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活的女人(2 / 2)

面具后的女人 柯莱特 1193 字 2024-02-18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妈妈。”

两针,十个歪歪扭扭的、连续的针脚。

“妈妈?X夫人结婚了吗?”

“她结过婚,后来离婚了。”

“我明白了。那么,F先生结婚了吗?”

“哦,当然结了,你是知道的。”

“哦!是的……那么,如果他们两人中有一人结婚了是可以的吗?”

“什么是可以的?”

“你说‘得看情况’的。”

“有一人结了婚,就不能说‘得看情况’了。”

“可你刚刚才说,‘这得看情况’。”

“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不,妈妈。”

我接不上茬了,觉得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有些难为情,有点儿生自己的气。我应该说些别的话来回答,可是又想不出应该说什么。

贝尔加索也不再继续问了,她做起了针线活。她已能轻松胜任针线活,她将图画、人物和他们的名字进行了联想,这是需要耐心观察才能做到的事情。之后很快会有新的事物引起她的好奇心,她会提出更多问题,甚至会更加频繁地一言不发。上帝也许会认为贝尔加索是个经常犯迷糊的单纯孩子,喜欢睁大眼睛直截了当地提问。但是,她太贴近真相,太率性天真了,她不可能不懂:在最堂而皇之和最令人不安的本能面前,一切本性都会迟疑。而明智的做法是,当面对真相时,浑身颤抖,一言不发,或者不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