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警笛声?渐轻, 宾客散去的韦恩庄园一片幽静，月色被乌云遮蔽，唯有灯光照亮着散发浓郁香味的月桂树。

阿萨潜伏上了押送小丑的车辆, 她告诉布鲁斯与克拉克小丑并不会这样轻易被解决，他肯定还留有后手, 她需要?前去查看情况, 并告诫了克拉克回去检查露易丝与玛莎的安全——如果小丑因为克拉克的举动而心生怨愤，他首先?选择的下手对象肯定是克拉克至关重要?的亲人, 而不是他自己。

留在原地糊弄完警察与宾客的布鲁斯也听取了阿萨的意?见，她对于小丑的重视更胜于给过?他迎头痛击的稻草人——甚至在阿萨嘴里, 稻草人完全不值得一提——阿萨叫布鲁斯在他们离开后检查庄园各处是否埋有炸弹，那是小丑的一贯手段。

所幸事情没有按照阿萨担心的那样发生，庄园十分安全幽静，每一处只能看见植物缓缓生长的姿态, 浓郁的月桂香与玫瑰香融合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了醉意?。

“你在寻找我?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背后, 布鲁斯瞬间从让人沉醉的香气中?拔身?而出，他的脸色在灯光照射下十分难看, 配合他僵直的肩背与紧绷的神情, 就好像一个迟钝的牵线木偶。

雷肖古站在灯光下, 他看着布鲁斯, 眼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带了一个学徒。”雷肖古说道，“她比你警觉，比你更年轻, 你是个好学徒, 但?是不得不说你开始的时间太晚了。”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布鲁斯说道。

“我?以为你会跟我?一起拯救这个世界，”雷肖古说道, “你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干的更好，就像你曾经所想的那样——但?是你变得那么懦弱，你甚至不敢杀死?一个制造了无数血案的疯子，你让我?失望了，布鲁斯。”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布鲁斯说道，“没有人可以随意?杀害一个哥谭人。”

“所以我?来了，”雷肖古说道，“哥谭无可救药，你看看今天那些围观者，他们甚至不发一声?——是的，有那么两个人站出来了，就跟你的父母一样，但?是他们很快的死?了，今天这两个人也不例外，就死?在他们想要?拯救的人手里。”

“就像现在这样——”

背后呼啸而来的风声?让布鲁斯下意?识躲避，但?是他侧身?动作还是迟了一步，在躲开来自背后的袭击后，站在他正面的，将他教导的雷肖古一把压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了花园阶梯上，布鲁斯的后脑勺撞上了台阶，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我?教过?你警惕背后，但?是你看起来没有学会。”雷肖古说道，“不过?我?找的新的学徒了，她会学的比你更好，只需要?一点点契机，就能让她变成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庄园四处被洒满了汽油，火光冲天而起，布鲁斯躺在燃烧的花园中?央，没有苏醒。

————……————

黑色的押送车开在哥谭大道上，黑亮的牢笼钢柱折射着斜上方铁路的灯光，与地铁的大小对比显得这辆车好像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