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鹰鹫(7)(2 / 2)

麒麟 桔子树 13603 字 24天前

俩个操作手被长官狠狠的一通教训,忽然,其中一人扛起火箭筒直直的瞄向了瞭望台。

王暮峰大惊失色,吓得全身的血都不流了,心脏直蹦上去,死死地顶住喉咙口,连喊都喊不出来,只剩下嘶哑的抽气声。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火箭弹在弹筒上直接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那三个人都掀飞了出去。

“让他们滚!”徐知着漠然道。他等了几秒没听到王暮峰喊,偏头看过去,才发现王暮峰冷汗流了一脸,喉咙里呜呜作响,暂时说不出半个字。

徐知着无奈,伸手把话筒接过来沉声喝道:“Go out! Do or die!”

40火破甲弹头的金属破片少,所以虽然火箭弹头近距离爆炸,除了发射手被冲击波撞成了一摊泥,眼见是不活了,另外两个的伤势却并不致命。尤其是那个军官,虽然被震得口鼻流血,但尚能自己站立,扭头恶狠狠地瞪向瞭望台,血流披面,有如恶鬼。

徐知着透过瞄准镜平静的与他对视,准星下移,一枪打在他脚边。

巴雷特.50口径的子弹在一千米的射程内动能大得惊人,子弹深深埋入对方脚下的大地,弹道搅起的冲击波将他再一次掀翻。

徐知着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凝视他,终于从那双血红的眼中看到惧色,便调转枪口,一枪轰在远处的运兵的大卡车上。徐知着这次没有用穿甲弹,所以只轰碎了一只轮胎,但那只轮胎碎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整辆车都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地,像一头死亡的巨兽。

两个克钦小兵在惊慌失措中松了狗绳,几条凶悍的狼犬从人缝中跃出,笔直冲向矿区大门,刚刚离开克钦军的阵地便逐一凌空爆裂,碎成一堆血肉残渣。

乌云摧城,压抑地热浪卷起血雨腥风扑面而来,令人崩溃的恐怖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散,即使是已方的警卫们都被压得胆战心惊,作声不能。

“Go out! Do or die!”徐知着再一次重复。

对面的阵形开始松动,一步压着一步的往后退。那名军官似乎是感觉到大势已去,军心涣散,终于出声喝令,指挥自己的手下后退,受伤的士兵也被人抬了回去。

徐知着用激光测距仪量好距离,在便道上均匀的开了三枪,炸出三个一尺深的浅坑横成一线:一千米,擅入者死!

片刻后,魏赛回报,那个受伤的持刀者承认自己是克钦军人;但是小排长那里带来了坏消息,一开始逃入矿区的那个人消失了,大概是直接从后墙翻了出去。

梭登朗等了半天终于联系上徐知着,在耳机里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枪声四起,爆炸连连,难民们吓得都快要炸营了。徐知着见王暮峰还没有缓过来,只能用英语向梭登朗解释情况。也幸亏徐知着的应急预案做得好,虽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一声“全局一级战备”吼出去,至少人人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骚乱被压制在萌芽之中,有惊无险。

闯过最危急的关卡,徐知着把火烧眉毛的事项一一安排分明,这才空出手来联系逐浪山。温盛大人那边发动机轰鸣不止,显然是在高速飚车中。

“我现在去机场!”逐浪山喊道。

“行,我暂时挡下了。”徐知着也有些着急:“你什么时候到。”

“我不到,我直接去密支那。”

“也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上重武器,围墙被火箭弹轰掉一个角,要不是我手快,我和峰哥这次得死在他们手上……”

“你没事儿吧?”逐浪山大惊:

“我没事。”徐知着声音肃杀:“我可能杀了他们一个人。”

“没关系,死了活该,我有办法。”逐浪山毫不在意。

“哎呀,我操!”王暮峰终于缓过那口气,愤怒的大吼:“马壁,我操他奶奶的熊!!!”

徐知着忍不住笑,安抚似地拍着王暮峰的后背。

逐浪山的声音蓦然一低,转而竟有几分缠绵:“你笑了?”

“嗯?”徐知着一时莫名其妙。

“打得爽吗?宝贝儿?”

徐知着胃里一阵翻滚:“你他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事?”

逐浪山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不正在办正事的路上吗?”

楼下一阵喧哗,徐知着狠狠地掐断电话,无视逐浪山刻意放软的油腔滑调。

楼下一阵喧哗,徐知着狠狠地掐断电话,无视逐浪山刻意放软的油腔滑调。

“怎么回事?”徐知着从楼梯口探出头。

那两个CNN的记者正在与警卫争执,似乎是想上来,王暮峰从徐知着背后探出身去,贴在徐知着耳边低语:“要不然,我把他们打发了去?”

