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生孩子吗?姜洛洛?”
他低着头,灼热的呼吸扑在姜洛洛脸上,声音幽邃的恍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这样吧,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了。”
浴室里的水汽一点一点消散,空气中的温度却再次上升了起来。
少年的呜咽被撞到破碎,连骂人的调子都泣不成声。
纤细柔白的手指按在冰冷墙壁上,漂亮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攥住,牢固到像是又加了一把锁。
他几乎要脱力一般软倒在对方怀里。
男人的大手下移,转而去掌控他的腰身。
按在墙壁上的纤细手指,便一寸一寸从上面滑落……
……
漆黑的房间没有一点儿光线,但是男人的脚步却格外沉稳,他轻轻松松的抱着怀里的人,从浴室里踏了出来。
放在了床上。
那个纤细的身影还在微微颤抖,额头上汗涔涔的,瞳仁都似乎失去了焦距。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短短的浴巾,落到床上的时候,浴巾被男人的腿压着折了折,几乎要散落。
他终于回过神来一般丢揪了那些可怜的布料,眼眶红红的。
只是他的力气和对方比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对方轻轻松松的就撩开了那块浴巾,摸了摸他微微隆起的小腹。
灌得满满的。
那个变态似乎心情很好,手指在他小腹上按了按,还煞有介事地问他,
“肚子怎么这么鼓?什么时候怀上的?”
姜洛洛一巴掌拍了过去,空气中传来一阵脆响。
可他的手脚都在酸软,这种力道打在对方身上,就跟只举着爪子耀武扬威的小奶猫差不多。
威胁性一点没有,倒像是撒娇。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修长的手指像是弹钢琴一般在他小腹上敲了敲,
“生吧。”
“生下来的小孩不管健不健康,我都养着。”
“你真的有病,你就该去精神病院!”
那道低软的声音恶狠狠的诅咒着他,细软尾音都在轻颤,听起来可怜极了。
“你不爽吗?”
男人本来是笑着问他,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里的笑骤然消失,整个人都变了脸,
“也对,反正谁都可以让你爽。”
“姜洛洛,你真够脏的。”
他阴晴不定,翻脸无情。
明明刚刚的时候还在笑,一转眼声音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听起来恨不得要杀人。
凛冽的杀意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危险扑面袭来,姜洛洛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努力往后缩了缩。
他紧紧抿着自己的唇瓣,微微红肿的唇经过碾压有些刺痛,可是他顾不得疼了,一颗心都在打鼓,忐忑不安地问着,
“你……你要对我做的事也做完了,你也嫌弃我脏……”
他不再试图解释,心里含着那一点零星的希望,
“你能不能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也可以把钱都给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他小声小声的哀求着,攥紧了身上的浴巾。
大概是这一切太过恐惧,在浴室里经过的那段时间有些模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默默地劝说着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做这种事情很正常,虽然这一切不是他自愿的,但是他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不想腐烂发臭,尸骨埋葬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永远不见天日。
他想活着出去。
只要能活着出去,他可以当成走路的时候被摔了一跤,他也可以当成被人暴打了一顿,当成什么都可以。
只要他能活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束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那是目光冰冷中带着审视,像是有了实质一般,一寸一寸从他脸上刮过。
过了好久,久到姜洛洛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呼吸都放得很慢。
对方才终于轻轻的笑了笑,只是声音中满是凉薄,
“你果然不在意,谁睡你都可以。”
对方按了按他的肚子,饱胀的酸混合着痛在体内翻腾,那道细软的调子惊恐出声。
他紧紧地并住了自己的腿,害怕自己失控。
裹在身上的浴巾被强硬撕开,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了他身上,声音里满是危险,
“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掉?让我放过你?”
“急什么,姜洛洛。”
“等我玩腻了你,肯定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出去的。”
“只是你猜一猜,你这副样子被丢出去,傅寒洲和封承霄还会不会要你?”
“真可怜,到时候腿都合不上,人家肯定嫌你脏。你一个有钱人也傍不上了……”
密密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骂人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很快就变了腔调。
少年尖利的牙齿咬在男人肩头,甜腥鲜血的气息迸开在空气中。
男人肌肉紧绷,疼痛让声音都变得压抑而低沉。
只是他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也没有半分要阻止对方的意思,声音依旧淡淡的,
“咬完了?可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