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9“摸摸它”(2 / 2)

春日有禧 归雪笺 3491 字 1个月前

“那就好。”廖音放下了心,顺便提起婚纱照的事,“你和远之准备什么时候去试婚纱?月份再大一点,显怀了,可能拍起来就不好看了。”

“嗯,我会跟他提的。”季舒楹说。

待廖音离开,季舒楹回到梳妆台前,只是刚擦完水乳,门再度被敲响。

季舒楹以为是张姨来问她喝不喝睡前甜汤,放下东西,起身去开门,“张姨我不喝——”

话说到一半,话音止住。

季舒楹看清眼前人,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

站在卧室门口的,不是裴远之又是谁?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居家服,面料柔软舒适,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黑色发梢还有一点点的湿,没有完全吹干,走廊灯光昏暗,让原本清冷漆黑的眸,都显得柔和了一些。

相比白天看到的冷淡禁欲正装,此刻的他,更浅淡,也更温柔一些。

裴远之垂眼,视线落在季舒楹身上。

她明显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带着沐浴露的花香,嫩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肌肤胜雪,不设防的姿态,隐约能瞥见雪山一角。

“之前说好的。”

他收回视线,递给她一张银行卡,淡淡道:“里面是两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密码230704。”

季舒楹‘啊’了一声,怔怔地接过来。

工商银行的银行卡,给她做什么?

几秒后,她才想起下午聊的事,自己都因为下班前的那一茬,把恶补理财知识的事给忘了。

财神爷亲自敲门送两百万,这么迷幻的事,还是发生在裴远之身上。

“我还没开始看理财知识呢。”

季舒楹歪了歪头,问:“就这么给我,不怕我操作不当,一个月后把你辛苦赚的两百万全都亏完了?”

随着她的动作,一边的肩带滑落下来,露出莹润如玉的肩线。

看着就能想象肌肤的温软。

“亏就亏了。”

喉咙有些干,裴远之偏头,看向别处,浅淡的嗓音似乎比之前要低沉一些,“两百万而已,我再赚就是了。”

这话季舒楹喜欢听。

他赚钱,她花钱,怎么不算互补呢?

心情愉悦起来,季舒楹随手将滑落的肩带提回来,想起昨天她自己一个人光是涂护肤品,擦身体乳,就擦了小半个小时,累得手酸。

现在有免费的劳动力站在她面前,长得帅,手法好,还赏心悦目,不如……

如是想着,看着裴远之转身准备离开的模样,季舒楹舔了舔唇,忽而开口叫住:“那个——”

裴远之脚步顿住,侧头看她。

在他的注视下,季舒楹突然有些羞于开口,“那个,我在涂身体乳,有点累,要不……你帮我涂一下?”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在对方的视线下,季舒楹莫名的,有点被看得燥热起来。

脸有点烫,敏感的耳尖也有点发热。

他为什么不说话,要拒绝她?

是还在生气吗?可她已经解释过了。

裴远之看了她好一会儿,用身体代替语言,长腿迈开,走了回来,季舒楹下意识跟着他的步伐进卧室。

咔哒。

门被合上,

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频率忽而快了起来。

季舒楹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梳妆台那边拿瓶瓶罐罐,走到床边,身体乳和妊娠油一扔,掀开被子,上床,好整以暇的姿态。

手腕处的脉搏,一下一下,也越来越快,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裴远之在卧室里的洗手间,洗了几遍手,而后才回来,在床边坐下,抬手解表。

季舒楹看着他解腕表的动作,卧室里的光线柔和,映照出他的侧脸,和那双扇骨般漂亮修长的手。

冰蓝色腕表被扔到床头柜上,裴远之拿过米白色的瓶身,扣开盖子。

淡淡的奶油香气弥散,卧室里馨香浮动,春潮氤氲。

枕头堆在腰后,季舒楹靠着床头,感受到裙子被撩起来,擦过垂落的手臂,轻如薄翼地堆叠在腰间,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裴远之的手游离着,与最初的青涩莽撞不同,已经能够力度适中、手法熟练地为她涂抹均匀。

修长微凉的指尖从微微隆起的小腹到大腿根部的肌肤,再从后腰往上滑。

中央空调丝丝地透着冷气,加湿器将室内湿度调整到一个人体最舒适的范围,季舒楹的体温还是经受不住地,一寸一寸,慢慢升温。

季舒楹张了张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缓解着颤栗。

好渴。

好想喝水。

想起胸也可以涂,她大着胆子开口:“……上面也涂一下?”

