟。”
孟北修到她身边坐下,傲然一笑,“初子星的伤好点了吗?”
初禾猛然抬头,看向他:“是你借钱给初子星的?”
“啊?她弟弟欠你钱啊?”
孟蔓蔓像发现新大陆般,惊讶地扬眉,“迟叙没帮她还吗?”
“帮什么,迟叙一个屁都没放。”孟北修嗤了声,“还是还上了,就不知道,这钱来的干不干净。”
正说着,一个道修长的身形走过。
突然,那人影像被绊了一跤,手中端着的酒都泼到了孟北修身上。
他这身米白色的手工定制西服,瞬间布满狼狈的污渍。
孟北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你?个sb!走路不长眼啊!赔得起吗!”
孟蔓蔓连忙拿手帕给他擦。
对方斜过来一道悠哉的视线,充满磁性颗粒的嗓音:“钱干不干净不知道,你嘴蛮脏的。”
说着,程墨京掌心在鼻梁前挥了挥:“还有点口臭。”
“你他妈说什么!”孟北修一把将孟蔓蔓推开,冲动地过去,一把揪住程墨京的领口。
看清男人的相貌时,孟北修睁大眼睛,真是冤家路窄:“草!冒牌货迟叙。”
程墨京低头望着被揉皱的领口,他这人有点洁癖和完美主义。
最讨厌衣服被弄皱。
他蹙眉的瞬间,稍一抬膝,精准无误地踹中孟北修小腿膝盖下方。
对方痛得嗷一声叫,整个人弯下腰去。
“你他妈的!”
孟北修的火气瞬间燃到最高值,也不顾这是生日宴现场,直接挥拳要打过去。
突然,周熙出现挡在程墨京的面前,快准狠地拦住了他这一拳。
周熙看似斯文白净的外表,实则深藏不露,狠起来时,眸中的阴沉不输程墨京。
“都在干什么!”突然,围观人群后发出一声不悦的低吼。
是程爷爷的声音,“谁允许你们在我的生日宴上大打出手?”
孟北修是靠塞关系才拿到宴会邀请,瞬间怂得像只猫,收了手,不服气地先告状:“程老先生,是有人故意挑事!”
程爷爷冷眼扫过孟北修,方才还慈祥和蔼的老人,严肃起来,仿佛瞬间变了个人。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程爷爷瞪向程墨京:“墨京,你存心要气死你老爷子吗?”
孟北修一怔,墨京?老爷子?
他看向旁边姿态略散漫的男人,即便被训斥,也是一副理直气也壮的淡漠神情,仿佛世间没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