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白赊月看文件,姜宁把玩他的鼻子、嘴巴。而白赊月不嫌姜宁闹腾,把人牢牢禁锢在怀中。

白赊月抽开抽屉时姜宁发现一些素描,在得到允许下打开抽屉,入眼的是一副属于姜宁的画。

等看清具体画的是什么,姜宁又羞又恼还不忘瞪白赊月一眼。

白赊月唇角微弯,风轻云淡地说:“再看下去。”

里面有十几幅画,都是出自白赊月的手笔,且都画的事后的姜宁。

姜宁:“……”

“你画这些做什么?”

白赊月老实回答:“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可是这日期是从一开始就……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

“对,只一次,就无法自拔。”白赊月掐着姜宁的下巴吻过去,“只一次占有,便想步步为营,一辈子占有。”

姜宁以为至少是自己先动的情,到头来那人在初尝味道时便对他有想法,姜宁低头含笑。

陆司说的那番话乍听有道理,其实也不算太有道理,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相互吸引,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一定要有爱,才能支撑起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可能一开始的爱不太真切、难以捕捉,但它切切实实能够归纳到广义的“爱”中,再滋生、壮大……到最后演变成难以割舍的爱情。

喜欢时太热烈,本以为离别时会出现难舍难分的场面,可没想到两个工作狂人一点都不含糊,只是交换一个浅浅的拥吻,就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

白赊月闲暇之余亲自设计对戒,戒指款式简约,线条柔和圆润,内部刻上“forever love”的字样。他托好友打造,交代使用白金材质,看起来秀气,像休闲戒指那般就行。

半个月后姜宁收到了那枚戒指。同时收到白赊月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白赊月一手拿着文件,拿文件那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那枚白金戒指。

姜宁也戴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看来他在睡梦中被人量了指围。

他学白赊月拿文件那样的角度拿台词本,让许欢欢给他拍照。

戒指露了出来,但并不惹眼,姜宁把照片发到微博上,编辑文字:[努力背台词中……]

不明所以的粉丝夸姜宁努力、优秀,只有知晓内情的白赊月扬起一边唇角,他这个老婆,太调皮了。

姜宁封闭式拍戏,但也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下半年“金熊猫奖”电视节,盛飞摘得视帝头衔,随后资源好到飞起。

白赊月捧弟弟,姜宁没酸,不知情的舒文首先酸了起来:“这星悦什么好资源都给盛飞,摆明了要把他往死里捧,你看看我们现在手头的资源……你那白叔叔,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满打满算,盛飞出道到现在已经有七年半,除了点绯闻,他形象还算正,演技也在线,是该大红大紫的时候了。”

白赊月到现在还没与盛飞相认,姜宁没有过问,不过猜测他的想法大概是想与盛飞拉进些距离,让盛飞改善对他的印象,再说出实情。

他对舒文说:“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老公么,偶尔作为肩膀拿来靠一下就行,不用像个巨婴一样事事都要靠他。”

“可是你不怕白先生看上他吗?”

舒文对姜宁和白赊月的感情仍旧保持悲观消极的态度。

姜宁不知从哪儿点开一条盛飞约会美女的绯闻。

“看看。”

“这个盛飞早些天辟谣过了,粉丝都一笑置之,只觉得那个小明星在蹭热度。”

说完,舒文才想起姜宁和盛飞有过一段,看姜宁的表情不像在单纯与她普及这条绯闻,惊讶道,“卧槽!你这前男友,不会男女通吃吧?!”

“他喜欢女孩子。”姜宁说。

“啊?!!喜欢女孩子??不是啊,他跟你不是……??”

“盛飞不是同性恋。”

舒文:“!!”

“但他喜欢过我,从后来他失去我追悔莫及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他曾经喜欢过我,这点没有疑问。但是他的这份爱,一开始就带有一份执念,我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多久,这种执念就维持多久,以至于……”

以至于他会约会一些男孩子,来做一些姜宁曾经认为的恶心的事,确定他对同性到底有没有感觉。

他或许挣扎过,纠结过,但在身体上,他从没玩弄过姜宁,也没从姜宁这儿验证过什么。

伤害姜宁的感情,却没伤害他的身体,大概是盛飞对姜宁做的唯一正确的事。

舒文问:“以至于什么?”

“没什么,可能盛飞自己都比较模棱两可,但我想他现在,应该确定了。”

那份执念让他觉得他喜欢同性,可抛开执念,盛飞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这点,他自己也清楚。

姜宁到年前才有空挡,买了点补品水果去探望外婆,商量今年什么时候来接她过年。

随后回到白赊月家,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

白赊月知道老婆回家,推掉一些事情,等人醒来,询问意见:“要不要去暖和点的地方度个假?”

姜宁伸了个懒腰,伸手圈住白赊月的脖子:“有你在的地方,什么地方都一样。”

“那我安排了?”

姜宁:“嗯。”

次日清晨,姜宁与白赊月亲生父母、白心水加上白老总一行人前往澳洲度假。

几位老人有说有笑,盛家二老没怪罪白老总阻止儿子找父母一事,白老总也没嫌弃盛家父母没有文化,为他们介绍澳洲的风景和特色。

白心水多了一个爷爷和一个奶奶,这两个老人很宠他,一见面就给见面红包、大金平安锁等,说是他们那边给孙子的见面礼习俗。

一切其乐融融,姜宁好奇地问白赊月:“他们见过面了?”

“嗯,好几次。”

“有沟通过你以后的姓氏、居住这些吗?”

“我母亲说,最难改变的是固有的生活方式,我不想改变,他们支持,我想改变,他们也支持,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征得我养父的同意。”

盛伯母是个拥有智慧的人,姜宁说:“白家一老一小,都离不开你。”

“所以他们三位老人都在用最大的智慧,让我找到最舒适的生活状态。”

到了澳洲,气温转暖,他们下榻在白赊月买在澳洲的别墅。

骑马、烧烤……次日,白赊月又带一家人坐游轮到海上游玩。

姜宁奇怪于白赊月的“晕海症”这会儿竟奇迹般地好了,感叹亲人相认的威力。

但白赊月否认了这一点,“经历过,恐惧就不会消失,只能克服,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些天,我每天都在学习克服。”

姜宁想起好几次打电话给白赊月都不接,于是打给老陈,老陈说他在游泳健身。

他望向白赊月,白赊月说,“先在游泳馆克服,再到海里克服,直面恐惧,才能战胜恐惧。”

“不过让我能这么有勇气的人,是你。”

姜宁本来不太懂这句话,直到晚上,只剩下俩人的时候,他们一起躺在甲板上,手牵手、看星星,享受海风的舒适。

——《放松》

姜宁曾在综艺里画过的画。

他没想到白赊月竟还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

偎进白赊月怀中,姜宁牢牢禁锢住他的老公,“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我想只能有一个原因。”

白赊月:“什么?”

“死亡。”

脑门被他警告似的敲打,“不准说这话。”

七天的旅行很快结束,回到香江,白赊月很快投入到他忙碌的工作中,姜宁把能推的事都推了,白天陪外婆,晚上等老公回家,日子充实而甜蜜。

直到有天,他们受邀来到盛家吃饭,盛飞提前收工返回家中,撞见其乐融融的一幅画面。

画面中,那个娱圈大佬叫他那两个没有文化的父母“爸妈”。

父亲亲切地应着,贴心地为他夹菜添饭。

盛飞指尖发颤,出声质问:“你们到底在干嘛?”

他问白赊月,“你来我家做什么?你为什么称呼他们为爸妈?”

“还有你们,为什么让他这种人来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