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梦寒瞪大眼:“你怎么上来的?谁让你来我们宿舍的!”
她讨厌这个说话难听看着又傲里傲气的女人,不就是个连公司名都不好意思说的小管理吗!搞得跟什么大公司老板一样傲,她家还是开公司的呢!
谢不辞没回答史梦寒的话,她目光落在温砚身上,开口:“东西收拾好了吗?我帮你搬,然后我们去吃饭。”
温砚也不知道谢不辞怎么上来了,不过似乎也不奇怪,只要跟导员打个电话,让导员跟宿管沟通,谢不辞只上来一趟没多久就下去,宿管也不会说什么。
凭谢不辞的能力,疏通一下再简单不过。
……关键是,谢不辞怎么能跟史梦寒一起吃饭啊!
冒牌前女友和货真价实现女友坐到一起吃饭?温砚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谢不辞同意史梦寒一起吃饭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宽容大度,要么上演冷嘲热讽扯头花,要么她的骗局被揭开,哪一种场面都很尴尬很完蛋啊!
史梦寒嚷嚷:“谁要你搬?我是她舍友我会帮她搬,用不着你来!你赶紧从我们宿舍出去,让你进来了吗!”
谢不辞无视史梦寒,只看着温砚:“怎么了?心烦?不想见到她?你如果不想跟她一起吃饭,我们就不带她。”
史梦寒爆炸,噔噔噔上前挡着谢不辞:“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温砚就是不带你也不会不带我的!你自己吃去吧!”
左边是神色发冷的谢不辞,右边是梗着脖子爆炸的史梦寒,温砚站在中间,觉得好像连空气都变稀薄了。
脑壳发疼,温砚伸手拦在她们中间:“别,别吵……”
谢不辞安安静静站着,双手插在兜里,神情语气平静:“不是我在吵。”
“什么意思?那你是说我在吵咯?我吵吗?”史梦寒扭头瞪向温砚:“我吵吗温砚?你说!我!吵!吗!”
温砚因为羞耻,尴尬这些那样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去学校的路上一直低着头,十分沉默。
但开车向来目不斜视的谢不辞,却也因为温砚的沉默多看了她几眼。
好在去学校的路程不算长,所以谢不辞也没看上她几眼,下车前,有些话到了嘴边,到底也还是说了出来:“记得办公室吧?”
“不记得。”温砚声音委屈极了,但是听到谢不辞问她,眼神还是变了变。
水汪汪的盯着她。
谢不辞一顿。
觉得温砚特别像排骨,像排骨和她讨要鸡肉干的样子。
果然狗随主人。
排骨是温砚带回来的,像她也正常。
只是一直喂养的人都是谢不辞,不免就有些…失落。
即为排骨,更为温砚。
她想到这些眸色渐深,声音都低了下来:“不记得就去问,你不是最擅长这些吗?”
温砚听出了她的不对劲,默默点头:“…好。”
下一瞬车就停了下来,谢不辞打开车锁,让她下车。
又歪着头问:“不会还是打不开吧?”
“能打开。”
为了避免尴尬,温砚上车之后就开始研究了如何下车,所以她抬抬手,就把车门打开了。
下去了也没直接走,而是站在车外想和车上的谢不辞打招呼,顺便问她…
为什么她要在学校门前的地铁站下车。
但谢不辞没给机会,只给了她车尾气。
她用头发丝想了想,应该是为了避嫌吧。
还好振砚中学是她的母校,地铁站也只比十年前旧了些。
她都认得,走路过去大概是十分钟。
只是十分钟的路程温砚走的战战兢兢。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面,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没工作过,更不知道要如何…做老师。
一路低头思考,靠着记忆走进了校门口,也没走几步路她就被人喊住。
“温老师?你今天好早啊。”
喊她的是一个女生,个子有些小,脸颊肉肉眼睛圆圆的。
是很可爱漂亮的类型。
因为是振砚中学毕业的学生,温砚还算是辞楚振砚中学的教学理念。
快乐学习这个词就是从她们那几届开始的。
温砚是从小学习钢琴的,起初只是因为温学义的虚荣心,后面温砚自己也真的喜欢上了音乐,学的也开始杂了,钢琴小提琴,吉他架子鼓,只要感兴趣,都学了一遍。
就是秦华和温学义的教育理念很不同,上了初中的温砚已经是和秦华单独生活几年了,那时候的一切都是听秦华的,音乐当做爱好培养,主业还是学习,送来到振砚也有一部分的原因,秦华准备让温砚两手抓。
不过秦华很忙,对于学校经过几年试验终于在温砚那一届进行大改革,专门为特长生设立班级的事情,知道的晚了。
那时候温砚有一点叛逆,长期见不到她也不会主动和她说什么,就这样,等到开学后不知道第几次的家长会上才知道这个消息。
温学义也知道了,两人大吵一架。
温砚也是在那段时间遇到了谢不辞。
因此,也算拯救了在数理化海洋中溺水的温砚。
“温老师。”
一直低头走路的温砚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
她看了看谢不辞,见她双手环胸眼神冰冷,身后还跟了一个微胖的中年女老师…
她越看,越是觉得眼前的人眼熟。
是…今天早上谢不辞发语音微信的杨老师。
也是曾经教导过温砚的音乐老师,杨淼。
“杨老师…”
“温老师,你今天又迟到了。”
谢不辞打断了温砚的话,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表,杨淼面容尴尬,想要为温砚说辞:“温老师身体不舒服,可能就…”
谢不辞却并不理会,反而是转头对温砚说:“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
“作为人民教师更应该是学生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