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表妹不想承认，那便由你的丫鬟来说好了，或者直接问证人吧！”她说着，示意秋儿将人带上来。

赵素素见此面色白了白。

秋儿带上来的人是被绑着的，看衣着打扮像是个道士，实则是个江湖游医。

说是游医，倒不如说是个心术不正卖药的。

秋儿朝老夫人恭敬行了一礼，然后解释：“老夫人，此人是少夫人命人偷偷跟着表小姐身边的丫鬟找到的。”

老夫人只要不糊涂，便应该猜出来事情的经过了。

“素素，老身想听你亲口说说，这到底是怎会回事？”老夫人语气冷肃，明显是给赵素素最后一次机会。

倘若她还不肯说实话，那今日的大婚……

赵素素心知自已糊弄不了了，只得咬牙承认：“外祖母，素素错了。”

她解释：“素素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所以才……千错万错都是素素的错。素素从小便没了父母在大伯家寄人篱下，故来到京中见嫂嫂在顾府千娇万宠，心中不免生妒……”

她又是主动认下所有过错，又是说自已身世可怜，又是将自已的过错归结于女儿家的妒忌。

到头来，她好像什么也没错，错的是她的凄苦身世，以及那一点点的妒忌之心。

即便真的有错，她也已经认了。

老夫人并不糊涂，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为自已开脱。

最后气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老夫人看向她身边的丫鬟平儿问。

平儿迟疑了一下，最终在老夫人刀子般的眼神下不得不承认道：“是表小姐想要害少夫人在婚宴上出丑，所以让奴婢找到此人买了痒药，然后涂抹在簪子上送给少夫人……”

老夫人越听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她看向赵素素，原本矍铄的目光变得浑浊起来。

“素素，你便是这般报答外祖母对你的疼爱？”老夫人眼底的失望不言而喻。

赵素素见此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道：“外祖母，素素真的知道错了，嫂嫂现在好好的，求您看在素素自食恶果的份上，原谅素素这一次吧！”

老夫人闻言，眼底的失望更浓：“你若真的知道错了，便应该早点儿坦白清楚，而不是等你嫂嫂将证据打你脸上！”

赵素素是老夫人带回来的，打她的脸也是打老夫人的脸。

老夫人没有怪宋南枝丝毫不顾及她的情面，只怪自已看错了人。

赵素素哭道：“我可以解释的，外祖母。素素只是担心……担心您向着嫂嫂，以后再也不准素素踏入顾府，所以才一时糊涂。您老心善，可不可以原谅素素这一次？素素再也不敢了。”

宋南枝不做声，就静静的看着她扮可怜。

老夫人看着赵素素痛哭流涕的模样，最终叹息一声道：“素素，老身方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可惜，赵素素没珍惜，甚至想借自已身世可怜来蒙混过关。

“外祖母……”

“你以后不必再叫我外祖母了。”老夫人下定决心道：“你是老身带入京城的，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今日的婚宴可以继续，但日后无论何种境遇，你都不要再来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