她指了指胸的位置,直视着对方。

“那里也有点涨,涨得不太舒服。”

脸已经红透,耳尖也浸上绯色,掌心潮湿,她却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眸,语气也坦率自然,仿佛一点都不露怯。

很可爱。

可爱得想让人欺负。

想让人犯罪。

“好。”

裴远之听到自己的声音。

季舒楹闭上眼,感受到衣料摩擦,清冽滚烫的气息靠近过来。

下一秒,她‘啊’地低呼出声,身体一瞬间软了下来,软成一滩秋水。

裴远之呼吸也有些重,沉沉的,失衡,掌心下,羊脂软玉似的细腻触感,随着她有点紊乱的呼吸节奏,一起一伏,温柔海浪似地晃动,扑打。

相比之下,他的指腹要粗粝许多,身体深处被唤醒,躁动起来。

好痒……

异样的感觉蔓延开来,从心尖窜向四肢,从尾椎流淌到腿心,季舒楹不自觉地咬唇,原本舒展着的腿也支起来,并拢,身体不安分地扭动,摇晃,出声:“……痒。”

尾音拖长,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又像是得不到满足的委屈。

好痒好痒……痒得让人难以承受,黏腻的情愫充斥在两人之间,浓稠的,分不清是身体乳液还是什么。

偏偏裴远之还低下头来,靠近她的面庞,呼吸似有若无地轻拂着,问她:“哪里痒?”

哪里痒?季舒楹抿着唇,说不清,也道不明。

只知道揉着揉着,初衷就逐渐变了味。

身体痒,心尖也痒,被羽毛挠得不行,她忽而往裴远之的方向凑过去。

仿佛离他越近,就能止住那种深处的痒。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柔柔地萦绕在鼻尖,季舒楹闭上眼,回想起的却是裴远之微凉的唇,炙热的体温,还有坚实温暖的怀抱。

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线条分明的侧脸,季舒楹忽而仰头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裴远之动作停住。

仿佛一瞬间身体的血液都涌向了某一处,引线被骤然引爆,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他闭了闭眼,近乎忍耐的生生克制,手中再度动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揉捏着,声音依然清冷平稳地问她:“亲我做什么,这样能止痒么?”

他明明知道她这样为了什么。

却仿佛不明白她的意思。

季舒楹耳朵尖已红得厉害,却还是忍着羞怯,又凑过去,吻了吻线条优美的薄唇,“我想亲你,不可以么?”

她话音刚落下,裴远之已经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更深地回吻。

微凉的唇与娇嫩潋滟的红唇相抵,碾磨纠缠,相比她的蜻蜓点水,他的动作明显粗暴直接很多。

裴远之吻她,深深的,撬开她的唇,去捉她嫩滑的舌尖,快要控制不住,某种野欲的冲动。

身体贴得越来越近,直至零距离,紧密相依。

却还是不够。

远远不够。

像是二十多年来最痛苦又最甜蜜的折磨,最难以忍受却又让人上瘾的滋味,裴远之竟然从这种极限的克制中,品出一丝甘甜。

好似用吊绳悬在面前的甘甜多汁的胡萝卜,离他几寸的距离,他吃不到,却已经被淡而微涩的清香所吸引,理智克制着,等待着将其吃到的那一刻,哪怕要为此等待数十个月。

他想惩罚她,最后变成对自己的惩罚。

濒临失控边缘。

季舒楹也张开唇,回应,或者后退,舌尖触碰舌尖,他进,她退,缠绵而又缱绻的舌吻,湿漉漉的,毛孔扩张,薄汗渗出,全身心都在细细密密地升温。

裴远之喉结剧烈滚动着,左手顺着,“力度合适吗?”

话音刚落下,怀里娇嫩的身体就剧烈地颤了一下。

……好敏感。

裴远之喟叹着。

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做,她会抖成什么样子。

温热的气息徐徐扑洒在敏感的耳后,季舒楹不知道裴远之此刻在想什么,只能看见柔和昏暗的光线,男人眼睫半垂,长睫投下阴影,掩住漆黑的瞳仁。

饱满凸起的喉结滑动着,也出了些薄汗,他下颔紧绷,身体也绷着,像在忍耐什么,模样有些性感。

季舒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滚烫逼人,很浓烈的侵略性。

她意外喜欢他这幅明显失控,被挑动的模样。

如是想着,季舒楹又凑上去,吻了吻他眉骨处的那颗痣,这还不够,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颗痣。

下一秒。

感受到,季舒楹抬眼,张了张唇,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你……”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亲一下也能?

“你怎么……”

“正常的生理现象。”

裴远之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哑声道。

他的神色依然淡定,仿佛不沾染一点欲望。

唇往下滑,贴着她的耳后,用最冷淡禁欲的声音,说最瑟。情的话,“要不要帮帮它?”

“怎么帮……”季舒楹无意识地接话,红唇一张一合,湿漉漉地看向他。

裴远之含着季舒楹的耳尖,缓慢地碾磨吮吸一会儿,才开口。

像是诱哄,又像是忍耐不住的欲望。

“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