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无所事事,带着三孩子外头浪,街道两旁有不少商贩在卖吃食,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反正瞧着好像挺好吃,兜里没带银子,能看不能买,方子晨和三个孩子,从街头逛到街尾,一路不停的伸长了脖子吞口水,喉咙都要秃噜层皮。
第二天,村长带着河西拉着辣椒来了。
以前牛车就赶扶安镇,来回一趟,也没觉得累,不过这会赶远了,村长回去,只觉浑身难受没劲,哪哪都痛,这会带河西来,熟了路,以后让他跑。
要给醉宵楼送的柴,交由老大去砍。
方子晨没急着去书院,铺子开张前夕,不少事儿需要忙,家里人少,有些事,林小侠和李艳梅是做不来的——找鸭行,买鸭脖鸭爪这些,如何定价,契书签到几时,一天需多少量,都得赵哥儿和方子晨来办。
方子晨忙得不可开交,也忘了要去找黎艺盛,还是黎艺盛正好出诊,顺路摸过来,才晓得他来了。
黎艺盛捶他一拳。
“你丫的,来了也不去找我。”
方子晨正啃着白花花的雪糕,一头的汗,他刚在厨房忙,这会正好在外头歇息,没想黎艺盛就来了:
“你当我不想,我这几天是忙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咋地去找你啊?”
黎艺盛才不信他,往后院看:“你夫郎和你两娃呢?不是说这次都带来?”
方子晨扭头朝后院喊:“赵哥儿,赵哥儿。”
赵哥儿拎着把菜刀冲出来,上头还带着血。
“喊什么?是出事了吗?”
黎艺盛面色惊恐,不由后退了几步。
赵哥儿见黎艺盛,顿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谁了。
黎艺盛一双总是睁不开,隔两米都瞧不见的眼,实在太有辨识度。
赵哥儿赶忙把刀藏身后去,脸色有些红,说抱歉,吓着你了。
“没事,我胆子包子一样大。”黎艺盛道:“你是弟夫吧?”
黎艺盛比方子晨大三岁,比赵哥儿也大些,喊声弟夫也没错。
赵哥儿点点头。
黎艺盛立马热情了:“哎呦,总算是见到你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赵哥儿想说我知道,但黎艺盛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没错,我就是同你夫君一见如故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拜把兄弟。”
赵哥儿:“······”
这德性,怪不得能和自家夫君做兄弟呢!赵哥儿笑了笑。
“你好,我叫赵哥儿。”
“哦,赵哥儿啊!”黎艺盛道:“好名字好名字,一听就是不俗且有品味,高端大气还上档次。”
赵哥儿:“······”
赵哥儿进后院,把几个正在拔鸭毛的孩子叫了出来。
前两天黎艺盛寻过来,见着铺子开门,以为方子晨来了,冲进来,同林小侠一家打了个正面照,自是晓得娇娇是他们的孩子。
这会见着个七/八岁的哥儿,和一······说是四岁了,但是那个头,说是两岁都有人信,不过瞧着,实在是可爱,大大的脑袋,圆乎乎的眼睛,小粉嘴儿水汪汪的,鼻子挺拔秀气,实在标志。
他在医馆里坐诊了,接待过的孩子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却是头一次瞧见这般可人样的,赵哥儿瞧着也是清秀可爱,怪不得他兄弟一从考场里出来,就急吼吼的想回
孩子们挨个叫他。
“黎伯伯好~”
黎艺盛搓着手,笑着,摸完这个脑袋摸那个:“哎,好好好,今儿来的忙,都没来得及给你们带礼物,下次伯伯给你们带。”
“客气哟~”乖仔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
黎艺盛蹲着身,轻轻捏他脸:“要的要的,不然不合规矩。”
“原来系这样啊!”乖仔拧着眉,说:“那伯伯不要带太贵重滴,带个几十两滴礼,意思意思就成,贵重多,显得生疏,礼轻情意重。”
黎艺盛:“······”
赵哥儿:“······”
几十两的礼,还意思意思就成?什么时候他儿子口气这么大了?
赵哥儿揉了揉额头,感觉自己有罪。他不应该让儿子总跟着夫君呆一起的,他神色尴尬,朝一直捂着肚子笑的黎艺盛道:“孩子瞎说的,你别当真。”
黎艺盛笑得不行,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