“不。”徐知着略一琢磨:“让他们上来。”

王暮峰马上回过神来,不怀好意地笑出一口白牙。

我操你奶奶的熊!!!敢向老子发火箭弹,老子非得黑地你丫终生失禁,这辈子都甭想穿裤子!

徐知着一声断喝,两名记者如蒙大赦,马上欢呼着冲上楼,刚进门就被窗口那杆威武的大枪给震慑了,连连惊呼道原来是这样!

摄影记者向徐知着和王暮峰展示他们躲在大门口后面拍到的照片,徐知着有时候还真佩服这些搞新闻的,贪功不要命啊,明知道枪口所指,还敢往上撞。

王暮峰虽然英语一般,但缅语流利,反正两个记者也能听懂缅甸话,便放开了猛侃。但凡是记者,就没有一个不喜欢阴谋论的。王暮峰混军事论坛出身,文字功底那是相当过硬,故事编得深入浅出丝丝入扣,而且巧妙的嵌入了缅甸目前的政治局势和实力对比,把整个事件摆到各方利益集团博弈的大背景下,唬得记者们一愣一愣的。

徐知着多少能听懂一些,听得惊叹不已。

摄影记者一边竖着耳朵听王暮峰分析时局,一边把徐知着摆来摆去地拍照,近景远景,趴着站着,拍得两眼放光,快门声连成一片。

一条克钦军围攻温莱铜矿的快讯当天晚上就发了出去,CNN仗着刚好有记者在新闻现场,有独家不抢白不抢的心理,逼着记者连夜赶稿,把之前攒下来的资料全部汇总,第二天就上了《今日世界》。这则消息虽然只是国际新闻界的一个小水花,却在缅甸国内舆论里掀起了巨浪。

逐浪山当天晚上刚到密支那时,几乎见不着想见的人,可是等CNN的快讯出来,就轮到温盛大爷坐在酒店里,抱着美人装死耍赖。等到第二天晚上,《今日世界》播出来,把这起事件的调子暗示为克钦邦政府因为不满辖区内有美资的私人企业收容管理难民,所以派军队围剿这一类骇人听闻的丑闻之后……恩版的亲随开车等在了酒店门口。

对于克钦地方政府来说,一切都是误会,而且必须是个误会!

政府军马上抓住了这次机会,大肆叫嚣着要派兵去克钦邦境内保护温莱矿区。当然,这番口号也就是喊一喊,并没有实际意义,克钦邦绝不会让,交火线守得死死的。但两军对垒讲究个名正言顺,现在莫名其妙的在舆论上输了这么一大截,而且是克钦独立军极为看重的欧美舆论圈,局势马上就陷入被动。

逐浪山与恩版谈了一个晚上。

恩版起初是想各大五十大板,我们是好心,你们也没错,但指挥官不给力,你们的警卫也太爆,主要是沟通上出了问题,才酿出了这般惨剧。

逐浪山听得满脸是笑,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他手头各种监控资料齐全,徐知着办事基本滴水不漏,还有两个CNN的记者在手,整个缅甸政府随时给他撑腰,如此绝妙好局之下,还要他让步,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军阀作风,践踏人权与自有财产,公然破坏缅甸的整体投资环境,影响经济发展。克钦邦政府虽然也没那么在乎国际国内形象,但毕竟时局不同了,如今缅甸军政府民主化,跟美国政府勾勾搭搭,克钦人失掉了最大的外援。大家拼死拼活操兵打仗也是为财,如果真的把脸撕破了踩在地上,吓得后来人不敢再过来投钱就麻烦了。

密松一事已经大大的得罪了中国,如果连美资都得罪掉,克钦邦纵有金山银山,没人乐意过来帮你开发生产也是白搭。

逐浪山咬死不放,大谈感情与理想,恩版被逼到最后只能让步。小弟神马的,存在着就是给老大背黑锅用的,恩版弃卒保帅,把那个小连长扔出来当了替罪羊。擅自行动,指挥不力,激化矛盾……栽了一连串的罪名,估计得投到牢里判几年,同时还免了温莱铜矿两年的治安管理费。

逐浪山谈完兴奋之极,恨不得冲到矿区去把徐知着拎出来办掉。每年那几百万保护费对他来说倒真还不是个大事,关键是在克钦的地头上硬生生压倒了地头蛇,这就是面子,代表着爷的实力,以后,再有人想动手找麻烦,就得惦量着点。逐浪山既然拿了好处,自然全力配合克钦邦政府的口径,同时劝说自己的合伙人联合矿业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还要在人家的地盘上开工,得罪的太狠了也不好。

