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就算都是宿敌也要分胜负!(1 / 2)

沈斯珩一心练剑, 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沧浪宗里唯有沈惊春这个对手勉强值得多看一眼。

闻息迟则是觉得没必要记住他人的名字, 左右不过是欺辱他的人,唯有沈惊春不同, 她对闻息迟意义非凡。

这样的两个人原本应当是不会扯上关系的,但因为沈惊春, 他们注意到了彼此, 不约而同地厌恶对方。

沈斯珩曾是沈惊春名义上的哥哥,即便来了沧浪宗后, 无人知晓他们曾经的这段关系, 他们仍然保持着紧密却又微妙的平衡关系。

纵使他不喜沈惊春总爱叫自己师弟,但无人可否认, 在沧浪宗内他们才是最亲近的关系,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他们紧密稳定的关系发生了裂缝。

第一次见到闻息迟是在寻常的一日。

每日午后沈惊春总会来强迫他陪练,虽然他嘴上不耐,但却从没拒绝过她, 唯独那日沈斯珩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她。

按他的性子, 他本不会去找沈惊春的。

大概是因为夏日闷热,他的心也躁动得很, 烦闷之下索性便去找她。

沈惊春常待的地方就哪几个, 他已经摸透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她在后山。

只是, 后山不止有沈惊春一人。

沈惊春身旁的人面孔陌生, 他身材瘦削而颀长,鲜血浸染了他的白袍, 却仍旧神情淡漠,不受干扰。

他知道那人是谁,沧浪宗几百年来收下的唯一一个人魔混血——闻息迟。

但对于沈斯珩而言,不同寻常的不是闻息迟的身份,而是沈惊春对那人的态度,她罕见地对他表露出浓厚的兴趣,即便贴了冷脸,也偏要凑上去和他交谈。

就像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对威胁的事物也有天然的敏锐。

他只消看一眼,便对闻息迟生起浓烈的厌恶和敌意。

所以,沈斯珩喊了她的名字。

沈斯珩面沉如水,斑驳竹影斜映在他的衣袍上,仿若绣上的竹纹,衬得他如圭如璋,沈斯珩遥遥看着沈惊春,目光冰冷:“沈惊春。”

听见他的声音,沈惊春转过头看他,他余光瞥见那人也看向了自己,目光漠然。

“师尊叫你。”沈斯珩没给那人投去一丝目光,只是冷淡地瞥了沈惊春一眼,随即转身作势要离去。

他没有等沈惊春的回复,因为他足够了解她,他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了沈惊春匆忙的脚步声。

沈斯珩收回了刚刚踏出的右脚,听着沈惊春微微喘气的声音,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微上扬。

沈惊春追上了他,沈斯珩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他和她并肩往回走,虽是训诫,但语气并不严厉,仍旧和往日相处相同:“以后不要和他接触,师尊不会想要你和这种人打交道。”

沈惊春没有回答,她转头回看,却发现闻息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草地上斑驳的血渍。

沈惊春瞬时压下了眉,她不悦地反驳了沈斯珩的话:“你算什么,凭何管我?”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不允许沈惊春的身边出现男性,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哥了吗?

她的事,还轮不到沈斯珩来管。

沈斯珩没料到沈惊春会为了一个外人反驳他,他下颌紧绷,沉了脸色。

沈惊春却突然开了口:“对了,师尊叫我作何?”

“让你和我对练。”刚吵过架,沈斯珩的语气生硬极了。

原以为沈惊春不会再与闻息迟有何纠葛,却不曾想她不过是避着他罢了。

沈斯珩躲在树后,阴沉地注视着闻息迟为沈惊春插上发簪。

哈,他算什么,竟敢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沈斯珩手指用力,树枝被他咔嚓折断,他冷笑着离去,往后他会让闻息迟明白,觊觎他人的东西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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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沈惊春的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上,沈斯珩低头看着醉醺醺的她,目光晦暗不明。

今日是酒宴,沈斯珩并未被邀请,他的不请自来让众人震惊,但更瞠目结舌的是沈斯珩对沈惊春的态度。

沧浪宗何人不知江别鹤坐下两位弟子水火不容,如今沈斯珩竟放任沈惊春枕着他的臂弯。

“诸位,我先带惊春走了。”沈斯珩面无表情地将沈惊春打横抱起,在场的众人呆滞地看着,无人敢阻拦。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向来隐忍不发的闻息迟居然出手阻拦。

闻息迟也在今日的酒宴上,他劝了几次沈惊春少喝些,但沈惊春根本不听,几壶酒下肚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能放心让沈斯珩带她走。

“我带她回去。”房间内陡然静谧,两人间无声地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有人讪笑着打圆场,但实则却是向着沈斯珩的:“人家是沈惊春的师弟,肯定照顾得多,你和沈惊春说到底还是不方便些。”

沈斯珩受用地微勾了下唇,他朝众人点头示意,离开前向闻息迟投去一眼,像是在说“看,你算什么东西?竟不知深浅和他争。”

沈斯珩一路抱着沈惊春回了屋,幽冷的月光被他关在了屋外。

沈斯珩弯腰欲将沈惊春放在床塌,他刚掀开被褥,怀里的人儿突然有了动作,沈惊春竟陡然张嘴,精准地咬在微凸的点。

“唔。”沈斯珩吃痛,倒吸了口冷气,他低头才发现衣襟被沈惊春的发簪勾到,散开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的春光。

沈惊春像是个没断奶的娃,咬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又改成了撮。

“呃啊。”沈斯珩被她撮得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紧咬着下唇,红唇被咬得泛了白,拼命忍着才堪堪未发出难堪的声音。

沈斯珩发丝撩乱地沾在脸上,酡红的脸配上迷离的眼神,更显暧昧银荡,温度渐渐上升,他喘息着,试图劝诱她松口:“别吸。”

“你再吸,我也没有奶给你喝。”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却说得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沈惊春半躺在床榻上,因为无法脱离,沈斯珩的双手撑在床榻上,胸膛近乎和她相贴,从背后看像是沈斯珩主动将胸口送入她的嘴中。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口水吞咽和暧昧的喘息声,勾人脸红得紧。

咯噔。

窗外忽然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沈斯珩悚然一惊,厉声喝道:“谁?”

与此同时,沈斯珩抬手扯衣服半掩住红肿的胸口,然而却换来沈惊春不满地一咬。

“啊。”沈斯珩没忍住叫住了声,尾音婉转似承恩。

窗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对方似乎十分慌乱,连伪装也不顾了。

会跟踪沈斯珩的人只会是闻息迟,联想到刚才的动静,沈斯珩猜到他是误会了。

然而,他的心里却生起隐秘的畅快。

闻息迟脚步匆乱,他面色前所未有地苍白,脑中回响着口水吞咽声、欢愉声、喘息声,他陡然停住脚步,扶着竹子吐了出来。

恶心,真恶心,完全是狐媚子的手段。

闻息迟发着抖,一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就反胃,他们怎么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