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了很多宇宙，但是她一直都有蝙蝠家族的人在?身边，除了布鲁斯消失所有人内斗将哥谭搅乱得天翻地覆那一次，她一直都接受了来自布鲁斯主动或被动的荫蔽。

假如她离开了蝙蝠呢？

蝙蝠洞里，迪克看完了更多的连环杀手案件资料，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独立英雄，他毫不意?外的找到了这些案件的共通之处。

“每个案件都有一个有自己准绳的模仿犯。”迪克说道，“他出?现在?每一个角落，却无人察觉——而你怀疑这个人是莱科特。”

布鲁斯淡淡哼了一声，确定了迪克的猜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些信息联系到一起的。”迪克说道，“但是我能猜到你只把?少女脸颊失窃连环案的信息给?了阿萨——我如果没看见这些资料我都无法发现每个案件中都存在?一个鬼魅般的模仿犯，我不觉得她能找到这个信息。”

“她能找到。”布鲁斯说道，“她接受过氪星改造，她拥有一个无人能比的大脑——那不是装饰，她要学会怎么?运用?，而不是成为哥谭版本的超人。”

“她才十岁，布鲁斯！”迪克说道，“我那时候还只会听着你的指挥给?你当助手，看看达米安的样子，揠苗助长不可取。”

“我有自己的打算。”布鲁斯回答道。

迪克不说话了，四下里突然安静下来，他问道：“所以?你也是不打算让我们给?她帮助了吗？”

布鲁斯冷淡的态度表明了一切。迪克咬了咬牙，走开?几步让开?了这个永远无法理解的男人，他缩在?蝙蝠洞另一端，也不再吭声。

汉尼拔·莱科特的犯罪几乎无人可查，几乎被称为完美犯罪。且案件不是发生在?哥谭，布鲁斯其实无法断定他的凶案动机，但是——布鲁斯从屏幕反光看见了背对着他怄气检查资料信息的迪克，手指摸上?了就放在?眼前?的小说——

《红龙》。

迪克的记忆里存在?有汉尼拔·莱科特帮助布鲁德海文?的信息，这比《西游记》的事情更加严重。后者的人物都存在?在?千年之前?，故事奇诡，无据可查。而《红龙》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近代的故事，汉尼拔也是真实存在?在?他们身边，其中记载的人物尽数可考，一旦这本书出?现在?市面，局面将难以?控制。

但让人庆幸在?于，这个世界更替速度尚且缓慢，且有一个爱好?于收集各款初版书的天使。布鲁斯得到了这一本凭空出?现的畅销书——虽然天使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谁让这本书也被布鲁斯发现了呢，现在?这本书属于韦恩。

阿萨看着资料抓挠着头?发，两眼空空看上?去对此一无所获。布鲁斯不着急于此，如果真如书中描绘的汉尼拔，那么?这个男人还会继续上?门，为他眼中最好?的食材付出?他的努力。

他会在?后面一直看着这件事。或者这作为阿萨第一个独立案件有些困难，但是哥谭的各类案件并不比此轻松。如果阿萨想要作为一个在?哥谭活跃的英雄，她要学要做的还有更多。父母死后他有过一段时间的消沉，阿尔弗雷德将他从困境带出?，他在?痛苦中找到了他的方向?。

无论是迪克杰森还是提姆，都遭遇过这一切，然后走向?自己的方向?，达米安过小的接受了不应当的教育，他与所有人不同。

而阿萨，她空荡荡的童年之后是闪电世界那扭曲的教育，她盲目的跟着父亲前?行，习惯了更为扭曲的哥谭与世界。布鲁斯一开?始想要尝试让她进入校园，就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自由选择当一个无忧无虑的韦恩还是当一个暗夜潜行的蝙蝠。

他失败了。

这或许就是一个韦恩的命运。

————……————

宽阔的酒店客房里，汉尼拔坐在?落地窗前?，身后的茶几上?放着一块几乎没有动过的精美蛋糕，他眯着眼睛看哥谭被雾气萦绕的夜景，从心里发出?的饥饿感让他思维尤其活跃。

他没有前?来哥谭的打算，虽然他对于蝙蝠侠好?奇已久，长期锻打的□□会是最好?的食材——充满威胁力的猎物与让人难以?脱身的猎场，一不小心他也会陷入此地而无法自拔。

汉尼拔的视线落到了茶几上?的乳酪蛋糕，他用?旁边的银质小叉轻轻在?这块柔嫩细美的蛋糕上?切落，他回忆着下午所见到女孩的脸颊，忍不住轻声哼笑。

这是他这次狩猎中最中意?的一个，完美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