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心情十分的差。

此刻, 他的竞选办公室一片死寂。

助理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卢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声音——哒、哒、哒——像是某种倒计时。

“所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的开口了：“她宣布参选了？”

“是的, 先生。”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电脑, 屏幕上正是艾莉森的最新动态：

【哥谭最伟大的市长艾莉森：这次总统选举，我会参选！】

而评论区已经炸了！

[纽约市民]：终于！！粉靴总统！！

[大都会打工人]：支持率39%？？这比卢瑟高了三倍吧？？

[哥谭市民]：我全家都支持我们的市长！

卢瑟的嘴角抽了抽，眼神阴沉地盯着屏幕。

他当然知道艾莉森的支持率飙升意味着什么——她甚至没正式宣布竞选，就已经碾压了他精心策划数月的竞选工程！

该死的，我怎么又遇到你了！！

上次艾莉森竞选哥谭市长, 他被迫买下一大堆黄金马桶，甚至还莫名其妙变成了她的赞助商。

这次……？

再说了，她那些政绩根本没办法用常理去推测啊！

谁家市长能把外星入侵者改造成博物馆馆长？谁能靠开托儿所封印异世界恶魔？谁能在短短几个月内让哥谭从犯罪之都变成全美最宜居城市？

——粉靴人做到了。

而且, 她甚至没花政府一分钱！

（都是自己凭本事抢来的！）

卢瑟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大都会的繁华夜景, 灯火璀璨, 而他的表情却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

“先生……”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的竞选团队建议……调整策略。”

“调整？”卢瑟冷笑一声，“怎么调整？告诉选民‘我比粉靴人更靠谱’？还是承诺‘我能把紫薯精也抓来当劳工’？”

助理：“……”

卢瑟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 没必要了。”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诡异的释然。

“既然赢不了, 那就——”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竞选宣传册，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

“——不玩了。”

助理瞪大眼睛：“您是说……？”

卢瑟把碎片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退出竞选。”

助理：“？？？”

卢瑟没理会助理的震惊，而是拿起手机, 快速编辑了一条推文：

【莱克斯·卢瑟：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退出本次总统竞选，并全力支持@哥谭最伟大的市长艾莉森。她的治理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她能带领美国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点击，发送。

助理：“……”

全美：“？？？”

艾莉森：“……！”

她盯着手机屏幕，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杰森：“卢瑟刚刚……宣布支持我了？”

杰森抬起头，表情微妙：“……是的。”

艾莉森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

“哎呀，真可惜。”她歪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诚恳的遗憾，“我还挺期待和他打擂台的。”

杰森：“……”

他默默低头，继续整理文件，假装没听见。

内心吐槽起来：遗憾的应该不是‘少了一个对手’，而是‘少了一个可以抓来打工的劳动力’机会吧？

显然……卢瑟逃过一劫（暂时）。

【总统竞选倒计时：56天】

【当前支持率41%（+2%）】

.

哥谭大学的学术报告厅，灯光相机全部就位。

‘粉靴经济模式’研究课题组今天迎来了他们的核心研究对象——艾莉森女士本人。

整个报告厅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不仅有社会学系的教授和学生，还有各路媒体记者，甚至连隔壁经济学、政治学的教授都跑来旁听。

聚光灯下，艾莉森坐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粉色雨靴轻轻点地，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甜美笑容。

她的对面，是享誉心理学界的汉尼拔·莱克特教授——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或者餐刀）。

或许？还带着某种玩味的审视。

【社交活动开启：学术访谈】

【注意！！可能出现的分支】

??辩论成功→支持率+5%~10%，解锁「学术认可」成就

??辩论失败→支持率-3%~7%，触发「舆论危机」事件

“市长女士，”汉尼博微微一笑，声音低沉优雅，“感谢您接受访谈。”

“我的荣幸~”艾莉森眨眨眼。

她头顶上挂着【演讲10级】【魅力10级】【辩论8级】的气泡，甚至还有一个蓝色的【非常自信+20】的状态。

可以说，模拟人拥有这样的面板，几乎是辩论无敌的存在！

而汉尼拔看着艾莉森头顶上隐约一闪而过的泡泡，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刚刚那是什么？幻觉？