天大的事,往往由幕后交易摆平,老大们在桌下把利益分割清楚,站出来一团喜气,和乐融融。曾经为此事丧命的小兵,坐牢的军官,吓得魂飞魄散的王暮峰,担了奇险的徐知着……都只是这出大戏里随波逐流的棋子。

这边逐浪山在行动,另一边联合矿业(国际)也没闲着,他们本来就想大炒一票,以展示自己在第三世界国家积德行善投资造福的正面光辉形象,以洗脱资源掠夺者的刻板印象。现在打蛇顺杆上,媒体公关四面出击,狠不得一举搞定全球各大报端。

CNN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一向都坦荡直白地站在自己人这一边,联合矿业是纽交所上市的企业,从身份、血统到价值观,都与CNN是妥妥的一条裤子,CNN但凡能把他们吹成三朵花,都不会只吹一朵。

很快的,克缅边境上纷飞的战火,温莱矿区内贫苦无助的难民,矿区大门外残暴的军人,在树下礼佛的英俊青年,临枪而立以一已之力悍卫人权与尊严的强势枪手……各种各样的图片和视频井喷般暴发,在这场戏里有异国、有贫苦、有自由贸易、有地方军阀、有民主改革、有经济转型……还恰到好处的点缀了一个极为英俊的关键人物。

长得好看的人永远有特权,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就是万能通行证。每一个说故事的人都会希望自己的故事里有个神秘而俊美的男主角,大众的目光很庸俗,全球资讯那么多,四处都在打仗,没个抓人的爆点有谁会关心?

徐知着稀里糊涂地就成了这场戏的主角,联合矿业在国际上炒,逐浪山在缅甸国内炒。蓝田偶尔会搜索一些缅甸新闻来看,冷不丁某天早上起来,网页上铺天盖地的全是自己男人的脸,大大吃了一惊。

徐知着收到蓝田的急报才知道自己已然出名。国际媒体还要点节操,缅甸国内媒体刚刚开禁没几年,龙蛇混杂,管理混乱,那些小报小杂志给钱就能上。逐浪山有钱有门路,找人把徐知着吹得简直不像活人,那张压箱底的照片被做成海报随刊附赠,华丽的背影惊艳世人。

美人如玉,剑气如虹,以雷霆手段行菩萨心肠,这是任何人都乐看的佳话。徐知着一个中国人,为缅美合资的企业办事,庇护缅甸平民,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这复杂的身份与经历巧妙地平衡了各方利益,让每一边都觉得他像个自己人,乐得见他出名。

逐浪山在电话里得瑟得表功:“我可以请昂山女士为你安排一次会面。”

徐知着温和的笑笑:“你有没有本事让我见习总?”

逐浪山木然。

徐知着心想就缅甸这巴掌大的地方,昂山素姬最多也就相当于中国一个省级干部,有毛好见的,有那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回家陪老婆。

徐知着赶在巨浪合拢之前奋然跳出了风暴中心,从曼德勒直飞昆明,再从昆明转机去北京。缅甸毕竟是小地方,他虽然在缅甸国内出了点小名,但基本一出境就消停了,但凡路上有几个妹子转头看他,也只是为色所迷,跟他身后的那起风波无关。

离开麒麟这么久,徐知着被人看多也习惯了,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看看也不会少块肉。而且长得帅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小姑娘们看着你都笑颜如花的。徐知着早就过了爱自寻烦恼的那个岁数,天生的本钱很舍得拿去用。

而与此同时,中国驻缅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正在把徐知着这个名字输入系统,回车之后一片空白,惊得操作员眉头一跳。于是,张机密问询单从外交部发到总参二部,二部的经手人一看:噫?这个名字好熟好敏感。

离开麒麟这么久,徐知着被人看多也习惯了,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看看也不会少块肉。而且长得帅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小姑娘们看着你都笑颜如花的。徐知着早就过了爱自寻烦恼的那个岁数,天生的本钱很舍得拿去用。

而与此同时,中国驻缅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正在把徐知着这个名字输入系统,回车之后一片空白,惊得操作员眉头一跳。于是,张机密问询单从外交部发到总参二部,二部的经手人一看:噫?这个名字好熟好敏感。

本着军方只能有一个声音的原则,二部不能对一部的旧人擅自说三道四,问询单便从二部转向一部,作战部老大房靖全拨冗看完了徐知着在缅甸行事的简报,心中暗暗惋惜,人才就是人才,只要给他舞台,在哪儿都能发光。房老板这会儿对夏明朗圣眷正隆,去年那摊子事虽然时亦命亦,但毁了他一员大将,心中多少也是有愧,索性把外交部的单子直接转给了夏明朗。

夏明朗一看,好嘛!马勒戈壁的,当年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现在知道老子的兵好了是吧?

