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贺亦巡那边,提到“劫囚”一词,人们能想到的发生场景多是监狱或者囚车。
而在许培这边,实验室同样需要防范有人来劫走实验体。
还记得爆炸发生那晚,许培原本已经结束加班准备回家。走到车库,突然想起一封邮件忘了发,手机上没实验数据,他又返回了办公室里。
窗外电闪雷鸣,硕大的雨滴拍在窗户上,丝毫不影响许培的专注。等他发完邮件,时间来到了20点45分。
而直到这时,所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正准备关电脑走人,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了奇怪的交谈声。
“这研究所跟他妈迷宫似的。”
“少废话,快到了。”
这个时间点,研究所应该没人了才对,即便有,也不会出现这种对话。
等脚步声远离,许培悄悄打开办公室门看了一眼,只见几个拿着枪的人正直奔实验室而去。
枪这种东西在怒城可不常见。很显然,这几人是来劫囚的。
——怒城不轻易有罪犯,一旦有,那都是穷凶极恶。
许培连忙关上门,按下了警报按钮,然而本该响起的警铃却毫无动静。
想想也是,这群匪徒正大光明地走在监控覆盖的走廊上,说明所里的警戒都被他们解除,楼下的保安恐怕已是九死一生。
许培自然不会出去冒险,锁好门,用手机报了警,接着便静静等待那些匪徒离去。
五分钟后,准确来说,是20点50分,走廊上响起了返回的脚步声,和那些匪徒轻松的插科打诨。
许培默默祈祷被劫走的千万别是他的心血,他又躲了一阵,而正当他准备出来时,只听“轰”的一声,走廊陷入了一片火海……
回忆这些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一想到即将发生的惨景,许培不由心跳加速,后背发麻,第一反应便是赶紧掏出手机报警。然而在那边世界买的手机,到了这边以后完全收不到信号。
和脸色惨白的许培不同,贺亦巡环顾着四周,那样子就像来景点参观,还有心思分析穿越的机制:“所以不需要甄礼调节参数也可以穿越。”
许培完全没工夫听贺亦巡在说什么,全神贯注地听着走廊上的动静。
很快,如预料中那般,外面响起了熟悉的插科打诨。
许培暂时没法跟贺亦巡解释,一是没那个时间,二是说话容易被外面听到。他现在必须看准时机带贺亦巡离开,既不能被匪徒发现,又得赶在爆炸之前。
然而就在许培紧张得汗毛直立,屏住呼吸时,让他差点心脏病突发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贺亦巡听到门外有动静,压根没多想,就这么拉开了办公室门。
所有拿枪的匪徒在办公室前停下了脚步,和门后的贺亦巡和许培大眼瞪小眼。
夭寿啊!许培在心里咆哮。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了”,接着关上了办公室门。
贺亦巡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许培在心里唱起了哈利路亚,只求上帝保佑,可惜事与愿违。只听“嘭”的一声,有匪徒踹开了办公室门,直接拿枪口对准了许培,二话不说便要扣下扳机!
贺亦巡反应迅速地挡在许培身前,推开匪徒的胳膊,让他枪口偏移。
然而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那匪徒突然双肩一沉,脸色难看地靠在门框上,对后面一个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人说:“老、老大……没必要留活口吧。”
其余几个匪徒都面露难受,有的皱眉强忍,有的松开了衣领,这边的许培也呼吸困难,抓紧了贺亦巡的衣摆,只因那顶级的alpha释放了信息素压迫。
许培现在只想骂娘。
被劫的还真是他的心血,一个曾经腺体残疾的死囚alpha,被他成功改造后,进化成这世上唯一一个S级alpha的詹远。
“你也不看看他是谁。”詹远一枪崩了对许培举枪的匪徒,突然发现在他的信息素压迫中,许培身旁的alpha毫无反应,面露奇怪,“你好像很强。”
又好像很弱,一点信息素的气味也没有。
看着喷溅在自己裤子上的鲜血,许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一部分是因血腥画面受到惊吓,一部分是詹远还在释放压迫。
贺亦巡环住发抖的许培,大手覆上了他的双眼:“别看。”
见许培状态不好,詹远“啧”了一声,收起了压迫,对许培说:“嫂子,我今天赶时间,后会有期。”
他朝地上的尸体补了一枪,转身朝外面走去,背对着许培留下一句:“这栋大楼马上爆炸,给你十分钟时间逃跑。”
顶级alpha的压迫消失后,许培终于止住了颤抖。他胡乱抹掉双眼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吸了吸鼻子,对贺亦巡说:“赶紧帮我搬电脑!”
贺亦巡完全搞不清状况,看着那远去的白色背影:“那人是谁?”
“你先别管了!”趁着还有时间,许培一把扯掉电源线,抱起电脑机箱,“这里马上要爆炸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贺亦巡接过许培怀中的机箱,不是很理解:“你们这边嫂子有别的含义吗?”
“还能有什么含义,哥哥的老婆呗!”许培拉着贺亦巡往逃生通道的方向跑,“他有个双胞胎哥哥,是我未婚夫。”
前进的脚步骤然停下,贺亦巡看着许培,一字一句地重复:“未。婚。夫?”
预留的逃跑倒计时结束,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大楼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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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分配的,不熟~
明天休息一天,理一下第三案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