……算了，先不管。

汉尼拔翻开笔记本，声音温和却带着锋利的试探。

“让我们从您的政策开始——您将阿卡姆疯人院改造成水疗中心，让罪犯成为‘员工’。”

“有些人认为，这是对司法体系的嘲弄。您如何回应？”

【辩论挑战触发！】

【难度：困难】

【奖励：支持率+5%】

艾莉森歪了歪头，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嘲弄？不，这是司法的‘资源优化’，亲爱的。”

她的声音突然切换到【演讲10级】的感染力模式：

“我想大家都知道，曾经的阿卡姆关押一个罪犯，一年的平均成本是多少吧？”

“——12万美元，这还仅仅是平均！”

“更别提那些‘特殊’的病人了，每年附加在市民身上的税收都是成倍增加！”

“但是水疗中心，按照上个月的营收来计算，每一个雇员的年均（人效）收益是24万！”

“是的！完全翻倍！”

台下传来了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数字明晃晃的说明了水疗中心的政治成效，以及疯人院改造的合理性！

但汉尼拔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眯眼：“所以对您来说，正义是可以量化的？”

他每个单词都像餐刀切开牛排一样精准狙击，“您是否在暗示，只要有利可图，任何罪犯都能完美洗白上岸？”

【陷阱问题！】

【汉尼拔试图引导您承认功利主义漏洞】

艾莉森笑容不变，甚至更灿烂了：“教授，您这话真让我心痛。”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杰森立刻调出早已准备好的PPT，数据如星河般在演讲台上的屏幕上展开。

“正义当然可以量化——但不是用美元。”

一组动态图表随之亮起，阿卡姆水疗中心和犯罪巷改造计划的市民满意度，稳稳停留在75%以上。

“让我们用数据说话！”艾莉森笑了起来，“这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哥谭市民每四人中就有三人认为——”她突然模仿起晚间新闻主播的腔调，“我们的生活在变好！”

观众席传来零星的笑声。

“但，也有人认为……”汉尼拔微微前倾身体，声音依然平稳，但语速略微加快，“轻易放过危险的疯子当员工，这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他刻意停顿一瞬：“您如何回应？”

【道德困境触发！】

【回答不慎将导致支持率下降】

但艾莉森歪了歪头，没有立即回答。

“红桶——”她突然对杰森呼唤起来：“切一下阿卡姆水疗中心实时监控！”

大屏幕画面瞬间切换。

绿色头发的小丑正疲惫的躺在浴缸里，浑身上下散发着过度加班的气息。

他好像上了三十多个小时班的客服，正在对着游客机械重复：“哈！哈！哈！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用力掷出蝙蝠镖，正中小丑的鼻子。监控清晰地捕捉到孩子脸上绽放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而他的身后，和小丑互动的每一个客人！

脸上都挂着同款灿烂无比的笑容！

“研究资料显示，每周去砸两次小丑，抗压指数有明显提升！”

这就是《浴缸里的丑人鱼》的威力！

“有时候教授，实打实的蝙蝠镖，比十万句'我理解您的痛苦'更管用。不是吗？”

全场哗然！

汉尼拔的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一滞——对方举的例子无懈可击。

但他很快调整策略：“您似乎拥有某种……超自然能力？比如让三宫魔怀孕，把布莱尼亚克变成博物馆馆长？”

他冷冷道：“这是否意味着，您的政策并非依赖民主程序，而是……个人意志的强制推行？”

【致命问题！】

【汉尼拔直指核心矛盾（你开作弊器）】

会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那个穿着粉色雨靴的身影上。

而艾莉森，她头顶的【辩论8级】气泡突然闪烁起来，缓慢的开始增长！

“亲爱的，你说超自然能力？”

她的声音无比甜，但此刻却绝对不容置疑！

“我的农场作物长得快，纯粹是因为我用了韦恩集团秘密研发的有机肥料！”

（后台的布鲁斯·韦恩：EX……？）

汉尼拔眯起眼睛：“那关押三宫魔的托儿所呢？”

艾莉森：“异世界恶魔的早教创新试点项目。”

“布莱尼亚克的博物馆？”

“外星慈善家的再就业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