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殿的通报声,打破了这间小屋的争吵。南云姒立即走过去,又轻轻的牵起了拓跋于野的手。
她不知道如今该说什么,但是她却想让他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是陪在她身边的。
“……走吧,这件事情还希望师傅不要当着母后的面前提起。”拓跋于野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并不清楚,土地庇护之人不去继位所产生的影响;可是本王却知道,若是庇护之人遭了毒手,想必对天临的影响会更大吧。长老想要看到这种情况吗?”
“……”长老目光如炬的看了眼拓跋于野,他的目光中有着对自己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徒弟的不忍,可是这样的情感却是一闪而过,随即变为坚定无比的神情:“此事还请少主阁下勿要担忧,老臣会用毕生的精力去辅佐我们应该的君王,力排万难,在所不辞!”
说罢,他拂了拂袖子,又起身离开。此时的小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四人,原本欢喜的气氛更是因为文长老的一番话而变的死寂下来。
“……走吧,本宫如今也是半个南靖的使臣,岂有让王上与王后等着的道理?”明凤雏苦涩的笑了笑,随即走了出去。
可就在她要打开门的那一刻,一只大手却是直接沉稳有力的抓住了他。拓跋于鸿已经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表情,他神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明凤雏,又冷冷的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禀告前朝,说南武王妃娘娘身子突然不适,请前朝先议事,一会儿就到。”
“是,主子。”侍卫是拓跋于鸿的亲信,听了命令立即便去了。
“喂,你干嘛啊?我就算是南靖的使臣,可同时也是晚辈啊!哪有让长辈等着晚辈的道理?”明凤雏想要扯开拓跋于鸿的手,可是却尴尬的发现她和昨天晚上的南云姒情况一模一样,根本没那个力气扯开。
“你这样出去,是想清楚对策了?”拓跋于鸿一语道破,明凤雏的手也不再挣扎。
看到她终于不再急着冲出去,拓跋于鸿才将明凤雏的手松开,又侧了侧身,来到她的面前:“本王只是个天临的王爷,既不是要继承大统的少主,更不是什么神法里面说过的人。所以本王且问你一句,若是有着文长老的要挟,这个女王,你当还是不当?”
“我不当,无论如何。”明凤雏立即答道。
“好。”拓跋于鸿又看向了拓跋于野:“王兄,您呢?哪怕面对恩师的威胁,百姓的声讨,您又会做怎样的决定?”
“我没有任何贪恋王权的想法,但是我会尊重凤雏的意见。”拓跋于野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因为从那次糖人的转盘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基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