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花什么反应?”高志峰警觉地问沈东来。
“杨水花有什么,大倒苦水。说以前邵宝强和凌子恢是天敌,为了邵宝强曾想插手昌明厂,两人就结上了仇。她说她以后的日子难过了。”沈东来也有点幸灾乐祸杨水花要倒霉了。
高志峰看了沈东来一眼,“沈兄,你可要当心啊!”
“我当心什么?”沈东来不明所以。
“你想一想,如果凌子恢想夺取荣华(中国)的话语权,他应该怎么做?”
“手上控制荣华(中国)总部的行政中心,还有就是财务部。”沈东来倒不糊涂。
“现在行政中心他已通过张红芸成功地插进了一条腿。现在就剩总部财务。”高志峰剖析道。
“我不理他就是了。”沈东来站在潘之阳一边的立场倒是坚定。
“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理你,他理杨水花。”高志峰深沉地说道。
“理杨水花有什么用,她现在管不到细节。”沈东来嘴硬心虚,内心时他还是最怕杨水花,这个女人象他天生的克星一样。
“杨水花就是一棵墙头草,邵宝强快要倒台了,她马上转向倒向潘之阳。邵宝强可是她十多年的老情人她都可以改变立场,这个女人有多利害。现在形势还不是太明朗,一但形势不利于潘生,她会毫不犹豫地倒向凌子恢。”高志峰讲着形势走向。
“那她是邵宝强的人凌子恢也不会用。”沈东来认死理。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正因为她是邵宝强的人依附于潘之阳才最不牢靠,凌子恢利用她的作用只是一颗棋子,用来打破平衡,打进我们内部。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肯出卖。弄不好潘先生最后就会栽在她的手上。”高志峰说到这里内心莫名的烦躁起来。
“那她能做什么?”沈东来开始很担心了。
“她能做的东西很多。比如她现在还是分管财务的副总经理,到时她打着凌子恢的旗号插手公司财务安排,你挡得住吗?到时候凌子恢要求支票上加盖他的印章,然后他把印鉴放在杨水花那里,让她代行监督你能说不吗?”
“嗨,潘生就是心太软,好好的让她分管什么财务,这下好了让人家名正言顺地插手事务了。”沈东来对潘之阳忍不住抱怨起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以后我们就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高志峰也无限感慨,大势之下个人是无能为力的。站队是根本,一个人能走多远往往跟背景和环境有关。站错了队纵然是飞天的本事也用。
“那我们就这样认命了吗?”沈东来自是不甘心。
高志峰也同样不甘心,“维持现状,以拖待变。不是说世事如棋局局新吗?”
“尽人事听天命,前面一句是尽人事。我们还是要搏一搏的。关键是潘先生的态度。”沈东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潘先生好象什么都不在意,他现在信佛信得都没有追求没有警觉性了。”内心深处高志峰对潘之阳的处世哲学颇有微词。
“要不你劝劝他,跟他说一说现在的严峻形势。我看现在他对什么都无所谓,人生啊就怕兵败如山倒。他是想退回原来的工作去,但是我估计他是回不到从前了。”沈东来这番话倒是深刻。
“他是不会听我们劝的,我太了解他了。有一次我参了杨水花一本,他当时就把杨水花叫了过来,和我当面谈这件事。弄得我当时都下不来台。所以他现在分不清敌友。”高志峰郁闷地说道。
“那只好后面见招拆招了,我先出去了,有动静及时沟通。”说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