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赫换好衣服出门, 戚淮正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等他，身着军服设计套装的半A……不，或许马上就是Alpha了, 对方认真专注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很迷人。
尹社长怦然心动, 他将撕下来的腺体贴揣进兜里, 站到戚淮身边踢踢对方的小腿：“走了。”
正在欣赏情.趣军服介绍的戚淮猛地合上杂志, 神情自若：“哦，好。”
尹南赫觉得不对劲：“你在看什么？”
“嗯？”戚淮眨眨眼，“什么在看什么？”
“哈！”尹社长眸子一眯，“杂志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交出来。”
往常他距戚淮还有好几步的时候对方就会抬头朝他笑, 刚才他都走到身边了对方却没发现, 简直非常不对劲。
戚淮叹息：“好吧, 被发现了。”
他把杂志交到尹南赫手上，低声道：“别骂人，也别害羞。”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尹南赫皱眉打开杂志, 目之所及皆是穿着各式情.趣军服的硅胶模特。
这些制服有的是为Omega设计的, 有破损处恰到好处的破碎战损风，有布料半透扣子却偏偏扣到最上面的禁欲勾引风，更有浑身上下一片布料都没有, 只有各种皮带、衬衫夹和武装带的性感军俘风。
有的则是为Alpha设计的, 皮带、手套、军靴一个不落, 挂着枪型玩具的武装带更是勒着壮硕的胸肌，天知道那枪口里装的是什么……
下一秒尹南赫就知道了，边上有小字注释：枪口处含十种震动模式, 旋转拆解外壳后可内置使用, 防水防油。
“西八……！”社长的脸瞬间红如番茄, 直接把杂志拍回戚淮身上, “别想！”
他说完就走，步履匆匆跟逃命没区别。戚淮笑出声，把杂志还给导购：“抱歉了，原本想买的，他害羞，等下次再说，谢谢。”
导购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二位有需要的时候网络下单即可，住在中心城区的客人两小时内就能收到货，欢迎下次光临！”
导购们统一鞠躬，望着这对夫夫一跑一追的背影心道：嘿嘿，这种一看性.生活就很和谐的夫夫肯定是大客户，这次不买下次也会买！业绩啊！冲！
戚淮三两步追上尹南赫：“不喜欢？”
尹南赫不说话，脸冒烟。
其实不是不喜欢，是当着那么多导购的面讨论这些让他很羞耻！
但……
尹南赫忍不住开始想象，如果他坐在戚淮身上，用那把枪型玩具的枪口从戚淮喉结处一路向下……对方应该很喜欢吧？
“真不喜欢假不喜欢？”戚淮闷笑，揪揪对方愈发绯红的耳朵，“那些衣服的设计我都记下了，回去定制，好不好？”
尹南赫抿抿唇：“还有那个玩具，也要。”
“知道了，社长。”戚淮笑着牵过尹南赫的手，“往这边走，音乐剧还有半小时开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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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的建筑设计当得起音乐殿堂几个大字，尹南赫抬头赞叹，感觉这建筑简直比他在欧洲看过的所有古迹都震撼人心。
高耸入云通体乳白的大理石质感，建筑外围甚至布满了历代顶级音乐家的浮雕和古典乐器，怪不得是能造出星舰的文明。
在这个世界，一场音乐剧的票价几乎相当于一百张电影票的价格，非常昂贵。
陆续入场的观众们无不衣着华丽，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也仿佛贵族管家般优雅，越往内部越豪华，就连观剧席位都是舒适柔软的丝绒沙发。
座椅很舒服没错，可尹南赫却莫名有些别扭，在如此明亮开阔的环境中，他却莫名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情绪像颗小石头一样堵在心脏上，上不去下不来，尹南赫感到沉闷，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戚淮敏锐察觉到对方的变化，用食指勾勾尹南赫的下巴。
“没事。”尹南赫摇头，“可能是走累了。”
为了观赏设计独特的街景，两人从商场一路走到音乐大厅，大概花了二十几分钟，按理来说这点运动量对尹南赫来说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好像的确有点累。
戚淮帮他捏捏大腿，眉头微皱：“是我疏忽了，Omega的体质比普通人类还弱，不该让你走这么久。”
尹南赫惊讶：“体质会变化这么明显吗？”
主脑给他重点科普了腺体和生殖腔是什么，针对体质部分只说Omega身体素质一般，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他完全没想到竟然这么一般。
“其实我也不清楚。”戚淮无奈摇头，“你是第一个测试药剂的人，一切都是猜测，要不要靠一会儿？”
戚淮拍拍自己的肩膀。
脸皮超薄的尹社长忍痛拒绝：“……不用，也没有那么累。”
音乐大厅这种高雅场所，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如果只有他软趴趴地靠在恋人身上，也太尴尬了，绝对不要。