夏明朗花了三个晚上与大队文书细细商量,字斟句酌,一篇文章写得花团锦簇,把徐知着夸得有如战神临世:懂军事,能战斗,作风顽强,政治过硬,实乃我党我军不可多得的优秀军事干部。

房老板收到回执看得嘴角直抽,心想人外交部只是过来问个背景,问问是不是情报部派出去的间谍,有没有什么里通卖国的风险,谁想看你这个啊?你小子这宏篇大论可不就是写给我看的么?但腹诽归腹诽,房老板愣是一字没改,直接转发了。

夏明朗办完这一票,心里爽得不行,偏偏事关机密,电话里还不好说,只能暂时先压在心里,要等当面见了陆臻才能表功。

徐知着预计下午三点到,蓝田早早地请了半天假,在机场蹲着。人说小别胜新婚,蓝田实在觉得他这已经不能算小别了,这简直就是生离。不过,比起另外那对两地分居的倒霉蛋,他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至少他和徐知着每天一个电话从不间断,时不时还能搞搞视频,虽然远距离SEX玩儿过一次徐知着就再也不肯玩儿了,可好歹看得见听得着,心里也不那么空落落的。

天热,徐知着戴着流线型的炫彩防风墨镜,穿一件纯黑的紧身背心,迷彩军裤,黄铜皮带,脚下蹬一双高帮丛林靴,远远地看到蓝田便把双手展开,金棕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宽肩窄腰,线条完美,引得人人侧目。

蓝田心跳破表,肾上腺素飙升,热血沸腾的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些多余的布料撕个精光。

徐知着把蓝田重重搂进怀里,脸颊磨蹭着蓝田的脖颈,仿佛归巢的倦鸟,幼时离家的少年,满腔的依恋与爱慕都凝聚四个字里:“我回来了!”

蓝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恨恨瞪着:“谁教你穿成这样的?”

徐知着低头看,愕然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一直这么穿。”

蓝田这一听更想吐血,不自觉想起那些新闻图片,徐知着半身赤裸身穿 “长筒裙”的诱人美景,心里又狠狠的燃起一把火。

“不喜欢吗?那我应该穿什么好?”徐知着提起包,自然而然地揽到蓝田肩上。

“喜欢。”蓝田眼神直白:“但我更喜欢你不穿衣服。”

徐知着眼神闪烁着别过了头,他现在晒黑了,脸红也不怎么显,只有耳根处透出一抹血色,阳刚俊美偏又羞涩纯真,迷得蓝田神魂颠倒,一上车整个人都扑上去,灼热的嘴唇紧贴着,铺天盖地的热吻密不透风。徐知着张口让蓝田的舌头探进来翻卷,纠缠吮吸,搅得全身一阵阵发热。

“回家,先回家!”徐知着把蓝田推开,低声喘息。

蓝田目光灼灼,皮肤热得烫手。

“好,回家。”蓝田深吸了一口气,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滑出。

高速上一贯的堵,蓝田心情焦躁,车子开得漏洞百出,该超车不超车,该变线不变线……跟在一群乌龟后面爬。他一边按喇叭,一边偷看身边。徐知着手指搭在车窗上,正扭头看着窗外,沉静的侧脸像雕塑一样美;然而,军裤的样式宽松,下身鼓鼓囊囊地隆起一团,昭示着他内心的渴望。蓝田眼眶发红,如果分离能让徐知着对自己充满热情,那再忍半年都值得。

“下车,我来!”徐知着忽然转过头,不耐烦地瞪着蓝田。

蓝田连忙把车子靠边停好,脸上的笑容压也压不住,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徐知着拿出了真工夫,一路风驰电掣,见车必超,车速稳稳的保持在超速10%,看得交警牙根直痒,甩下无数骂娘惊呼。

停车上楼都是用跑的,连找钥匙都觉得浪费了时间。蓝田把徐知着直接堵在门后,一把按住对方的后脑,吻得热火朝天。徐知着微一挣扎,蓝田的手指已经拉开T-恤的下摆摸上去,手指火热,掌心里全是汗。

徐知着索性从领口把上衣扯了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蓝田嫌玄关处光线昏暗,拉着皮带的扣子把人拽进客厅里。傍晚的阳光带着一点金色,力度十足地照进室里。

蓝田一边亲吻,一边欣赏抚摸,流连忘返,从光滑的肩膀到结实的胸肌……这些日子的磨练耗尽了徐知着身上最后一点脂肪,腹肌像冰格子那样坚硬整齐,皮肤被阳光烤成金棕色,光润质朴,像一尊古铜的雕像。

蓝田从头摸到腰,再把人紧紧的勒进怀里,徐知着抬头看着他,眸中闪出水光,正是情欲升腾的模样。蓝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受不了,下身硬得不行,他一手握到徐知着胯下,刻意揉搓着,调笑道:“想要吗?”

