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部分圣卡斯的医疗中心成员,还有圣卡斯军队——他们要帮助圣杯族创建防线和新的医疗中心,抑制那些疫病的发展。
这段时间圣杯族跟圣卡斯谈及了相关合作,圣杯族那些顶尖的成果基本上都要跟圣卡斯共享。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在没有彻底找到战胜圣杯族疫病的方式之前,藻藻会给已经快要没得救的圣杯族提供帮助——啃啃,吐掉。
对小楚藻来说,虽然圣杯族的精神力并不好吃,但那口感实在是让人上瘾,尤其是坏掉位置,更是酥脆。
导致圣杯族族长父子俩每次看到小幼崽都浑身一个激灵。
圣卡斯军队的鸣响也被他们听到。
或者说——因为是被圣卡斯军队护送回去,他们被这样的鸣响包围——
在甚至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全面反击,第一天就将出现的异兽指挥官处理干净,接下来的时间对异兽军团全面清缴——手段强硬且果断。
“爸爸,你没事了吧爸爸?”
德里克凑上来,想要再看看卡文诺的精神力圣杯……底座。
然后被卡文诺伸手挪开。
“好了,爸爸没事,不过这一次暴露了你的各方面严重不足,完全不如人家那个小王冠族,回去我会重新判断对你的教育——”
举着自己被啃了个小牙印的精神力圣杯的德里克:……
然后德里克被卡文诺抱住了。
“幸好——”
卡文诺看着外面的星际。
圣杯族总是在一次次的判断和选择,并且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断。
然后由看似一个个没有出错的判断,走向没有出路的结局。
幸好……
“德里克,幸好我们还有再次做出选择的机会 。”
*
星际的某个角落。
一艘小型星舰熟练的绕开种种防护,最后在被隔绝了全部信号的状态下被一艘更大的星舰捕获,随即驶向了某处最大的星舰。
赞歌组织的印记正镌刻在其上。
这是某一处移动基地。
会议室内。
“我们的行动范围已经被不断压缩再压缩——”
“这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来自污染深处的‘使者’被王冠族快速消灭,那是不可预料的。”
“王冠族……又是王冠族……又是那个小幼崽,就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完美实施的计划针对那个小家伙吗?”
扭曲的声音充满着恶意。
“不过王冠族开始探索污染内部了,他们似乎找到了方式,我们被一层层与神明隔绝的情况是不是也会被打破?这也是机会,代表着被封锁的‘使者们’也能对王冠族带来打击——只可惜‘使者’是不可合作,不可操控的,我们只有方式躲避。”
“探索污染内部,将会是王冠族走向毁灭的第一步,我们需要蛰伏起来,等待机会,等待王冠族麻痹大意的机会,我不相信,那群王冠族能时时刻刻都守在那个小王冠族身边——”
“还有,我们这次能拥有喘息的机会,倒也少不了之前发展出来的那些信徒——大家倒是说的没错,名为圣花的信徒,的确做出了突出贡献。”
“我记得是让实验体希去监视她?算算时间,希也到了按时回来汇报的时候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考核来判断她是否足以承担更多。”
“不过只派遣希一个是否会有些少了?”
“不,就像是之前圣花汇报的那样,她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她对神明的信仰正在加固,我们要顺其自然,再说了,无比听话的实验体已经足够,我们有足够的让他听话的办法。”
……
希看着星舰自动驾驶被切断,周围所有屏幕花白一片。
等一切停息,他从星舰之中走出来。
“实验体,希?”
穿着斗篷的赞歌组织成员拿着表格,用仪器对希扫描了一遍。
“过来吧。”
走到漆黑的小房间内。
希坐在椅子上,对面是赞歌高层某位的投影——他具无事细的询问圣花的一切行动,判断圣花是否有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行事。
直到最后,他甚至都有些习惯。
“说吧,那位野心勃勃的小姐这次又要了什么资源。”
希停顿片刻,抬头看向投影,他似乎觉得很麻烦,但最后还是开口。
“污染的那边是什么?你们知晓吗?你们能够躲避那些异兽吗?”
希嘶哑着声音问。
对面停顿了一下。
“这是她想问的,还是你想问的?”