戚淮一眼看出某人死要面子，笑着捏住对方脸颊：“社长真是身强体健，佩服。”
“……狗崽子。”尹南赫嘟囔着咬牙。
灯光倏地变暗，音乐剧即将开始，尹南赫闭上嘴，在正式转头观看表演前偷偷踩了戚淮一脚。
戚淮笑出声。
前面的观众蹙眉回头，戚淮肃正表情：“抱歉。”
这位想回头表达不满的观众恰好是位Omega，可惜无论是谁面对戚淮这张俊美的脸都不忍苛责，对方脸一红，立刻转过头。
尹南赫更生气了。
哈！
早知道不来了！
营养剂其实也没那么难吃！
震撼音乐开场，几十名顶级音乐剧演员伴随着最先进的声光特效，用歌舞讲述星际史诗，尹南赫没过多久便迅速入迷。
戚淮撑着脑袋瞥向他，唇角带笑。他知道尹南赫会喜欢这些，无论是电影、音乐剧还是话剧，对方是真心热爱着自己的事业。
全场观众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这种震撼人心的剧目难免会调动观看者的情绪，心情和信息素会随着剧情跌宕起伏，很快，音乐大厅里便弥漫起淡淡的信息素味儿。
对十七岁以上的成年AO来说，只要腺体发育完全，这么淡的信息素味儿对他们而言就跟香水一样毫无威胁，这也是音乐大厅的不停剧目严格限制年龄的原因。
只可惜戚淮和尹南赫完全不清楚这一点，他们以为年龄限制是针对内容敏感度设置的门槛，所以毫不犹豫地买了这场热门剧目……
沉迷音乐剧的尹南赫吸吸鼻子，心中暗道，好嘈杂的味道。
戚淮说过，性别转换的过程中，他的鼻子会越来越灵敏，能闻到很多过去无法闻到的气味儿。
尹南赫原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这么刺鼻。
坚果味、桃子味、咖啡味、酒味、皮革味……天，难道所有路人吃过的东西和穿戴物品的气味他都能闻到吗？这也太恶心了。
尹南赫狠狠皱眉。
戚淮一直能闻到这么复杂的气味儿？
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衣橱里那些被戚淮糟蹋过的衣服都是什么味儿，会不会有实木家具的味道？还是洗衣液味儿？总之应该很难闻吧……
刚进剧场时的不安感又开始涌现，尹南赫用食指骨节挡在鼻端，强迫自己继续沉浸音乐剧。
然而专注力这种事，很多时候不是想专注就能专注的，尹南赫思绪飘舞，很快便把心神放在戚淮身上。
高大俊朗的Alpha靠着沙发靠背，双臂松弛地搭在扶手上，两条腿又长又直并不粗壮，却能顶住两个人的身体。对方看得很认真，偶尔用指尖摩挲一下下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若是平时，尹南赫会用脚尖蹭蹭对方的小腿侧面，等待对方露出惊讶又满是笑意的眼神，然后在满是陌生人的地方偷偷十指相扣。
可现在，尹南赫满眼都是对方形状优美的嘴唇，恨不能立刻凑过去跟对方接吻。
剧目似乎要三个小时。
好烦……
胸闷心慌的尹南赫觉得有点热，他想脱掉外套，但他知道这种行为在音乐大厅不太合适。
而且他没贴腺体贴，全靠衣领处的特殊材料封闭腺体，解扣子这种事就更不行了。
乱七八糟的气味越来越浓，尹南赫焦虑地直咬指尖，很快他就感受到有一股热流从腺体处直冲下去，前后不过一秒。
“唔！”
不小心哼出声的尹南赫立刻捂住嘴，坐在前排的那位Omega再次回头，这次却是看向尹南赫。
“抱歉……”尹南赫抿唇，双腿夹紧。
Omega的脸又是一红，再次转回去。
干，这个也好看，喷不了。
“怎么了？”戚淮凑近小声问，然而他刚凑过来就忍不住吸吸鼻子，“你是不是……有信息素了？”
那是一股极淡的焦糖香，和尹南赫定制的香水味有点相似，但更醇厚，是一种泛着焦苦味儿的甜香，仿佛是飘着烘焙香的家，又混了点浓醇的红茶。
尹南赫不清楚是不是信息素，但他有比这更让人着急的事，他脸通红，夹紧腿，看都不敢看戚淮，半晌才羞赧万分道：“戚淮，我……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
流出来了？
戚淮微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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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正进展到关键时刻，专为贵宾们准备的更衣室更是没什么人用。
两人步履匆匆进屋锁门，戚淮刚把门把手转上，就被体温不断升高的尹南赫抱了个满怀。
“戚淮……”尹南赫像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狗一样看着他，焦急道，“我想接吻。”
戚淮愣怔，下一瞬，尹社长便急不可耐地把他按在椅子上乱亲，然而温软的舌尖刚舔在戚淮唇上，尹南赫便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戚淮吓了一跳，一把将尹南赫抱起来：“怎么了？膝盖疼不疼？”
他把尹南赫放到化妆桌上，掌心揉动膝盖，尹南赫抱着他的脖子，鼻尖在戚淮颈侧嗅来嗅去：“戚淮，我不舒服……”
“是腺体痛吗？”戚淮又往尹南赫颈后摸，“你刚才说什么流出来了？是药剂没吸收吗？”
戚淮动作很快，尹南赫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掀开对方的领子探入指尖，尚未摸到腺体贴的位置，尹南赫的信息素便先一步轰了出来。
对，轰。
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