徐知着点头,眼神急切,探身欲吻,却被蓝田按住。

“要不要先洗澡?”蓝田笑道,他必须得找点岔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一世英明只怕毁在当场。

呃……徐知着皱眉。

蓝田玩味地看着徐知着矛盾的表情,英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神渴望而又迟疑,像一个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想讨要糖果的孩子。

“好了,好了……”蓝田欣赏够了,正想解了他这难题,蓦然间双脚离地,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洗澡,先去洗澡。”徐知着当机立断。

蓝田忍不住笑,手忙脚乱的脱衣服,光溜溜地被人推进淋浴间。徐知着开水时忙中出错,冰凉的水花溅了蓝田一头一脸,蓝田笑着叫骂,如此变故横生,才算是把欲火散去了一些。

徐知着洗澡洗得极为粗鲁,而且直奔重点。蓝田看着他搓,自己都肉痛,连忙把他的糙手拉开自己来,细腻的泡沫温润柔滑,蓝田手法老练,清洗都像是在调情。徐知着舒服的轻哼着,慢慢靠到了墙上,眼神潮湿诱惑,从蓝田的眉间滑到唇上。

妈的!蓝田在心里暗骂,连勾人都学会了。

“想要?”蓝田故作凶狠,他知道徐知着在惦记什么,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徐知着不好意思说,只是笑,眼睛半开半合的,视线低垂着,又是羞涩又是渴望,拉过蓝田一只手,在流水里冲去泡沫,张口衔住了修长的中指。

蓝田只听到脑海里轰隆一声,欲念从理智的罗网里挣脱出来,无所遁形。他一口咬在徐知着肩头,热血沸腾,心想咱俩谁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哥哥今天豁出去,让你好好爽一把。

蓝田下手有点重,吮出一块块红斑,带着牙印,但这个力道对于徐知着来说却是刚好,他的身体经风历雨,练得铜皮铁骨,需要更猛烈的爱抚才足以融化多日的思念与渴欲。皮肤与唇舌揉擦在一起的每一点碰触都带着战栗,所有的疲惫警惕、忐忑不安都烟消云散,千斤的重担都摞在了地上,只有全心身的放松与沉溺,在这个人手上身上讨要快感,享受人性最本真的快乐。

徐知着看到蓝田跪下去,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灼灼如火烧。徐知着被这个眼神烧得全身惊颤,心脏烫得几欲成灰。

想要,嗯,更多更快的!

他实在是憋了太久,也惦记了太久,火热滑嫩的唇舌刚刚裹上去,他的脊椎就开始发麻,脑子里蒸腾着热力,眼前雾茫茫一片白光,咬牙切齿地想忍着,不想射,更不想缓。他不再满足于普通的宣泄释放,想用全部的毅力来忍耐,让蓝田用最激情的方式来抚慰,让快感一层层堆积,越推越高,卷起海啸一般的浪,把他从里到外的涤荡一遍。

徐知着不自觉的伸手握住蓝田的后脑,紧紧扣住,彻底打乱了蓝田原有的节奏,试图掌握主动。

蓝田下手有点重,吮出一块块红斑,带着牙印,但这个力道对于徐知着来说却是刚好,他的身体经风历雨,练得铜皮铁骨,需要更猛烈的爱抚才足以融化多日的思念与渴欲。皮肤与唇舌揉擦在一起的每一点碰触都带着战栗,所有的疲惫警惕、忐忑不安都烟消云散,千斤的重担都摞在了地上,只有全心身的放松与沉溺,在这个人手上身上讨要快感,享受人性最本真的快乐。

徐知着看到蓝田跪下去,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灼灼如火烧。徐知着被这个眼神烧得全身惊颤,心脏烫得几欲成灰。

想要,嗯,更多更快的!

