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可以。」

尹南赫：“……”

是有多不爱吃西兰花？

除此之外，尹南赫突然发现，戚淮跟所有人聊天似乎都是这个简洁风格，就连白秀景都是，对方说上三五句闲话戚淮才回一句，除非白秀景问的是跟演技和工作相关的问题，戚淮才会多回几句。

所以……戚淮对自己还算热情？

尹南赫抿了抿嘴唇，耳根发热，他继续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殷哲宇。

戚淮已经加了殷哲宇，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消息：「你好，我是今天救了你一命的殷哲宇^^，我突然想好第二个人情该怎么还了，下次一起吃饭吧，怎么样？」

“殷哲宇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尹南赫皱眉问，柳助理没跟他说这个。

戚淮：“那个园区应该是举办过圣诞节活动，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园区内的圣诞设施。有个圣诞树差点砸到我，殷哲宇拉了我一把而已。”

哈？

尹南赫难以置信：“为什么要在演员试镜往来的时候整理杂物，竟然还发生了事故？RC娱乐的人是废物吗？”

试镜时间总共不过一两天，有必要赶在这时候做吗？

这也是戚淮觉得异常的地方，但思来想去，第一这件事不重要，让攻5把目光从白秀景身上移开才是最重要的。第二，殷哲宇这种身份如果不会耍手段也做不了攻5，戚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没必要深究这些。

所以他只是笑笑：“别担心，圣诞树当时已经被绑紧了，倒下的速度很慢，即便没有殷哲宇我也能躲开。”

尹南赫冷笑：“哈，那他献什么殷勤，就这种小事也要你请他吃饭？”

尹社长嘀嘀咕咕，戚淮没听清：“什么？”

尹南赫一顿：“没什么。”

他边说边用戚淮的kkt打算给殷哲宇转账50w韩元，并附言：「^^最近比较忙，殷会长自己吃点好的吧，不要客气。」

支付密码的部分尹南赫试了123456这个解锁密码，果然通过了，他刚想质疑戚淮的密码安全性，就发现弹窗提示余额不足。

尹南赫又开始炸毛：“喂！你卡里连50w都没有吗！”

身为他的艺人不仅住在屋塔房这种破地方，兜里竟然连五十万韩元都没有？片酬呢？这家伙是去赌博了吗？

“……卡？你在用我的手机给别人转账吗？”所有钱都用来还债外加投资，只留了沙拉和饭卷钱的戚淮有些迷惑。

尹南赫绷着脸，并没有回答戚淮的问题，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淡淡道：“转你1亿韩元应急，在外面不要给雾山娱乐丢脸，懂吗？”

1亿韩元在尹社长眼里不过是洒洒水，其实他想多转点的，但想到白秀景那6亿债务，他立刻打消那个念头，生怕戚淮头脑一热去给别人献殷勤。

穷成这样还想帮别人还钱！想起这个就生气！！！西八！

戚淮：“……”

有种被霸总包养的感觉。

转完钱的尹南赫心情舒畅，甚至把殷哲宇彻底忘在脑后，他愉悦抬头，发现戚淮正勾着唇角看他。

尹南赫心脏突跳：“笑什么？”

“没什么，谢谢尹社长的应急资金。”戚淮笑着摇头，至少他能吃点大餐了。

尹南赫轻哼：“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除了请吃饭。”

他才不要和殷哲宇一个待遇。

戚淮歪头：“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尹南赫思索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然后皱眉：“没想好，先欠着。”

戚淮现在同时欠尹南赫和殷哲宇人情，颇觉生活不易。

就这样，饭吃完了、碗刷完了、手机也检查过了，尹南赫似乎找不到理由再待下去了，他兀自坐了一分钟，起身：“我该走了。”

戚淮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嗯。”

因为不想喝酒，所以自己开车，为了在戚淮面前保持理智。

戚淮则对此表示遗憾，他还记得安龙河导演吐槽过尹南赫酒量不好，其实他很想看看尹南赫喝醉了什么样，是不是比那晚还热情。

还是那辆黑色宾利，戚淮负责开车，尹南赫身为社长却破天荒坐进副驾驶。

尹社长看似面色冷淡实际身体紧绷，连安全带都不记得扣，满脸严肃地等着汽车启动。

戚淮侧头看他，目光如有实质，尹南赫坐立不安手心出汗，颈侧红到滴血。

在尹南赫爆发质问的前一秒，戚淮忍着笑问：“需要我帮你扣安全带吗？”

尹南赫猛然回神伸手按向胸前，此时才发现自己没扣安全带，假装高冷的尹社长差点恼羞成怒，戚淮笑出声：“我来吧。”

他凑近尹南赫，缓缓扯出安全带，严丝合缝扣紧，食指伸进安全带和尹南赫胸口之间，勾了勾：“扣好了，勒吗？”

尹南赫感受着那根手指的热度，和轻拂至耳边的呼吸，强装淡定：“还好。”

“那就行。”戚淮笑。

好乖。

令人手痒，想揉一把，或者咬一口。某位被屏蔽了生理特性的Alpha，莫名其妙犬齿发痒。

汽车启动，驾驶技术熟练又稳重，像是常开豪车的样子。尹南赫却没心思想这些，浑身感官仍然聚焦在被戚淮指尖触碰过的胸口上。

他狠狠闭眼，克制自己。

车上播放着雾山艺人新出的专辑，是那种尹南赫不爱听、戚淮不理解但网上很流行的RAP。好在这种歌吵得恰到好处，因此车内氛围并未因二人一言不发而显得尴尬。

戚淮认真看路，尹南赫表面看向窗外，实则在用眼神透过窗子上的倒影描摹戚淮。

他至今仍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好像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跟戚淮变成了可以一起吃饭、互呛的关系，像朋友，却做过比朋友更暧昧、更火热的事。

自己身体的秘密被戚淮全然熟知，他的情绪、情欲，也莫名其妙地全然被对方牵动。

听到对方跟殷哲宇有说有笑，他会嫉妒，对方叫他来吃饭，他就乖乖地结束工作过来吃饭，对方卡里没钱，他想都没想就给对方转了1亿韩元……

简直不可理喻。

难道被控制了吗？

精神控制？

催眠？

巫术？

“是哪一栋？”

戚淮的声音突然惊醒尹南赫，尹南赫轻咳一声：“里面，亮着灯的那个。”

“10栋？”

“嗯……等等。”尹南赫突然叫住戚淮，“你停这里就好。”

戚淮顿住。

尹南赫抿了抿唇：“剩下这段路我自己走回去吧，车你开走，明天开去公司交给柳助理……再见。”

戚淮垂眸，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尹南赫下车走了。

车停在7栋和8栋之间，距离尹家所在的10栋还有大概五十多米的距离，尹南赫控制自己不要回头看，戚淮则注视着尹南赫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系统迷惑：【没差几步路为什么要走着走？】

半晌，戚淮才淡淡道：“怕被他家人看到吧。”

【啊？】

“不是刚出了绯闻么，或许他家人认得我，被看到不好。”

系统【哦哦】，它观察着戚淮的表情，很有眼色地没说话。戚淮面无表情，在原地停了半天才驱车离开。

尹南赫不能全然无视家族和财团股东，甚至是股民的想法，这点戚淮理解。

但有两件事，他同样希望尹南赫理解，第一，Alpha受不了被冷落。第二，Alpha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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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对老公太冷淡或者太凶都是要被打屁股的，知道吗？

尹南赫：哼！

柳助理：所以为什么要奖励他？