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需要沈行秋的信息素，但是这么远，自己每次周末都回来，不现实。

之前父亲生病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尝试了，路费来回很贵，而且一直在路上真的很累。

——或许自己当时并不应该选这个学校，自己可以在A市选一所不错的学校。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在父亲身边陪他更长时间。现在也不会为了沈行秋发愁。

可是自己已经选了。

自从办理休学再也不用两边跑的叶飞羽，第一次为了父亲之外的人生出了悔意。

他退出购票软件，打开地图，看了看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

确实很远。

就在这时，乔嘉的消息蹦出来了：“我现在在等飞机，明天就回去了！”

叶飞羽看了下时间，点开消息回复他：“回来的时候不是都晚上了吗？”

乔嘉：“没有办法啊，就是这么远，飞十几个小时呢。”

十几个小时。

所以飞机两个小时很远吗？

叶飞羽问：“什么时候开始飞？”

“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可以登机了。”

“嗯。”

“我给你带了特产！”

一个“快夸我”的表情包。

叶飞羽才刚刚把“谢谢”发出去，乔嘉那边又发过了一条：“我最喜欢的一个牌子的所有香味的阻隔喷雾！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叶飞羽顿了顿：“飞机怎么让你托运了。”

“我寄回去的……大概要晚两天才到。”

“哦哦。”

“到了我就给你分出来一份，然后带着去找你！”

“好。我们约个地方见面。”

约好了和乔嘉的见面，叶飞羽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缓缓打字：“我九月的时候应该会回去上学，我觉得S市离A市确实是有点远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乔嘉才回消息，是一串：“……”

叶飞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三的时候，乔嘉的理想院校也在S市，但是那时候还有一个仇白枫，没少幻想以后异地恋怎么办，看着地图说A市和S市这么远。

叶飞羽那时候做着题，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两个小时，半个月总能抽出时间见一面吧。”

后来上了大学，乔嘉和仇白枫分手，完全没有这个困扰。倒是自己，现在开始纠结这件事。

叶飞羽觉得有点脸热，找了找，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乔嘉说：“不说了，飞机马上起飞了。你找沈行秋说去吧。”

叶飞羽又发了个“一路平安”的表情包。

找沈行秋说……说什么啊，说S市离A市飞机两个小时，其实并不远，我争取每个月回来一次？

这有什么好说的啊。

叶飞羽收回手机，换了个姿势。

S市。

叶飞羽刚上大学那年沈行秋去了一趟S市。那天叶飞羽生日，正和同学在外面聚餐。

结果吃到一半，接到了沈行秋的电话。说在S市出差，听他父亲说今天是他生日，给他买了一个蛋糕，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听叶飞羽那里吵吵嚷嚷的，得知他不在学校，就把蛋糕留在了保安室，叮嘱叶飞羽回学校的时候记得拿，然后就走了。

叶飞羽回去的时候发现不仅有蛋糕，还有一件生日礼物。

那也是叶飞羽记忆里沈行秋唯一一次去S市出差。

不过也有可能是沈行秋后来又去了，不过没有和叶飞羽说——本来他和叶飞羽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都要和叶飞羽说一声的程度。

叶飞羽叹了一声，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