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玩半个小时,但姜洛洛还是耍赖了。
在两个男人追着他告诉他时间的时候,他故意往另一边滑,就算最后被捉到了还在嘴硬。
护目镜被掀了起来,黑色的头盔衬得他眉眼干净,秾丽如画,
“什么?”
弧度圆圆的杏仁眼在那里忽闪忽闪,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脸无辜,
“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已经快要凌晨1:00了,这次两个人没有再惯着他,强行把人抱上车送回去了。
大概是疯玩真的有助于睡眠,他在车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作为庄园唯一的主人,他睡的是风景最好的主卧。
临被送进房门的时候,他打着哈欠,还在努力像主人一样安排对方,
“你们找个房间去睡吧,晚安!”
或许是有人答应了,或许是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但是姜洛洛实在是太困了,人刚刚沾上床,困意袭来,他就完完全全的被拉进甜甜蜜蜜的梦乡里了。
将他送回房之后,两个男人出了门。
他们俩要睡的是主卧对面一左一右的房间,但封承霄刚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停下了脚步,英俊的眉毛拧了拧,
“你不会趁我睡着之后,偷偷去找他吧?”
傅寒洲撩起眼皮看他,面无表情。
封承霄想了想,似乎狠狠心才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俩睡一间房。”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寒洲终于忍不住了,他露出某种格外嫌弃的表情,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我不想做噩梦。”
“你以为我想吗?”
封承霄有些烦躁,一想到要和傅寒洲睡一间房,那张英俊的脸庞就会露出某种类似吃了苍蝇的表情,连声音都带着嫌弃,
“这是你买的房子,晚上你还不知道会搞什么鬼。我不看着你,谁敢保证你晚上不会去猥亵他。”
傅寒洲冷笑,“随你怎么想。”
这句冷冰冰的话丢下,他就转头去开门。
然后传来脚步声,傅寒洲推开一条门缝,声音格外平静,
“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关门声响起,封承霄被关在了外面。
他当然相信他的宝贝老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相对于傅寒洲而言,老婆更依赖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更多。
而且这么久以来,晚上帮老婆纾解的人只有自己,傅寒洲那个人嫌鬼憎的傻 逼只能酸溜溜的冷着一张脸换床单。
况且,他和傅寒洲的房间挨得这么近,晚上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听到。
封承霄挑了挑眉毛,心底的阴郁消散了些。
他干脆利索的转身去开门,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露出弧度优越的肌肉线条。
只是车祸过后,腿部的线条没有以前漂亮了,也不知道老婆以后会不会嫌弃。
想着最近车祸案的进展,身材高大的男人勾着一点冷笑,迈着一双长腿去了浴室。
晶莹的水珠顺着垒快分明的腹肌滑落,他闭上了眼睛,格外熟练的幻想着这是老婆软乎乎白生生的手指,轻软的指腹在他身上一寸寸抚过。
封承霄喉结滚动,呼吸粗重。
压抑的喘息在烟雾缭绕的浴室蔓延,久久没有停歇……
-
夜深了,雪下的格外急。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鹅毛一般从天上摇曳着坠落。
静悄悄的走廊里面,传来一点隐约的开门声,声音太细小了,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幻觉。
片刻过后,一双长腿从客房里迈了出来,黑色丝质家居服衬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俊美,低垂的凤眼不染尘埃,唇色浅淡,漂亮的像是无欲无求的神佛。
但很快,凤眸半垂的男人径直走向对面的主卧,手指在门把手的电子锁上划过,锁舌弹动的声音传来,那间紧闭着的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从走廊里彻底消失。
黑色丝质衣角从门框蹭过,随着关门的动作,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进去了。
不同于对面房间里加了料的香薰,姜洛洛的房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睡得正熟的时候,姜洛洛感觉到似乎有人搂住了自己,那是熟悉的温度和香气,连把他搂进怀里的姿势都格外契合。
对方似乎在亲他,从额头到鼻尖,从嘴巴到颈侧。
对方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可他越是这样,姜洛洛就觉得被亲的地方越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总是黑暗的半年里,黏糊糊的调子甜到不行,小声小声的喊着,
“老公……”
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老公来了。”
姜洛洛又清醒了一点儿,他被男人的大手按着脑袋,按到了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