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刘赫宇双腿不住地瞪着,地面上被划开一道长长的痕迹。
“疼吗?”少女轻笑着,笑声轻灵甜美,只是说出的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嘘,仔细听。滴答、滴答,那是你血液低落的声音,是不是很美妙。”
刘赫宇就看着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条细长的银环蛇,正朝着他吐着芯子。
在他惊恐的眼神下,一口咬住在它的脖子上,毒液顺着血液流到五脏六腑。
刘赫宇双眼暴突,眼前变得黑暗,想要求饶,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一直挣扎的双腿,慢慢地停止。
时锦将银环蛇拎起,双指捏在它的头部,微微一用力,蛇头瞬间软软的垂挂下来。随后一甩,银环蛇软绵绵摔在墙面上。
时锦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黑色的眼瞳里泛着一缕缕血丝,幽然的声音低低沉沉,“我们两清了。”
她蹲下身子一点点的清理掉所有的痕迹。
黑夜,是恐惧的源头。
黑夜,是遮掩罪恶的手。
黑夜,是痛苦的终点。
翌日,一名流浪汉走进僻静的巷子深处,在看到那一具尸体后,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连滚带爬的离开。
很快几名阿sir赶到现场,将现场围了起来,其中一名法医对那具尸体开始检查,通过他的唇色、皮肤,以及脖子上的伤口判断处此人的死因。
“是死于毒蛇咬伤后,毒发身亡。”
很快一名年轻的阿sir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已经死掉的银环蛇。
“这里有一条毒蛇。”
领头的中年男人又问道:“周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几名年轻的警员低头开始检查,看到了一条清晰的脚印,踉踉跄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没有。这里只有死者一个的脚印。”
老警员看着地上的脚印,以及满身酒味,脸色发青发白的尸体。
“死于意外。通知家属,让他们过来领取尸体。”
“师傅,刚刚查清楚了死者的身份,名叫刘赫然,是一名小混混。家里人都没了,就他一个人。”
老警员沉吟了片刻,“直接拉倒殡仪馆吧,按照流程处理。”
“是。”
下午时分,回家的路上,柳依依赫然听闻刘赫然被毒蛇咬死的新闻,眉宇间的阴霾一散而空。
死得好!
老天爷终于将这个恶人给收走了。
柳依依心情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
就在这时,隔壁邻居的婶娘见到柳依依,匆匆上前,“哎呦,依依,你可算回来了。你爸爸突然晕倒,还吐了血。现在被送到医院去了,你赶紧过去。你妈是个没注意的人,就等着你呢。”
柳依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当柳依依赶到医院时,在手术室外找到了母亲与弟弟,母子两人在看到她时,顿时有了主心骨。
“依依,你可算来了。”柳母一把握住女儿的手。
“妈妈,爸爸怎么了?”柳依依焦急。
“医生说是中风。这可如何是好。他要是倒下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完蛋了。你弟弟的学费,我们一家子的生活费到哪里去找。还有你爸看病、吃药的钱。”柳母越说越绝望,双手死死的握住柳依依的手。
柳依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家里的钱,全部给你爸治病了。”柳母摸着眼泪,明明四十几岁的人,一双手却老得如六十岁的老妇人。
“妈,你不要哭,我会想办法的。”柳依依只能如此安抚。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家里的亲戚都不富裕,周围的邻居都过得紧巴巴,谁会借钱给他们。
柳母突然开口道:“依依,我听说小锦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一定有钱。你们以前关系好,你去问她拿钱。她身上随便掉下一点钱,就可以养活我们一家子。”
时锦吗?!
她这种嫌贫爱富的人,会搭理她,会借给她钱吗?
柳依依不确定,但眼下也只有她能帮他们家度过难关。
面对母亲与弟弟渴望的眼神,柳依依点点头,“我去找她。”
“你快去。”柳母催促道。
“我明日再去吧。”她想看一眼父亲,想看看他如何。
柳母狠狠掐了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家里那点钱,只够付押金,压根不够治疗你爸的费用。你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你快去找时锦那丫头拿钱。”
在柳母的催促下,柳依依离开了医院。
林家
时锦披着浴袍走出浴室,白皙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光,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打开木盒,将一条带着血的老鼠尾巴放置到玻璃瓶内,小小的瓶子内,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一。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瓶身,幽幽的眼眸,专注地盯着那一条条尾巴,嘴里低声道:“很快又有人来陪你们了。不要着急,她马上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