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的小鸟们会变成更听话的傀儡娃娃~~”

“三——”

“三，你的茶要凉了。”布鲁斯平静的指了指另一杯茶，“还是说，你喜欢喝加点蜂蜜什么的？”

狂笑之蝠：……

不对劲。

这个宇宙的布鲁斯很不对劲。

他应该暴起攻击！应该警惕质问！应该呼叫正义联盟！

最起码最起码！也应该把那个该死的绵羊茶杯砸过来，而不是为他倒满一杯花草茶！！

狂笑之蝠眯起眼睛，猛地甩出蝙蝠镖，那杯茶“匡几”应声而碎！

茶水哗啦啦的顺着小圆桌流到地板上。

布鲁斯：“……”

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见状，狂笑之蝠满意的笑着，摆出战斗姿态，但只见布鲁斯他——他去按了下呼叫铃？？

“阿尔弗雷德，麻烦再送一套茶具来吧。”布鲁斯平静中带着一点习以为常。

你在习以为常什么啊！！

而且庄园并没有访客，阿福不会有疑问吗？

还是说——这其实是伪装信号，布鲁斯为了拖住他，从而让管家先撤离到安全区域？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推翻了。

只听呼叫铃那头传来老管家同意习以为常的声音：“有访客对吗？我明白了。”

狂笑之蝠：——你明白什么了？！

布鲁斯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转头解释道：“上周终极人枭雄和超女王他们来的时候也这样，总控制不住砸东西的冲动。”

语言间似乎还有一些对财物损失的无奈。

狂笑之蝠：？

终极人他们也来过了？！

上周？

也砸了东西？！

这个宇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阿尔弗雷德端着崭新的绵羊造型茶具走了进来，看到狂笑之蝠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又一个平行宇宙来的访客？”阿尔弗雷德熟练的摆好茶具：“我由衷的希望这次至少保证茶桌的完整性。”

狂笑之蝠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插一句，由于笑容的幅度本来就十分……呃，开阔……所以他的嘴角抽搐较之旁人也更加明显一点。

他猛地抓住阿尔弗雷德的衣领：“老东西，你以为我是来过家家的吗？！”

而阿福——他淡定的整理了下领子。

“先生，如果您想继续使用暴力，我建议您去隔壁梦幻城堡。上上周红死魔在那里发泄得很愉快。”

“——红死魔？！”

狂笑之蝠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黑暗骑士团的同事……什么时候来的？

布鲁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凉凉开口：“是啊，他夸赞了我亲爱的邻居家的跑步机很好用。”

狂笑之蝠：“……”

这个宇宙的疯狂居然让他都有些吃惊！

他松开阿尔弗雷德，神经质的狂笑起来。

“有趣！太有趣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知所措吗？”

狂笑之蝠猛地掀翻茶几，玻璃随便四处飞溅。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会这样。”阿尔弗雷德惋惜的摇摇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便签：“这个月已经摔坏七套了，我会把账单归类在人情往来的。”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的嘴角几乎可以撕裂耳根。

他发出刺耳的、癫狂的、骤然拔高的狂笑，那笑声几乎像是玻璃碎片在脑子内剐蹭！

“我要让你们明白——”

起范儿了！他要起范儿了！

“——明白什么？”布鲁斯平静打断：“让我们明白你其实比红死魔更擅长破坏家具？”

狂笑之蝠倒吸一口气！

他！那些精心设计的恐怖台词，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回流到了气管中！

这个宇宙的荒诞程度简直超出了小丑病毒的认知范围！

啊啊啊啊！

他牙齿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森然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装模作样，那就直接了当一点吧！”

随着话音，他右臂一甩，三道蝙蝠镖已经呈现品字格式射向布鲁斯！

落点分别在致命的咽喉和双眼！

这蝙蝠镖的速度飞快，甚至擦出了某种破空之声，快到连氪星人都来不及眨眼！

不出所料，在这么高速的致命攻击之下，布鲁斯柔软的、毫无防备的咽喉一定会第一时间被贯穿！

血流四溅！如烟花般盛放！

狂笑之蝠开心极了。

他脑袋晃动起来，转着一圈的尖刺看上去都无比喜悦。

黑暗宇宙的腐蚀加剧了，从缝隙中传出扭曲的笑声交织着，汇聚成了毛骨悚然的合唱。

“现在，告诉我——”

“你的镇定还能维持多久，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