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力挣开了,没关系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安慰着他。
半分钟后,宴寒又坐回了沙发旁。
姜洛洛提过来医药箱,用碘酒给对方的胳膊消着毒。
血迹一点点被擦干净,手臂上的伤疤也浮现于眼前。
手腕内侧的皮肤上,有个“洛”字。
像是自己用刀刻出来的。
新伤叠着旧伤,带着长年累月交错的痕迹。
姜洛洛睫毛抖了抖,动作一顿。
下一秒,一只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像是怕吓到了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奈的荒凉,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洛洛。”
“我总是会想,你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生活的顺心如意,有没有人会伤害你……”
“我曾经很多次不由自主地,在想你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写在纸上,写在书上。”
“可是纸会消失,书会老旧。”
“与我对你的思念并存的,只有我自己。”
“我开始一遍遍地在这里写你的名字。”
“刀尖每深一分,我就会觉得你离我心脏更深一分。”
“在无数个日夜里,你会随着我脉搏的跳动共存。”
“姜洛洛,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真的没想过要离开你。”
“你是我踏进棺材里,都想要占有的人。”
宴寒说完话,把那位可怜的小美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然后吻了吻他的唇角。
小美人握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耳尖泛着红,心脏扑通扑通地像是在敲鼓,每一下都格外强劲有力。
在宴寒凑过去吻他嘴角第二次的时候,姜洛洛终于鼓起勇气:
“宴寒,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生豆豆的人,其实……”
宴寒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掩下眸底浓浓的不悦,然后低头,封住了那张嫣红柔软的唇。
顺道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名字一块堵了回去。
暧昧的气息纠葛在一起,宴寒紧紧按着对方的后脑勺,疯狂汲取对方唇瓣间的甜美。
可是一旦想到曾经有另一个女人这样亲过他的宝贝,宴寒心底就有压抑不住的妒火。
嫉妒燃烧着他的理智,唇舌间的温柔失去了遮掩,越发显出凛冽的侵略性。
清甜的香气围绕着他,喘息的尾音都颤的勾人。
宴寒喉结滚动几次,又恋恋不舍地吻过他的鼻尖和额头。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后颈处月牙状的凸起,怀里的小美人很快软倒在了他怀里。
眼尾薄薄的一抹粉,杏仁一样的眼睛含着水雾。
脆弱又可怜。
像是受不了他的欺负。
又像是在邀请他去欺负。
怎么欺负都可以。
宴寒锐利的喉结下压一瞬,扶着对方的脑袋,把人推到在沙发上。
又再度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娇气的可怜,劲儿稍微使大一点儿就会小声求饶,然后用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宴寒只能按耐住心底的躁动,用最大的耐心去安抚他失而复得的宝贝洛洛。
小美人的衣领被扯开的时候,他突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两只手慌乱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杏仁含水。
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扫到对方指缝隐约露出的痕迹,宴寒突然明白过来。
那天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
宴寒低头,吻了吻小美人的脸颊,贴心地建议:
“宝贝是害羞了吗?”
“需要把灯关掉吗?”
这种情况下关了灯,自然就看不到他脖子上印记。
等今晚结束的时候,新的印记覆盖上去,自然一切都能遮掩过去。
可躺在沙发上的人白着一张小脸,睫毛碾碎一点儿泪珠,软软的声音怯怯地:
“宴寒,我有事告诉你……”
眉目疏冷的男人“嗯”了一声,尾音转了转:
“什么事?”
姜洛洛抓着自己脖颈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几下,苍白的小脸白的可怜,简直要像张纸。
声音在喉咙里打旋,像是难以启齿一般。
宴寒低头捧着他的小脸,轻轻道,
“不说也没事的,宝贝。”
可他越是这样温柔又体贴,姜洛洛就越是心酸难受。
为什么宴寒不早点出现呢?
早点出现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个人欺负了……
眼泪从睫毛上滚落,姜洛洛咬了咬唇,突然坐起来扑进宴寒怀里。
像只可怜又无助的小兽,努力在自己的雄兽怀中汲取安全感。
然后一点一点,把身体依偎进宴寒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