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沉甸甸,坠的他手腕疼。
赵旻插了进去,这次用的是后面,一边挺动一边说道:“你摔断的镯子我找人修好了,在断裂处融了层金接到一起,没以前好看,不过也还可以。”
应闻隽面色潮红,咬着下唇,随着赵旻的顶弄喘息。
第四天傍晚,赵旻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隔着门吩咐,叫人去海关总署,把他离开这小半个月堆积的文件都拿过来。
第六日晚上,张妈来敲门,对赵旻说杨家的公子来了。
里头依然没有人回答。
半晌过后,赵旻一边系衣扣一边走出来,对张妈道:“叫他去书房等我,只他一个人?大爷来了吗?”
张妈道:“潘老爷没来,但杨先生还带了别的朋友,模样瞧着挺周正,就是看着……怒气冲冲的。”
赵旻皱眉,猜不出是谁,让张妈先给杨贺冲杯咖啡,自己随后就到。
赵旻进应闻隽房里时把两个看守的打发走,此时又叫了回来,问道:“我回四川的这几日,他都做什么了?”
其中一人答道:“头两日里,应先生变着法找借口出门,我们都不答应,后来发现没希望,他就放弃了,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偶尔去打电话也都有管家受着,说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哦,最后两日的时候,他说既然不许他出去,那就叫我们替他去宋家收拾些衣裳。”
赵旻道:“收拾衣裳?”
那人点头道:“对,他的衣裳我们都里里外外检查过,没什么异常的。”
赵旻沉吟片刻,又叫他们继续在这里守着,自己则去书房,看杨贺突然来找他做什么。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同杨贺打招呼,倒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先响起来了。
“这是谁啊,一进来就一股禽兽味儿。”
只见柏英不客气地坐着他的真皮转椅,两脚翘着搁在桌子上,扇着鼻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熏到似的。一旁则是杨贺无奈至极的表情,解释道:“在我家赖了好几天了,非吵着要见你,我爹娘还以为是我惹的风流债,将我二人都给赶出来了。”
赵旻走过去,看了眼柏英,平静道:“起来。”
柏英被他这面无表情的一眼看的心虚,忙跳了起来。从前他就知道赵旻脾气不好,只不过那时两人厮混在一处,赵旻对待情人颇有风度,只要还睡在一处,就给好脸色,因此没真正对柏英展示过活祖宗一样的臭脾气。
赵旻心不在焉地坐下:“找我做什么。”
柏英仗着杨贺在,赵旻若是气急了打他也有人拉着,直接拍桌子就闹,指着赵旻的鼻子骂他:“你还有脸问,当然是找你来分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姓宋的那里弄走不少钱,你把我送他床上,自己跑去跟人家的姨太太偷情,让我给你二人打掩护,现在你得了钱,就该分我!”
一旁的杨贺脸色一变,冷不丁听到这样的事情,顿感如坐针毡。
赵旻纠缠自己表哥的事情他知道,可柏英睡了赵旻他舅,他是真不知啊!
赵旻也不恼,气定神闲地笑着“哦”了声,反问道:“我把你送他床上?是我让你跟宋千兆睡觉的?不是你自己觉得他有钱贴上去的吗。”
柏英心虚了一瞬。
“行了,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只要钱,那就最好打发了。”赵旻拉开个抽屉,拿出叠票子,随手打发到柏英面前去,问了句:“够不够?我这人念旧情,从不亏待别人。你在英国陪过我几年,散伙了给些钱也是应该的,若是不够,就把你住址留下,我明日就派人送过去。”
对于已经再无利用价值的人,赵旻毫不留情展现出他刻薄寡情的一面。
那叠票子一张张散落在柏英脚下,柏英看着他最喜欢的钱,突然没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泼皮样。
此次前来,若说柏英本来就是只打着幌子帮应闻隽一把,心里对赵旻还有那么些不愿承认的怀念和埋怨,那么从这一刻起,他是真的恨上赵旻了。
“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你知道宋千兆是什么样的人,不……你不是了解宋千兆,你是了解我,你是了解我。”柏英怔怔地呵呵笑了两声,猛地想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带我回宋家,你故意让我觉得你舅很有钱。你想甩开我,又不乐意跟我撕破脸,怕我缠着你,还要利用我去给你舅舅传话,所以眼睁睁看着我往火坑里跳。你若只冷眼旁观也就罢了,你怕是还松了口气吧!赵旻……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赵旻无所谓地看着柏英发疯,半晌过后,平静反问:“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