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笑着, 眸光温柔而炽热。
“我亲手做的,今年的,一份独属于你的生日礼物。”
“在你生日的今天, 再次地感谢, 和你相遇的这三年。”
戚景说完, 突然虔诚地抬起路西舟的那只手, 轻轻的吻落在手背,最后落在那颗蓝色玫瑰宝石的戒指上。
他站在那里, 轻轻地轻吻着路西舟的手背, 像是一个虔诚忠实的骑士,带给人无限的安心和温暖。
“蓝色玫瑰, 蓝色纯粹炽热的心脏,喜欢吗。”
那一刻。
路西舟原本沉闭的内心世界, 一瞬间光芒万丈。
蓝色玫瑰,对于路西舟而言,代表多很多深厚而浓烈的意义。
最重要的是,在雕刻成蓝色玫瑰的宝石中,带上了熟悉的一抹精神意识体,那是戚景的精神意识体。
送与对方附带精神意识体,是在星际最虔诚最纯粹最炽热的礼物。
代表着, 对方将自己完整地交给另一个人了。
现在, 戚景将之交与他的手心里。
“喜欢。”
路西舟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正在猛烈地跳动着。
小道的路灯是特意规划的, 灯光设计的晕黄,映着路西舟那双眸子甚至带上了些许润泽的光。
他看着指间带着的那枚蓝色玫瑰的戒指, 喉结滚动,声音微微带着沙哑哽咽。
“真的很喜欢。”
戚景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确定的。”
试图确定一个可以让路西舟能够感到非常惊喜的礼物,可以在他不安的内心深处予以慰藉安抚的一份礼物。
他这份礼物显然是送对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过于惊喜了。
灯光下,路西舟长长的睫羽上隐隐带着些许晶莹的水珠,尤为惹眼。
水润的,像是珍珠一般,发着光。
戚景哭笑不得。
但不知为何,看着面前此时声音哽咽,眸光润泽的路西舟,心里却隐隐涌着一股异样的冲动。
“路神,你该不会是被我这个礼物惊得喜极而泣了吧。”
他说着,兴奋地跟小狗探头一样往前凑过去。
而没等戚景看清楚,眼前突然一黑,路西舟直接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身边。
咚的一声,戚景就这么被路西舟一把抱了个满怀,头狠狠撞到了对方的胸膛。
“诶……?”
戚景愣了愣,刚想问一句,还没说完,紧接着怀里之人抱得更紧了。
“路神?路西舟?舟舟?”戚景一连叫了好几声。
身后传来一阵不甚明显的动静,却一直都没有回答。
戚景过了许久,像是想到什么终于反应过来。他松了口气,忍俊不禁地偷笑了一声,顺着就这么靠在路西舟肩头。
等着他平复情绪。
脸皮太薄了。
竟然还怕他看到他哭,他们都什么关系了,这有什么。
戚景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他想看到这人难得哭起来的样子。
明明平日里都是高大而冷峻的模样,此时因为一些情绪,变得脆弱而柔软,看上去让人很想亲几口。
想法似乎有点不正经,有些变态。
戚景心里微微吐槽了自己一下,但实在是架不住心里隐隐像是小猫抓挠的痒意,这么想,下意识地也这么做了。
他偏头贴着路西舟的脖颈,然后直接将唇覆了上去。
轻柔地,像是蜻蜓点水。
淡淡的却掀起一番涌动的水波,温柔而波澜。
亲着亲着,戚景更加兴奋了。
脑袋跟小狗一样在路西舟脖颈之间疯狂蹭着。
路神身上真好闻。
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又隐隐让人上瘾。
与此相对的,是路西舟的反应。
几乎是在戚景刚一贴上来,柔软的唇刚一覆上来,路西舟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自己的Omega带着雀跃的近乎张牙舞爪的信息素,倾覆而来的吻。
路西舟浑身一震。
ABO的世界是很直接的。
而反复标记过很多次的Alpha和Omega之间,更是存在一种直白露骨的连接。
戚景作为一个对路西舟来说高达近乎百分百信息素匹配的Omega,任何一个带着亲近暧昧的举动,对他来说,都会是一个非常露骨的挑逗。
Omega可以轻易地挑起Alpha的欲望,而戚景刚才那个倾覆在他脖颈的吻,更是让路西舟根本无法平复下来的催化剂。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冰山青柠的信息素,带着倾覆之势朝着戚景压来。
“……”原本正在怀着一种诡异兴奋心情的戚景,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般,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路……路西舟,你该不会是这会儿发情了吧。”
“……嗯。”路西舟声音沙哑。
过了许久,闷闷出声。
他抱着戚景的力道越来越紧,试图通过怀里之人身上那熟悉的草木果香的气息,来让自己清醒下来。
但显然,来自于戚景身上的信息素,对路西舟来说,只会让他身上的信息素更加暴动不安。
“现在还在大街上,要不你……再忍忍?”戚景这会儿也不是很好受。
路西舟身上近乎张狂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诱惑的存在。戚景甚至感觉他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要站不稳了。
戚景话音落下,过了将近一分钟左右,路西舟声音带着哑意,终于闷声回道。
“好。”
听到回答,戚景瞬间放心下来。
毕竟之前在军校联赛的时候,路西舟进入易感期,戚景没有及时出现和他进行标记,这家伙都能忍那么久,现在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应该也可以。
公寓就在前面不远处。
等刚一打开门,下一刻,原本好好地收敛起来的信息素几乎一瞬间便全部地释放了出来。
浓郁的冰山青柠的味道几乎将戚景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像情况有点不妙的样子。
紧接着,情况正如戚景所想的,确实不怎么正常。
在外面的时候,路西舟确实是忍了,忍了是忍了,但没完全忍。
这会儿怎么跟八百年没吃到肉一样,眸子幽深得近乎让人能溺死在里面。
“等等,你还好吗?”
戚景稳住怀里不安分一直亲来亲去的大只,双手托住他热得近乎发烫的脸颊,问道。
门已经在来的时候反手关上。
路西舟高高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气息不稳地将戚景压在门边上,抬起幽深而水亮的眸子,哑声道。
“……不是很好。”
也太诚实了吧。
戚景被那眸子再次地烫了一下。
怎么感觉路西舟现在这样子比之前他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还要厉害。
情况确实不是很乐观,好像只能标记了。
想完,戚景飞快地做好了决定,直接一把拉开肩膀处的衣服,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脖颈。
随后另一只手将路西舟的脑袋按到了他后颈腺体处。
“来,咬这儿。”
字字铿锵而坚定,不带丝毫的暧昧之意。
或许是戚景现在的状态太稳定了,路西舟看着突然很不爽,心里一瞬间蔓延出一股暴戾而又浓浓的委屈。
全程像是只有他在被对方的情绪一举一动牵着走一样,而面前的人,简直像一个冰冷的机器。
路西舟突然就冷了下来,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虽然此时身体因为易感期的原因,还在热得近乎发烫,但心却像是一瞬间坠入了谷底。
“不了,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