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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约见是云姑姑主动的。想来，除了DNA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也没其他。

这么算，卓念和那个人的动作就显得慢了很多。尤其是这几回卓念见了云诺，也没听她想过与这方面相关的事，如果他们那边也出了结果，她的反应不至于这么平淡。

但他转念对比了一下上辈子卓念顶替云诺身份的时间线，感觉他们应该也快确定了。

他正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听云诺轻声笑了笑，“只是有些话，刚才不好当着叔叔阿姨的面讲罢了。”

卓阳疑惑的看向她。

云诺白皙面孔上的笑意变得浅淡，幽渺的瞳孔映着他的身影，也映向他们的前尘旧梦，虽然是噩梦，“卓阳，你还记得我们逃离的那个人贩子组织吗？”

卓阳脸色骤变。

云诺，“他们和普通的人贩子团伙不太一样，虽然人不是很多，但露过面的成员个个都透着种规训化的气息，他们做的好像也不只是将妇女儿童拐卖去山村或者采生折割丢出去乞讨的买卖，他们有一条更稳定更不可言说的销路。”

“还有那位给我们安排了新身份的孙警官，他从我们这里问询到线索，说会继续追查和和解救其他被拐的孩子，可一年后我们想再联系他，他却早就已经因公殉职了。”

“我就猜你可能在想这些事。”卓阳沉默半晌，不见诧异，只似不堪回首的垂目叹息，“我们当初说好了，再也不提这些事，把它们都忘了。但果然没那么容易忘啊！”

顿了顿，他重新抬眸看向云诺，“你是怀疑医院和那伙人之间存在着什么关联吗？”

云诺点点头，“这世上的人贩子当然不可能全是一家，但将人口拐卖做成规模，做成专业团队的，不会太多，尤其是只局限在一个省的范围内。所以我觉得他们未必属同一个组织，但极有可能是串联在同一条产业链上的，比如他们都是负责收购货源那一环的。”

那伙人是四处游走，去骗去拐甚至去抢的，医院有天然的保护色，有更多暗箱操作的空间，又或者他们可以直接出卖一部分新生儿家庭的资料，方便拐子们下手。

卓阳静静听完，“所以你也想追查这件事。”

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云诺同样回望他，“兜来转去，这些事始终和我们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我们……始终无法逃避。”

卓阳偏过头去叹息，“如果事情是这样，我希望这次我们能有个好点的结局，不要有太多折磨和分离，死的时候也能一直在一起。”

他身上不见太多的忧与惧，只充斥着种已经坠入过地狱，再糟又能糟到哪儿去的倦怠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