希没说话,希低垂下自己的头颅,他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因为剧烈的疼痛。
对于赞歌组织来说,这些癫狂的实验品只需要听话就好,执行命令,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
圣卡斯有奋不顾身的军队,他们也同样有着这样的‘军队’。
“不管是你,还是那位野心勃勃的小姐,虽然她的魄力让人欣赏,但也不必算计那么多,该是你们知道的,你们自然会知道。”
说话的投影近乎是欣赏着希因为疼痛佝偻腰背的模样,看着他手背青筋暴起,才按了一个按钮。
一支针剂缓缓的从桌面上升出来。
被希快速握住,刺入自己的胳膊之中。
对面的投影早就消失。
希喘息良久,才缓缓抬头,湿漉漉下的黑发下是一双阴郁扭曲的漆黑眼瞳。
*
而圣卡斯帝星。
出征的帝国军队已经悄无声息的各自归建。
幼崽的高热停止,在还晕晕乎乎最后修养的时候,整支军队返航。
幼崽在返回的时候,看到了迎接的老师等人。
但这一趟对小家伙来说也实在是疲倦,只跟赫尔等人报了平安,就累的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还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小楚藻跟圣卡斯其他人接触的事情也已经排上了日程。
而对于小幼崽来说,在自己的房间内安安稳稳睡一觉,比什么时候 都要踏实。
那些麻烦事终于又过去了。
只不过等返回王庭的第二天,小幼崽睡醒。
已经彻底恢复清醒的小幼崽记忆回笼。
小小只的幼崽懵懵的爬起来,小身子藏在被子里,只露出身后四只小翅膀。
藻藻抱着自己的幽灵熊,趴在柔软的被褥之中,怀疑崽生——
藻藻之前是不是哭着喊着告状来着……?
不是指第一次,是指他发热之后,开始迷迷糊糊的时候。
因为一块糖?
还有没吃上的翅膀。
他还哭着喊了什么来着?
他还缠绕了叭叭的精神力丝线,举着冠冕呜呜嗷嗷的非常愤怒?
当初生病时候觉得理直气壮的画面此刻平顺的滑入幼崽的记忆之中——叭叭应该,还好吧?
呜嗷!
乱糟糟的小幼崽抱着自己的小脑袋,猛然从被子里探出自己的小脑袋来。
他捧着自己的小脸,怀中还抱着熊熊。
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幽灵熊。
等阿莫斯进来准备看看小家伙醒了没,告诉他赫尔已经到了的时候,就看见乱蓬蓬的一只小崽坐在柔软的被褥里,整个崽都懵懵的,对着怀中的小幽灵熊嘀咕。
奶声奶气的,小小声的抱怨:“熊熊,你怎么没有提醒藻藻?”
阿莫斯微微扬了扬眉梢。
他难得穿的没那么正经,站在门口。
看着那小小只在被窝里嘀咕。
“要是熊熊你提醒藻藻,藻藻就不会那么狼狈的告状了,什么?你说你错了?好叭,藻藻原谅你。”
幼崽三两句嘀嘀咕咕的把自己哄好,准备将这些事情翻篇,掀了被子,准备下床,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阿莫斯。
小楚藻眨巴了眨巴大眼睛。
“叭叭?”
“醒了?”
阿莫斯站在门口,看着小家伙一个激灵。
“都想起来了?”
陛下故意的走到了床边坐下,低头跟小幼崽对视。
曾经试图挂掉‘电话线’却挂不掉的回忆卷土重来。
阿莫斯陛下颇为坏心眼的轻声赞叹,听着声音还是沉稳可靠一本正经的:“宝宝,你嗓门好大啊。”
生病的时候也那么精神,真不错。
小楚藻看着阿莫斯,呆了呆:……唔!
翻篇的记忆在攻击藻藻!——当初他告状心切,呜呜嗷嗷缠绕了无数圈,也导致好久没解开。
幼崽抱着幽灵熊,伸出小手捂住阿莫斯的嘴巴。
奶声奶气试图赖账。
“叭叭说什么?藻藻不记得了——”
是的,是这样没错。
有什么问题找他的幽灵熊,熊熊清醒,熊熊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