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交换吗?交换一个吻?”白优仰脸微笑, 被孟青言握着肩膀按在了车子旁边的廊柱上。
车库空旷,稍微有动静便能捕捉到,可这一刻却分外安静。
“不是, ”孟青言垂眼看他,“没有礼物, 没有花,我也一样想要吻你。”
白优笑了起来,被酒精染红的柔软唇瓣比车厢里的玫瑰花还要艳。
“被拍了怎么办?”他微微偏头问,语气有几分天真,可微凉的指腹却沿着孟青言的衬衣纽扣一点点上攀, 最后轻轻按在了他的喉结上。
有点轻佻地挑逗。
掌心下,那块软骨飞速地滑动了下, 孟青言眸色一点点沉下来,犹如被墨染过。
“哥哥~”他又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喉结受力的原因, 那道嗓音染上了哑意,低低的极性感。
白优心头不受控制般跳了跳,视线自孟青言修长的脖颈上移, 染了酒意的双眸对上了那双极深极浓的桃花眼。
一瞬间, 白优像是彻底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虽然酒精让他脚下略微虚浮,但其实还并未真正影响他的意识。
就在刚刚,他坏心眼地把手掌按向面前这人的喉结时, 头脑至少尚且清醒。
可是这一刻……
白优怀疑今天组里点的那些酒都是后劲儿十足的陷阱酒。
因为这会儿,他是真的觉得有点醉了。
万一被拍了怎么办?
其实也没所谓。
只是自己想要送给孟青言的礼物大概率要推后而已。
红润的唇瓣微微启开一点, 白优情不自禁踮起脚尖,想要亲一亲孟青言的下巴。
孟青言的下颌线凌厉笔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 白优最喜欢亲在更侧面的那个位置。
只是,他的唇瓣还未及靠近,腰间便蓦地一紧,孟青言重重地握着他的腰,率先迎了下来。
他咬住了他的唇瓣,舔湿了他的唇缝,爱与欲望彻底融合在一起,强势而汹涌地将他压了下来。
白优的双脚距离廊柱还有半步之遥,只后背靠在柱子上,这会儿因为孟青言整个身体都压下来,他的腰弯出一痕弧度来,在镜头,那截细腰像是就要被折断一样。
“靠靠靠靠靠靠靠……,”小编辑兴奋至极,一时忍不住疯狂输出,“孟少爷可真猛啊。”
而一向胸有成竹自以为大局在握的狗头军师则在震惊之后又震惊:“我靠,怎么竟然不是白优上赶着么?”
“他妈的都先不要在那里憨着脸流哈喇子,快帮我扶扶,”激动之外,因为柱身遮掩,摄影师必须让镜头维持在一个刁钻的角度,这会儿手腕都快断了,“设备都他妈快掉下去了。”
虽然原先也是带着雄心壮志加入了跟拍白优的队伍,但几个人都没想着真的就能让他们给捞着。
这会儿小编辑才来得及畅想。
“你们说,要不要先拿着料跟他们交涉,如果不想曝光的话,这段视频就得五千万往上了吧?”小编辑云里雾里的说。
“你是没看八号楼和烟火这两部电影让天影市值膨胀了多少亿,五千万哪够?”这么高的金额,摄影师一下又觉自己力量上来了。
“都他妈快点闭嘴吧,”狗头军师无语,“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借机公开呢?钱没拿到料也成二手料了,不如直接拿流量来得划算。”
“想想有点害怕,”小编辑又想到了之前八号楼时被逼到无路可走永久封号的媒体和自媒体们,“万一孟青言报复咱们呢?”
“放心吧,”狗头军师说,“上次那些都是看图说话胡编乱造污名化艺人的,咱们又不干那种缺德事儿,咱们就实话实说还不行吗?再说了,他俩恋情曝光只会给烟火再助一把力,你们想想,现在那些人嗑青白嗑得如醉如痴的,他们是愿意白优找个不知名的新男友,还是愿意看到他和孟青言一起啊?”
……
吻如烈火,火舌自口腔蔓延,燎遍全身。
白优半阖的眼眸染了湿意,长睫微微颤抖。
远处有车子发动的声音隐约传来,白优撑在孟青言心口处的手掌微微用力,两人的唇瓣才刚刚分开,孟青言就又重新低头噙住了他湿漉的唇瓣。
“等会儿有人来了。”白优微微偏头,急促地喘息着,对上孟青言黑沉的眼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想我?”他眨了眨湿透的眼睫。
孟青言没说话,只缠绵地将吻落在他轻颤的眼睫上。
白优笑出了声。
手腕被人牢牢地握在了掌心,孟青言带他上车,开合车门的声音响起,刘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白优耳尖蓦地发烫,意识到刘叔说不定全程都听到了他们的动静。
他笑着将玫瑰抱进怀里举高,遮住了自己含笑的眼睛和滚烫的脸颊。
之后才张大眼睛认真打量这辆车子。
“知道你喜欢低调,”孟青言握着他的手,轻捏他指上那枚窄窄的玛瑙戒圈,“所以没选太贵太新潮的。”
“对我来说,小四百万的车子已经很贵了?”白优将花放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触摸车子的真皮扶手。
他对身外之物没有太高的要求。
小时候刚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他母亲的经历时,每每肖薇买了品牌的衣服给他,他心底总是不自觉就产生压力。、
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那些平价一些的衣物。
只要舒服就好,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从小到大,长年累月,这种消费习惯好像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如果让他自己来选的话,他大概率会选择入门款来代步。
但孟青言送他的,他还是很喜欢,忍不住地这儿摸一摸,那儿看一看。
玫瑰中放着张卡片,原本以为是花店的祝福卡,等到车子驶上马路,汇入车流,白优才探手去抽那张卡片。
“让我看看,孟老师给我写了什么肉麻的话。”他笑着打趣,眉眼弯起来。
孟青言没说话,只极低地笑了一声,继续漫不经心玩他的手指。
卡片很厚实,很有质感,白优用两根手指自挨挨挤挤的花瓣中夹起来,偏头去看上面的字。
车厢里光线不算明亮,待他终于看清那张卡片时,不由地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