他实在是憋了太久,也惦记了太久,火热滑嫩的唇舌刚刚裹上去,他的脊椎就开始发麻,脑子里蒸腾着热力,眼前雾茫茫一片白光,咬牙切齿地想忍着,不想射,更不想缓。他不再满足于普通的宣泄释放,想用全部的毅力来忍耐,让蓝田用最激情的方式来抚慰,让快感一层层堆积,越推越高,卷起海啸一般的浪,把他从里到外的涤荡一遍。

徐知着不自觉的伸手握住蓝田的后脑,紧紧扣住,彻底打乱了蓝田原有的节奏,试图掌握主动。

蓝田顿时慌了。

因为徐知着从来没有主动过,蓝田也就从来没想过要关照他深喉是不能这么玩的,这事儿必须由做的那个人控制,因为只有自己才知道能进多深。但徐知着的力量太霸道,蓝田用尽全力也没能从他掌心里挣出分毫,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涌,喉咙口火烧火燎,被撞得生痛,喘息艰难。

蓝田情急之下在对方腰上抓出道道血痕,然而他的情人实在太过强壮,这种级别的反抗对他来说根本有如调情,只换来一阵阵更为激烈的冲撞。

徐知着正在全神贯注地享受着这个期待以久的时刻,浑然没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太刺激太舒服,灼硬的性器感觉到喉咙口痉挛似的收缩,最敏感的部位被紧紧的包裹着,吮吸挤压,让他兴奋得发疯。

蓝田生怕咬着,也不敢挣得太厉害,只能拼命放松自己,顺应徐知着冲击的角度与力度,只盼着对方能快点射,然而大脑缺氧,神志越来越模糊。

徐知着依靠最后一点备份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抽了出来,高潮来得猛烈而直接,仿佛飞升,有如坠落,恍惚中甚至有种失重的快感,令他压抑不住的低吼,胸腔里最后一点气息都被挤出来,然后剧烈的喘息,吸入新鲜的空气,疲惫而畅快,如同新生。

其实很快,不过几分钟而已,只是太过激烈,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漫长。

徐知着双目失神,盯着淋浴室的顶板,回味时终于感觉到某种不满足,没有温柔的爱抚,没有亲昵的吻,没有人握着他的性器帮他延长快感,没有宠溺的爱语……

唔?蓝田呢?

徐知着低头找人,顿时吓了个半死,连忙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揽进怀里。

“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徐知着吓坏了。

蓝田满脸是泪,喉咙哑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无力的在徐知着脸颊上拧了拧,用唇型骂道:“你要弄死我吗?”

徐知着张口结舌。

“以后不要乱来。”蓝田仍然止不住的低咳。

徐知着忙着点头不迭,后悔得要死。

“对不起。”徐知着绞了热毛巾来给蓝田擦脸。

蓝田有些窒息,眸中血丝密布,闪着泪光,显出难得的脆弱。徐知着内疚到一塌糊涂,把人抱在怀里不住的吻,从眼睛吻到嘴唇,从耳垂到脖颈,口中不停的道歉发誓,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顿。

蓝田终于缓过这一阵,无奈地揉着徐知着的湿发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猛。”他的声音沙哑低柔,听起来意外的性感。

徐知着羞愧得不敢抬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别啊,有热情是好事,只是要注意方式方法。”蓝田眨眨眼。

徐知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愧疚又是难堪,又是感动,只能把脸埋在蓝田颈边磨蹭,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少年,即使明知道爱人宽容大度不会计较,仍然全心全意的虔诚祈求着原谅。

蓝田安静的享受了一会,无奈笑道:“你别再蹭了,我都硬了。”

徐知着闻声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蓝田修长润泽的手指抚过那双俊美得令人甘愿沉沦的眼睛,哑声叹道:“去床上。”

虽然蓝田一直试图抹去某件事的神秘感,但徐知着毕竟是个传统男人,插入有种难以言传的微妙意义,仿佛别的都可以不算,只是玩儿,而这是真的,真刀真枪上真章。

蓝田侧身躺在徐知着身边,俯身密密地亲吻,古铜色的皮肤极为光滑紧致,手指握上去几乎捏不动,在太阳下泛出光来。

强健,俊美,明亮的眼睛带着润泽的光彩,像一头美丽的野兽,挑逗着单纯而野性的欲望。

“你真是越来越帅了。”蓝田赞叹。

徐知着有些羞涩的笑,眼神甜蜜,被情人夸奖总是幸福的。

“第一次,会很不舒服……”蓝田还是有些犹豫。

“你别那么多废话。”徐知着失笑:“赶紧的!”蓝田实在是等了太久,久到连他都开始隐隐期待。

蓝田苦笑,紧张又激动,心中充满焦躁。

“你,转个身。”蓝田一边亲吻着徐知着的脖颈一边拉着他翻转过去:“疼就告诉我,我停下来等你。”

