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宿敌就是要口嫌体正直的呀(1 / 2)

虽然沈斯珩要求和沈惊春住同一间房间, 但他并未有与她同榻的打算。

沈斯珩欲向楼下小二要一床被褥,刚转身却被沈惊春拽住了。

她笑得天真,和他印象中狡诈可恶的那个沈惊春完全不同, 但沈斯珩很

清楚这只是假象。

沈斯珩漠然地拿开了她的手,语调毫无起伏:“什么事?”

“一起睡呗。”沈惊春笑嘻嘻道。

沈斯珩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沈惊春眨了眨眼, 她动作迅速, 不给沈斯珩反应的时间,猛然拽住他的胳膊, 紧接着往后一拉。

“一起睡呗。”她语调欢快, 清脆的笑声在房中回荡。

沈斯珩和她一同倒在了床上,和沈惊春的放松自若不同, 他身子僵硬, 语气恼怒:“胡说什么?男女有别,我们怎么能睡一张床?”

“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不是兄妹吗?”沈惊春反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澄澈的眸中不含一丝旖旎之情,

“我们童年也是一起睡吧?我现在失忆了, 想重温下童年。”

狗屁的兄妹,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沈惊春动动眼皮, 沈斯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是故意想恶心自己。

沈斯珩冷冷一笑, 不是爱演戏吗?那他就奉陪到底。

沈斯珩侧躺在她身边,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目光温和, 和他冷冽的气质极为不符,他“宠溺”地说:“好, 妹妹想一起睡,那就一起睡。”

原以为能看到沈斯珩恼羞成怒,结果被反将一军,沈惊春笑不出来了。

沈斯珩直起身,慢条斯理地脱去了外衣,甚至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美人绝色,惊鸿一眼,万种风情,但这一眼落在沈惊春眼里无疑是挑衅。

搞什么?这狗男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好,能忍是吧?

沈惊春磨了磨牙,待沈斯珩刚躺进被褥,她皮笑肉不笑地将光溜溜的脚塞进了他的怀里。

“咝。”沈斯珩被寒得倒吸了一口气,他下意识握住了她的脚,冰凉得像一块冰。

“又拿我当暖炉。”沈斯珩瞪了她一眼,他语气严厉地教训她,“把脚拿下来,你这样姿势不会不舒服吗?”

其实这种姿势的确很不舒服,但沈惊春更喜欢让沈斯珩不爽,所以她倔强地又把脚往他怀里挪了挪,她得意地说:“就不,你是哥哥,给妹妹暖脚是作为兄长的义务。”

沈斯珩被她不讲理的话噎住,兄长哪有这种义务。

沈惊春原以为会和沈斯珩争斗一段时间,但没承想他只是烦躁地说了一句:“把脚拿下来,我用手捂着。”

沈惊春呆愣地看着他,沈斯珩没等到她动作,不耐烦地上手把她的脚从自己怀里拽了下来,紧接着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脚。

“睡吧,别再作妖了。”烛火突然熄灭,沈惊春只能听见沈斯珩不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怎么回事?沈惊春感受着脚上温暖的热度,心中一片迷茫。

不该是这样,沈斯珩不继续和自己斗了吗?这不符合常理。

沈惊春从来没把沈斯珩当做男人,她也没想过沈斯珩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情,所以她才会这么放心地犯贱要和他同床。

可现场清形却和她预期的完全不同,沈斯珩没有恼怒,没有厌恶,而是轻易地接受了她过分的行为。

要说这是沈斯珩的诡计,她又实在他找不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惊春躺在床上呆呆看着房梁,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沈斯珩也是像现在这样用双手给她充当暖炉。

那时候沈家已经没了,沈惊春和沈斯珩成了流民,他们没有心力再去斗。

在逃向梁城的路上,沈惊春葵水来了,她的身体寒气重,每次来葵水都会肚痛,手脚也冰凉,那次痛得最为厉害。

当时已是夜晚,他们躲进了一座小破庙里。

庙外风雪凌冽,呼啸的风声凄烈如鬼嚎,沈惊春就偎缩在一角,几乎要痛得晕厥。

在她神志模糊的时候,有人脱去了她的鞋,紧接着她被抱在了怀里,那个怀抱温暖可靠,让她本能地想要依赖。

沈惊春的眼皮困得睁不开,她仰头想看清抱着自己的人,但竭尽全力也不过是略睁开了一点。

白气在她的耳旁散开,她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

“睡吧,很快就暖和了。”他的话很简略,她却莫名被安抚住,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寺庙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屋外寒风的呜咽声还有屋内火焰的噼啪响动。

沈惊春缩在温暖的怀里,双脚也被捂着,不再像冰冷的石头。

沈斯珩看着黑暗中她熟睡的脸庞,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但紧接着他又压了回去。

沈惊春的脚已经不冷了,沈斯珩轻轻将她的脚放好,闭眼也睡着了。

然而沈斯珩并未一夜好眠,半夜的时候他忽然醒了,是被热醒的。

好热。

沈斯珩本能地感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艰难地咽了口水,嗓子像被火烧过,干涩难受。

他想下床去喝杯水却动弹不得,沈惊春的手臂和双腿都紧紧缠着自己。

真是的,都多大了,睡觉习惯还这么不好。

沈斯珩有些恼怒,但却没办法乱动,沈惊春是浅眠,一点响动都会吵醒她。

“唔。”

沈斯珩喉结滚动,身体发热,喘息声渐渐急促。

是发、情期到了。

他的狐狸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毛茸茸的尾巴若有若无地蹭着沈惊春的手臂。

沈斯珩克制地放缓呼吸,生怕把沈惊春惊醒发现自己的异常。

发、情期不得到释放,身体会受到损害。

沈斯珩只能小心翼翼地动作,他咬着下唇,脸色酡红,汗珠顺着脖颈滚落。

尽管努力克制,但还是有破碎的呜咽声从喉间发出,零零落落,惹人遐思。

紧贴着沈斯珩的沈惊春听着他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声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惊春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的浅眠,一醒来就面临着如此尴尬的情形。

平时犯贱就算了,她这个时候是万不敢犯贱的,她怕沈斯珩羞愤之下要和自己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