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被他踩到的胳膊动了动,一双大手握住他的脚踝。
掌心灼热。
似乎要将那节纤细白嫩的脚腕烫化。
他抽了抽自己的腿,然而并没有抽回来。
对方将他握得更紧,声音很低,像是梦中的呓语,
“宝贝儿。”
这种浪荡又放纵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封承霄。
姜洛洛松了口气,又怪对方吓到了自己,所以格外凶巴巴的踢了对方两下,
“神经病啊封承霄,你干嘛睡在我床下。”
软乎乎的调子压得很低,回荡在完全黑暗的房间里,分不清究竟是嗔怪,还是在撒娇。
封承霄把玩着那截纤细脚腕,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戴着微微的哑,像是什么鸟类的羽毛蹭过耳朵。
姜洛洛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对方却在捏着他的脚踝,微微粗粝的指腹从精致的踝骨处蹭过,带起一连串麻酥酥的痒。
简直就像是在调情。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姜洛洛脸热了,耳朵也跟着热了。
他又踢了踢对方,声音凶巴巴的,
“松开。”
然而即使被他踢了一脚,对方也没有松开他,反而问道:
“老婆要去哪里?”
他格外不讲道理,说的话都让人浮想联翩,
“这么晚了悄悄溜下床,是要去和哪个野男人私会?”
姜洛洛捂着自己热热的耳朵,又踢了对方一脚,
“我是要去洗手间,你都在想什么啊封承霄?”
“下流。”
在地上打着地铺的青年起身,半跪在他面前。
向来高大的身影如今矮了下去,只是动作依旧强势。
像是伪装成小狗的狼,怎么伪装,也总有一点东西伪装不了。
他给姜洛洛穿上了鞋子,再度起身将那个小小的身影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宝贝。”
姜洛洛整张脸都热了,他飞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寻找傅寒洲的身影,
“不要,我要自己去。”
“傅寒洲呢?他怎么不在?”
姜洛洛眨巴着眼睛,一张漂亮小脸在暗夜里白到近乎发光,格外招人。
“醒了就要找傅寒洲,老婆真偏心。”
封承霄将他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叹了口气,
“找我不也一样吗?”
“你才不一样。”
少年软软糯糯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把脑袋高高仰起来的小猫。
习惯了黑暗之后,视野要比之前稍微好一些。
在他睡觉的大床下面打了两张地铺。
另一张上面有朦胧的人影,很明显就是傅寒洲。
少年眼睛亮了亮,小声喊着,“哥哥。”
但那张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傅寒洲睡觉从来都不会睡得这么熟。
他习惯性地抿了抿红红的嘴巴,正打算再喊一声,封承霄的声音却适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宝贝,不要再叫了。”
“今晚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醒不过来的。”
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嗖”地一下转了过来。
黑眼而发亮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封承霄轻轻笑了笑,
“我承认,是我动的手脚。”
“不过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姓傅的太变态。”
“你喝完的水没有倒掉,我往里面加了点药,他果然一口气干下去了。”
姜洛洛:“……”
“按照药量来看的话,估计会睡到明天早上。”
姜洛洛已经在揪他的耳朵。
“我发誓,只是一些助眠的药,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宝贝儿。”
青年低缓的声线随着脚步移动,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怀里的人,将对方抵在了洗手间门口的墙上。
“宝贝,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俩不能浪费掉。”
危机感涌上心头,姜洛洛收回了揪对方耳朵的动作,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变态啊封承霄,你到底要干嘛?”
青年声音含着笑,可以压低的语气响在黑夜中,又苏又撩,
“老婆,你觉得我们俩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
低热的吐息落在少年耳侧,惊起一连串如闪电般的颤栗。
缠绵的声线晦暗夜色越发幽邃,身材高大的青年将华理那个纤细身影抵在墙上,带着蛊惑,
“宝贝,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要浪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