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是贺濑和尾高,两个人都饶有兴致的站在森雪纪刚刚踩过的地上,背靠水杉树量身。马尔库斯站在一旁一脸无趣,或许是为了合群没有离开。森雪纪多体贴的人,生怕他不自在和他说话。
看得太宰治眼睛疼。
“嘶,怎么会。”
太宰治回神,发现柯南同样盯着森雪纪和马尔库斯的方向看,他惊惧又兴奋地瞪大了眼,被太宰治发觉后瑟缩回去。
“治也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甜甜的声调一听就是在转移话题。
太宰治没理他,站起来向着森雪纪的方向走去。
“等你找到那个入口就知道了,要快点哦,我估计他们今晚就会行动了。”
——
我才和马尔库斯说了几句话,太宰治就跟过来了。
双臂死死缠住我的脖子,一个大男人蹦到我背上,太宰治说话的声音甜滋滋的。
“雪纪~我才陪小孩玩一会儿你就吃醋地不理我了吗,不是说好不和男人说话吗。”
我和马尔库斯同时露出牙痛的表情。
马尔库斯冷着脸走了,我猜他心里在想,一对狗男女。
“我可没答应过你。”
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没有认识到我在生气什么吗,至少说一句“过去的过去吧,我更在意的是我们的未来”,这不是张嘴就来吗,太宰治到现在还在耍无赖地试图蒙混过关,就是抱着以后还要问我的心思。
这次绝对不能退步了,绝对。
听到我的话太宰治僵硬了一瞬,又没事人似的赖在我身上。
“你们是在玩量身高的游戏吗,我也想加入。”
他说着推着我往水杉树那边走,上一个人尾高喜作犹犹豫豫不肯让出位置。
“在树上刻印不好吧,我看这树上有好多划痕了呢,还有人在树上刻字呢。”
“什么字啊。”太宰治好奇地低头看去被我拦住。*
“可能是之前的客人划的吧,在我们之前应该还有客人来,说不定就带着小孩。”
“我想也是,所以就不要破坏这棵存在起码十年以上的树了。”尾高喜作憨厚地笑道。
打雪仗活动结束,打着哈欠回去时发现老板正在给房间里的煤油灯换新。
自从老板娘死后他就木木的,不像我们第一天吃晚餐时那么健谈,和客人推销自己海钓的鱼虾了。他总是坐在吧台,平静麻木地注视着客人。
见我们回来,他换灯的手抖了抖,笨拙地向我和太宰治鞠躬,“客人们,灯已经换好了,被褥也换成新的了,请慢用。”
说着他就要逃走,被太宰治堵在门口拦住。
“老板,你是急着回去照料老板娘的尸首吗,存放在地下室里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那就好,我已经差不多推理出凶手是谁了,只等雪停公路恢复就揭开真相,您也很期待那一天吧。”
“对,对。”老板颤抖着说,听到太宰治说知道凶手是谁后抖得更厉害了。
太宰治一放开他,老板如蒙大赦地离开了。
我看了眼新换的煤油灯,因为一直担心二氧化碳中毒所以这几天都不怎么开灯,过着原始的日落而息的生活,至于日落以后怎么歇息的就不说了。但今晚是平安夜,或许可以开着灯一晚上?
圣诞节是很重要的节日,今年又是我和太宰治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又忍不住心软。
因为平安夜和圣诞节对我真的很重要呀,我想和他在一起。
足够亲密的两人在一个屋子里,不用说话也能凭空气中释放的信号交流。
果然,太宰治贴了上来。
我没有拒绝。
交缠的呼吸,轻微的刺痛,濡湿的刘海,我和太宰治双手气喘吁吁。
“雪纪,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不,不知道。”
我搂进他的脖子。
“但我想好我的圣诞礼物了哦。”
不详的预感。
“带我看看那间孤儿院吧,就当是故地重游。”
啪。
本该断掉的理智的弦又绷紧了。
我一把推开太宰治。
“有本事你找到它自己去看。”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