他的手指柔软,声线低柔,嘴唇温润……像一个风雅的古代公子,眉目间满是疼惜与爱恋,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所,只因为……你相信他会对你温柔。

徐知着的腰胯长得特别漂亮,腰收到最窄处微微下凹,连侧面的肌肉都练得线条分明,屁股结实紧翘。蓝田在手上倒了大量的润滑剂,一边润滑一边啃咬对方的脊柱。徐知着脸红得厉害,双肘支撑着床面,躲不开,也不想躲,转过头去与蓝田接吻,试图转移体内怪异的排斥感。

还是跟原来一样,进到三个手指,就再也进不去了,徐知着急促的低喘,眸中浸了一层水。

“不舒服?”蓝田在他耳边缠绵的吮吻。

“你,他妈,快点……别管我。”砍头总好过凌迟,徐知着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蓝田失笑:“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他伸手拉开床边的柜子,拿出一枚细小的玻璃瓶,推开盖子,凑到徐知着鼻端:“闻一下。”

徐知着不疑有他,用力嗅了一记,瞬间一股热力直冲头面,血液瞬间沸腾,在眼前腾起一层黑雾。

“什么东西?”徐知着惊喘。

“Rush,一些亚硝酸盐类,可以扩张血管。放心,难得用几次没有关系。”事到如今,蓝田根本比徐知着还要紧张,注意力太集中在手上,临到要抽枪上阵时发现居然软了,索性自己也吸了两口,戴上套子狠狠撸了几把,一手扶住徐知着的腰,半硬不硬地往里顶。润滑剂用了太多,刚开始进去时倒也不是特别费力,

徐知着咬牙忍着,呻吟都压抑在喉间,然而越是隐忍越是销魂。蓝田无法抵挡如此极致的诱惑,喘息愈重,下身飞快的硬挺,迅速涨大了一圈。

“你?怎么还会……”徐知着勉力喊了一声,后背弓起,像一张绷紧的弓。

“疼吗?”蓝田双手搂在徐知着腰上,前额紧贴着他的脊背,汗水从鬓间渗出。

“继,继续!”徐知着定了定神,右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找什么?”蓝田不敢强来,极缓慢的进出,每入半寸都要退三分,一点一点往里挤。

“Rush!”徐知着终于摸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连连嗅吸。

蓝田连忙从他手里抢回来:“别用太多,你第一次用,反应会很大!”

徐知着难耐地低喊,体内硬物与药品的双重刺激令他头晕脑涨。

“别乱动,宝贝儿,第一次总是这样……”蓝田一只手绕到前方去抚慰徐知着柔软的性器,感觉这具强健的躯体在自己怀中痉挛似地颤抖。

徐知着连声低喘:“你快点儿。”比起撕裂的刺痛,那种仿佛身体被人从内部劈开的怪异感更让人发疯。

“放松,乖,放松!”蓝田苦笑,他怎么敢快点儿,徐知着的身体僵成这样,硬上恐怕两边都得见血,只能强忍着一点一点厮磨,彼此都痛苦无比。蓝田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生怕他有一点闪失,做着做着又软了一些,极缓慢的抽插着,让徐知着有时间适应。

徐知着总算好受了一些,哑声问道:“你,都进去了吗?”

蓝田握着他的手往后摸,安抚似地吻徐知着的耳朵:“不会都进去的,你放心。”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徐知着怒了,扭过头来瞪人,带动体内一阵紧搅,惊得两个人都是一个寒战。

“别乱来!”蓝田狠狠地吻他的唇:“都进去你会受不了。”

徐知着双目失神,心想,我现在都快受不了:“让我看看你。”

蓝田与他对视了片刻,又轻轻吻了吻,从徐知着体内退出来,低声道:“你躺下。”

蓝田生怕正面体位容易压迫到内脏,只是让徐知着侧躺下,伸出一只手臂让他枕好,一手环住他的腰,从身后极缓慢的顶进去,抵到最深处时,手臂收紧,便把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这个体位承受一方会比较省力,但感觉却越发鲜明。

徐知着紧闭着眼睛,感觉到体内血脉的搏动,蓝田没有做任何抽插的动作,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只有真正品尝过,你才会明白为什么这样做爱会叫结合,仿佛真正合为一体,所有的血、肉、经脉都在那个部位打碎融合,每一点厮磨都带着血肉新生的痛和痒。

