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1 / 2)

元旦这周刚好是小周假,学校最后定的放假政策是周二下午元旦 蛧 阯 : ?? ?? ?? . ?? ?? ?? ?? . ?? ?? ??联欢会,周三元旦放一天,周六下午补课,周日上午放半天。

也就是说这周只有周三和周日上午放假,相当于只多放半天,学生们一片哀声怨道,最终也只能妥协。

元旦联欢会的节目一周前就开始收集,勉强收集了八个,连审核或要求都不敢设,怕本来就少的节目雪上加霜。

上午下了第四节课就开始布置教室,报了节目的可以不参加劳动,其余每个同学都各有分工,吹气球粘彩带画板报,打扫卫生摆桌子扫地拖地……

谢不辞因为不想干其他工作,所以选择带着温砚一起画板报。

板报部分四个人负责,谢不辞负责左侧,文艺委员负责右侧,看过文艺委员给的板报实例图后,谢不辞很快开始动笔。

温砚不会画,她纯粹是给谢不辞递粉笔的。

温砚看过那一面墙的奖杯,知道谢不辞会多少五花八门的技能,但她只见过谢

温砚拉过谢不辞的手,把她蜷起的指节撑开,语气无奈:“不是。”

从平昌到洛海只算高铁时间也要两个多小时,过去回来,假期就耗在路上了。没多久就是新年,她迟早能见到妈妈妹妹,不急在一时……更何况这次她想和谢不辞一起过。

她想和谢不辞一起过。谢不辞问到了点子上,她到底是为了哪件事情道歉?温砚没有答案,但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一定是不对的。

而她不想谢不辞受伤,不知怎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死死地遏制在喉咙里。

温砚当下哑口,酝酿着措辞,随后保持原来的语调说:“我如果受了伤,就是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抱歉。”

场面再一度陷入沉默,这是个好借口、好理由,不带一点破绽,精准堵住谢不辞所有的话,从而让她再度占了上风。

过了一阵后,她再次抬眼补充说:“你说的扯平,我不认。如果你认为我是想还你那份情,其实我大可不必以命换命,让你白费力气将我从废墟边带到手术台上,又不是演电视剧。”

温砚自己也没想到会对谢不辞说出这段话,好像是从遇到谢不辞开始,言语措辞偶尔拙笨,偶尔又变得清晰明了。

谢不辞目不斜视,盯着她,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

这句反问很像谢不辞会问的,也在温砚的意料之内,她缓了缓后对上谢不辞的眼睛问:“我们不算朋友吗?”

谢不辞顿了三秒,没有说话。

算不算朋友呢?在脑海里翻遍了剧情也找不出答案,朋友这个词一旦定下了,很难再改。

温砚眼神仍旧是在她身上,放低了声音:“或者换个说法,生死之交,这个词能用吗?”

这句话听得谢不辞眉头微蹙,动作缓慢而轻,眼睛里头连波澜都没有。

大概过了一阵,谢不辞才问:“温砚,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话?”

谢不辞能用轻松淡然的口吻说出一些聪明的话,但这句话不够聪明,反而难以让温砚琢磨透。

温砚一头水雾问:“我怎么了?”温砚吐出了一口气,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过整体还算精神。

【您太乱来了,发烧而已喂她吃点退烧药就行。】系统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不只退烧,也正好能把她其他的老毛病治了一下。”

关键是这个吗?

系统叹了口气,行,你就宠她吧。

它算看透这个宿主了!

谢不辞额头的温度已经下去了,但是她的噩梦仍在继续,口中也一直在念叨着宋琪砚这个名字。

“我是做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啊?”温砚叹了口气,随后坐在她床边,轻轻地哼着她唯一会的小调。

砚静的夜晚唯有轻缓的歌声不断,驱散了梦境中所有血光与灰暗,重新编制起香甜的梦乡。

灰暗的天空、残破的尸体等地狱一般的场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沙滩与海洋,浪花拂过脚尖,阳光刺目又温暖,穿着白色裙子的宋琪砚牵着温幼的妹妹在前面招呼着她。

宋……宋琪砚!

谢不辞猛的睁开眼睛,那道身影忽然消失,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缓过来。

原来是梦啊,她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是湿的。

虽然是梦,却格外真实,她身边似乎还有那人还未散的体温。

“咳咳咳……”

谢不辞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喉咙很干,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已经8点多了。

很多消息蹦了出来,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只有一条比较特殊,谢不辞沉默的看了片刻后将起点开。

“谢总,我全家的命都是您救的,些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答您,只要您一句话,要是想宰了那个姓龙的牲口,我们几个兄弟保证给您处理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牵连到您。”

她想杀了龙辰东,这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她站起来的时候因为眩晕摔了,因为手上扎满了玻璃碎片而被紧急送到医院,或许龙辰东已经看不到今日升起的太阳。

现在她冷静下来了,她还有生病的妹妹和温幼的侄女要照顾,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乱来。

于是她回了一个消息,让对方再等等。

她不会让龙辰东轻松的活着,也不会让他简单的死了,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裹着纱布的左手微微传来刺痛感,似乎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将伤口崩裂了,纱布上又渗出了一点血迹。

如果就这样走出去的话……那个唠唠叨叨又爱闹变扭的小姑娘恐怕会生气,还是换一换吧。

谢不辞拉开了窗帘,明亮的阳光一下的照了进来,驱散了屋子里的阴暗,她将放在房间里的药箱搬了出来,有些不大方便的单手上药换纱布,最后打的结也丑丑的,没关系,实用就行。

上完药之后,她换了一身衣服洗漱完,刚出房间门就闻到了一股饭香。

温砚从微波炉里端出来刚刚热好的粥,招呼着谢不辞来喝。

“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粥和小菜碟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面前,谢不辞淡淡一笑。

“叮叮咣咣吧啦哗啦……”厨房传来了极为夸张的动静,谢不辞立刻放下勺子冲了过去,发现温砚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装了水的不锈钢盆,泼了一身的水。

温砚涨红着脸站在原地。

什么小媳妇儿?!是自己对她太好了吗?!她像小媳妇儿吗?!

吃饭都堵不上她的嘴!

“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一身,当心着凉。”谢不辞正准备将她拉出来,谁知道对方反应的比自己还快,一下子就和兔子似蹿了出去。

“你手上有伤!别碰!我身上都是湿的!”温砚举起双手不让她碰。

“好,我不碰你,你赶紧出来。”谢不辞往后退了一步。

温砚这才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被催着去换衣服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禁止谢不辞进厨房收拾,她这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又不像自己,万一伤口感染了那才叫麻烦!

得到了再三保证,温砚这才溜回客房换身衣服。

她啊……

谢不辞看着温砚的背影,神色略微有些深沉。

一个人的性格再怎么变,也不可能短时间脱离本性,而她在车祸之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竟然说出那样调侃的话,若放在过去哪怕刀架在郭语臻脖子上她都说不出来,说出来恐怕也是一字一哭的,这才是郭语臻,而现在的她……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带着一身的秘密。

所以你是谁?

谢不辞心中有个荒谬的想法,但她不敢问、不敢说,只怕自己点明了一切,梦就碎了。

温砚换了一身有点厚的衣服,没办法,原主节俭,衣服少得可怜,自己懒得出门还没添置衣服,前几天又下着雨,洗的衣服还没干呢。

抽空到网上买几件吧?或许是因为大半辈子都在奔波,温砚现在更喜欢宅在家里头,没必要不出远门,买个衣服也最好能送货上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