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出去玩雪吗?”李鸣玉问。
我迟疑地摇摇头:“被别人看见感觉会有点尴尬,这么大人了……”
“小区里住的人不是很多,而且我知道有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经过,”李鸣玉眨眨眼,“要吗?”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勉强陪你去。”
李鸣玉笑起来:“好吧,我想去。”
我状似勉强地点点头:“那就陪你去玩好了。”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除夕夜的饭也并没有太丰盛,我和李鸣玉都不爱吃肉,这顿饭朴素得很日常。
李鸣玉说要先下去去储物室拿东西,我于是先回了卧室换衣服。
外头气温零下,我怕冷,特地多系了条围巾。
忽然楼下传来叫声:“哥哥——”
听着像是李鸣玉的声音,我慢慢走到阳台推开了窗,朝外疑惑地探出头,还没低下头找人,便又听见他喊了声:“抬头!”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只听“砰”的一声响,漫天璀璨绚丽的烟花陡然炸开,彩色地照亮雪茫茫的一片,尽数倒映在眼里。接着又是几簇烟花,连续“砰”、“砰”地绽放在眼前,点点流光划过橙黄色的夜晚,漂亮得不可思议,几乎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像是有所感应,我低头看向雪地。
李鸣玉站在烟花与雪的光影里,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是一场缩小的烟花与我,他眼睛弯着,朝我挥了挥手。
我清晰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杂乱无章。
不过两三分钟烟花便结束了。
李鸣玉双手拢在嘴前,很大声:“漂亮吗!”
我也很大声:“一般!”
他笑个不停:“快下来了!”
我连怎么关门离开的都不记得,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和李鸣玉摔在了雪地里,他不停亲着我,手扣在我的后颈处。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烟花?”我好不容易找着空隙别开脸。
“去超市的时候,在路边买的。”李鸣玉摩挲着我的脸颊,久久地望着我,忽然捏住了我的脸,我被迫撅起嘴来,又被他亲。
“别亲了,我要憋死了……”我使劲推开了他,脸热得要命,强装着镇静。
李鸣玉真的没有再闹,他从背后抱着我,我们就这么靠着树,看着眼前的雪纷纷落下,还有远处偶尔燃起的烟花。
“我们在这里做爱吧?”李鸣玉忽然问。
我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眼,附近并没有人:“你犯病?”
“可以做吗?哥哥,”李鸣玉贴近的呼吸温热地扑在我的脸上,他的手钻进羽绒服里,冰凉得人一激灵,李鸣玉低声,“没有监控的,别担心。”
明明他的手是冷的,可抚摸过的地方却变得热,像是要把人烧化了。
再进一步真的要越界了,我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哑:“回家里……”
李鸣玉猛地把我抱起来,一进门,灯都来不及开,在玄关处便开始接吻。繁重的衣服掉落在地面,裸露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李鸣玉做爱这件事对身体而言已经变得格外熟悉,甚至只是亲吻就会变得湿润。他托着我的臀部,性器慢慢挤入后穴,顶得极深,我绷紧了脚背,急促地喘息着。
“你说要玩雪的……”我声音不稳,“明天雪都要化了。”
李鸣玉把我抱着往上颠了颠,往卧室的方向走,“你想堆雪人,还是打雪仗?”
“堆雪人吧,啊——”
走上楼梯时,体内的阴茎随着动作往里顶,摩擦着前列腺,我的前头也颤巍巍地立起来,忍不住叫出声,气恼地锤了下他的肩膀:“不是,你轻点行不行?”
李鸣玉点点头,乖巧地说:“在轻了。”
卧室里也没有开灯,我倒在床上,李鸣玉的手撑在我脸侧,像是看不够似地望着我,不停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还做不做了?”
“你知道吗?其实那七年里,我好多次都要撑不下去了,甚至很懦弱地想过死亡,”李鸣玉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来,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我十六岁的那年,我梦见了你。梦里的你是唯一陪着我的人,我慢慢想起你,才决定继续活下去。”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在解释为什么会喜欢你。”
“我昨晚问你的话你听见了?”
李鸣玉点点头:“太困了,不想说话。”
我还想再问什么,李鸣玉扣住了我的腰,开始慢慢抽动。
快感层层叠叠地涌上来,舒服得不可思议,总归没有开灯,我彻底放松了身体,偶尔哼哼唧唧出声,忍不住夹住了他的腰,浑身汗津津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我们俩的喘息声和抽插的水声。
“你,”李鸣玉迟疑着开口,“……能说声‘我爱你’给我听吗?”
我愣了下,格外地别扭起来,只假装没有听到。
李鸣玉重重地顶了下,迫使我呻吟出声,重复说了遍:“说声‘我爱你’,好不好?”
我不得已点点头,凑近他的耳朵:“我……呃,爱你。”
李鸣玉摇摇头:“太吵了,没听清。”
“我说,”我听到心脏跳动。雪落在陆地,没有任何声响,却又恍如掷地有声,逃不过任何人的耳朵,“我爱你。”
远处突然响起烟花,隐隐有人声欢呼,百货大楼的屏幕上闪烁着“新年”的字眼。我才意识到已经是零点,新的一年已然来临。
李鸣玉在喧嚣声中冲我笑了笑,“新年快乐,我也爱你。”
--------------------
坏消息:青花鱼的搬完了
好消息:最新一章刚写完,等会儿就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