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不回家吗?和谁?你的好朋友娄懿?
不……不会吧?
郑恒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的情人是孟简?!”
季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是答应过孟简不会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若是别人猜出来了,那和他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郑恒不是没有猜想过所有的平民官员,当然,孟简也在其中,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就被他否定了。
一是孟简看起来完全没有爬床的时间,迅速积累起来的漂亮政绩需要大量精力的投入,帝国稍微有点身份的官员们会有不少娱乐行为,孟简的行程大部分却是标准的两点一线,这样的行程让人就算怀疑些什么,也不会太过深入。
二是孟简上位的脉迹是清晰的稳扎稳打,少有他人插手的痕迹,虽然速度过于快了些,但结合他的政绩以及对权贵的献媚运作,也不是让人难以理解,毕竟权贵们偶尔会来一场这样的游戏用来安抚平民代表的民众。
最重要的是,孟简的性格和季归太不契合了,他们在某一方面太过相似,冷漠、对自己认定的东西过于执着疯狂……这种相似注定成为床伴相处起来的话会发生太多冲突,而季归不可能是退让的那一方。
郑桓忽然想起一件很久之前快被他遗忘的事。
那大概是四年前,那时季归还不是帝国中央立法庭的12庭长之一,好几个朋友一起聚会,孟简刚被调来帝国政务厅。
美丽漂亮又沉静疏离的平民官员,刚一来到帝国一区的政治圈层就遭受了许多觊觎,聚会里有人显然对孟简起了兴趣,讨论怎么将孟简搞到手又如何玩弄。
季归在一旁听着他说,沉寂的瞳孔没有什么情绪。
后面那个人悄无声息消失在了他们视野里,再见时已经失去了所有引以为傲的身份,成为某个贵族收藏室里新的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空洞。
想到这里郑桓头皮发麻,庆幸自己没对孟简起什么过于浓厚的兴趣,因为在孟简身上总会看到季归一点影子,以至于他对孟简有种微妙的畏惧在里面,比起孟简那样危险性过高的,他更喜欢又乖又会撒娇又发浪还没什么威胁性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郑桓不敢去猜想。
“议会长……是单独留了一会儿孟简。”他努力让回答不会牵扯到自己,尽可能保持小心谨慎:“会议结束之后,孟简就离开了。”
……
……
被谢寰威胁之后,回到现在住处的孟简心情好不到哪里去,这种糟糕的心情在看到谢寰发来的看看宝贝逼的消息到达巅峰。
娄懿在外面做晚饭,他脱下裤子随便拍了一张应付过去,本想安安静静洗个澡,结果将浴室里的东西都掀了干净。
听到声音的娄懿站在浴室外面敲了敲门:“阿简?”
孟简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喘着气,侧头望着浴室外面的倒影,漆黑的瞳孔里明灭不定,他缓慢握紧了一块碎裂的玻璃碎片,在娄懿进来时猛的扎进手臂里。
门被撞开,看到他模样的娄懿瞳孔一缩,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慌:“你在做什么!!”
外面被水淋湿了的衣服脱了下来,孟简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娄懿在给他处理伤口,大概是还没反应刚才他为什么这么做,手在微微颤抖。
真奇怪。
肏他的时候明明一点都不手软。
白天肏晚上下了药也肏。
却在他受伤的时候这么紧张担心。
只是为了报复就能做到如此的程度吗?
“是发生了什么吗?”娄懿问他。
孟简另外一只手抚摸上了娄懿的脸。
“不够。”
“什么还不够?”
“你给我的钱还不够。”他抓着娄懿的手按在自己那片薄乳上,舔了舔唇瓣去亲娄懿的嘴唇,“阿懿,再给我更多更多的钱好不好?”
“……要多少?”娄懿定定看了他半响,询问道。
“五十亿。”孟简说:“只要你给我,今天你怎么玩都可以。”
“深喉后入中出,只要你喜欢……”
如果是平时娄懿当然乐意之至,只是现在他没什么心情,他抿着唇瓣将孟简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将孟简往床上一推,被子盖了上去:“睡吧。”
孟简睁着眼睛看他:“你不想交易吗?”
“如果是因为伤口的话,”他侧头望了一眼:“好像也不是很严重,只是因为今天遇到了些不顺的事发泄了下,上床还是没问题的。”
“钱我明天我会转给你,上床就算了。”
孟简靠在枕头上乐不可支的笑出声。
“阿懿,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啊。”
娄懿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然而习惯使然让他无奈回道:“是啊,我就是很喜欢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娄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猛的抬头,孟简靠着完好的那只手,漆黑的瞳孔湿稠的望着他,唇角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