蓝田支起上半身来吻他,温柔而缠绵,性器几乎一半还留在外面,也不心急,只是慢慢研磨着。

“你还有多久?”徐知着微微睁开眼,蓝田满脸关切的出现在他视野里,这种感觉让他安心。是这个人,而不是别的任何人在对他做这种事,所以……再放松一些。

“受不了了?”蓝田疼惜地吻着徐知着额边的汗迹。他这个尺寸,除非对方天赋异秉,第一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所以他一向不喜欢处男,费尽心力都讨不着任何好,还不等他放开手脚,对方已经疼得鬼哭狼嚎。但徐知着不一样,这个是心肝宝贝,是最心爱的,他乐意等待,乐意一点一滴耐心的调教,慢慢的从无到有,给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打上自己的印记。

徐知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哑声道:“还可以,你继续。”他这会儿脑子里基本一片空白,已经不会转弯,莫名其妙的认定这次一定要做完,任何半途而废,软了退了都不能算圆满。

蓝田手指从徐知着的胸口一直摸到胯下,熟练的抚弄了一阵,发现完全无法勃起,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一步登天的妄想。

“你快点儿,别管我。”徐知着到底还是受不了,眼神湿漉漉的,声音低柔,仿佛在求饶似的,又是难堪又是羞涩。

“好!”蓝田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再忍一忍,我很快就好。”

徐知着微微点头,牙齿不自觉地咬到唇上,蓦然又睁大了眼睛,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蓝田忽然开始发力,加快了抽动的频率,他的小兄弟隐忍许久,发现终于等到了可以满足自己的机会,顿时激动万分,火速充血,昂首挺胸的立着,灼硬如铁。

徐知着被这突出其来的强力冲撞顶得急喘,内脏被剧烈地搅动,心肝脾肺肾都乱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喊,一声都停不下来。他下意识的咬住枕头,把它越来越多的填进嘴里,好堵住这种疯狂的冲动。太刺激了,已经说不上是快感还是痛苦,徐知着只觉得自己会窒息而死。

“别这样!”蓝田强忍着停下,把枕头从徐知着牙间拔出来。

“你慢点!”徐知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吐字模糊不清,起伏不定的胸膛和颈边绷起的肌肉线条让他看起来无比的性感。

“忍着点,宝贝。”蓝田吻住徐知着的嘴唇,把人整个抱进怀里:不能再慢点,再慢,我怕明天你就起不了床了……

蓝田打算速战速决,用尽可能小的幅度快速抽动。徐知着只觉得身体从内部燃起火来,剧烈的摩擦让疼痛格外鲜明,偶尔被蓝田顶对位置,身体不自觉痉挛的抽搐更是让他几乎崩溃。

蓝田稍微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如潮的快感便席卷而来,那处滑腻温暖,包围着他,紧得让人窒息,像是有无数双手在绞动,无数张口在吮吸,灭顶的畅快。

“蓝……蓝,蓝田?”徐知着崩溃地低喊,感觉到蓝田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几乎整个顶了进来。

“很快,宝贝……”蓝田低声喃喃,失神的双眸里映着烈艳的霞光。

最后几下剧烈的冲撞,让徐知着在忍耐中撕开了床单的布料,清脆的断裂声让蓝田猛然一惊,喘息着趴伏到徐知着背上,性器在甬道内不断搏动,最终,慢慢疲软下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从剧烈的喘息到慢慢平复,蓝田无意识地亲吻着徐知着颈侧的皮肤,舌尖尝到咸涩的汗水。徐知着微微挣了一下,蓝田从他体内退出来,侧身让到一边。

“你还好吧?”蓝田揉了揉徐知着汗湿的发。

徐知着勉力翻过身,侧过脸来看着蓝田,半晌,微微笑道:“爽吗?”

“爽死了!”蓝田夸张的扬起眉,聪明如他,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果然,徐知着表情松懈下来,无力的抬起手臂擦汗,不自觉地感慨:“你还真挺猛的。”

“这就挺猛啦?等会儿再来一次,让你看看什么叫猛的。”蓝田故意逗他。

徐知着蓦然睁大眼睛,像是在判断真假。

“不可能。”徐知着鄙视:“哪有那么快?”

“现在才五点。”蓝田把自己收拾好,一本正经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等下吃个饭,消化消化,九点再战。我都憋了快半年了,今天晚上搞五次绝对没问题。”

徐知着愣住,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眼中的水光还未散去,便让这怔愣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无辜。

“干这事儿要趁热打铁。”蓝田严肃的。

“不是……”徐知着左右看了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忽然一头扎进蓝田怀里,放低的了声音哀求道:“明天吧,明天?行不行?”

蓝田忍不住笑,胸腔随着笑声起伏,紧贴在徐知着光滑的额头上,汗水像是黏合剂,让两具赤裸的身体越发亲密无间。

徐知着狐疑地抬起头:“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