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川鹜一下子熄火了, 又把温砚从桌子上抱起来，放到旁边软一点的椅子上。
“什么时候测的？”
“今天下午。”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起。”
“因为我有点担心，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怀孕。”
“你不相信我的质量。”
椅子稍微矮一点, 蔺川鹜没坐，蹲在他跟前, 仰着脸皱眉看着他。
温砚赶紧双手捧着他的脸，“不是的。”
“是我害怕上次怀奕景只是个巧合，但我本身还是不能孕育生命的。”
温砚笑，“但没想到川鹜那么厉害, 一次就让我怀孕了。”
蔺川鹜滚了一下喉结。
“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没关系的，如果你忙的话, 我让美芝姐陪我去。”
“不忙，我陪你去。”
“嗯。”
温砚盯着他, 慢慢凑近他，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柔声问，“川鹜, 你难受吗？”
“我一会儿去冲个澡。”
温砚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地, 羞耻地：“我可以用别的地方帮你……”
“别的什么地方？”
“手和嘴巴都可以。”
蔺川鹜心口一紧。
“我想你用脚。”
“用脚踩我。”
脚……
温砚脸热。
蔺川鹜蹲变成了单膝跪, 握住温砚的小腿, 剥去鞋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脚。
指腹摩挲着脚踝，泛起一阵痒意。
温砚轻轻颤抖。
“川鹜。”
清洗干净回到床上, 温砚的肌肤还火辣辣的，又烫又烧。
蔺奕景睡在一边，蔺川鹜支头, 盯着温砚羞耻的脸。
“好玩吗？”蔺川鹜问他。
温砚挡住脸，然后摇摇头。
蔺川鹜不许他挡。
“我觉得好玩。”
“你的脚很白很软。”
温砚脸上还带着一点红晕，去捂他的嘴。
蔺川鹜咬他指头。
然后把温砚的双手按在头顶，鼻头蹭着他的鼻头。
温砚笑着躲开。
两人玩闹着，直到蔺奕景发出哭哼声。
“奕景是不是要醒了？”温砚慌忙道。
蔺川鹜把他抱到温砚跟前。
没醒，但是在哭。
温砚把他抱在怀里，摇晃着哄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然后温砚也不敢把他放在一边，就让他睡在自己旁边，蔺奕景闻着味，一直往温砚怀里钻。
蔺川鹜道：“烦人精。”
*
第二天早上，温砚把蔺奕景给王美芝，他和蔺川鹜一起去医院。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实是怀孕了，身体也没其他问题。
但医生还是让他们注意。
回到家后，蔺川鹜打算再请一个佣人。
但温砚觉得家里有太多外人不太方便，而且他这是第二次怀孕了，有了经验。
蔺川鹜便依他，正好这个时候，集团发展稳定，不是太忙，他每天都尽量早下班，陪着温砚和蔺奕景一起遛遛弯。
一个多月的时候，温砚做了B超森*晚*整*理，从片子里可以看见孕囊。
胎心和胎芽发育都非常好。
三个月的时候，温砚的小腹便有一点轻微的隆起了。
和吃饱了差不多。
等情况稳定一点，他们一家三口去了春天小学一趟。
到的时候，温砚差点没认出来，小学门口崭新崭新的，温砚教过的学生也都穿着崭新的衣服和鞋子，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等温砚一下车，瞬间一蜂窝的涌上来。
“温老师！温老师！”
温砚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脑袋，一会儿摸摸另一个的脸，忽然感动得不行。
他都离开一年了，这些孩子对他竟然还这么热情。
“你们不要那么用力，别挤到小温老师了，现在小温老师肚子里有小宝宝。”
王洁拉开一个热情的学生喊道。
学生们自觉和温砚保持距离。
温砚笑，“没关系的。”
王洁看了看旁边抱着孩子的蔺川鹜，你是没关系，但是你丈夫有关系啊，万一真挤出个三长两短，感觉蔺川鹜能把她吃了。
“见完温老师了，你们现在都回教室里去。”
学生们都依依不舍的，但还是很听校长的话回到教室里去了。
“王校长，我和川鹜给孩子带了一些冬装。”
蔺川鹜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除了给孩子的冬装，还有运动鞋和补钙的牛奶。
“真是谢谢你们啊，其实有蔺总资助，孩子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温砚笑。
“那我叫人过来，先把这些东西当放到仓库里，过会儿给他们发下去。”
“嗯。”
来了两个年轻的女教师和两个年轻的男教师，蔺川鹜和他们一起把东西拿到学校。
然后王洁带着他们参观学校。
学校里面，操场上有了球门和篮球架，跑道也用的是专门的塑胶跑道，可以保护孩子们的膝盖。
教室翻新了，桌椅也换成新的，每个教室里都有空调，电子屏幕。
教室后面新盖了一座图书馆。
“原先学生才不到一百出头，现在已经有两百个学生了。”王洁感叹，“估计今年入学的会比之前更多。”
“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王洁笑。
“我们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真正操办的人还是你。”温砚道。
王洁摇头笑笑，去看蹲在地上看小虫子的蔺奕景。
“奕景，让姨姨抱抱。”
蔺奕景看向温砚，温砚笑着点头。
蔺奕景才张开手臂，王洁一下子把他抱起来。
“真可爱，眼睛长得又亮和大，将来一定和你们一样，是个有本事的人。”
“但愿如此。”
“他还挺乖的，有的小孩不让人抱。”
“有时候挺乖的，但有时候也很调皮。”
“小孩子都这样。”
王洁捏捏蔺奕景的脸，蔺奕景咧开嘴乐，其实他并不喜欢陌生的人抱他碰他，但因为妈妈，他还是愿意装作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孩。
“眼睛没问题了吧？”王洁问。
“没问题了，主要还是心病。”
“那就好。”王洁道：“所以啊，遇到困难，还是不能一个人抗，还是要和自己爱人和家人倾诉，哪怕他们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让你的情绪有一个发泄口。”
“其实你眼睛看不见，也不让我和家人说，我真挺害怕的，真怕你一直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这么年轻，有能力，实在太可惜了。”
王洁看了眼正和教务主任聊天的蔺川鹜。
“好在你丈夫足够爱你。”
“嗯。”温砚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
教务主任正在给蔺川鹜让烟，蔺川鹜摇摇头。
说了一句话，温砚没听清，但看他口型，应该是“我妻子怀孕了，不能吸。”
温砚情不自禁地微笑。
温砚把蔺奕景抱过来，蔺川鹜立即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