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烧了一把香,方子晨接过,吹了两下,香灰散去,火星通红,他扒了孙尚城的衣服,将燃着的那一头往孙尚城身上戳。
“啊······”孙尚城哑着喉咙嘶喊。
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孙尚城被折磨得大小便失禁,打手们在一旁帮着打下手,香烧完了,有人很快重新燃了一把递过来。
这种畜生,既然那么爱折磨人,那也该让他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孙尚城怎么虐的乖仔,方子晨通通在他身上施加了一遍,只不过一个下午,他便奄奄一息,没个人样。
孙宗泽最后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
方子晨歪着头看他,阴恻道:“他虐我儿子,你可知我有多痛?如今只是这般,你便开始心疼了?会不会太早了些。”
孙宗泽怔愣。
方子晨挥着手中的鞭子:“这是在房里找到的,如今,也该到他尝尝被人凌虐的滋味了,就是不知道,你儿子能撑多久。”
对上孙宗泽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继续道:“以前都是你儿子虐别人,如今忽然换过来,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没事,习惯了就好。”
孙宗泽几乎要晕过去。
这场施虐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结束,孙尚城被官兵从屋里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个人样,十指被剁了,胯/下那二两肉也让方子晨叫人剁了喂狗。
浑身被抽打得鲜血淋漓。
抗日神剧看多了,到底还是学到了几招。
官兵来了方子晨没怕,这几个都是自己人。
一官兵告诉他,说是孙家夫人报的官。
即使不说,方子晨也猜到了。
昨儿孙家夫人便带了人想闯进来,不过没成功,之前他们没敢报官,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觉得事情可能还要回旋的余地,如今方子晨不接受和解,他在屋里折磨孙尚城,孙尚城叫得凄惨,孙夫人咬了咬牙,报官了。
相比儿子的性命和前程,性命还是最为重要的。
方子晨掏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叫林小侠分给打手们,让他们去将孙家砸了,只要不弄出人命,一切他兜着。
孙尚城被抬着跟在一旁,进城后一路跟着好些百姓,方子晨来到衙门外,直接去击鼓了。
被告变成原告。
孙夫人都怔住,直接忘了哭。
蒋正徐一见方子晨就头疼,方子晨站着没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
蒋正徐气得慌,案板一拍:“放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秀才见官可不跪。”方子晨说。
蒋正徐:“······你就知道你一定能考上?”
方子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他双眼里头明晃晃写着两字。
【废话】
蒋正徐哽了。
今儿放榜,方子晨确实是中了,榜首,三连第一。
红榜一贴,全镇喝彩。
这是为整个扶安镇争光了啊!
这事儿说出去,得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儿啊!
瞧瞧,他们扶安镇人杰地灵,才能出得这般人才。
秀才放榜,是没有官兵敲锣着下村通知的,可方子晨不一样,小三元,扶安镇几十年没出过此番人才了,蒋正徐让几小兵拿着红榜,还有佩章前去,算是给他长个脸,结果倒好,小兵去了个寂寞,回来说方子晨没在家,村里人说他儿子出事了,这几天都住医馆里呢。
都住医馆了,那想来是病得不轻,蒋正徐闻言正想着去看望看望,外头却有人击锣,说是要状告方子晨。
孙尚城躺在衙门里,瞧着就惨不忍睹,孙夫人跪在他旁边一个劲的哭,外头百姓听孙夫人控诉,说是方子晨带人打的,看向他的眼神立即就变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竟将人打成这般,简直是丧尽天良,还秀才,这种人若是当了官,怕也是个昏庸的。
这帮人,多是听风就是雨,如墙头草般,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哪边可怜,便向着哪边。
窃窃私语传入耳里,方子晨脸色未变,只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外头又开始吵得厉害。
蒋正徐案板一拍:“肃静,”他看向方子晨:“你所言可是属实?”
方子晨还没应声,外头跑来几个妇人,大声道:“大人,民妇可以给方秀才作证。”
“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
那天方子晨抱着儿子一路急行,慌慌张张,不少人都看到了。
那孩子被打得可怜,在他怀里显得小小一团,她们只远远瞧一眼,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孙尚城被打成这个样子,纯属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